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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郎心荒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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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沧玠出门时,陆别年还支棱着一身反骨站在原地没动作。

推开门,他伸手习惯性扶住门框,抬脚跨门槛。

正好这个动作带动,段沧玠侧头看向陆别年,心下了然对方拖延的原因,扯起嘴角无声笑了下,缄口离开还很有职业素养地用双手轻轻关上门。

陆别年看着没动,实则一双耳朵暗地里一直在留意段沧玠的动静。

等到确认那阉人走远,陆别年紧绷的整个人才泄了劲儿,一屁股瘫坐在方才段沧玠坐过的贵妃榻上,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

段沧玠很不对劲,但陆别年说不准这到底是好的转变还是坏的。

毕竟谁会选择相信一个笑面虎示好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更何况,还是一头曾多次将他几乎置于死地的笑面虎。

陆别年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感觉段沧玠察觉到了他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这大概是今天他被软禁在紫微殿的直接因素。

疑点在于这次段沧玠居然只抽了他九鞭,踹了他一脚,扇了他一巴掌便作罢。

抽完鞭子,那人当时看上去累得紧了,便坐在榻上休息,却看他不爽,一定要他跪过去当脚凳。

一开始,那只脚踩上去时,陆别年能明显感受到其主人的怒火和恶劣,段沧玠恨不得使出平生气力,把他踩到地底去;只是没过多久,这力道就循序渐进地被收了回去。是以陆别年抬头去看他,不知道他又在揣着什么坏心思。

大概是自己抬头看他的举动惹恼了他,所以段沧玠踹了那一脚……陆别年一边从头开始抽丝剥茧地暗自思忖,一边注意着门外的情况。

不对,怎么推都不对!

先不说今日的惩罚相较从前实在是太轻太轻;放在以前,他用脸贴段沧玠手背认错示好的姿态不可能仅仅如此就见效,段沧玠的反应也不该是厌恶和反感……他以前向来享受自己这般卑微讨好,那种畅爽的微表情根本藏不住,且还会翻过手来细细抚摸他的脸颊,接着等自己再做出更多狎昵的动作哄他开心。

然而今日……段沧玠在他的脸刚贴上去的时候,就条件反射往旁边躲,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他还看到段沧玠手背上冒起好多鸡皮疙瘩,整个人的表情也无比膈应。

陆别年百思不得其解,燥热从脑子出发,通过神经脉络流向四肢百骸。

本来紫微殿由匠人特殊设计,是皇宫中唯一冬暖夏凉的建筑,可陆别年此时只觉暑气逼人,殿中经久不绝的龙涎香更是令人头晕胸闷。

段沧玠最后走的时候分明回头看他了,他没立刻执行躺下的命令,段沧玠非但没有怒气冲冲地回去拿鞭子教训他一顿,而且选择一言不发,若无其事地就这么走了。

只有陆别年自己知道,当时站着和段沧玠的命令无声对抗时,有多惴惴不安。

脖子上的指印已散得差不多了。陆别年没忘当时段沧玠对他毫不掩饰的杀意。

因此他才不信段沧玠是真的去给他拿伤药了,更不信段沧玠突然转性了不打算虐待他。他倾向于段沧玠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折磨他的法子,在后面憋了个大的请他入瓮。

思及此处,陆别年调整姿势,依照段沧玠的要求,缓缓躺上冰凉的玉席,姿势板正。

伤口被拉扯到,痛得他呼吸一促,可玉席温凉的触感又奇异地缓和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除了凹凸不平地席面有些硌伤口,这般躺着竟比站着好受得多。

他到底是想折磨他,还是……

明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去想段沧玠,陆别年的思绪还是避无可避地发散到段沧玠的身上……

这边陆别年还在冥思苦想,那边段沧玠在去往御医庭的路上,已通过苏厌凉将这个影世界的信息了解得七七八八。

【你的意思是,上次那个影世界里,我能这么轻易杀死陆别年,而且对方如此反常的原因是无数次重生后叠加的记忆觉醒了?】段沧玠漫不经心地盯着御医配药,脑内则聚精会神。

【没错,所以不排除接下来的每个影世界里,会不会存在这种问题。】

【如果这个陆别年觉醒了记忆,那……】段沧玠难得语塞。

影世界的每一次重复跟他以为的情况大相径庭。

他以为就像演员演戏,剧本固定,那么大大小小的一切事件就都定死了。

实际上影世界的每一次重复,都是一次数据初始化后开薛定谔的盒子。具体谁输谁赢,全看他的善人格跟陆别年的恶人格的能量强弱,谁斗得过谁。

而每一次初始化后的能量分配,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于是一切就从最开始的敌弱他强,逐渐向下守恒成敌强他弱。每一次重复,所谓的剧本都会发生相应的改变。

也即是说,每个当下拿到的剧本内容,都来自所谓上一世真实发生的事件。

段沧玠默然,苏厌凉也沉默。

二人自觉不再交流,各做各的正事去了。

“什么药最苦,就往里头加什么吧。多谢大人。”段沧玠打量着一墙的药柜,突然道。

“是。”配药的御医压根不敢抬头看段沧玠,生怕自己哪个动作惹到这尊大佛不爽,这厮也将他眼睛剜了去——

段沧玠曾在宫门口让人把一位嚼他舌根的文臣割舌,灌滚水银将人直接毒哑;在将军府门口将面带垂涎看了他几眼的门童眼睛生挖出来喂野狗……此人恣睢妄为,诸如此类狠毒行径罄竹难书,然宦官当政,皇帝受制于他,天下人都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少去触他霉头。

“有劳大人再拿些治烫伤和皮外伤的伤药,润嗓子的枇杷露也放些。”想到陆别年那狼狈的模样,段沧玠就心情愉悦,说话的语调也更轻盈了。

狗东西嗓子不好说不出话来,老子给你喝一打枇杷露润润喉,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段沧玠恶劣地勾起唇角,腹诽道。

回去的路上,经过御花园,那夏花开得正盛,段沧玠心想陆别年那狗皇帝多半也不想这么快见到他,索性负手进去散步。

拎着药箱的小太监惶恐不已,站在门口等也不是,跟也不是,慌得抓耳挠腮。

“千岁,这……奴才是在此候着,还是进来陪侍啊……”小太监声音细若蚊蝇,声线还抖个不停。

好在段沧玠听清楚了。

“你若想赏花,便跟着。”段沧玠兀自朝前慢步,颇为悠然自得。

“喏……”小太监讷讷地应,拎着药箱,诚惶诚恐地躬身跟在段沧玠身后。

段沧玠微微侧目,以余光观察他,蓦地开口:“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有的事!奴才敬仰千岁已久,今日得以近身侍奉,激动得口吃了。”小太监连连否认,手足无措,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冲段沧玠连嗑好几个大响头,他叫停才停那种。

“如此这般……你叫什么名字?”段沧玠眼珠一转,心里算盘打好。

“奴才……奴才叫小六子,在家名唤铁蛋儿。”

“铁蛋儿?这名字不错。”段沧玠真心笑了笑。

他打量小六子,这家伙生得魁梧,皮肤也不似一般太监那样白皙细腻。硬说的话,就像军营里调进来的粗人,铁蛋儿倒是人如其名。

“日后你调来我身边做事,我就叫你铁蛋儿了。”

“奴才谢千岁抬爱!”说着,铁蛋儿预备要跪,被段沧玠一个眼神制止。

【他倒是跟你挺有默契,很懂你眼色嘛。】苏厌凉调侃道。

【你不觉得他出现在这宫中很有违和感吗?我猜他没有净过身,而且之前在漠北里当值。】段沧玠道出自己的疑虑。

苏厌凉在那头但笑不语,二人又默契地主动断联了。

段沧玠本来是准备摘几朵月季回去的,谁知那几树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一下子吸引了段沧玠的视线。

圆润花瓣绯红,稀稀落落地躺在暖白的石板上,倒是颇似陆别年占了血迹的亵衣。

段沧玠不自在地掐了一下虎口,打断自己的有端联想。

他在石榴花前站定,挑挑拣拣半天,折了一枝半开半苞的花枝,往紫微殿走去。

陆别年差点在那张贵妃榻上睡着了。

直到远处一声巨响,吓得他噔一下坐起来,警惕地打量四周,发现殿内仍旧空空荡荡,段沧玠还未回来。

他为自己差点睡着的状态很是不齿,躺回榻上怄气一样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想的是段沧玠怎么还不回来。

那声巨响,不是别人,正是段沧玠发出的。

走惯了平路,忘了门槛,一脚踹上去不说,整个人因惯性掼门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白净的脑门一下子就红了,还在额角磕出一道血洞。

这菜鸡身体!到时候跑路都跑不动!段沧玠在内心无能狂怒。

憋屈,太憋屈了。在这次之前,他这辈子就没经历过这么无能的身体!都说十指连心,什么时候高低让陆别年也尝尝这钻心刺骨的滋味。

抽着气缓了半天,段沧玠才勉强能忍受脚尖那阵钻心刺痛,调整表情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谢谢坚持等我更新和看我文的宝宝们!我爱你们!虽然但是,请不要对我抱有太大期望,我怕我会让你们失望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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