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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怨灵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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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人将事情谈妥,在宝膳楼门口拱手作别,已是戌时三刻。街上空空荡荡不复盛景,河面未燃尽的伶仃一盏莲灯顺着水流漂进桥洞。

“多谢正松愿出手相助。见面礼明日便有人送往贵府,还请正松勿要推辞。”朱之琰礼数周全,媛媛乖乖跟在他身后,半点不耐和无聊的情绪也没有。

这个发现倒让段沧玠啧啧称奇。

你说若是楚泱他们这样自幼修炼的小孩也就罢了。明珠郡主自幼娇生惯养,这般大的年纪却如此耐得住寂寞;席间听他们二人谈话,那认真专注的神色绝非作假。

这东方媛长大后,若有心栽培,难保不成第二个朱妧。

“那就多谢琰之。告辞。”礼物都送到家门口了,岂有不受之理?

待朱之琰三人走远,段沧玠才悠悠踱到一株掩人耳目的柳树下,抖袖画了个传送阵。

自打上次终南山一战,段沧玠回到玄虚境苦练传送阵,将灵力损耗、画阵速度、阵法功能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是他骄傲,放眼蘋洲,恐怕没几个人能有他位移得快。

这么晚,街上没什么可看,不如早早回去睡大觉。

“入阵,回家。”

雪梅园无人敢应聘,段沧玠在玄虚境被伺候惯了一时难以适应,干脆如法炮制出十二个纸人,全部化为今天他在古董店里看过的一幅仕女图中仕女的模样。

“师兄,你想要几个?”段沧玠大手一挥,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站成两行的美人,慷慨地让陌藜白尽管挑。

陌藜白眉头仿佛打了死结。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去人间外交了一天,他那不近女色冰清玉洁的师弟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花花公子形容了?

社交,果然很可怕,能令一个道心坚定的修士一日之内性情大变!

他很果断地拒绝了段沧玠,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必,师弟自己留着吧。”

段沧玠哪里知道自己的举动在陌藜白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随意给侍女们编了名字后就打着哈欠栽在床上睡觉了。甚至无暇给自己整个清洁阵。

“四娘、六娘,去观梅苑照料三位小公子的起居。”入戏太深的段沧玠抓住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安排道,随后由鼻息间浓浓的雪梅暗香带入梦境。

【遭了。】苏厌凉转移视角,落到陆别年几人所在的观梅苑。

小孩子们今天走了一天,再旺盛的精力也该用尽,早已熄灯在床上呼呼大睡。

浓郁的雪梅香气如云雾般笼罩整个雪梅园,尤其在几人入睡后,更是厚重到几乎化为实质,将床榻上的几人包裹。

天空之上,皎月的光芒也暗淡下来,浓云自发地聚拢,将月亮遮掩。

不只是陆别年三人所在的观梅苑,陌藜白所在的北庭和段沧玠所在的江梅苑亦难以幸免。

不多时,整座雪梅园,不论犄角旮瘩都像天上的明月般,被一重重浓雾遮掩起来。

段沧玠恍恍惚惚从一个地方坐起身,身周松软如棉,他站起漫无头绪地走了两步,竟像行在云端上。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像极了人在梦境里的场景。

“苏厌凉。苏厌凉?”他尝试着呼叫两声,但他和苏厌凉之间的联系似乎被切断了。

奇了怪了。

段沧玠嘟囔着,眼前有一处出现光源,似乎在指引他朝那边走去。

他按捺住心里腾起的怀疑,抬脚朝光源快步走去。越靠近光源,他越感觉周身发冷。

段沧玠不由得加快脚步,穿过光源,白光和云团都如碎镜般蓦地消散,他发觉自己置身一处花园。

花园里唯有梅树独秀,四处堆满白净的雪,时节正值隆冬。

月光暗淡,照在石板路上被积雪反射,晃得段沧玠有些眼花。

他似乎立在一棵梅树旁,望着不远处缟素的宫殿。段沧玠尝试着走几步,发现自己的脚就像被钉在了地里,丝毫动不了。

大概过了很久,久到月亮西斜、东方既白,段沧玠被冻僵的身体切实感受到了一丝回升的暖意,地上和树枝上的雪也隐约有融化的趋势。

那宫殿门口出现乌泱泱的人影,待到人影走近,竟是一群披麻戴孝的王公大臣,为首的几个皇子公主段沧玠都不认识,但有一个长相与朱之琰多少有点相似。

段沧玠了然:自己这是多半进了哪个死去的大越皇族未散的执念。

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负手从殿门往段沧玠所在的这条小路走,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雪白轻裘的少女。

“公主殿下有什么事?”

段沧玠勉强能看请那个男子抬手扶了少女一把,身体却不着痕迹地退远了些,好像生怕少女撞到他身上。

“多谢国师大人。只是觉得殿中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

段沧玠虽然看不太清,声音却听得真切。单从这一问一答段沧玠就明白了,自己这是着了雪梅园前主人朱妧的魇。

那个公主就是朱妧,男子就是江握瑜。

段沧玠眼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走远,心下一慌,腿上肌肉猛地发力,竟能动了!与此同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

“何方鬼怪!”段沧玠用足力气将那手拍下,一个闪身退到花圃里,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陌藜白。

段沧玠的紧张在看清那是陌藜白后即刻散了,复而又绷紧神经:不对,若是中了梦魇,这白哥恐怕是幻术!

陌藜白被段沧玠刚刚那一下把手背都打红了,见他闪到梅树边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大致明白了他的心思:“正莲,不是幻术。”

段沧玠闻言一窘,还未来得及恼羞成怒,一溜融雪顺着梅树枝桠往下坠,直接顺着段沧玠后颈和衣领的空隙滑过段沧玠的背。

“草!冻死我了!”

被传送到殿门口,见到陌藜白和段沧玠两人正往这边赶的陆别年三人:……

段沧玠被那一下冰得想呲牙咧嘴,看见陌藜白面目表情中传递出的目瞪口呆,他极力忍住了,面部就变成一种阴狠的扭曲,再加上他适才摆出迎敌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他想对陌藜白不利。

“师伯小心!”盛惜岁召出双刀,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陌藜白跟前,与段沧玠瞪着眼对峙,“这定是梦魇制造出的师尊幻象,师伯莫要中计!”

啊,这孽徒!本尊要把你逐出师门!

被自家小徒弟刀锋指着的段沧玠无能狂怒。他这辈子是逃不过被自己徒弟剑指着的宿命么!

“盛惜岁,长本事了,还敢拿为师给你锻的刀指着为师?”段沧玠那叫一个气,拂开梅枝绕过盛惜岁走到陌藜白身边。

末了,他还不忘拂了拂已被浸湿的衣服后摆。

楚泱和陆别年随后赶到,一人拉着盛惜岁一只胳膊,朝段沧玠跪下认错。

楚泱解释道:“师尊恕罪,只是方才我等一遭遇过幻术攻击,要不是大师兄及时辨明,我等就丧命于此。小师弟激动些,大抵……大抵也是正常的……”这话越说楚泱越没底。

对不住了师尊,小师弟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拿刀指着师尊,怎么可能是正常的!段沧玠的二号迷弟楚泱如是纠结。

“无碍。我方才已见到朱妧和江握瑜,我们且先跟上。”段沧玠看梦中二人渐行渐远,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无心再计较盛惜岁的冒犯,推推陌藜白便身先士卒跟了过去。

陌藜白几人听了也不再拖沓,二话不说跟上段沧玠。

一行人尾随朱妧和江握瑜进入一座雕栏画栋的楼台,四周垂以美玉珠帘,楼里轻纱幔舞,舞榭歌台造得富丽堂皇。想必是帝王寻欢作乐之地。

沉重哀恸的国殇之乐还幽幽咽咽自楼上传来。朱妧起身向江握瑜敬茶,一时弦断之声突兀响起,段沧玠一行人瞬间落入另一个场景之内。

红烛朱帐、喜字贴窗,无疑是大婚之景。

一袭大红婚服的朱妧并未蒙盖头,金灿灿的楼阁凤冠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发髻。她面色有些红润,眉眼略带羞怯,浑然是一位待见夫婿的甜蜜新娘。

门开了,身着金绣龙纹喜服的江握瑜含笑走了进来。二人一言不发,在沉默中做完坐帐、撒帐、合卺、结发等步骤。

江握瑜那双浅茶色的眸子倒映着摇曳的烛火,看起来死气沉沉。

这样的画面没有缠绵,只有说不出的诡异。

段沧玠愈发觉得这个新郎举止木讷不自然,不像个人,倒像是个木偶……

“师兄,朱之琰当时介绍起朱妧这段情,一开头便说叫江握瑜皇夫是不应该的。说明二人根本未成婚,这个场景是朱妧自己杜撰的,所以江握瑜才不像个活人。”

段沧玠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绝顶拍案叫绝。

陌藜白会意,要破梦魇就要在此时逼造梦者现身,让幻梦瓦解。于是陌藜白手中青光一闪,苍生出鞘。他冲上前对着朱妧制造出来的江握瑜眉心便刺。

梦魇中,要想击败其中人物只能从眉心入手。因为梦境联通识海,入梦魇者通常是神识被困于其中;不同于在现实世界,受束缚的是肉身。

江握瑜被苍生的剑气一碰,便化为黑烟消散。

他甫一出事,旁边娇羞柔弱的朱妧陡然变了模样。凤冠消失,她的黑发全部披散下来。苍白的脸仿佛抹了墙上的石灰,配上涂成红得滴血的牡丹唇,活像志怪故事里的纸偶。

段沧玠:不,我的纸人们比她可爱多了。

陌藜白的苍生被朱妧拿红绫牢牢缚住,不待陌藜白挣脱,红绫无限延伸,又将陌藜白的双手缠住。

那女鬼分明已无空手再对被牢牢绑住的陌藜白进一步出招,竟在下一秒“刺啦”一下撕破喜服,两只瘦得皮包骨的白臂从她腋下两寸生出,手中抓着一个金圈便要往陌藜白脖子上套。

“师兄小心!”段沧玠来不及震惊,召出疏狂便去替陌藜白挡那个金圈。

你是小哪吒吗?又是浑天绫又是乾坤圈!

那金圈与疏狂相撞,发出铮铮叮铃。朱妧力气比段沧玠大得多,撞的第一下,段沧玠就被震得虎口发麻。那金圈一点一点将疏狂往下压,如压顶的泰山,生生逼着疏狂的剑锋往陌藜白的天灵盖劈去。

夺笋呐!

段沧玠手臂酸痛,体力不敌,两只手抵着剑拼尽全身力气不让剑刃落到陌藜白头上。

他这一次两次碰到的妖魔鬼怪都是些什么力大无比的怪物!

段沧玠叫苦连天,额角开始一滴一滴渗汗,他咬着牙坚持,指节发白,被他握紧的疏狂随着他浑身的肌肉一起生理性颤抖。

“师兄,你这次还有办法吗?”段沧玠一个字一个字地牙关蹦出,朝陌藜白艰难地问话。

“上次被我收走的缚仙网兴许可以拖住她一时半刻。”陌藜白也不好受。

他原想一脚将朱妧踹远,不料那长了眼睛似的红绫转瞬将他整个人缠住,像蟒蛇绞杀猎物般不断收紧,他的五脏六腑都快挤压错位。

“陆别年,接着这个!”段沧玠和陌藜白此刻都没有闲手,只好把东西交给在场除了他们修为最高的陆别年。

陆别年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举着剑从墙角冲出来,被缚仙网迎头盖住。

段沧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在缚仙网需要口诀启动。陆别年将缚仙网守在手里,按陌藜白教的,操纵着缚仙网朝朱妧飞去。

“师兄,就是现在!”段沧玠默念剑诀将疏狂收入识海,两手在虚空画了数个法阵。

阵成,青绿色灵力在朱妧周身炸开,将她攥着金圈的一只手臂炸断。

陌藜白也没闲着,他是元修兼气修,灵力和真气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即使现在浑身被紧紧束缚,他依旧可以凭借念力使出法诀。

一招朔寒凋雪,凭空蔓延的霜雪将红绫通体冻住,他再催动真气化作千针刺向冰冻的红绫,道声“破!”,那红绫便化作千万细小冰晶散开。

段沧玠看了看自己的炸烟花,又看了看陌藜白的朔寒凋雪,不禁心里发酸:好酷好飒好帅!我也想学这种可以炫技的杀招,可恶!

“别愣着,起阵!”

陌藜白抽空注意了一下段沧玠,发现他还愣在原地发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把,随后无缝衔接冰链雪索,水云色冰锁链很快爬满整张红帐床,将朱妧困锁在床上。

段沧玠连忙回神不敢怠慢,五指结印往朱妧身上虚压,两指并拢于虚空中画阵,口中不住念着锁煞七杀阵的阵诀,待属于他的木灵青光被阵法圈上弹出的伏羲紫光覆盖,他合拢四指,两手以掌,向朱妧方向拍送锁煞七杀阵。

法阵将朱妧锁死在床,触碰到恶灵的锁煞七杀阵一时金光大作,朱妧尖叫着化为一缕黑烟湮灭于金光之中。

她一除,梦魇立刻化为乌有。几人各自回到现实,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发觉天已大亮,夜里那无处不在的浓郁雪梅香仿佛幻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快乐!陆别年生日快乐!你过生日那章在写了别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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