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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援手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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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着摆在案上的书籍,有的霉斑已蔓延到了封面上,王尚仪带着丝苦笑:“这……殿下你看,这实是无法借阅才有此公告呀!”

褚尹政面色变了又变,暂且放下了书籍的事情,蹙眉盯了眼蔺喜雨,询问王尚仪:“这位女史是何时来的?面试成绩如何?”

王尚仪第一次见蔺喜雨,一时哑口,打量了眼蔺喜雨,又看了看沈司籍,开口道:“殿下,司籍手下女史乃是她亲自挑选,奴婢不知。”

说罢,沈司籍忙说:“她是前两日入职,面试成绩将将及格。”

见沈司籍答上,也无错漏,褚尹政也不好再说什么,站起身准备离去。

到门口,转身吩咐道:“本王近日需要这些书籍,劳烦沈司籍尽快想办法解决好,送到府上来!”说罢,拂袖离去。

回到司籍司,沈司籍这下更感头重如千斤,屏退了众人,一人暗自神伤。

“掌籍,如今可有办法挽救?尚仪已经知道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这次发现太晚,损毁太严重,这不会灭我们九族吧!”

墨离再也听不下去,开口呵止了几人:“够了!你们越说越离谱,如今之计是先想办法拯救!”

掌籍见状也劝众人宽心,大家各自去想办法。

墨离要前去荷裳殿送书籍,蔺喜雨帮忙一起送了去。

蔺喜雨看出墨离是个热心大气之人,所以愿意与她接触,两人到了御花园时,见一假山旁有一奇异绛紫色,走近后,是一朵从未见过的花卉,两人从没见过此花,一起低头打量了起来。

“此花唤作曼陀罗,常向着太阳方向开放!”一道清冽、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两人一回头,褚尹政站在后面,又来一句:“姑娘可喜欢?”

“殿下恕罪!我们还有差事要做,先告辞了!”蔺喜雨行完礼就打算离去,顺便拉了拉墨离。

墨离很是紧张,忙跟在蔺喜雨后面,从褚尹政面前走过,匆匆往荷裳殿走去。

“墨离,荷裳殿住着何人啊?”

“就是外邦那位来和亲的凌香公主,她已经住了快一年了!”

这引起了蔺喜雨的好奇,和亲的公主已来快一年,皇上却还没决定将公主嫁给哪位皇子,这位公主这一年怕是不好过吧!

到了荷裳殿,凌香公主已等在殿内,一身绛紫色的宽袖衣袍,衣领袖口还缀着精致玉石,衣服上金线绣的图案熠熠闪着光华,整个人显得精致而神秘,只是脸庞圆润,略显稚嫩。

“奴婢把公主殿下所需的各朝旧事话本都拿来了,公主过目。”

凌香公主好似很是期待,一拿到手就急忙翻开。

“公主,奴婢告辞了!”两人准备退下。

“等一下,这些话本算是有趣的吗?”凌香公主一脸真诚,突然问道。

见公主突然如此发问,两人面面相觑,拿捏不准公主的意思:“殿下,这些是宫中实事里有趣的。”

“有趣就好!你们下去吧。”已经自顾开始翻看了起来。

难道公主是一个人太无趣?这些宫中实事哪有民间故事有趣,而且有女孩子家更为喜欢的爱情故事。

到门口时,蔺喜雨回头开口:“公主殿下!要说有趣,还是民间故事更为有趣。”

凌香公主猛然抬起头,眼里露出惊喜、感动,蔺喜雨是少有的愿意和她多说一句的,她站起来,走了过来,边走边问:“那是何书?你们能帮我带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要回去找找,能找得到我们就带过来。”

“谢谢你们!你们真好,明天你们能再来吗?”凌香公主也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姑娘,此时见有人主动与她接触,满心欢喜。

两人福了福身,微笑说道:“我们回去就找,明日带过来一些有趣书籍,供公主殿下赏用。”说罢,两人退了出去。

一到尚仪局门口,远远看到站了个人,走近后,蔺喜雨立马认出,是那日在吟风堂的琴师,一个小小琴师怎会出现在宫中。

“这位公子?可是要寻人?”墨离老远就开口询问。

琴师转过来,一眼看到了蔺喜雨,嘴角挂着丝温润笑容,墨离当即看傻了眼,一激动,一把拉住蔺喜雨,掐的蔺喜雨胳膊疼。

“墨离!墨离!人家看你呢,快放手。”蔺喜雨附在墨离耳边悄悄说道。

墨离这才回过神,放开手,对着琴师憨憨笑了两声。

“你不是吟风堂琴师吗?怎会出现在宫中?”蔺喜雨不解问道。

“我奉大皇子命来宫中献艺,演奏完想起在下钟爱的一张图,就藏在尚仪局,特来碰碰运气,不料,运气如此之好,竟碰到了姑娘。”琴师一直一副温润模样,见到蔺喜雨才看出一丝惊喜,不过也只是一瞬。

“什么图让公子如此痴迷?”墨离连忙发问。

“老树归禽图!姑娘可否见过?”

琴师问完,墨离立下眨了眨眼,又开始挠头,蔺喜雨一见墨离这模样,看来她知道:“墨离,难道你知道在哪?”

墨离点了点头,“我确实知道,不过,没有手续,是接触不到的。”

琴师见有希望,立马开口表态:“在下只是观览一番,看完立马放回去,以全多年心愿。”

两人想了想,蔺喜雨决定帮琴师,墨离也答应去拿,只是没有手续,怎么去拿此画成了难题,突然,几人一拍脑袋:“以大皇子的名义去拿!”

墨离带着蔺喜雨,报了大皇子的名号,进藏书阁调出了此图,拿出来后,琴师看得极为细致,每一寸都细细掠过,过了好久,日头渐晚,蔺喜雨催促起来,琴师才不舍得放下画。

第二日,蔺喜雨不忘公主嘱托,找寻了几本她看过有趣的话本,办好手续,独自一人送去荷裳殿。

正值清晨,路过御花园,一阵清风带起花香吹到人身上,顿感阵阵清凉,蔺喜雨不自觉走的快点。

路过昨日见到的花卉旁时,碰到了凌香公主,她蹲在花丛里,裙摆已被露水打湿,却全然不知,低头不知在做什么。

“公主?”蔺喜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凌香公主立即转过身来,“你来了!你是来给我送话本的吗?”

“是啊!公主你蹲在这做什么呢?”蔺喜雨好奇的走近探头去看。

一株小花摇摇欲坠,公主拿几根小棍子把花支了起来,蔺喜雨轻笑一声,凌香公主顿感难为情。

“你也觉得我奇怪是吗?觉得我如山野村夫般。”说着满脸失落。

“不是,公主,奴婢觉得公主甚是率真可爱!”蔺喜雨赶紧说道,生怕公主误会。

“真的吗?你没骗我?”凌香公主睁着如画杏眼,确认着蔺喜雨说此话是否真心。

“当然了,公主你看,这御花园花卉众多,一场雨后,不知多少花草要倒下,可是谁会在意呢?只有公主你,能注意到这样一朵小花,还不是率真可爱之人吗?”

凌香公主盯着蔺喜雨,一脸激动喜色:“这位姐姐,你真好,你愿意与我做朋友吗?”

“公主,奴婢只是一介女史,怎能做公主朋友呢!”蔺喜雨顿觉为难。

凌香公主却一挥手:“我不在乎什么身份、门第的,只在乎你是否真心!”说罢看着蔺喜雨,等待她的表态。

“蒙公主赏识,奴婢当然愿意与公主做朋友!”

凌香公主带蔺喜雨回到荷裳殿,一进门,宫女来报:“公主,大皇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什么?大皇子在这!”蔺喜雨定在了门口,不愿再进去。

“喜雨姐姐,你怎么了?”

“大皇子在,奴婢不方便进去,奴婢告退了。”

蔺喜雨刚想走,不料凌香公主生起气来:“喜雨姐姐,我们刚做了朋友,你这就要走,我这些书都看不明白,还指望你给我讲解呢!”

“可是,大皇子在……”

“他可能是我未来夫君,我阿爸说我要对未来夫君好,姐姐,你也见见他吧!”

看着凌香这副懵懂模样,蔺喜雨这才答应一起去见。

褚尹政没想到在这见到蔺喜雨,和凌香交谈了几句,眼睛时不时瞥向蔺喜雨,凌香却拿出话本,叫蔺喜雨给她讲解。

蔺喜雨拗不过,翻了翻书:“公主喜欢哪个故事啊?”

凌香兴奋的两三步跳过来,翻到一页:“我最喜欢这篇,长乐公主的故事,我觉得她很幸福!”

是啊!长乐公主在自己父亲身边长大,及笄后,皇上给她找了极为温厚的才子,嫁妆多的一天都运不完,一生过的顺遂无忧,凌香公主这是羡慕她。

蔺喜雨眉眼柔和的看了眼凌香:“好!奴婢等会就讲,公主先和大皇子殿下说会话,奴婢等会再来!”

“姑娘就在这讲,本王也想听听看,以便日后与公主相处。”

凌香害羞的笑了笑,就极为兴奋的等着蔺喜雨讲解,蔺喜雨看在眼里,为这个小公主的未来担忧,这样一个心无城府的公主,该如何与这个城府极深的大皇子相处。

讲解时,褚尹政直直盯着蔺喜雨,半天眼睛都不眨,蔺喜雨发觉,有些不自在,故意走在凌香公主那边坐下,凌香公主捧着小脸,一副憧憬模样。

讲解完,放下书:“长乐公主这一生,也是世人皆所追求的吧!公主,你要像长乐公主一样,保持心念纯正,也要运用智慧,谨慎过好这一生!”重重说出后几个字,把手搭在了凌香手上。

凌香公主知道蔺喜雨在教她处世之道,记在了心里,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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