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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魔尊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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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神情如此认真,他小心翼翼地问:“师兄到底为什么求死?他说你与师父情况一样,对生没有执念才会进入那种状态,可是我能将师兄复活就说明师兄有所牵挂,仍有未尽之事神魂才能收拢。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师兄对这世间再无留恋,凌容哪里做错了吗?”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我原以为自己不会问出口。

凌容沉默了,他自嘲一笑,眼睛又隐隐泛红,但很快平息下来。

他抓紧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深吸一口气承认道:“是,我瞒了师兄很多,我怕师兄知道会离开我。可现在师兄因为这份隐瞒求死!我到底该怎么做?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将师兄推远。告诉我吧师兄,我究竟该怎么做?”

我叹气:“凌容,是我不对,答应过你不离开却没做到。也从未明确与你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你独自承受。我知道那种不安的滋味,所以凌容,如果你愿意的话,结婚契吧,三世婚契。”

凌容那双狭长的凤眸几乎瞪成了杏眼,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他眼中迸出的光彩成了我视线所及之处最璀璨的存在。

他愣了片刻,仿佛怕什么会碎掉一样轻声问:“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我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我刚才说,是我不对,我在向你认错。”

他这会儿既顾不上惊讶也顾不上因我的逗弄而委屈,急急道:“不,我是问你最后说的那句话。”

这回急地连师兄都不叫了。

我抚上他因急切而皱起的眉头,郑重道:“我说,想与你结三世婚契,问你愿意否。”

我本以为他会高兴,却没想到自己面临的是凌容猝不及防的眼泪,让人瞧着好生委屈。

他红着眼睛哽咽道:“凌容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能与师兄结婚契已经是我千万遍想过却不敢说出口的了,更何况是三世婚契,可我的神魂不够干净,三世纠缠师兄怕也要受牵累。”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但还要再等等。”

“那你现在可否安心了?”

凌容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最终解开了我手上的捆仙索,主动说了他隐瞒不言的种种。

但他此刻的神情为我日后某一刻的抉择埋下了种子,让我对独活不异于凌迟处死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该从何说起呢?这十年对我来说真的太漫长了。”

我又有些神游,下意识顺着凌容的问题回答道:“从我死后说起吧,错过太多让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场梦里。”

凌容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话里的游离,他攥紧了我的手,听话地顺着我的意思往下说。

“刚开始我并不相信师兄真的死了,再加上那魔族对我神识的侵扰,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以等我真的意识到这件事时,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曾一度想求死,但有那魔族在,连求死都成了奢望。

走投无路之下我第一次联系了灵台山,知道了师父未亡的消息,那位道祖帮我找齐了师兄的神魂。可是没用,师兄仍旧醒不过来。”

我隐隐猜到了后续:“灵台山也没有办法吧,否则师父不会一直那样沉睡。”

凌容回答:“是。”

我肯定道:“然后那魔族诱惑了你。”

果不其然,那魔族告诉凌容复活法阵能将我唤醒,还说那本就是魔族的法阵,随着魔族被封印阵法才渐渐失传,而且那阵需要魔气和灵气同时运转才能维持和供养。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但我仍旧下意识急切道:“所以你便任由他用你的身体吸收魔气修炼了?”

但凌容否认了,他抿唇垂着眼皮回答道:“不,魔气供养的不是那魔族,是我的神魂,只是他也能因此修炼一二。”

“可是这样一来你便与入魔无异。”

凌容咬牙承认:“是。可我没办法,我必须去试,我只能最大限度上争取不让自己彻底入魔,所以托那位道祖帮我将神魂分离,分出来的那部分给了凛霜剑。”

我瞬间就想起了在妄断山下凛霜剑用剑柄蹭着我手心撒完娇后又威风凛凛地横陈在我身前万夫莫开的模样。

当时只以为是凛霜剑生出了剑灵,还感叹这剑灵实在是像凌容,却没成想何止是像,那根本就是凌容!

抽离神魂之痛都能承受,现在我有些相信凌容或许真能从那天池中走出来了。

我感受到胸腔中的心脏在向我发出抗议般的抽痛,我问凌容:“值得吗?”

凌容不解地看着我,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会问一个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摇摇头没让他回答,答案早已摆在眼前。

凌容见我皱眉,知道我是心疼他,高兴之余不忘宽慰我:“已经过去了,事实证明这样做是有效的。”

我隐忍着那一阵阵抽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试着用魔气修炼了,当时灵台山魔气不足,他们帮我开辟了葬仙谷那片结界夹缝。那魔族本来是想养一具夺舍的躯壳,原本我用灵力,对他的魔气有压制作用,他满以为我吸收魔气后他就有机会了。

只是一方面有凛霜剑在身边,况且还有灵台山那位帮着护法,另一方面,他没想到我吸收魔气后修为会涨得如此之快。”

凌容说得轻巧,但这其中暗藏的危机只需稍微一想就令人脊背发凉。

我有些不忿:“所以灵台山那位知晓所有事情,但没有阻止?”

凌容冷嘲道:“他活了这些年岁,除了修为之外其余无任何长进,甚至如今连修为都停滞了,他根本不懂这些事情,不辨是非,何谈阻止。”

我有些欲言又止,实在不知该如何问起:“他与师父。。。”

凌容在这个问题上显然对那位道祖更加不屑:“我也不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何界定他与师父的关系。”

我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师父要如何才能醒来,有头绪吗?”

“有一些,但是还少一个必要的条件。”

我有点急切道:“什么条件?”

“还需要那位道祖吸收更多魔气修炼。”

我有些诧异,好几个问题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于是拣了最关心的一个:“一定得是他?”

凌容肯定道:“一定得是他,起死回生术与其说它失传于魔族被封印后的三百年间,倒不如说它自诞生以来只成功施展过一次,就是它诞生那次,甚至那之后不久,布阵人连同复活的人一并身死道消了。

我猜到那魔族可能会骗我,但没想到竟是一句实话也无。

我在他提供给我的阵法基础上不停调整,把一切能利用的都用上了,为了更大程度上跟师兄的神魂产生勾连,我把道侣契也糅进了阵法中,所以一定得是他。”

我问出了我的第二个疑问:“他竟然肯?”

作为灵台山的主心骨,若是让人知道他修了魔得引起多大范围的恐慌,甚至招致整个修真界的讨伐都不无可能。

这个修真界可不仅仅是当下活跃在仙盟的那几大门派世家,更多的是指那些修为高深的隐世大能。

凌容似乎对那位道祖的某些行为格外看不惯,于是冷嘲热讽道:“他只恨不能快些炼成,所以我说他这许多年来只涨修为不长心,如今修为倒是不涨了,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长出来的这颗心是个什么东西。”

“他也肯为师父剥离神魂?”

“他灵力深厚神识强大,体内没有魔族作祟,因此不用剥离。”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脏又隐隐抽痛,我努力忽略它,尽量维持声音的平稳:“他要吸收魔气修炼到什么地步才行?要多久?”

“要能熟练掌控灵力和魔气两种力量才行,但他体内灵力深厚,要想魔气在使用时不被灵气压制,至少还要再花个几年。”

“那你呢?”我终于问出了这个让我生出近乡情怯之感的问题,我甚至不敢将它问具体,可我在怕什么呢?

凌容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我,于是我知道我们两个都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可这恰恰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

我感受到了凌容手上传来的汗意,他没有沉默很久:“师兄。”

他先是唤了我一声,仿佛要给自己添点底气似的,然后继续开口道:“如果按魔族那边的说法,我现在是魔尊。”

虽然早就对此答案有所准备,但我心里仍旧升起一股荒谬感。

然而在此境况下我首先想到的却是那日我复活后对凌容说的第一句话——魔尊大人。

现在想想当初醒来时对凌容的称呼也不算错。

思绪纷杂,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魔尊的话还有希望彻底摆脱魔族吗?

如果不能摆脱,能让世人改变对魔族的态度吗?

如果还是不能的话,我能控制住凌容不伤及无辜吗?

最后我看向凌容:“你还是凌容吗?”

如此近的距离下我清晰地看到凌容瞳孔骤缩,眼中红光闪动。

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在不觉间已然自语出声。

我连忙握住凌容自始至终未曾放开过的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被魔族侵扰神识。。。。”

可凌容已经有一部分神识被剥离了,那句话一经出口就无法挽回,再多的解释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但是凌容对我太宽容,我不知道他怎么控制住了魔气的翻涌。

他平静下来,有些哀伤:“之前那魔尊被我吞并后就魂飞魄散了,我只是拿了他一部分的修为。

如今魔族被封多年,早已式微,我这个魔尊其实做不得什么数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再不济,我还有部分神魂在凛霜剑里。那剑是我的枷锁,师兄是我的牢笼,只要师兄在,我不会失控。”

我被源源不断的愧疚包裹了,我想,我真恶毒。

凌容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我是他唯一亲近的人了,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

我不敢再看他:“凌容,师兄错了,别难过。”

凌容把我纳入怀里很大方地表示了原谅:“只要师兄一直在我身边,就永远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凌容这份大度使我更加愧疚无比。

我不敢看他,于是只好去看旁边的凛霜剑。

却见刚才还好好躺在那的剑突然挣动了一下,瞬间连那微弱的剑芒都亮了些许。

不过就那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

我怕凌容另一部分神魂出问题,于是拽拽凌容的衣服,示意他:“刚才凛霜剑亮了一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凌容扭头去看,腾出一只手来按上剑柄答道:“没事,他在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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