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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未婚夫招安后(双重生) > 第1章 第一章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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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外面刚下过雨,一个人也没有。

城中破庙的一堆干草上似乎躺着一个人,雾气使人看不真切。

一阵阵凉风吹过,地上的人打了个寒战,猛的惊醒。

沈沐心睁开眼,疑惑地环顾四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见到了陌生又潮湿的环境。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拧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竟然是疼的!有知觉!

她眼中泛着泪光,后知后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苍天有眼,她竟然活过来了!

原本,她是丞相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嫡女,从小娇生惯养,与太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及笄后,马上就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本该顺风顺水地过完一世。

可就在他们成亲前夜,丞相府被安上了以下犯上的谋逆之罪。

一夜之间,相府满门锒铛入狱。

而她这个准太子妃,更是一夜之间跌下神坛。

第二天,他们便被匆匆行刑,她知道,自己和家人不过是可怜的替死鬼罢了。

爹娘呢?他们在哪儿?她站起身,环顾四周,竟然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准确的说,这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站起来,见自己正身处一座破庙之中。

这里是哪儿,她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何又会在这里醒过来?难道有人将她救了出来?

这一系列的疑问在沈沐心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是那种被行刑的痛苦之感还挥之不去。

不是假的。

这时,一名穿着破衣烂衫的乞丐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便哼了一声说道:“竟还真的醒了?醒了就赶紧滚,别占着我的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挥着手,好像生怕沾染了晦气。

她不解,开口问他。

“你是谁?”

若是换做之前,以她的身份,定然不会同他多说一句话,可是自从经历了那场无妄之灾后,她才发现,那些身外之物,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坐在高位上的那些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跌入泥潭,永无翻身之日。

没了这些,她和她的家人在牢狱中被人弃如敝履,无人在意。

那乞丐没有回答。

“你认识我?”沈沐心也不恼,再次试探性地出口问那人道。

那人满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却有一阵诡异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着。

【若非昨晚下大雨,见你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倒在庙门口,发善心好心收留你一晚上,可别就此赖上了我。】

和面前男子方才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狐疑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看着她,不理解她的意思,被她盯得心中发毛,便不由自主地赶紧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我这儿可没你的饭!”

她再次转头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到其他人,便以为方才听到的话只是自己的错觉。

沈沐心本想用银子表示谢意,但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发现值钱的物件,只好对那人颔首行礼道了谢,而后匆匆离开了破庙。

那乞丐从未见过那样的行礼方式,只当她是个怪人,轻嗤了一声,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走到溪边,将自己的脸清洗干净后,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更加疑惑,除了身上这身衣裳,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觉醒来会出现在那座破庙中。

难道有人救了她?

她想到这些,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相府门外,不停地敲门,终于有一个小厮不耐烦地打开了门。

小厮打量她片刻,疑惑地出口问她道:“你有何事?”

“你不认识我?”她惊讶地问道。

小厮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面前这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乞丐,嗤笑一声说道:“我为何要认识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只能收起情绪,对他说道:“我找丞相大人。”

小厮摆摆手说道:“我们大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你快走吧。”

她见他态度坚决,便说道:“我是相国府嫡女,你胆敢对我不敬?”

小厮见她端着有模有样的架子,便打量她多问了一句道:“我们大人没有女儿,你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女子听完,不可置信地问道:“没有女儿?那,沈沐心呢?”

小厮听到这个名字,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说道:“哦,你说的这位大小姐,早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他又继续道:“我们小姐又不是走丢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再来认亲,快走吧。”

小厮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随后关上了门。

她愣愣地站在大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怎么会呢,死了?那我呢,那我是谁?”

她不死心地坐在相府大门口的石阶上等着丞相下朝回来。

就算所有人都不认识她,那她的父母也不会不认识她的。

她如是想。

可她忘了,这一世的丞相夫妇连她长大后的样子都没见过。

日落西山,夕阳余晖洒在大地上,丞相终于回来了。

沈沐心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拦在马车下。

马车边,丞相随行的小厮看到她,赶忙喝止她道:“你是做什么的?不想活了吗?快让开!”

她不回答那些人的话,只是对着马车里的人说到:“父亲,我是沐心啊,父亲,您不认得我了吗?”

沈沐心没有听到回答,只是再想跟上去的时候就被人拉住了,她急切地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丞相,想要让他能够再看自己一眼。

眼看着熟悉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只能无助地哭泣。

丞相径直走向大门,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了,他头也没回,最后听到沈沐心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是转过了头。

看见她穿得破破烂烂的,丞相交代身边的人给了她几两银子。

给她银子的那个人还好言相劝道:“姑娘,你赶快回去吧,咱们相府没有小姐。”

眼见自己是回不去了,她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直到闻到了包子的香味。

【快来买两个包子吧!看这小姑娘瘦的。】

路过包子铺时,一道陌生粗犷的声音回荡在沈沐心耳中。

她转过头,狐疑地看向那包子铺铺主。

包子铺铺主见沈沐心看着自己,便连忙笑着问她道:“小姑娘,要不要来两个包子?”

但她答非所问地问道:“你方才,可有说话?”

包子铺老板闻言,摇摇头,一脸疑惑地盯着她。

她摇摇头,心中郁闷,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是出现幻听。

“老板,来两个包子。”沈沐心对包子铺铺主说道。

紧接着,她又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原来我还是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的。】

她紧紧盯着包子铺铺主,确保他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那究竟是谁在对她说话?

忽然,她看着满脸喜气的包子铺铺主说道:“老板,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一个饿死鬼吗?”

这一问,可把包子铺铺主问了个哆嗦,她看见他明显的停顿了手上的动作。

“这……”他一副为难心虚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般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用银子换了包子就走了。

身后的人叫她她也不应。

“姑娘,你银子给多了!”包子铺铺主跟上来,找了银子给沈沐心。

她接过银子,对包子铺铺主道了声谢。

又是一句凭空出现在耳中的话,【真是个怪人。】

沈沐心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陌生的声音鱼贯而入进入她的耳中。

【昨日我就说这个摊位是我的了,怎么还来占?】

【这菜看起来就不新鲜,这黑心老板。】

【我就说了这街上没有好吃的,还出来还出来。】

……

听着心中嘈杂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沈沐心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自己竟然能够听到别人的心中所语。

沈沐心坐在一边的石阶上,捧着包子,眼中的泪水无意识滑落。

她的一生实在是太短,她也没有习得什么求生的本事。

沈沐心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相府可谓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但如今,她必须得靠自己活下去。

她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还好,有了知晓他人心声的能力,她应该也不会过得太艰难。

沈沐心算了算日子,如今是庆阳三十二年,丞相府将会在三十五年的时候被皇后陷害入狱。

她必须活着,才能保护他们。

这世道,本就是男子易于女子,为了更加方便自己行走木心湖,她买了一身男装,换上了男装后,她觉得自己活像一个知天命的多智先生。

她利用上一世的记忆和读心之术,从而开始了到处招摇撞骗的生活。

不到几日,沈沐心的名声就传开了。

人都说,南街出现了一个算命神仙。

比如今年的赏花大会谁是魁首,诗会又是谁能获胜,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是她前世最爱凑的热闹,她自然记得谁是夺冠之人。

依靠这个优势,她和别人打赌赢了不少赌注。

有很多人来找她算命,她通过这个知道了很多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事情。

比如有时候一对夫妻来找她问为何一直无法生育。

她其实也焦头烂额不明其中缘由,后来听到那对夫妻里的妻子心里想。

【谁要跟你生孩子,把我从小养在家里,不让我出去,自己却出去拈花惹草。】

沈沐心一听,只是对那个男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那男人闻言面色一变,气急败坏道:“你这庸医!是不是觉得我的钱好骗?”他拎着沈沐心的衣领就要打下一拳头。

还好那女子阻止,“我们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

“况且这位先生说得不错,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的人配有子孙后代吗?“

男子转头看着女子,一脸不可置信,“你!”

“今日我跟你直说了吧,我就是不想跟你生孩子,你沾花惹草,虽然我家落败了,但我母家之前好歹还是个名门,娶我时,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可你看看,你如今在干什么?”

女子又说:“你养在别院的那个女子,我已经见过了。”

……

沉默良久,男子把沈沐心的领子松开。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二人离开了这里。

沈沐心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她得到的银子只多不少。

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心中正得意,却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人。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对诗的人群边上,他身后站着一群形迹可疑的人。

陌上公子颜如玉,她一直觉得说的就是容隐。

容隐,当朝太子,与她两小无猜,两情相悦。

明明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成亲了。

但她也不知道,容隐知道她死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他喝了一杯毒酒,随她去了。

容隐一直在被皇后利用,他只不过是皇后掌权的一枚棋子罢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便永远阖上了眼。

其实,她去找过他。

可是他那日刚好不在东宫,她在门口等了又等,最后又觉得荒谬至极,况且她也不知道这副模样怎样面对他,万一她拖累了他怎么办。

想到种种,她还是离开了那里。

今日的诗会,她印象深刻,这一日格外重要。

前世这一日,容隐受到了重伤,从而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手中的权利也逐一交到了皇后手里。

皇后培养他,不过只是想让他做自己的傀儡罢了。

她一个月以来,日日混迹在这诗会园里,将这里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为的就是能够助他万无一失的逃出来。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后面那些人腰间银光闪闪。

他们身上都带着刀。

沈沐心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

她走过去握住容隐的手,对他低声说道:“跟我走。”

容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带走了。

那群人也紧随其后,她灵活地带着他绕来绕去,很顺利地甩掉了他们。

看起来轻松,实际上她已经在心中练习了千百遍。

她的手中起了一层薄汗,松开容隐的手后,他的手上也覆了层水汽。

容隐不禁有些诧异,此人如此害怕,却还要救下自己。

沈沐心将容隐带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柴房。

看见他吃惊的眼神,她也了然。

若是换作前世,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把柴房当成庇护所,但为了能够早日让相府脱离被算计的命运,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甘愿。

沈沐心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才关上门,而后转身对容隐说道:“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容隐看着面前的清瘦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不知此人为何救他,但是他觉得,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沈沐心住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诗会园中的景象,她走过去,从窗边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一堆人作诗,容隐见到这个景象,也好奇地凑过去。

沈沐心许久没有和容隐靠得这样近了。

她甚至可以听见身边的人的呼吸声。

她想起前世,那时,他总会给她带来诗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抱她一下,又再厚着脸说那是酬劳。

她又总会红着脸说不合规矩。

他说:“怕什么,你迟早是我的太子妃。”

……

容隐问她道:“你为何看这个?”

没有听见回答,却见她望着自己出神。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沈沐心发现自己的失态,很快回过神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你猜,他们谁会赢?”

容隐摇摇头。

沈沐心信心十足地扬扬下巴,对他说道:“看到那个穿灰色衣裳的了吗?就是他。”

“你从何而知?”容隐问道。

沈沐心不说话。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人给那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道喜了。

他忽的想起他那故去的太子妃,从前,她也是这般深谙吟诗作赋。

“我就是知道。”沈沐心这才直起身说道。

看见容隐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她又说道:“你暂且先在这儿待着,等他们走了,你就安全了。”

“为何帮我?”临走时,她听见容隐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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