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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露身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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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十鸢觉得自己被囚禁了。

顾知韫整日整日与自己呆在一起,同食共寝,美其名曰陪伴,但这根本就是监.禁!

轩辕烨也来过几次,只要她问起关于李酌修的事,这两个人都是笑意盈盈告诉她,时予无大碍。

可是来了两三日了,李酌修还没有出现。

鱼十鸢抿了口水,决定在问一次。

“顾姑娘……”

“嗯?”顾知韫从书本间抬头,对鱼十鸢报之一笑,“叫我知韫就好。”

“时予可还好?”

顾知韫依旧笑答:“时予哥哥无大碍。”

鱼十鸢微微敛起眼底的忧郁,微微侧身面相顾知韫,“那你、你是他妹妹吗?”

说罢,双手捏到了一起,大拇指不安地缠在一起,似乎这样能寻得一丝安慰。

“不是啊。”顾知韫放下书本,“家兄唤做顾知奕。”

“哦。”鱼十鸢点点头,垂首抠着自己的手指。

一时屋子里陷入沉静,恍若可闻针落。

顾知韫又端起书本,目光透过书页,悄悄觑着鱼十鸢。

穿着淡青的棉布衣,那日给鱼十鸢带了许多花样时兴,料子上乘的,她偏偏选了这件最不起眼的素料子。头上仅有一根木簪子,自己想要给她扎个花样,她也笑着回绝了。

这朴素的打扮,却没显出土气,反而托得灵气十足,只是她很拘谨,说一句话都要脸红半宿。

时予哥哥还没有醒来,轩辕烨从李酌修那里得不到消息,便让她来问鱼十鸢,问人家小姑娘和李酌修是何关系。

虽然、虽然她也很好奇,但是她们又不相熟,她怎么问的出口嘛!

她肚子里有千言万语疑惑,又不好意思说,真真是憋坏了。

“那个……”顾知韫清了清嗓子,把手里的书放下去,双手撑着脸拄在桌前,“你和时予哥哥,怎么认识的?”

“我们……”鱼十鸢张了张嘴,“他遇难,我救了他,就认识了。”

见顾知韫有意与自己说话,鱼十鸢赶紧问:“我、我能不能见一见时予?”

“额……”顾知韫哑口,半宿,憋憋吭吭道:“他离开有一阵子了,手下压了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这几日怕是都没空相见。”说罢,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个圈。

鱼十鸢失落地垂下眼帘,究竟是公务繁忙走不开,还是有意躲着不见?

只把她困在这一间屋子里,她连外面的光景都不曾见到过。

说起外面……鱼十鸢忽然想起,燕王呢?他不是寻自己呢嘛,自己这都来了两三日了,怎么也没个音讯?

鱼十鸢坐直身子,犹豫着看了眼顾知韫,“你、你认识燕王殿下么?”

想来是没人给燕王递信,他不知自己到了。看顾知韫身姿不凡,若是她与燕王相熟,自己托她带个信,也能早日出了这屋子。

“燕王?!”顾知韫瞪大眼睛,她刚要点头,忽然觉得不妥,不由深深看了一眼鱼十鸢,她与李酌修相处也有几个月了罢,怎的不知道李酌修就是燕王。

莫非李酌修有意隐瞒?还是鱼十鸢故意试探自己?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颇为纠结。

“怎了?”鱼十鸢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心下更是大骇,这燕王该不会是个甚么十恶不赦的恶魔吧,让人闻风丧胆。

食指忍不住搅了起来,鱼十鸢脊背生起寒意。

常说伴君如伴虎,可他们不知,与国胤①相处,更似伴棕熊。它们擅于伪装,将虚与委蛇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没事儿。”顾知韫干巴巴一笑,“我久居深闺,怎敢言说燕王殿下长短,等轩辕烨来了,你问他。”

把这棘手事推给轩辕烨,顾知韫才算松了口气,都是他好奇心重,害得自己进退两难。若是方才她不搭话,鱼十鸢定不会找自己问话的。

鱼十鸢抿着嘴点了点头,心里乱成了麻。

入了夜,轩辕烨终于来了。

他还穿着甲胄,随着他进屋,将外面寒气悉数卷进来。

鱼十鸢借着他关门的空档,往外面扫了一眼,松墨石峭,红柱迂廊,掺着雪色,极美,却无人息。

“这是哪里?”鱼十鸢收回目光,问一旁的顾知韫。

他们锦都之人,事事都爱三缄其口。

诚如李酌修,诚如顾知韫,她依旧不言,一脸祈求看向轩辕烨。

轩辕烨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又慢条斯理倒了杯水,才接过话茬,“你随时予回来,自然住在他的府上。”

“那、时予人在何处?”

“他……嘶。”轩辕烨端起水抿了口,随后佯装被烫了,开始呲牙咧嘴,他用胳膊挡去鱼十鸢视线,朝顾知韫挤眉弄眼,“顾知韫!你、你是不是诚心烫死我啊?!”

顾知韫会意,清了清嗓子,双手环胸睨了一眼轩辕烨,道:“我若是认了,你当如何?”

“我当如何?!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轩辕烨起身去挠顾知韫痒痒,二人斗做一团。

鱼十鸢抬手试了试那杯子,冰凉一片。她神色也随着冷下来,扫了眼戏谑的二人,起身走了出去。

房门推开,寒气直逼面门,雪已停,白茫茫铺了一院子。

这院子真真是大的离谱,廊庭四环,一时竟不知该无处下脚。

屋中嬉闹息声,鱼十鸢听到他们二人急急赶来的脚步声。

“十鸢!”顾知韫靠过来,“你穿的单薄,还是先进来吧,咱们用晚膳,今儿个轩辕烨带了……

“带我去找时予。”

鱼十鸢回身,直直看向轩辕烨,语气生硬,不容置喙。

“他……”

“我要见他。不论他是何官职,眼下也该散值了。”

轩辕烨嗫嚅的话化作重重叹息,他紧抿着嘴,半晌,才点头,“行。”

轩辕烨走在前头,厚重的甲胄发出沉闷的铿锵之声,一声一声,砸得人耳嗡嗡作响。

鱼十鸢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耳朵,步子紧紧跟随轩辕烨,唯恐他下一步就跑了。

“十鸢……”顾知韫在一侧,欲言又止。

鱼十鸢佯装没有听到,她知道顾知韫不会多言。

走了好半晌,不知道绕了多少个院子,总算是走到了正房前。

青色砖瓦分外萧萧,几棵古树老干虬枝盘曲交错,池馆水榭同是一片死气,这番景致,压得人大气不敢出。

他们刚过来,紧闭的屋门被从里面推开,鱼十鸢一眼认出手执玉碗之人。

“木泽!”

“鱼、鱼姑娘……”

木泽下意识后退,可是鱼十鸢已经跑到了他跟前。

“时予呢?”刚问完,鱼十鸢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喜色迅速褪去,只剩惊骇。

“你不是燕王的长随么?怎么会在时予的府上?”

“我……”木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轩辕烨,后者同样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时予是燕王?”轩辕烨俯身与顾知韫咬耳朵。

“兴许不知,我也不知道时予哥哥为何瞒着人家,今日她忽然提及燕王,我险些吓破了胆。”顾知韫抬手凑近几分,眉眼愁色更浓。

“为何瞒着?眼下该不该说啊?”轩辕烨蹙眉,一向挂着笑的嘴角也没了往日明艳。

“我怎么知道!”顾知韫捏着帕子,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还不如在家看几本书呢!

“都是你,非说有乐子!这下好了,进退两难!”顾知韫团拳锤了把轩辕烨,嗔怒道。

“怪我怪我,拉你趟这浑水。”轩辕烨穿着甲胄,他心疼地吹了吹顾知韫的手。

木泽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登时傻眼,鱼十鸢还在等着他答复,木泽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那个……他好不容易回来,我来问候问候。”木泽收回目光,将碗藏到身后。

“我进去瞧瞧他。”说着,鱼十鸢推开木泽。

门本没有阖紧,鱼十鸢稍稍一碰,便嘎吱着敞开。

“时予……”坐北正椅空荡,下方的如意雕花几上无茶无水,矮背宽椅摆放整齐,这番景致,哪里是刚刚迎过客人的模样。

鱼十鸢心下闪过惊慌,她提着裙摆走去次间。

一张屏风隔去榻上人,袅袅香薰盖去熟悉清冽,让人神情恍惚。

“时予!”鱼十鸢几步越过屏风,刚想质问他为何不见自己,为何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为何不还自己钱,却忽然哑言。

只见李酌修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嘴唇泛白,额角不住冒着细密的汗,他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可就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鱼十鸢愣在原地,局促地搓着衣角,“时予,你不想见我,也犯不着装病吧……”

她心里窝着气,几步靠过去,轻轻推了推李酌修肩膀,“时予,你把钱和手稿还给我,我自是不会赖着你。”

李酌修不答,鱼十鸢就加重手中力道,又让他还钱,他不答,再加重几分,可是他就是迟迟不肯睁眼。

“鱼、鱼姑娘,你别晃了。”木泽被轩辕烨推了一把,硬着头皮走过来,“他本受了伤,这一路奔波,伤口感染,又加高烧,大夫、大夫都不说不准何时能醒来。”

木泽说完,眼角已湿润一片。那日地龙翻身,他与主子失散,就想着先去主子必经的县城等主子,谁知迟迟等不来。他又怕主子再遇席九思一众,沿着官道一路追赶。

后来到了锦都,才知主子根本没有回来,他追悔莫及,后来好不容易盼到主子,谁知、谁知他果真遇难,那伤口溃烂出脓,竟是与衣服沾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拉回来口气,可就是迟迟不肯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一个榜单,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感谢我编对我不离不弃

渐渐成了榜单之耻……

①国胤:皇帝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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