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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柿子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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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池不愧为玄池,白玉铺地,隔着珠帘,热气在整个池子里蒸腾,雾气缭绕勾的人有些口干舌燥。

云箩端着漆盘不好意思再近一步,好在池里的人也没有唤她。

“守着香炉,别让香灭。”

谢天谢地,云箩乖巧来到香炉旁,一细看,还有些惊讶。

这是一只倒流香炉,一座山水,一缕香烟顺势而下,缠绵悱恻。倒流香是祭祀和追思亡故亲人的,云箩再一闻,此香果然是犀香。

“淮阴的人对你怎么样?”

有声音从珠帘内传出来,和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云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淮阴捡了她,帮她治伤还不收钱,对她应该算好吧。

她思忖良久才回话:“对我很好,我跟着庞妈妈学习医术,这次上京,也是为了采购药材的……”

本来她们这次的计划就是选后,然后落选,将药材采买回家,再通知云青梧让她回来,天衣无缝,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过程有些不顺,计划得暂时搁浅了。

想到这,她思索着应该再去给云青梧寄一封信,叮嘱她再躲一段时间。

她打定注意,回神时才感觉里面的气氛有些冷,连水声都消弭了,安静的可怕。

她试探地唤:“陛下……?”

“你来帝京就只是为了选买淮阴的药材?”

“那不然还能干什么?”云箩瞟了眼手下的香炉,香烟袅袅,隐入雾中,不知道是为谁点的,反正不是她。

她可是个活人,她还没死呢!

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嘛,其实淮阴长的好看的人也不是没有,云箩拍拍脸,去了这一股子酸味。

“我知道是陛下下令让特殊八字的云氏族女入京,但是你怎么能仅凭一卦就决定自己的命定之人呢,你看看云烟霜,哪里有国母站在路边挨人鞭子的,她不合适。”

“她不合适那谁合适?”

“自然…自然是陛下心里的人合适。”

褚芒知道她又在“替人着想”了,她一向喜欢自恃聪明,替人做决定!

褚芒突然从玄池里站起来是意料之外的,隔着珠帘和朦胧的雾气,云箩看不清楚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忙将头埋低。

“陛、陛下……”云箩眼睛就在香炉上打转,手指将膝下的蒲团抓紧了。

“你这个人,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人伤心。”

他步上台阶,毫无顾忌地朝着云箩而来,云箩更被他吓的手足无措。

“你这么喜欢替人着想?”

他一步步逼近,云箩的心跳的很快,气氛胁迫着人,珠帘一响,云箩干脆将头一整个埋进漆盘里。

他的衣裳散发浓郁的犀香,她被呛的难以呼吸。

一只脚踢上漆盘,云箩浑身一痉。

“抬头——”他冷声命令。

这实在是…

云箩将头埋进他的衣裳里,再用双手抱住头,死也不出来。

一只大手捏住她的肩膀,不管不顾地逼迫她抬头,才稍稍离开他的衣物一点,下方的漆盘就被人给大力打开,撞倒一旁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

再没能躲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足踝好看的脚,白晰光洁,还滑着几颗水珠。

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再上,云箩愣住,他原来穿了衣物。

冰蓝色的丝绸内衬,裹住他的身体,宽肩窄腰,背脊挺拔,墨发散至身后,有一些被雾沾湿贴在前胸。脸色是冷漠的表情,显得他那张好看的脸,也阴沉下来。

“你的所看与所想,可有半分相同?”

云箩委屈到没边,想将下巴从他手里撤出来,奈何人的力气太大,也是徒劳。

“你真是奇怪,谁能想到有人刚从池子里出来,会穿衣裳。”云箩强撑着回怼,偏偏眼眶湿润,说不了几句,就有小水珠汇集在眼角,欲落不落。

“那你为什么不问,你问了谁会不告诉你。”

云箩摄住,嘴唇嗫嚅,不知该如何说。

“你不问,只知道自己做决定,你换来的对错,怎么不问问别人不接不受!”

“不是的…不是……”他的震怒,让云箩心生奇怪,但是一股莫名的急切让她想要去解释,可惜脑袋里空白一片,又无从说起。

褚芒眼尾湿红,无人察觉那里也曾跑出过一滴泪。从前在殷山,她便擅自做决定,谁又知他是宁死也想让她出乾陵,后来在帝京,她又擅自作主服下那枚毒药。

她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浓烈到能将皇位拱手相送,也不相信他能不计前仇饶小皇帝一命,她只愿意相信自己。

明明离选后大典只有一个月了,她连争取也不愿意,就要放弃。

如果我能见你模样,相遇第一眼我就能认出你。他在殷山的承诺做到了,但很可惜,她不是为他而来的。

鬼知道这次她又是为谁而来!

“想回淮阴?”下巴上的手不断收紧,云箩吃痛,闷哼出声。

“忘了告诉你,是皇帝在选皇后,普天之下朕看上谁,谁就走不掉,懂?”带有侵略性的鼻息扑在脸上,云箩这才警醒,面前之人才是那个令人害怕的盛岐新君,丁香雪害怕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传说中他曾让顺帝皇后邝氏和亲姑姑平乐大长公主生吞幼蛇,人死时皮下还有蠕动的活物。邝家全家被抄,无论男女老幼皆斩首示众无一活口,少帝与先太后的去向现在还是谜点……

他沉着脸离开,云箩愣愣伸手去揉下巴,疼的她倒抽凉气。

脑海中不知为何有人一直在说话:擅卦者占人吉凶,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凶恶,更懂如何规避危险,又何必说出来让人担忧,徒增无辜者苦难。

不是她不说,而是从小到大,没人告诉过她,困苦能向人倾诉,他们一碰上困难,只会算卦,这是天赐,也是诅咒。

“所以家主从未告诉过烟织姑娘,你的决定是因为盛岐已到末路,若是褚颐坐上帝位,邝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黎民百姓……”

云庞也没想到家主能与自己说这些,有些感慨,碧落斋内月色悄悄,只有两人的声音如水平缓。

“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枝意在求我,她想救她的好友——姜融融。”

除非贵妃有孕,能凭子嗣救下容妃,不然容妃如此得顺帝宠爱,只有殉葬一条死路。

“结果最后还是没拦住姜融融的死心。”他苦笑,“这卦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将局面越搅越乱。”

姜融融因卦进宫复仇,恰好又为云枝意挡宠,云枝意为云祈拆散有情人的行为而愧疚,愿意给顺帝献身孕育子嗣来救容妃一命,云祈不舍其妹,又因局势抱走未婚妻的幼弟,两人反目。

“卦是幸也是哀。”他感叹着,脑海一闪而过女子气若游丝的声音。

家主,此卦不好,别信它了……

好在,好在。

六爻已碎,他不再信了。

*

褚芒坐在廊架下喝茶,云箩已经注意多时了!

“陛下不开心几天了,姑娘能劝?”

两人躲在不远处,罗吉还有点犹豫,问话里充满不确定,身侧的女子倒是胸有成竹:“我惹出来的自然是我来劝。”她说完不忘瞪一眼罗吉,提醒道:“到时候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自然,姑娘若是能让陛下把气消了,别说是出宫的令牌,掌事的令牌都能给你用。”毕竟最近几日近侍的人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抱怨陛下难伺候,就连御膳房的掌勺都暗戳戳打听陛下最近爱吃什么,看来不止一次触霉头了。

云箩扬眉,冲他一笑:“成交!”

褚芒难得清净,坐在廊架下喝茶。

安了寺开的繁茂,有清香在鼻尖驱散连日来的燥气,他承认,他被气得不轻,本想冷着人几天,没想到是自己受遭罪。

是以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人,他没有戳破。

云箩提着一只小篮走来时,仿佛回到了殷山,只是这次他能看清了。

“柿子?”

“是啊,那天仅剩的几个!”她像是忘了前几日的委屈,邀功似地冲他笑,“只有这些了,我都还没吃过,给你的!”

褚芒拿了一只起来,过季的柿子色泽并不好。

云箩还以为他是嫌弃,忙道:“我想着这几日御膳房做的东西都不合你的口味,这才拿些过来给你的,你别又不识好人心。”

“好人——”他嘴里碾磨着这两个字,眼底一闪而过低嘲又很快恢复,她确实是个好人,还是个对谁都好的人。

“你不吃,我拿回去给丁香雪喽。”云箩试探地收手。

看吧,枇杷露要给罗吉准备一份,柿饼要分给狄卢,几个烂柿子还要留给丁香雪。

看他脸色黑成一团,云萝真以为他不喜欢吃柿子,提着小篮准备走,去寻其它门路。

褚芒的手越握越紧,差一点就将所剩不多的柿子糟蹋了,云箩赶紧将他手上那颗抢过来,心疼地咕哝:“不吃别浪费啊。”

她有些生气,有些后悔了,不就是出宫嘛,大不了青梧的信让别的宫女代为送出。

“拿来。”

云箩的小眉毛皱起,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给朕柿子吗?”

他愿意吃还真是令人有些意外。

云箩犹犹豫豫将手中的柿子递给他,交递时他的手指不小心划过她的掌心,她有些不自在。

她一害羞就容易红脸,此刻看起来倒是比柿子还要可口,褚芒幽幽地盯着她看,眼神直白又大胆,云箩更加不自在,耳根都红透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那只软嫩的柿子,在果肉上掐出了两个暧昧的印子,才轻笑地含咬上去。

“怎么样?”云箩虽不好意思,还是问上去。

“你可以试试。”

云萝咬唇,听劝地拿起一只柿子,看他吃的美味,抱有期待。

她轻触上嘴唇,含咬一口,顿时,酸味冲天。

脸皱成一团,就差跳起来了。石桌旁的人唇角轻勾,贴心地递上一杯清茶。她手足无措地喝下,才见那只杯子,是他的。

他不怕酸,吃的饶有趣味,看她用他的杯子,喝下满杯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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