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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成偏执皇帝的白月光 > 第31章 两情

第31章 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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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意一身石榴宫裙,堕云髻柔婉,面容素净,很是年轻,比起姜融融的冰冷,她更多的是释然。

“烟织,从前我以为我们会是一家人。”

她慢慢从高台上下来,长裙端庄大方,步摇随步响,云萝这样看着,只觉得她真是年轻的过分,她进宫十二年,竟还未到三十岁。

“我以前听阿兄提起过你,他说他的卦占卜出了一位小姑娘,听天命他要娶她为妻。”

“他的卦不准。”云萝低声反驳,在自己姥姥面前,也不愿意将话说的太难听。

她听完就笑了,笑的温温柔柔的:“对,我也觉得。”

云萝对她的回答有些诧异,这才抬起头,认真端详她,她与云祈有三分相似,细细的眉毛,眼中笼着愁绪。

“烟织,你不能再和褚长赢待在一起了。”

别人说这话,云萝都无所谓,但是她说,云萝只觉得心中有些涩然,她瓮动着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云枝意笑笑“先岐云氏为匡扶褚氏而生,早在百年前便不允许云氏入朝,无论为官为妃。”

云萝也知道先祖遗训,但是面前之人穿着后妃袍服说出此话,还是让人不太信服。

云枝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不解,解释道:“我入宫也是无奈之举。”

十八年前顺帝篡位,杀亲兄,夺兄嫂,身后邝氏为非作歹,白天前朝若有人敢顶撞一句,夜里那位大人家中,就会是满地鲜血淋漓。宣帝旧部只能将希望寄于毓容夫人肚中的孩子,宣帝曾有令,此子无论男女,出生即是盛岐下一任新君,奈何邝御蝉仗着家族,连褚逞都不放在眼底,一杯毒酒夺了夫人性命,众人没有了希望,又不舍褚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所以他们来请先岐云氏。”

云枝意对于她的冷静有些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那是六年后了,褚逞残虐,才六年盛岐就被毁的不成模样,他们不得不另想计策,那一年我阿兄十六,才刚任家主,算的第一卦,就是送我入宫。”

“他们想让云氏女入宫,孕育皇嗣,但是烟织……”她苦笑,“我那时才十四岁啊……”

“十四岁,还未长成女子,族中之人认定了卦相,要将我送入皇宫,我一声一声哀唤,云祈他想拦也拦不下我。”

云萝知道入宫绝非她愿,但是也没想过是全族在逼她,让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去伺候褚逞,那还真是……

“我入宫后,褚逞忌惮云氏的卦术暂时不敢动我。”像是看出了云箩的怜惜,她又解释道,“褚程只将我封为贵妃养在图凤宫,云祈他也随我入了宫,我知道他是愧疚。”

云萝听舒儿讲过,云贵妃入宫那年,云祈也成为司天监监正,想来云祈是用他的占卜之术和褚逞作为交换。

“深宫寂寞,我苦捱了十二年,若不是有姜仪陪我说说话……”

“姜融融……”云萝喃喃,她想起来了,在殷山时,姜融融所说的她入宫的那只卦,是范笙好友,司天监的监正为她算的,可不就是云祈。

“所以你就为了有人陪你说话或者说是替你挡宠,你就将姜仪弄进后宫,你们可知姜融融她是有喜欢的人,她都准备好与他在一起了!”云萝气的心都疼了,“你们拆散了他们!”

云枝意眼中一抹急色,忙解释:“卦中真假你我未知,但姜仪若不是决心入宫,谁又能强迫的了呢。”她看着云萝气的快要摔倒忙伸手去扶她,图凤宫的殿门忽然在此时被打开,云萝看见来人更加生气,捂住心口连连喘息。

六爻龟壳一丝不苟,脸上的寒气隔这么老远都能感受的到,他一来,云枝意也有些害怕,嘴里解释着:“阿…阿兄,我让烟织来为我算一卦。”

“来时陛下正念叨你,现在去未央宫一趟。”

他总是用这种命令的口吻,云枝意看了云萝一眼,未动。

“如今是我说话你也不听了。”

云萝明显感觉到身后女子的身子一颤,许久她摇头:“人是完好无损地来我图凤宫,也应该完好无损地出去,我先送烟织大人回祭祀院,再…再去看望念儿。”

她说着拉着云萝往外走,被云祈的身躯挡住,云枝意咬唇抬头,遇上他的冷斥:“现在,出去!”

他从未如此怒色过,云枝意被吓怔住,拉着云萝的手也在发抖,云萝将她扯到身后,安慰道:“太后娘娘先去吧,陛下念叨,一定是有急事找您。”

云枝意仍在犹豫,云萝在他耳边小声劝说:“我没事的,谢谢你帮我看着陛下,这宫中只有你对他最好了。”

云枝意终于泄气,云箩示意她先走,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待她走后,云祈才一步一步逼身上前。

“你为什么会知道先容妃叫姜融融?”

云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无措,姜融融这个名字,在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她作为少帝登基后才掌祭祀院的祭祀,更没可能知道。

“这半个月以来,我算了无数只卦,占星盘的命数,永远占不出来你的吉凶。”他话说的越来越慢,眼尾渐渐染上猩红,“你的生辰八字是我一笔一划写的不可能有错,究竟是我自己算不出来,还是这具身体……”

他竟一把掐上了云萝的脖子,云箩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她挣扎起来,只换来他的五指收紧:“是谁藏在她的身体里,这几日与褚长赢在一起的,原是你这个妖孽。”

“什么妖孽!”云箩气急,呼吸上不来也要怼他,“你手中有卦,算不出来我是人吗!”

手下是纤细的颈脖,女子的脸也因为出不了气憋得通红,她的手毫无章法地掰扯着他掐在颈间的手指,说的话就像两年半前雨夜那样决绝刺心。

“云祁,你当年抱走云念就算是杀我一回,现在是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果然手下再不敢使力,但是也不敢放开,他在云箩面前近乎呓语:“你将她怎么了……”忽然,手下一丝红痕映在他眼中,他像是不敢置信,定定瞧上许久,随后疯狂地去扒她的领口。

云箩何时见过他这模样,只得拼命抵抗,云祁向来清冷的脸上,猩红的眼角像是要拉裂开,手下的动作也没有礼数,云箩的衣领还真被他扯开一片,露出锁骨下的丝丝暧昧红痕。

“云监正夜里来就是为了剥姑娘家衣裳的!”

云箩被这般无理的对待心里早已怒不可遏,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此无理,那我们就去面见陛下,让他主持公道,免得云监正一发疯,什么姑娘的衣裳都要扯!”

云祁被她一通骂,也只是涩然道:“你用她的身体,你们……”

她终于知道他在抽什么疯了,他原来是看见她过敏还未消下去的红痕了,当初不珍惜,如今在这里假惺惺,云箩最是看不过眼!

云箩将被拨乱的衣裳整理一通,顺便将被他扯落下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笑着回话:“云监正都知道了。”

她也不将话说清楚,作疲乏态:“监正脾气发够了,我能走了吗?”

云祁忍下心中痛苦,闭眼平缓呼吸,再睁眼时又是那个清冷的司天监监正:“我警告你,最好别用她的身体做什么不耻之事。”

云箩觉得好笑,不说她并未用这具身体做什么坏事,况且他们二人早已决裂,他有什么资格在一旁指责。

“云烟织乃是云氏女,若你违背她的意愿污浊她的身体,我会杀了你。”他终于说出他的目的。

“若是烟织与他人两情相悦呢?”云箩故意刺他,“有情人做快乐事,监正一个外人可管不着。”

云祁眼中又起了一层赤红:“男欢女爱,讲究两情相悦,你……”

“烟织,你与他解释那般多,可别忘了我们这位云监正,最看不惯的就是——”来人声调慵懒,话说八分,罗吉为他掌灯,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他打了个哈欠,缓缓提起唇角,才接着把话说完,“——两情相悦。”

话中挑衅满满,云祁再好的脾气也不免呛声:“公子长赢夜里来图凤宫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他话锋一转,笑的有些凌人,“听闻先容妃曾在图凤宫题字,落笔颇得那位举世闻名的大画家真传,夜里睡不着特来拜访。”

“还曾听闻云监正与范大画师是至交好友,依你之见这些字像吗?”

云箩弄不懂褚芒到这里提起姜融融的字做什么,云祁面无表情,闭口不答。

“又听闻先容妃如果不进宫,应该是会与那名画师成一对。”

终于,云祁脸色极差,发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褚芒先是看一眼云箩,云箩会意,理了衣裙,朝他走去,罗吉将带来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褚芒看着披风束好,才重新对上云祁,嗤笑道:“孤只是可惜,他们成亲的酒宴监正没吃成就罢了,怎么最后连好友也没留住,听说那一架吵的,范画师摔了碧落宅所有东西,最后就从盛岐消失了。”

云箩不想再听从前那些可惜的事情,暗地里扯了扯褚芒衣角。

褚芒一颔首,也不想在此呆着:“好了,那孤祝云监正今夜好梦。”

说完,云祁的脸色又差了不少,他像是心情很好地转身离开,偏偏衣摆飞起打疼了云箩的手,云箩心里又一咯噔,这不是心情好,这是生气的前兆啊!

云箩朝他追出去,他并未走出多远,云箩一时不及撞在他的背上,痛的她来不及捂脸,赶紧先查看面具,摸着没有裂痕她才怨道:“您突然停下做甚!”

“回去收拾你的八卦罗盘,明日起住进青云殿,为孤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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