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乔瑟夫·乔斯达！”

“在！”

黑色长发的女人推门而入，高跟鞋落地是仿佛要把理石地面都击碎的气势汹汹：“你完全不跟进西撒的工作是吗？”

“我也想帮忙的嘛！毕竟你只给我派了这一个艺人呀！”乔瑟夫跳了起来，“可是西撒他明明比我还懂！在发现我其实并不了解经纪人的具体工作后就把我留在这里让我好好学习了，呜……”

莉莎莉莎按了按太阳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选了西撒，想着或许可以让他带一带你这个新手经纪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工作的问题了，就算你只是作为西撒的熟人，也要跟我来一趟——他所在的片场被人袭击了。”

“这绝对是□□留下的伤口……可是子弹在哪里？”

“先别纠结那个了！救人要紧！”

西撒在一片混乱间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珠落在了他的睫毛上。肩膀处是难以忽略的剧痛，年轻的警察半蹲在他身边，用卷起来的毛巾替他堵着伤口，洁白的手套都被他的鲜血染得通红。

“…阿帕基先生？……”

“别说话了。”对方低声道，“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来。”

于是，时隔一个圣诞假期，西撒再次被推进了医院。

负责他们这个袭击案的警官就是之前来到西撒家里调查的阿帕基先生。他对这件事有更多的怀疑，然而西撒没法告诉他真相，这可真让人难受……这件案子终究会变成悬案，但是。

“我没看清，他们遮着面部。”西撒说，“把埃斯顿先生推开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他们一共有几个人呢？”

“有三个。”

“身高体型是什么样的？”

“后面两个人在台阶下面，大概有一米八左右。最前面的人身高只到我下巴。他们都很瘦。”

……

警方的笔录大约持续了一刻钟，最终他们表示感谢并嘱咐他好好养伤之后，乔瑟夫大呼小叫地冲进了病房。

“怎么会突然被袭击？他们公司的安保是摆设吗？！西撒你还疼不疼——哎呀！！”

“警方怀疑，施暴者可能是针对西撒发起的袭击。”莉莎莉莎说，随手把她人高马大的儿子推到了一边，“或许应该从与西撒的粉丝群体或者憎恨者中寻找线索。”

“埃斯顿先生他们怎么样了？”西撒问。

“和你在一起的三位工作人员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他们现在记忆完全是混乱的，无法给警方提供任何有用信息。”

果然，目击者的记忆也会被篡改……西撒皱着眉。花京院回去给他取日用品了，做主播就是这点好，时间安排比较自由。不过，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明明花京院经历过那么多次战斗都没有遭到过警方盘查，他三次有两次都有警方介入。

而且……这次攻击他的不止有吸血鬼，其中一个是替身使者。西撒看不见化成人形的替身，这给他的战斗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然最后也不至于受伤。

莉莎莉莎来看望他后，没多久就因为工作原因离开了。临走前她勒令乔瑟夫必须一直陪护（“某种层面来说也是你的失职”），西撒笑着拍了拍乔瑟夫的发顶，任对方委委屈屈地趴在自己身边缩成一大团。

“所以，莉莎莉莎老师居然是你妈妈？”

“是啊……很可怕对不对？”

“不要在我面前说不尊重莉莎莉莎老师的话。”西撒轻轻敲了敲他的脑瓜，“你在现场发现什么了吗？”

“嗯。”乔瑟夫点了点头，“我捡到了这个。你说的对，他们竟然真的不管诶……这个是你的吗？”

他摊开手掌，上面是一颗碎成了好几块的紫色主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