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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再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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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方景宏跪在下方请求父亲方茂进宫为薛煦说情。

方茂没拒绝也没答应,而是拿出一个紫色小琉璃瓶放在桌上,说是只要方景宏敢喝下去,他就会进宫见皇上,并确保薛煦被放出来。

“这是何东西?”方景宏沉着脸问。

小琉璃瓶里装着某种液体,液体并不满,只到瓶颈的位置。

瓶身没有关于液体的任何标注,不过方景宏眼尖,看到了瓶身有一些漆胶痕迹。

那是粘注签专用的东西,

父亲究竟给自己喝什么,又这么不想让自己知道。

“为你好的东西。”方茂也是一脸凝肃。

“真为我好就不会不说。”方景宏直觉那不是好东西,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似乎对那东西很是抗拒。

方茂瞪着眼睛,火气上涌:“我是你父亲,我还能害你不成!”

“难说。”方景宏道,“身体上父亲虽不会害我,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这是你与为父说话的语气!”方茂一拍桌子。

“既然父亲不肯帮忙,孩儿就先告退了。”方景宏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站住!”方茂在身后喝了一声,方景宏脚步没停,方茂深吸了口气,“你敢走出这道门,就别想再救出薛子安!”

方景宏差一点就迈出去的右脚停在门槛上方,微微偏头:“父亲想做什么?”

“你想救薛煦就把这个喝了,为父保证会把人毫发无伤的救出来。”

方景宏收回脚,回过身看向桌上的小瓷瓶,再次问道:“那是什么药?”

“别管是什么药,喝不喝随你。”

方茂还是不肯说,抿着唇瞪着他,脸上是不容商榷的冷肃,看似在给方景宏选择,实则已经笃定了方景宏只有一个选择。

两人视线对上,是互不相让的焦灼,整个方府书房都充斥着选择与逼迫的紧张气氛。

与方茂对峙的同时,方景宏也在脑中猜测那会是什么药。

首先可以排除是毒药,他们是父子,也只在一些小事上有分歧,不至于下毒。

其次也不可能是疗伤药,方景宏身上的伤早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再说,疗伤药至于用逼迫手段吗?

那会是什么药呢?

迷·魂药?把自己迷晕了扔到郑妍床上,但昏迷的人根本做不了别的,扔了也是白扔。

难道是……春·药?

想到此,方景宏唇角发出冷笑,倘若真是这药,他反倒一点也不怕了。

只是他常年在外,万万没想到世上会有能让人忘情的药。

“这么怕我知道,看来不是什么见的光的东西。”方景宏走到桌前,拿起药瓶,打开塞子,一股苦涩的药味传入鼻腔,“如此处心积虑为我准备的宝贝,怎么能辜负父亲好意。”

“希望父亲说到做到!”方景宏仰头,一口将瓶中的药倒进嘴里喝了下去,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他不由蹙起剑眉。

这种苦味与平日喝过的草药全然不同,非常苦,还带了点腥味,就像在吃熊胆。

方景宏舌尖顶到口腔中残留的液体上,他对这种苦味有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好像什么时候也吃过这种苦味的东西。

他抓着药瓶,嗅着里面的味道,脑中总算有了点苗头,两年前他受伤那次,喝的药中也有这种味道。

他当时并未完全醒过来,但被喂这个药时,直接被这个药苦味熏的清醒了一点。

“两年前……”方景宏抬起头,质问地看向方茂,想问他两年前是否也给他喝过这个药,但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他什么也没问出来,踉跄着向下倒去。

同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他晃了晃头,大脑迟钝,半天想不起来来此的目的。

“宏儿,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彻底忘记薛煦。”方茂眼神柔和怜爱起来,恢复了慈父的模样。

他绕过桌子过来搀扶方景宏:“你放心,皇上不会杀他,皇上还与我商讨了个救他的法子?”

这也是方茂能坚定说出能毫发无损救出薛煦的原因。

薛煦身份刚传来时,朝中就出现了各种声音,最多的便是认定靖平侯欺君别有居心,力求皇上严处。

崇烨帝私下召见了老师方茂,直言让他想个既能救下薛煦,还能挡住悠悠之口的法子。

可以说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惩罚薛煦。

但方茂还是做了隐瞒,打他得知薛煦也在漠北时,便心知坏了事,果不其然,据探子来的消息,方景宏与薛煦再次搅合到了一起。

他无法,只好让皇上不见方景宏,他要用薛煦威胁方景宏再次喝下忘情药。

方景宏头疼欲裂,听不见方茂的话,只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用仅存的意识,声音沙哑略带祈求地开口:“阿煦!救阿煦!”

他整个人失去意识,摔到地上,最后一个字与他摔到发出“砰”的一声同时发出,但方茂还是听清楚了。

方茂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大郢好,将来你会明白的。”

***

昏暗的天牢在油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暖黄色光晕。

以往天牢都是潮湿阴暗臭气熏天,今日却不同,早在皇上命令下,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其中一间地上还铺上了厚厚的狨垫,放了上好的梨花木桌子。

甚至桌上水壶中的水为保持温度,每隔一炷香就会换一次。

也不怪看守的狱卒悄悄嘀咕:“这到底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福的?”

“谁说不是呢,这么被对待的囚犯,我在这天牢看守了二十年,今日也是头一遭见到。”一名胡茬发白的年长狱卒道。

“还有那个尽头那里,”另一名狱卒下巴朝黝黑的暗道点了下,“那里前段时间关进来的晟王,晟王啊,那可是皇上的亲儿子,也没享到这个待遇,你们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晟王那是谋反,没被杀头就不错了,还想怎么对待?不过我也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好奇害死猫,你们可别去打听啊,”年长点的狱卒劝道,“没看到张绫副将加强了天牢的防守,还不许任何人来探望吗?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咱们还是小心伺候着吧。”

“切,不简单又能怎么样,关进这天牢的,还能活着出去不成。”年轻狱卒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暗自嘀咕了一句。

年长狱卒忽然捂着肚子,夹紧双腿,一个响亮熏人的屁还是崩了出来。

“唉哟草豆子吃多了,我得去趟茅厕,你们在这好生守着,别忘一会儿水烧开了去给那位贵犯爷换水啊。”

另外两名狱卒捏着鼻子慌忙与他拉开距离,挥着手:“我去这味儿,我说虎爷你这一早上都崩多少个雷了,快走快走。”

虎爷离开片刻后,炉子上的水烧开了,热气直冒,发出“咕咕”的声音,两个年轻的狱卒没一人肯去倒水。

都是要死的人了,少给活人添麻烦,也算积德了。

“这都啥时辰了,送饭的怎么还没来?”一名狱卒饿的肚子直叫,坐到桌前拿起一个花生米,搓了皮抛进嘴里。

他说完,送饭的狱卒才姗姗来迟。

狱卒一手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是清竹雕大漆描金双层食盒,不仅外观好看,而且名贵,一般是贵人专用,更重要的时候能放不少菜进去。

一看就不是给他们送的饭。

看守狱卒又朝口中扔了颗花生米,边嚼边说:“哟,隔着盒子我都闻到味了,吃食不错啊。”

送饭狱卒嘻嘻笑着,朝两名狱卒一颔首:“见过两位大人,我来给薛世子送饭。”

“闻出来了。”看守狱卒一副不屑的模样,朝旁边一人一指,“去给他带路。”

牢房内有个巴掌大的眼窗,在墙上方,即便是薛煦,也要踮起脚伸着手才能够到。

此时已经天黑,外面漆黑一片,天幕犹如一块泼了墨的油纸,上面撒着几颗闪着荧光的珍珠。

夜已深了。

桌上点着盏油灯,橙黄的灯光正好照亮不算大的牢房,铺就出一片暖色的光晕。

但薛煦身上好像有一道能隔绝光晕的屏障,他眼底的寒意让映照的烛火也闪烁着寒芒。

崇烨帝想要道歉,想要弥补。

可是怎么弥补的了,他又能拿什么弥补。

薛煦坐在桌前,冷漠地盯着窗外那一隅夜空愣神,他的拳头是攥紧的,不知道攥了多久,初秋寒凉的空气透进他单薄的身体,让他的心绪有所冷静。

他虽报不了仇,但也绝不会原谅崇烨帝。

“吃饭了。”送饭狱卒的声音拉回薛煦的思绪,薛煦收回视线。

狱卒打开了牢门,送饭狱卒提着食盒走到桌旁,将两个食盒盖子依次打开,取出里面精心准备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最后双手将筷子递上:“薛世子,请慢用。”

看这一大桌,不知道还以为是断头饭。

薛煦点头接过筷子,送饭狱卒弯身去收食盒。

薛煦夹起一块肉,那狱卒收完盒子起身往外走。薛煦将肉送至嘴边,狱卒走到了牢门边。

就在狱卒即将踏出去时,薛煦放下了筷子,那块肉也放回了盘子里。

狱卒回身,表情微不可查的顿了下:“薛世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嗯,”薛煦轻轻应了一声,“我不习惯吃的食物中乱加东西。”

狱卒遮挡在帽檐下的眼底闪过暗芒,他略带惊诧地问:“小人不懂世子意思,世子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若是不喜欢,小的这就去叫他们重新做。”

开门的狱卒表现出了不耐烦,手拍了拍牢门,不耐烦道:“事多不多啊,这道菜不喜欢不会吃其他的吗?要是都不喜欢那就吃白米饭。”

薛煦像是故意找茬,看都没看米饭就说:“米饭太硬了,麻烦重新换一碗软点的来。”

开门狱卒低声骂了句娘,倒是送饭的狱卒好脾气,口中应着:“好,小的这就去换。”

说着他返回去,桌上摆满了饭菜,他只能将食盒放在地上,弯下腰去开盒子盖。

就在盒子盖打开的同时,他脚踢了下食盒外壁,盒底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匕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方景宏一次喝两瓶药做了修改,改成喝了一瓶,另一瓶放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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