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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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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八年前回京不久,末将受命赶往京城,”魏蕲说,“侯爷命末将暗中护送一位少年前往潞州找寻炎颂先生,当时那位少年在路上得知侯爷去世的消息晕倒了,是末将送他去的医馆。”

薛煦心中一振,他说的那少年正是自己。

是魏蕲在暗中护送的他!

他一直以为父亲怕泄露他的身份,当真让他孤身前往潞州,原来他身后一直有人在默默护着他。

“八年前末将第一次见到您,便知道您是侯爷的世子,”魏蕲看着他那张脸,目光微动,“您与夫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原来是魏叔叔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我,我竟是不知。”薛煦感激地说。

他此刻不仅感谢魏蕲,更多的是得知父亲背后有这样一份安排而欣喜。

魏蕲:“世子不怪我没露面就好。”

“怎么会,魏叔叔也是遵从我爹的嘱托而已。”

程延听出魏蕲暗中护送过薛煦,板着的脸稍有缓和:“魏蕲,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我孙儿的身份,为何不早说?”

“外公……”薛煦叫了一声,被程延压下了手,示意他别说话。

魏蕲即便曾是靖平侯最信任得力的手下又如何,薛煦受了那么大危险,他这个做外公的,怎么也得为外孙讨个说法。

谁知是不是这个魏蕲故意瞒着不认,想以此除去薛煦。

“程将军,末将那日见到世子时就想认他,”魏蕲苦笑道,“只是军营又要来一位龙虎将军,程将军,您也知道漠北军营情况有多复杂,末将实在不愿将世子拉扯进来。”

“我明白魏叔叔的难处,”薛煦说,“是我一意孤行,出发前没跟魏叔叔商量。”

魏蕲摆摆手:“世子如何得知的方将军有危险?”

薛煦便将风津听来的关于施庚泄密的事说了出来,二人听罢,程延率先震怒出声:“这个混账玩意儿,亏得他也是个将军,出卖敌情的事也干得出来。”

魏蕲倒是没说重话,似乎施庚能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施庚比他父兄还沉不住气,为了一己之私,大敌当前也全然不顾。”

薛煦皱眉问道:“魏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去营救方景宏时,也只探听到许多人被赫丹突然袭击抓住,有大郢的,也有北羌其他部族的。

“事情要从方将军抵达军营后说起,”魏蕲缓缓说道,“施庚父兄虽死在战场上,蛮人那边也死了几位位高权重的王子跟权臣,其中不乏有赫丹的阴谋。”

“嗯。”薛煦点了下头。

赫丹的野心狠毒他是见识过的,赫丹不是会屈居人下的人。

“赫丹是戎狄部最小的王子,他上位后并不服众,他也清楚只有战争能给他巩固权势,收拢其他部族,但这战争却不能由他来发起。”魏蕲说。

薛煦笃定地说:“上次的战争是施庚挑起的,为了除掉承……方将军吧。”

“没错。”魏蕲看薛煦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他就知道侯爷的儿子定然非比常人。

他相信他说的这些,薛煦肯定已经猜到了。

“施家父子一向自以为是,看不起蛮夷部落,没想到他的父兄死在对方刀下,施庚还是没改掉这个毛病。”魏蕲说,“若非末将一再阻拦,他早就打着为父兄报仇的名义,不知道要发动多少次战争了。”

“魏叔叔这次没多加阻拦,是也想除掉方将军吧?”薛煦盯着魏蕲的眼睛,声音冷了几度,“就像除掉施将军父兄那样。”

魏蕲:“……”

他感觉薛煦在跟他算账,为了方景宏。

他早就知道方景宏是薛煦的师兄,可方景宏来后,薛煦却一直躲着不见他,魏蕲便以为两人之间有矛盾。

但方景宏遇到危险时,薛煦却又能不顾危险前去营救。

魏蕲对他们的关系不禁迷茫起来。

“那施什么的父兄不是死在了战场上?”程延问道,“怎么又说是死在了魏蕲手里?”

虽说同为将军,施庚父兄都是京城来的金丝雀,程延从来不屑跟他们打交道,更不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是死在了战场上,”薛煦说,“但是也可以不用死。”

“他们自己不自量力,我没必要拦着。”魏蕲尴尬一笑,“再说想除掉方将军的也并非末将,二虎相争,末将只是个旁观客。”

他说的没错,他不需要做什么,有施庚在,他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自然有一方会被另一方除去。

可惜施庚到底低估了方景宏,他以为发动战争,方景宏就会跟他父兄一般被北羌蛮夷杀死,却没料到,方景宏非但没死,还打了胜仗。

这消息要是传回京城,施庚的脸面是其次,太后那边才是要动大怒。

是以,为除掉方景宏,通敌的事施庚也敢干出来。

“施庚的心思瞒不过方将军,”薛煦说,“赫丹刚刚输了一场仗,防备最是关键时刻,方将军应当也知道这时候去偷袭不是上举,他为何又会去敌营?”

“方将军并非是要去敌营偷袭。”魏蕲说,“是北羌的鲜卑、飞翼和赤峰三部想要和谈。”

“和谈?”程延问,“确定不是个坑?”

薛煦到没太大惊讶:“方将军不是鲁莽的人,他既然前往和谈,其中陷阱的可能性定然不大。”

魏蕲许久没跟聪明人打过交道,一时看薛煦的眼神都是明亮的:“世子说的没错,以鲜卑为首的这三部族主要经商,而且飞翼和赤峰是其中的小部族,打仗需要粮草,这三部族出不了兵,就少不了要出血。而且在大郢与北羌关系紧张前,这三部是最愿促成互市的。”

听他这么一分析,薛煦想若他是方景宏,他也会应邀前往和谈。

他点了下头。

魏蕲继续道:“施庚认定有诈,不敢前去,方将军说若是和谈成功,或许可以通过他们去联络北羌其他部族,哪怕不能瓦解他们,也能重创戎狄部为首的几大好战部族。”

“我在北羌那几日,发现他们的确或抓或杀了不少自己人,想来正是那三部的人,他们是真心要和谈的。”

魏蕲点头:“我在那边的线人救出了两名鲜卑部的人,他们说赫丹以通敌罪将这三部全部收押斩首,并没收了全部财产。”

薛煦陷入沉默,听着雨声在头顶滴答。

“通敌罪自是要斩首,你们惧那个施庚是朝廷的人不敢动手,老夫可不怕,老夫去剁了他以儆效尤。”

程延目光一沉,重重拍了下床板,薛煦感觉身体都被震飞起了一下,他算是见识到了外公对敌的威势。

薛煦没拉住他,赶忙叫道:“外公,您先冷静。”

魏蕲知晓程延作为守城将军,最是痛恨有人通敌,听说他的儿子就是因为在一次剿沙匪中,被手下出卖而死。

他也慌忙伸手去拦程延:“程将军您先留步,先听世子怎么说。”

“留那种毒瘤在军中,迟早会害了煦儿。”程延额上青筋暴起,是动了真怒。

他岂能让唯一的外孙走上与儿子相同的下场。

魏蕲也拦他不住,被逼退到了帐帘边。

“外公,咳咳。”薛煦急得下了床,牵扯到身上伤口,引起一阵咳嗽。

“煦儿。”

程延听到声音,赶紧折返回去,将薛煦扶到了床上,魏蕲倒了杯水送过去,薛煦喝了两口,才稍加缓解。

“外公,您听我说,对于施庚所为我们既已知道,便可以防着,现在是他在明,我们在暗,倒不用担心他。”

“外公只知道杀了会更安心。”

“他是太后的侄子,没有证据贸然杀他,日后事端只会比防他更加棘手。”

魏蕲又劝又保证地说:“世子说得对,程老将军放心,末将会暗中派人盯紧他,绝不会让他做出对世子不利之事。”

程延思索片刻,见薛煦郑重地与他点头,绷直的嘴角这才放松下来。

“外公暂且留他一命,若他胆敢再做出伤害我外孙的事,老夫必会亲手剐了他。”

薛煦心中一股暖流流过,有人护着他,他此刻笑得像个孩子。

魏蕲不觉松了口气,几年未见,程老将军越发雷厉风行。

不过也正是他这种威压气势,让西夏国对金沙关望而却步。

安抚好程延,薛煦再次转移到正题上,他注视着魏蕲,问道:

“魏叔叔说做旁观客,不知还要做多久?”

魏蕲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质问,不由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末将自知无力战胜北羌,只能拼尽全力来守漠北,”魏蕲躬身抱拳,“现有世子在,一切全听世子吩咐。”

他能力几何不清楚,但他不能打胜仗是真。

他总归是一个总兵,若打胜仗,功绩自然要被上面包揽,兵权也会逐渐转移。

若能全面战胜北羌还好,倘若不能,兵权归到无能之人手中,漠北这道防线迟早会被蛮夷铁骑踏破。

而他魏蕲,曾受侯爷之命,一定要守住漠北兵权,将其交到有能力的人手中。

这个人就是薛煦!

“我不用你听命与我,”薛煦说,魏蕲抬起头看向他,以为他不肯接,薛煦话锋一转,“方将军有勇有谋,两年前在京城他胜过赫丹,我相信他这次一样能赢。”

魏蕲:“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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