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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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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宏回到逍遥居时,天空已经飘起雪花,追着寒风落下。

他每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东厢院看薛煦。

推门进入房间,却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屋内一片冰凉,说明人早就出门去了,他脸色顿时比天色还要阴沉难看。

风津提着热茶随后跟来,刚踏进东厢院,就见方景宏要出去,眉宇间凝结着烦躁。

他暗自思忖,莫不是三师兄得罪了公子?

方景宏见到他来吩咐道:“去给我拿把伞。”

风津也不敢在他气头上多问,转身又快速往外跑去。

方景宏刚走到大门前,就见阿远一人撑着伞走了回来,他绷着脸问:“子安呢?”

阿远一路都在琢磨事情,走近了也没注意到方景宏站在门前,听到声音才悠然回神,支吾问道:“二、二师兄,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心虚,而且低着脸不太敢瞧人。

方景宏怒火中烧,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子安呢?”

“三师兄他、他说有事要办,就、就让让我先回来了。”阿远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方景宏不想跟他多磨叽询问为何要出去,直接问道:“你们从哪里分开的?”

“春风楼外。”阿远声音小的几乎要叫风吹跑了,不过方景宏还是听到了“春风”俩字,撂下一句“回来再给你算账”后疾步离去。

阿远站在门前,咬着下唇委屈极了,虽然是他叫薛煦出去的不假,但要在外面逗留的却是薛煦。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中逐渐怨怼起来。

凭什么所有人都对三师兄好,明明大家一起去的逍遥派,却只收了他做内门弟子,大师兄二师兄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给他,就连大官也是由他来选择。

凭什么?就凭他长得好吗?

阿远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心想这下的要是雨多好,最好是漂泊大雨……

“阿远兄弟,下恁大雪,你咋还不进屋?”门卫小胡站在门前搓着手问道,“我那小屋里烤了地瓜,你要不要来一个?”

阿远瞪着他,语气不善地说:“谁跟你是兄弟。”

说完转头进了屋,小吴有些莫名其妙,耸着肩关上了大门。

***

鹅毛大雪纷至沓来,一片飘过薛煦眼前。他见下雪了,便没再与丁子多聊,转身刚欲离开,心中蓦地警铃大作,一支箭羽破空袭来,尖锐的箭矢刺碎雪花,直逼面门,瞬间到了薛煦面前。

箭矢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薛煦侧身躲开,箭射进身后墙壁,整个箭头都没了进去。

躲过一击,又有两支箭转瞬射来,目标都是薛煦。

丁子不会武功,在一旁为薛煦捏了一把汗。薛煦一边躲避一边找寻放箭之人的身影。

箭是从左右两个方向射来的,四五名黑衣人趴在屋顶上,薛煦闪躲的同时,几枚飞镖出现在手中。

这是方景宏前几日特意为他打造的防身暗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在一支箭对着薛煦胸□□来时,他解下大氅一跃而起,脚点在箭杆上,速度快的惊人,丁子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却听见房顶上有人啊的叫了一声。

他虽不会武功,但听音辨认很有一手,当即认出那声音,朝薛煦喊道:“是那晚行刺的人。”

是北羌蛮族。

其他的飞镖被打落,黑衣人也不再暗中放箭,骤然跃到地面,手握狼戾刀,将薛煦围在中间,眼神比刀刃还要锋利。

丁子这句话虽然提醒了薛煦黑衣人身份,但同时也暴露了那晚前去侯爷府救人的人是薛煦。

为首的人眼睛眯成三角状,释放出凶险的信号,刀尖对准薛煦,犹如暴戾的狮子盯上猎物,呈蓄势待发之势。

薛煦与他对视,丝毫不惧。

丁子见那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长刀,不由冷汗直流,薛煦可是手无寸铁,要如何应对的了。

他焦急地前后环顾想要找人求救,可是这里太偏僻了,根本没有人路过。

得去闹市,那里巡逻的禁军多。

打定主意,他趁着众人对峙,悄悄挪开步子,谁知他刚挪动一步,为首的黑衣人朝着一名手下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去解决丁子。

那名手下身子还没动,薛煦先发制人,朝着几人射出银针,在他们闪躲之际,快速闪到丁子身边,拉着他就跑。

往闹市的路被黑衣人挡住了,薛煦两人只得往更偏的胡同跑去。

好在丁子出身贫苦人家,打小被人欺负惯了,练出了逃跑的本领,他非但没拖后腿,薛煦跑得脸色发白时,他甚至能帮着拉拽一把。

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后,两人悲催的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薛公子,怎么办?”丁子喘着粗气问。

薛煦注视着黑衣人们没说话,黑衣人身子也在不住起伏,光顾着喘气了,眼中阴鸷减退不少。

领头的黑衣人刀尖朝两人分别点了点,最后指向薛煦,压着嗓音说:“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有本事让开,你看我们跑不跑。”丁子说。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气势却是没上来。

丁子在薛煦身侧小声道:“薛公子,我拖住他们,你跑吧,别管我了。”

“你拖不住他们。”薛煦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大实话。

丁子顿时露出颓败之色,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他们的目标是我,跟你没关系。”薛煦说,“非要说的话,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丁子争辩道,“要不是我带你来这,他们也没机会动手……”

“说完了吗,”黑衣人耐心告罄,打断两人道,“不如你们双双自刎给对方赔罪。”

薛煦在观察地势,他一个人逃跑已有点勉强,更别提还有个丁子在,看来得想办法把丁子送出去叫人才行。

“好主意,”丁子死前也不忘跟对方耍个嘴皮子,“麻烦你刀借我用一下。”

“割脖子的事情不牢你费心,还是我来帮你吧。”为首的黑衣人气息喘平,不再跟他啰嗦,挥手说了句“上”,跟其他人一并举刀砍过去。

薛煦将丁子往身后推了一把,一脚踢向那人的手腕,刀也顺势砍向另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的人数虽然多,所幸这条胡同并不宽,两人一起上有点施展不开,缩手缩脚的感觉。

薛煦招架起来容易很多,但丁子也没办法逃跑了。

黑衣人见一时拿不下薛煦,便采用起了车轮战,而且为首的黑衣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护住手中的刀,若谁的刀被夺去,胳膊也不用要了。

是以薛煦抢夺几次,都没抢过来。

没有兵器在手,那就只有躲的份,打斗中始终落于下风。

薛煦虽然躲的灵巧,但没一会儿功夫,体力便不支起来,被黑衣人逼得节节后退。

身后的丁子急得汗如雨下,手在嘴前拢出喇叭状,原地大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啦——救命——”

“把他给我杀了!”为首的黑衣人下令。

交战的一名黑衣人立刻不在纠缠薛煦,妄图从他身侧遛过去。

薛煦腾起一脚,挡住他身形的同时,借力迅速退到丁子身边,拽起丁子后衣领往高墙另一边扔去:“我拦住他们,你跑。”

他根本没把握拦住对方,否则早让丁子跑了。

“啊——”丁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抛了起来,他正欲叫薛煦小心点,就看到为首的黑衣人刀已离手,直冲自己插来。

为首的黑衣人可不准备留活口,在丁子被抛起时,就将手中的刀对准他胸口掷了过去。

薛煦身上只有那个装了父亲令牌的木匣,但是即便现在扔过去挡也晚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丁子被一剑穿心。

丁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雨伞从丁子身侧射出,不偏不倚打在剑上,将剑给打偏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湛青身影闯入众人视线,是方景宏!

他携着一件墨色大氅纵身跃到地面,薛煦一眼便认出,那是他方才脱下的,大氅领上的貂毛已被雪沾湿了,成绺的黏在一起。

方景宏跃到薛煦跟前,将大氅抖开,弹去薛煦身上和发间银粟,重新披到他身上系好,还将帽子戴上了,他也看到了衣领上的潮湿,不高兴地皱起眉问道:“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薛煦微笑着摇头:“你来的及时,还没有。”

方景宏眉并未舒展,因为他摸到薛煦衣服有些潮湿,说:“在这等我一会儿。”

“好,”薛煦点头,“小心点。”

方景宏回头,面朝向黑衣人朗声说:“伦泽,在我的地盘对我师弟动手,赫丹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

那几名黑衣人见到他,眉头瞬间拧起,伦泽听他叫出自己名字,瞳孔更是骤缩。

他知道自己身份,他竟然知道!

伦泽双手握刀横在胸前与方景宏对峙,这是恶狼遇见猛虎时的反应,谨慎,惧怕,胆怯,想逃。

方景宏嗤笑一声:“是一起上还是哪个先来。”

黑衣人目光闪动,相互对视一眼,随着方景宏一步步靠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他们这几日偷袭过方景宏好几回,每回都折兵而返,他们根本不是方景宏的对手。今日好不容易等到薛煦出门,就卯着口气,要把比赛失败的帐全算到薛煦身上。

谁知他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伦泽坚定了眼神,稳住步伐怒视着方景宏,咬牙低喝一声:“上!”

黑衣人全部举起刀,丁子扒在墙头上,薅着墙头的枯草喊道:“方副将当心。”

大雪无声的飘落,带着寒芒的刀削破雪花直冲方景宏面门砍去。

方景宏不紧不慢,在刀挨上头顶最高一根发丝时侧身,那刀砍了空,从他面前惯性往下,方景宏抓住对方的手腕,用着不可抵挡的力道,带着刀调转方向,迎向对面呼啸而来的刀锋。

两刀在空中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刀刃上分别出现一道赫丹腰间狼牙粗的豁口。

“破铜乱铁也配叫刀!”方景宏啧啧一声。

不过这刀已比禁军发放的佩刀好上不少,方景宏不爱佩刀,因为他还没见过真正的好刀,都是些不称手的玩意儿,跟他从前用的剑一样,轻而易折,使起来与木剑无异。

不过也有好刀,听闻靖平侯薛蔺就有一把,是薛家传下来的宝刀,名叫“镇山河”,乃为玄铁打造。

配上铁甲,威风凛凛,那刀就是为了上战场而铸,名字也为战场而生。

可惜无缘得见,也只能在兵器轻手的时候念叨一句。

“把你砍成八瓣就知道是不是破铜乱铁了。”

簌簌寒风中,方景宏听到了伦泽咬碎牙齿的声音。伦泽夺过一名手下的刀,向方景宏劈来。

方景宏踹飞抓着的黑衣人,夺下他手中的刀回刀格挡住,身后又一名黑衣人持刀直捅向他心口。

丁子紧张地额间冷汗成粒滚下,墙头的枯草也被他大力扯了下来。

薛煦心脏也是扑通一声,但他相信方景宏能躲开。

只见刀尖即将临身时,方景宏突然掀起嘴角,加重手上的力道,轻松将伦泽逼退好几步后,反手砍断对方刺来的刀后,一脚踹到对方的腹部,将人踹飞出去。

伦泽心中震惊,这力道,难怪服药后的少主也败在了他的手上。

这人能做杀手,也能做将军!

伦泽突然明白为何比武场上,少主会当着众人的面对方景宏露出杀意,这人有足够的力道,却也不是莽夫,假以时日,怕他会成为下一个靖平侯。

然而他却不知道,方景宏的力气虽说是天生的大,但灵巧却是后期练出来的。

任凭谁长年累月跟两个比兔子还矫捷的师兄弟比试,都会被磨练出耐心与机敏来。

“撤!”伦泽下令道。

“承明,”就在这时,薛煦朝方景宏喊道,“我要他一条胳膊。”

伦泽脸色煞白,方景宏头也不回,像问要哪个糖人一般轻松:“要哪条?”

“拿刀的那条。”

谁的刀被夺去,胳膊也不用要了!

既然他下的令,那就要服从。

伦泽拔腿就要跑,一把刀斜射过来,插入墙里挡住去路,若不是他及时停下脚步,就要跟小兄弟分道扬镳。

与此同时,方景宏也到了身后,跑不了只能拼命。

伦泽刀在手中反转往后刺去,却被方景宏轻而易举抓住手腕,用力一拧,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刀也应声落地。

“啊——”

伦泽惨叫出声,他不压着嗓子,薛煦这才听出他的声音。

“神射手的手是用来射箭的,不是拿刀的。”方景宏又一个用力反拧,伦泽胳膊与肩膀连接处响起“咯吱”的声音,不仅如此,方景宏用内力将他整条胳膊的骨头都震碎了。

这下他这条胳膊算彻底废了,即便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的了。

“雪景甚美,不需要其他颜色来玷污,”方景宏甩开他的胳膊,伦泽差点摔倒,被手下扶住,方景宏拍了拍手说,“这东西就给你留着当个摆件。”

伦泽疼的全身痉挛,往前跌去,一名手下眼疾手快接住他,背起往胡同口逃离。

“公子,为何要放过他们?”

风津声音在墙头响起,就在丁子身侧,丁子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差点吓得摔下去,被风津一把扯住后衣领。

“不放他们还请回去过年吗,”方景宏说,“伞给我。”

“哦。”风津将手中的伞抛给了他。

方景宏打开,走过去撑到薛煦头顶,又将他身上积的雪拍落,下手力道不重,拍的也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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