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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娶了师兄做老攻 > 第8章 失踪

第8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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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津说薛煦是白眼狼,越发觉得冤枉了白眼狼,白眼狼都比他有良心。

方景宏打扫前院有半个月了,别说指望他来关心一下,就连人影都没见到过。

风津不只怨愤,更多的是郁闷。

他家公子就跟被人下了蛊一般,也不理会人家的不待见,时常让他送一些东西过去,有时候是书,有时候是衣服,有时候是山下买来的零嘴和一些小玩意儿。

风津因为被警告过,简直敢怒不敢言,每次送东西都是黑着脸扔下就跑,并且是生怕跑慢了对方领会不到他怒气的那种。

但对方好像真没领会到,这无疑让他怒火更燃一丈。

不过也有让他稍微顺心的事情,就是方景宏并未纠缠薛煦,他想等过段时间,公子烦了,或是看清薛煦的真面目了,也就不会再对薛煦好了。

谁知这“过段时间”就是他的痴心妄想,直到重阳节后,明澈再次下山悬壶济世,他也没看到他家公子有所悬崖勒马。

明澈走前特意叮嘱方景宏,要好生照拂小师弟,方景宏欣然保证:“师父您放心去吧,我保证会照顾好子安的。”

薛煦没领他的情,照常每日前往梁蘅院子,方景宏既不缠他,也不打扰,只是嘱咐阿远和阿良提醒他喝药,天凉加衣。

到春暖花开日的时候,薛煦身体硬朗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

“子安,我功夫不如承明,叫承明教你如何?”梁蘅说道。

薛煦从一本兵书里抬起头,还没回应,一旁的阿远跟着点头:“是啊三师兄,二师兄不仅功夫好,射箭也很厉害,前两天我还看到二师兄一支箭射中了两只鸟,那叫什么来着?”

“一箭双雕。”阿良无奈地提醒他。

“对,不过不是雕,是两只麻雀。”阿远说道。

薛煦仿若油盐不进的石头,外面是硬的,里面也是硬的:“大师兄不方便吗?”

他表情依旧淡漠,这一瞬间,梁蘅只觉得如果非让他去找方景宏,估计他宁愿不学也不肯去,于是说道:“你若不怕我误人子弟,我倒乐意至极。”

“那有劳大师兄了。”薛煦毫不担忧地说道。

薛煦让梁蘅教他功夫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方景宏知道后却难免有些失望。

他失望起来,后山的鸟兽可就遭了秧,要么身遇不测,要么家破人亡,都成了逍遥派众人的伙食。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薛煦习武天赋极高,不到半年,比试中就胜了风津。

山上日子过得飞快,树叶黄了绿,绿了黄。

三年时间,薛煦也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没有梁蘅和方景宏高,但和其他人比,他则要高出半头。

当然,几人中还是方景宏最高,方景宏和梁蘅同岁,却是高出了对方一大截。

薛煦默默算了算,方景宏比自己大两岁,如今也十八了,大概快离开了吧。

想到这里,他莫名有些失望。这两年,他之所以刻意跟方景宏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因为知道他要离开。

方景宏也没过多纠缠,除了偶尔他风寒胎病发作,方景宏会来看他,照顾他,其他时间很少见到人影。

“三师兄,不好了,大师兄中毒了。”阿远刚到院子,就大声地喊叫着。

薛煦放下书,起身往外走去,在门口正好遇到阿远:“慢慢说。”

前往北院的路上,阿远大概说了下情况,梁蘅是亲身试药导致的中毒,幸好及时服下了解毒丹,毒性减弱了不少。

他到的时候,就看到梁蘅被阿良扶着,脸色煞白,一只手捂着肚子,都快坐不住了,还拿着毛笔颤颤巍巍地记着东西。

“你说,我来写。”薛煦拿过他手里的笔坐到桌前。

梁蘅点头,正说着身体状况,方景宏从外面冲了进来,见人还在慢条斯理记着症状,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行,怎么还没被毒死呢!”

说着上前,将冷汗岑岑的梁蘅抱到床上:“开张药方,让子安给你抓药去。”

“没事。”梁蘅摇摇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别废话,快点。”方景宏说。

薛煦重新换了张纸,等他说完,一一记下,起身去一旁的药柜抓药了。

方景宏让风津打来一盆水,给梁蘅擦汗,他则走到药柜旁说道:“子安,这几日要起风,你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事和我说。”

薛煦看向他,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大师兄有阿远和阿良照看,你不必担心。”

“好。”

薛煦抓完药,方景宏拿过交给风津后,又迟疑着对薛煦说道:“你……担心的话,去看看大师兄吧。”

“嗯。”薛煦走到床边,伸手附上梁蘅的脉搏,他这两年也跟着梁蘅学了些基本的把脉看病。

梁蘅的气息有些紊乱,脉象不稳,额头一直在冒冷汗。

薛煦拧干毛巾,轻轻帮他擦拭着额头,这一幕方景宏看到,忍不住皱着眉头走了出去。

梁蘅服下药后又接连上吐下泻了几日,身体非常虚弱,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

薛煦每日过来给他把脉喂药,他医术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到底跟着学了两年,要比其他人强上许多。

秋季总是风云变幻莫测,方才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转眼就乌云密布。

这天,薛煦坐在门外茅草篷下看书,见要变天,赶紧去收草药。

收着收着,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

薛煦将几个簸箕端到茅草篷下,雨势也逐渐大了起来。

他身上淋了些雨,但手边没有伞,暂时没办法回去换衣服,只得坐在那里等雨停。

但是雨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刮起了凉风,他衣服有些潮,渐渐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他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息。

约莫一炷香后,风津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湿透的衣服上沾满污泥,特别是膝盖处衣服已经破烂,看上去像是摔了,而且不只摔过一次。

“薛…… 三师兄……”风津上气不接下气地往茅草篷跑来,喘着气不停地往外挤字,由于声音带着哽咽,又被雨水扰乱,说出的话断断续续,调息中的薛煦根本没听清。

“你有没有…人性!”风津气喘吁吁跑到茅草棚下,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哭着恶声恶气地数落,“公子若不是为了给你补身子,每日去后山打猎,怎么会不知所踪。”

薛煦睁开眼睛,像是没听明白似的看着他。

风津看他这样子,以为他根本不想理会,就更加来气:“公子真是白瞎对你那么好了,你说你哪次生病,不是我们公子在边上成夜守着,没有一次落下……”

风津越说,嚎的越发凄惨。

薛煦一时怔住,他生病的时候方景宏是会去照顾他,但他每次醒来,方景宏都不在了,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想来方景宏没让人说过。

薛煦:“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每次公子在天快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又下山去给你买糖,我就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好过,你还动不动给他甩脸色。”

薛煦没有支声,脸色他是给了,只是想离方景宏远些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们公子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你还是人吗!”

薛煦还是没听明白方景宏到底怎么了,于是问道:“他怎么了?”

“我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风津见他摇头,气得想给他一巴掌,“山体滑坡,公子失踪了,我找不到他。”

薛煦脸色更白了,他也顾不上胸口疼,站起身:“他在哪里失踪的?”

风津:“后山。”

薛煦:“我去找他,大师兄在休息,此事不要惊扰他,你去厨房叫几个人一起去找。”

“嗯,你先等一下。”风津听他要去找人,脸上的表情也没放松多少,只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跑到远处屋檐下拿起立在墙边的一把伞过来递给了他,“你也注意安全,我去找别人了。”

薛煦撑起伞往后山而去。

后山很大,这里本来就是山连山,找一个人简直难于登天。

雨一直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薛煦尽管撑了把伞,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下摆。

他走到山体滑坡发生的地段,路不好走,全是污泥流淌。

薛煦一跃而起,在几棵大树上借力,上空被枯黄的树叶遮挡住视线,下面更看不到多远。

跃了一段距离后,并未找到蛛丝马迹,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默念着人可千万别出事了。

又找过了一座山,薛煦实在支撑不住,他扶着一棵横倒的树干喘息,心里盘算着方景宏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如果他没事,肯定会先找个地方躲雨,否则按照他的脚程,应该比风津回去的快。

但就怕他出现了危险,没躲开滑坡。想到这里,薛煦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脑子里浮现风津数落他的话。

他以前只知道方景宏对他好,和对大师兄一般无二。

如今细想,大师兄生病的时候,他没有给买过糖;大师兄中毒了,他只去看过几次,并没有像自己一般守在边上;他怕自己无聊,给自己送书送小玩意,却从来没给过大师兄,

他以前只当方景宏是在逗小孩子,并不领情,现在回忆起那些寻常日子里琐碎的点滴,才发觉那人的好,而且这种好是独一无二的。

包括他认为方景宏在后山打猎只是为了练习射箭,却从未想过他是为了给自己补身体。

还有那些平日里的药膳,应该也是他安排的。

可是他为什么这般对自己呢?

薛煦没再多歇,起身往不远处的一座大山走去。

大山附近应该有崖壁或者山洞类避雨的地方,方景宏肯定在那里,他不可能会出事。

他功夫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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