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书房办公,一直到亥时才回房。
谢清婉习惯戌时入睡,平时到了这个时辰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还好白日补了一觉。
赢玺一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等忙完公务已是亥时,他回到寝室就见太子妃强撑着精神等他。
谢清婉:“殿下,要臣妾伺候你沐浴吗?”
“不用。”
“噢。”她还摸不透太子的想法,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等太子沐浴出来,她已经在自己的被褥里了。
太子睡在另一床被褥里,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没有睡在同一条被褥里。
谢清婉因为白天睡多了,再加上边上多了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临睡前,她的思绪却格外清晰,慧清住持提到了太子的梦是一个契机。回想起第二次与太子同房,太子似乎梦魇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冰冷的眼神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栗。
“冷?”
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了上来,将她半抱在怀。
“睡吧。”
在他温暖且沉稳有力的胸膛,她逐渐沉沉睡下。
身边多了一个人,赢玺很不习惯,他本就入睡困难,听着枕边人沉稳的呼吸声,他倒是有点羡慕她的好眠了。
谢清婉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人又不在了。
“殿下何时走的?”
素灵一边替她绾发一边道:“殿下子时便起了。”
谢清婉在首饰盒挑选发钗,拿起一个又放下,挑来挑去还是选了第一个发钗。
“殿下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又要怪我不规劝太子了。”
素灵安慰她:“不会的,您不是说皇后娘娘十分和善吗?不会为难您的。”
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传来一阵人群的骚动声。
门没关,画屏立在门外道:“太子妃,宫里的内侍来了。”
谢清婉起身出门迎接内侍,她打交道最多的内侍就是这一位,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
“太子妃。”内侍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谢清婉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下文。
内侍:“皇后娘娘宣您入宫觐见,收拾一下就随杂家走罢。”
谢清婉用眼神传话素灵,她就说吧,皇后这不就来叫人了。
素灵:...
谢清婉换了一套正装就随内侍进宫了,皇后今天并没有为难她,赐了座,还上了茶点。
皇后:“听说,太子回房睡了?”
皇后娘娘,您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刚发生的事您是听谁说的啊...
“回禀母后,太子昨夜确实回房睡了。”
“看来你有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皇后娘娘赞许地看着她。
“母后说的话,臣媳自当铭记于心。”
谢清婉也不谦虚,在皇后面前卖乖总没错。
“嗯...只是听说,太子子时便起了。”关键是没侍寝。
今早柳妃找她商量朔王和阿黎的婚事,她们都觉得两个孩子的婚事越快越好,毕竟等阿黎的肚子月份大了,就遮不住了。这是柳妃第三次当祖母了,她一次都没有体验过,人家已经三次了。
皇后心里发酸,就让内侍召太子妃入宫问话。给太子后院塞人这件事,她碰了几个软钉子,现在暂时没那么起劲了。于是她又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妃身上,这才是关键人物。
正妻生的那才是正统嫡子,只要她的玺儿生出嫡子,那还是赢了柳妃一筹。毕竟朔王到现在,还没有正妻呢。
“是臣媳无能。”谢清婉想也不想便跪了下去,与其被发作,不如自己主动承担责任。
“快起来,你这孩子,本宫也不是怪你。”
皇后发声,边上的宫女立马上前将她扶起。
“但臣媳没能好好规劝太子,总归是臣媳的错。”
“你啊,还是要尽早为我们皇室延绵后代,这才是关键。”
“母后说的是。”又是来催生的。
但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了子嗣,她才能立稳脚跟。
“用了膳再走吧。”
皇后对她的柔顺还是很满意的。
“是。”
用过午膳,谢清婉又陪皇后说了会话,一直到太子快下朝了,皇后才吩咐她:“你等会就随太子一起回去吧。”
“多谢母后。
谢清婉在马车里等太子,还没等到太子下朝,先等来了谢延玉。
“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延玉知道马车里坐着自家女儿,太子被几个老臣拖住了,暂时没那么快过来,所以才来找她说几句话。
“父亲,好久不见了。”谢清婉掀开车帘,利索地下了马车。
“婉婉,好样的,不愧是我谢某人的女儿。”谢延玉脸上洋溢着得意得笑,刚才在朝堂上,太子将一个肥差越过沈相交给了他。果然,女儿嫁得好,也是一大助力啊。
“父亲,母亲的身体最近如何?”谢清婉并不关心他的仕途,只想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
“大夫说你母亲的身体最近好多了,生下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儿,她再多的烦闷都能烟消云散了。”
“父亲应该知道太子已经搬回寝室了吧。”
谢延玉了然一笑道:“之前你母亲病重,怕扰我清梦,所以才让我搬去倩姨娘那。如今你母亲既然大好,为父自然要搬回去,毕竟你母亲才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嫡妻。”
聊到现在,谢清婉脸上才浮起一丝笑,“父亲说的是。”
“你也要抓紧,为太子开枝散叶,为父还等着抱外孙呢。”
又来一个催生的。
谢清婉也不反驳,她笑着说:“女儿知道的。”
想说的已经说了,谢延玉也不多做停留,等他离开没一会,太子便来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中,车内。
“母妃又宣你入宫了?”
这是一句废话,人都在这,还需要问吗。
赢玺也自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由轻咳一声。平日里,他最讨厌听废话,现在自己也开始说废话了。
“嗯,母妃找我聊了会天。”
“聊了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话。”谢清婉若无其事道:“让我们抓紧为皇室延绵后代,开枝散叶。”
赢玺:...
她已经在疯狂暗示了,太子应该听懂了吧?生孩子这件事,光靠她一个人努力是没用的。
关于这件事,赢玺在见过慧清住持后,也考虑过。慧清住持让他遵循本心,不要抗拒试着接纳,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么转机也需要他遵循本心后,才能出现。
他的本心自然是希望能尽快诞下嫡子。这件事不止是母后,就连父王也提过好几次。赢朔的第三个孩子即将出世,他的确该有一个自己的后代了。
*
夜里,两人心照不宣。
没有刻意的诱惑,两人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便交织到一起。
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她咬着唇低声闷哼,像奶猫一样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换来他更加卖力的动作。
她就像是缓缓流淌的小溪,经不起丝毫撩拨,一枚一石子就能让她泛起层层涟漪。
她将所有的声音都压抑在喉间,久旷之下,她的腿间一片泥泞。
软玉温香抱满怀,赢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
她还在沉浸在刚才的畅美中,忽然就被他挺身而进。
谢清婉软着嗓子道:“殿下,轻点。”
赢玺停下动作,轻吻她。谢清婉享受着他的湿吻,呼吸逐渐加深。开始不觉蠕动收缩,不着痕迹地偷偷扭动。
“你真是个小妖精。”赢玺舒爽得背脊发麻,猛力向上。
妖精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谢清婉突然就不配合了。
赢玺正在兴头上,一向冷静自持地太子殿下此刻都不由伏低做小讨好她,他捧着她的脸,轻啄道:“怎么了?”
“殿下为什么一直叫我妖精?”
赢玺:...
这个问题换做平时,赢玺一定不会回答她,但现在这种时刻...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喃了几句。
谢清婉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微微泛起粉色。
原来,妖...妖精还有这层意思吗?
见她不再抗拒,赢玺掌住她的身体,继续在她体内兴风作浪。
折腾到半夜,谢清婉已是累极,某个不用睡觉的人,还生龙活虎。最后她不得不向他求饶,才从他手里保住小命。
窗外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盏天灯悬在暮色中。
怀里的人均匀的喘息着,安静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透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赢玺已经打算遵循本心,所以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听着怀里人规律的呼吸声,在半睡半醒间,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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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小姐买回来的一条狗。本小姐让你往东,你要是敢往西,我就将你抽筋扒皮吊挂在墙上放干血!”
“狗奴才,让你吃你就吃,瘦得跟猴子似得,本小姐带你出去一点面子都没有。”
“狗东西,你穿这衣服真好看。真看不出来,你还长了一张这样俊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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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我就是不嫁!非要嫁人的话,我宁可嫁给他!”
“胡闹!你堂堂镖局千金,嫁给一个下人,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我不管,要么就不嫁,要嫁我就嫁他。”
“狗...不对,夫君。你看我今天好看吗?”
“夫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一定要像你,聪明绝顶,靠自己的本事考了个状元,还得到圣上重用。如果是女孩,也要像你,未来一定能拥有倾世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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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没有爹了,这世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还好,我还有你和未出世的孩子。”
“你贵为公主,为何如此不知廉耻,要抢我夫君。”
“狗男人,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的父亲是被你的公主害死的,我的孩子也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我今天带着她一起死,很应该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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