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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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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页版空间页面跳出来,霸占了整个电脑屏幕,是炫酷的暗黑色,江舒窈整个人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真的进去了他的空间,这不是在做梦吧。

天知道,她因为进去了他的空间有多意外多高兴。这种高兴无异于跟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一般。

主页显示照片200多张,说说30条,日志3篇,除了说说,日志跟照片都是锁住的,没法查看,留言倒是很多。千篇一律的踩踩,来了,来过,走了......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空间并不是想象的那么枯燥,亦或者是一片空白,除了音乐,就是分享的一些甜点制作过程,还有转发的一些伤感的非主流碎碎念。

这一点似乎有些不符合他的风格,没想到他那种看上去连天上的星星都能摘到,没什么烦恼又有点小孤傲的人,居然也有隐晦表达伤感的时候,不过看了一下日期是初中阶段的动态。

30条,江舒窈一下子就翻到底了,左右又重新刷了一遍,比平时背诵古诗词看阅读理解还认真,说说下的评论他基本不回复,翻完之后江舒窈才带上耳机,听他的空间背景音乐,是蔡淳佳的依恋。

大大的耳机,扣在耳朵上,隔绝了外界的所有纷扰,传来很空旷很好听的女声 ,这首歌带给江舒窈的氛围像晴天,又像铺着露珠的清晨.......

仅听一次就喜欢上了,就如同那么轻易地就喜欢上他一样。

依恋坐在我旁边

厚厚的想念随月光蔓延

依恋跟在你身边

......

之后又把他空间出现过的歌全部用酷狗搜索了出来。退出空间页面之前还不忘把自己的浏览记录删了。

江舒窈一边听着酷狗音乐,一边支着脸看一旁的江俊荣屏幕上的厮杀画面,直到表哥这局游戏结束,才敢摘下耳机摇摇他的手臂。

“哥,你能不能问前台要一个读卡器。”

江俊荣斜视过来,嘴里灌了两口红牛,眼神似乎在问,你要那玩意干嘛。

“我想下载歌曲。”

他这个妹啊,很少求他什么事,就家里那一台大屁股电脑,卡的要死,平时她想用一下,这个做哥哥的还不愿意,平日里也没少欺负她,咋一军个训回来就变得不一样了,双眼布灵布灵的。

江俊荣没在说话,直接起身去了前台,还给她买了一瓶果粒橙。

那个时候安卓手机还没盛行,大部分人依旧用的按键机,下载歌曲的方式无非两种,用数据线把手机连到电脑上,再者就是把手机的内存卡摘下来,通过读卡器被电脑读取后,下载保存过去。

那天江舒窈把陆羡匀Q.Q空间里分享过的所有歌曲都下载了下来,睡前听了很久,琢磨着这大概就是每天他耳机里听的歌吧。他似乎很喜欢听英文歌,这么多首里面只有一首依恋是中文的。

这也成了江舒窈这几天耳机里的单曲循环。

-

8月31日晚的校园网异常热闹,都在议论新校区两天内,就把整个校园装满监控的问题,除了厕所区域跟寝室内部没有摄像头,校园内所有区域,不管走到哪个犄角旮旯都在监控范围。

此消息一出,大家还是很淡定的,因为老校区也是一样,到处是摄像头,只不过那边校区年岁已久,有些摄像头失修,校园草木也葱郁,总能有男女同学在交往过密的事情上,择得到好地方,所以今夜校园网议论得最热烈的问题也是这个。

新校区草木太嫩啊,再没东西提供‘障眼法’了。以后走在食堂的路上,牵个小手都没法了,天台也去不得了,更别说课间躲在哪颗大树下抽烟。

这对江舒窈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只要在有监控的范围内,左黎就没法对自己实施猖狂的行为,她总不会蠢到直接在监控的眼皮底下闹事。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好好的过完这三年的一中生活。

她不知道,未来很迷茫,更多的是充斥着脑子的未知数。

9月1日上午学校先是进行大扫除,年级给每个班分配了打扫的工地,整个学校打扫完,然后是开班会,下午发书本,直到三点半,太阳没那么毒辣了,外头的大喇叭才通知全体师生到大操场去举行开学典礼,务必按秩序带上自己的凳子。

登时走廊跟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样,拉凳子的声音,脚步声,叫唤声,声声不息的感觉,全部端着凳子往大操场去。

每个班按两条队伍排,男女各一队,队伍是原始的排法,八班男生多出来一大截,倒也不妨事,大操场位置足够,其他班差不多也是,尤其是分了文理科的高二高三,男女队伍总有一条是特别长的。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后,各班主任跟各科老师都集中坐在操场最右侧的胶红凳方阵,剩下几个学生会的,在各个班级后面徘徊巡逻掌看维持秩序。

江舒窈回头看了一眼陆羡匀的凳子,空的,倒是坐在他前面的胡丰科看见自己同桌回头了,还以为是在看他呢,一个劲猛招手,他是真热情,在班里也是呶呶不休地说个没完。江舒窈内心暗叹了一口气,发誓这个月月考绝对要用成绩摆脱他,最好拉出一大截距离。

校领导挨个在上面轮番讲话,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也渐渐没了气势,仍还挂着,但热意已经消退了大半,军训没晒到什么太阳,反倒在开学典礼晒上了,就算是强身健体了一周的高一新生,此时也多少有点蔫了。

接着轮到新生代表做国旗下的演讲环节,某领导在升旗台上激昂地喊道:“下面有请高一八班的陆羡匀同学,代表我们高一届新生做国旗下的演讲,大家掌声欢迎。”

八班两字一出口,不止高一年级,其他年级也一样,闹哄哄起来左顾右盼地交头接耳。

直到少年上台接过麦克风之后才掌声四起,陆羡匀很是淡定的看着场下的同学,左手拿着麦,右手掌拍打了两下话筒,确认话筒正常,他才抵到唇边开始演讲。

因为陆羡匀是八班的,以往都是年纪第一作为优秀新生上台发言的,这是个铁律。今年风向居然变了?二班的上台还说的过去,毕竟年级第一的人不上,怎么说轮给年纪第二啊,第三也行啊,这一连就跳了八个班,给一个全年级第八名的上台,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江舒窈听着周遭的议论,六班后面有个男生嗓门大点,“看见后面操场那红灿灿的跑道没有,人家爷爷掏钱整的,还有那七千册。”

周遭听见的人都沉默了,张圆着小嘴,小眼一睁,顶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这确实比年级第一的头衔有用多了。

陆羡匀站在主席台上,脱稿演讲,娓娓道来,天蓝色的衣领,白色的校服,在日头下微微泛着白光,他这副瞩目的模样,竟比开学那天穿白衬衫时还耀眼。

项上红旗飞扬,晴朗的苍穹下,莘莘学子,成为新校区第一批血脉,青春,张扬,靓丽。

底下,江舒窈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升旗台上的少年,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耳朵却没听进他演讲的内容,都是周遭的八卦声。

“我小学初中就跟他一个学校了,他爷爷真是他读到哪捐到哪。”

“但是他跟陆家关系不是不好吗?”

“对啊,他父母离婚了,他判给他那个没钱的妈,他爷爷再有钱,还不是抢不到抚养权。”

“听说他妈只是一个开面包店的,自主营业,平时也没时间管他。”

有另一种声音混进来,“不至于吧,他用的东西都很贵耶,他的耳机,他的手表......”

“那关系不好他爷爷还这么照顾他?”

“亲孙子嘛!哪能不要啊,只是没抢到抚养权。”

......

江舒窈一通议论听下来,少年在国旗下的声音犹如伴奏,她只字未听到,全是耳边的碎语,直到前面掌声哄然响起,她才回神意识到陆羡匀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她顶着半头雾水,跟着鼓掌,像是错过了什么大事,又像知道了什么秘密。感觉陆羡匀这个人越来越复杂了,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一尘不染,出生光鲜,背景厚实。

台上的少年双手奉上把麦克风交还给领导,从一侧下台,径直往八班的队伍走过来。从男女生队伍中间往后穿梭。

脚步轻盈,像一阵风掠过,江舒窈把双腿跟手臂都收紧,生怕他路过时擦到自己的衣服,点燃她心底那点难安的火花。

开学典礼结束后,就意味着高中生活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第一天晚自习,坐班老师是尤永富,预备铃才响,他就夹着一沓政治试卷来了,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进门后吩咐政治课代表帮忙把试卷分发下去。

“都是初中的知识点,也要好好做啊,下节政治课要讲。”

待教室里传试卷的哗啦啦声结束后,尤永富在讲台上戳戳手,“咱们再开个小小班会。”

“大家都知道,这次军训呢,大家的总体表现会记入全班操行分,这个分呢决定我们能不能拿到这一周的流动红旗。”

所谓流动红旗,就是一面锦旗,每个年级只有一面,根据班级操行分高低,还有表现评估,每周只有被评为最优秀的班级才能得到这一面锦旗,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领导会公布评选结果,且挂在班上的时间是七天,所以红旗是流动的,哪个班下周更优秀,就会流动到哪个班。

而尤永富偏偏又是最在意这种荣誉的人。身为年级主任,自己带的班级都不优秀,就很难说的过去啊。

“首先呢,特别感谢我们班的陆同学,这次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给班级操行分+3分,使得我们班摇摇领先其他班级,还有门口的横幅陆知彰先生是陆同学的爷爷,陆同学有幸分到咱们班,让咱们在入校的第一周就先赢在了起跑线上。”尤永富边说边搓着手。

其实大可不必说这么多,七千册还有给学校捐款那些事,同学们早就知道了,开学典礼一结束,尤其是晚饭时间,这事都在校园网传遍了。

接着尤永富抿抿唇,语气稍稍变了变,抬头看了眼教室角落的摄像头,有工作灯在闪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似乎有那么一秒是往后面江舒窈的方向看的:“大家都看到了,学校的摄像头也完善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及时向老师询问,不要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间,这样把基础打好了,未来才能走得更坚固。”

尤永富说完,把散落在讲台面上的几颗粉笔头捡起来扔到盒子里,拍拍手掌,“大家开始自习吧。宣传委员,跟我出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依恋》---蔡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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