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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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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阮槐序所说,季安给季节发了一个官方链接,上面详细讲述了事件始末,的的确确是一场意外。

上面还写了阮莺时逃过一劫的原因:车子爆炸的时候,她正在加油站的超市里买东西。

阮槐序:“现在疑惑都解开了吧?”

季节摇头,“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她那么小一小孩,她爸妈就是再偏心,也不至于让她自己去买东西吧?”

阮槐序:“可能是因为离得近,在车上也能看到吧。你自己都说了她那么小,买东西都需要人看着,怎么可能策划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全身而退?”

季节知道她说的在理,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处处都会有它的影子,他像是得了疑心病,对这个结果依旧抱有怀疑。

阮槐序有句话说的很对,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季节思虑良久又给季安打了个电话,把阮莺时想的话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他当然没说读心术什么的,只说自己是无意中听到的,季安听了之后告诉他,重新调查的意义不大,时间太久远不说,当时的阮莺时也是个小孩子,哪怕她真的做了什么,也无法追责。

这其实就是拒绝的意思了,季节先前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没太失落,大不了就是自己去查。

阮槐序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这件事你别管了,让阮季夏自己看着办吧,说到底这事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她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家,他们的言行对她也已经没了作用,以前之所以会被引导着走也是因为顾念亲情,现在这点念想也已经断了,阮莺时再怎么作恶,也跳不到她头上。

季节忽然有些内疚,阮槐序说的没错,阮莺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都影响不到她了,阮家的势力并非只手遮天,而且她要做什么坏事,肯定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

就算阮槐序身后没有他,如今的她也有反击能力,季节现在做这些,其实是在担心阮季夏他们。

季节有些过意不去,用歉意的目光看着阮槐序,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你会生气吗?”

当时他那么同仇敌忾,现在却又在帮着他们。

阮槐序垂下眼眸,轻轻回握,“不会。”

阮槐序自认为她跟家里的矛盾还不至于到看着对方死无全尸也无动于衷的地步,但她也很难去帮助他们什么。

善良是季节的底色,哪怕他骂阮季夏的再凶,也不会看着他有难而不救,尤其是他还有这个能力去救。

阮槐序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季节这个性格,自然不会因此责怪季节什么,但不开心还是有一点的。

季节松了口气,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真的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相信如果是一群陌生人,阮槐序是不会阻拦他施以援手的,甚至还会帮着他一起想办法,但在这件事上,阮槐序的反应一直都很平淡。

阮槐序说善良是季节的底色,但这其实也是她的底色,只不过曾经那些不好的经历让她没办法心无芥蒂。所以季节其实也一直在试探阮槐序的态度,如果阮槐序真的能狠下心完全不在乎他们,那季节也不会继续蹚浑水。

现在她给季节指明了要怎么做,季节自然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他把跟季安说的话又拿去给阮季夏说了一遍,不出意外,阮季夏也是立即否认,觉得阮莺时做不出这样的事。

理由嘛,跟阮槐序说的差不多。

阮季夏说:“莺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因在我,是我带偏了她,给她开了个不好的头。”

他说得心酸,但并未获得半分同情。

季节难得对他的话深以为然,“这次你说得对,问题的确在你。”

阮季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季节耸耸肩,“反正我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该提醒的我都说了。”

阮季夏表情有点不自然,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不敢当。”季节挑眉,“你不骂我就谢天谢地了。”

阮季夏脸一红,要是放在以前,季节这么说阮莺时,他真的会跟他大吵一架,但是现在……虽然刚才斩钉截铁的说阮莺时不会,但过了一会儿他想起阮莺时做得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他控制,不免又动摇起来。

毕竟是到了跟生命安全挂钩的程度,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阮季夏也还是不敢大意。

他比季节更焦急地想知道真相,聊完后马上就找人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

把事情安排出去之后,阮季夏走到窗台旁,看着天空发愣。

阮雁远和于涵变得越来越焦虑,过了个年,几个孩子的关系肉眼可见的生分。

他们本想着就算阮槐序不跟他们亲近,起码兄弟姐妹之间还是和睦的,但阮槐序只跟阮瑾和阮瑜处得好,跟阮季夏和阮莺时的关系就很一般,甚至阮槐序跟傅珩许白榆的相处,都比跟阮季夏这个亲哥哥熟稔得多。

而以前亲得跟亲兄妹似的阮季夏和阮莺时,不知道怎么,这些天看着也越来越疏远了。

他们也不是没尝试过自己去跟阮槐序沟通,但阮槐序就像是知道他们意图似的,每次在他们想跟她好好聊聊的时候,她就突然有要事处理。

他们现在也已经知道阮槐序是在傅珩手底下工作,他稳稳坐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阮槐序却莫名其妙接到一堆工作,明显是故意演给他们看的。

也不是没直接揭穿过,但阮槐序就是装听不懂,傅珩和季节还偏袒着她,说什么:阮秘书说有工作要忙那就是有工作要忙,我们的工作模式就是这样的。

再问下去,就是公司机密,不方便透露。

好不容易在阮雁声李静书的帮助下说了几句话,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阮槐序带偏话题,最后成了他们在聊天,她在一旁当听众,然后又找借口离开。

阮雁远和于涵无奈又心酸,即使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父母做得很失败。

阮槐序之所以每次都能把话题转移,是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从学业到工作,他们都对阮槐序一无所知,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他人之口才得知的。

在他们的记忆里,阮槐序还是很小的一个孩子,乖乖的娇气的很,小小的磕碰都能哭得很大声,要哄很久才会好。再大一些的时候,大概是阮莺时来了之后吧,她就有些叛逆,可能是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的姐姐分了她的宠爱,她有时候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是每次也都会乖乖地道歉祈求他们不要生气。

“糯糯你为什么不继续跳舞啊!”

季节很大声地询问,把阮雁远和于涵从回忆中拉回。

阮槐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要搞事,于是没有立即回答。

毕竟她不跳舞的原因,季节早就知道了。

于涵却是感激地看了季节一眼,然后带着宠溺温声细语地说道:“她小时候可喜欢跳舞了,每次学了新舞蹈,都会回来跳给我们看。但是跳舞实在是太累了,每天又还要上学,周六周天她又爱睡懒觉,起不来,我们就没让她继续学了。”

“是吗?”季节说话间,看着的却是阮季夏。

阮季夏低着头,没有说话,于涵像是找到了新话题,她目光温柔询问阮槐序,“糯糯现在周末还赖床吗?”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一言难尽,于涵说出口才感觉到尴尬。

亲生母女,但是不熟,阮槐序没忍住笑了笑,示意季节:自己开的头,自己聊下去。

“啊我想起来了。”季节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紧紧盯着阮季夏,“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糯糯不跳舞原因。”

于涵表情有些疑惑,阮季夏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发抖,“是我说,会跳舞一点用处都没有,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跳舞上博人眼球,不如多花点心思好好学习。”

于涵都一脸错愕,阮瑜皱着眉,当初他也问过阮槐序为什么不跳舞了,阮槐序只说她想专心学习,没有跟他说这件事,他也是才知道。

从前的阮槐序真的是很听阮季夏的话,说是把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也不为过,这些他们没人不知道。但阮瑜也知道阮槐序当初对舞蹈有多热爱,即使再听阮季夏的话,她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阮瑜看向阮季夏的目光冷若冰霜,“这样的话,你说了几次。”

阮季夏张了张口,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真的数不清……他只记得当时他看着阮槐序那样全心热爱地去做一件事,整个人都像是在闪闪发光,他就会觉得压抑不愉快,所以就说了很多打击她积极性的话,想让她放弃。

一次不成,就两次,三次……阮季夏哑着嗓子,“记不清了,大概,说了有半年吧。”

阮瑜冷笑一声,“效仿孙权劝学呢你。”

阮雁远也是茫然无措,努力去回想,然后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不是不是,那时候糯糯的确是起不来床,每天都很累的样子,我们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才不让她继续跳舞的。”

“她为了向我证明跳舞不会影响学习,每天练多长时间的舞,就会额外看多长时间的书。”这次不用季节点,阮季夏自己就说了下去,“睡觉的时间也就短了,有时候效率低了,她就会花更多的时间去学习,睡觉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时间久了,身体就吃不消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是他们强行断掉了她的舞蹈梦。

阮雁远已经说不出话来,当时是阮季夏主动提出不能让阮槐序继续跳舞了,他还以为阮季夏终于知道关心妹妹了,于是果断同意了这件事。

阮雁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还记得那是阮槐序哭得最狠的一次,她的舞蹈老师也亲自上门来劝他们,说阮槐序很有天赋,也很热爱坚持,他们不应该替她选择放弃。

但他只知道他女儿已经很累了,什么天赋不天赋的,根本不重要,他的女儿不需要吃这些苦。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吃了很多苦,就是为了能继续跳舞,但是因为他的一句“为你好”,轻易就破碎了她所有的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个车祸爆炸的时候搜了很多相关案例,加油站真的是一个蛮危险的地方。

但是我查到的一些注意事项也是很多年前的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化,总之家里有车的小伙伴们多留意一下吧,安全意识强一点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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