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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10章 治愈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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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35年,基督教的涅斯托利教派暨景教,获唐太宗李世民接见准其传教,在长安建大秦寺。这是有史可查的,最早的关于基督教传入我国的记录。

住下,当然不是玉飞真正的想法。不过是刚入异界,人生地不熟,带着妹妹乱闯,怎么着也不先如原地等待、汇聚同伴来得妥当。

“这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没走远过?”但玉飞还在熟悉状况,仍旧是漫无目标,边走边问。

“反正没走远。”玉禅确认,也并没有更多的信息。

“那四周瞧过没?”玉飞追问。

玉禅随着,继续回答:“撵野兽时打探过,反正是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而且不光熟人,就生人也是半个都没瞧见......你又这种情况,便没走远。我说,你要不还是先歇歇,别乱走。”

玉飞没搭理,领着瞎走了一段,便又开始有些虚脱。

玉禅赶紧搀扶、关心责备:“叫你不听!”

“我不用扶,”玉飞已冷冷撇开了玉禅的手,“你看,我这不站得稳稳的嘛。”淡淡坚持,“倒是走哪边,还是得你指一指,御剑肯定还是不成。”

玉禅感觉到了尴尬,不过确定他无大碍,便未强拗,只一口轻轻怼了回去:“这里的天,你就是能御剑,也怕是不成。”

玉飞吃惊,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

之前这么久,对这些可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玉禅似故意无意,只简单一句:“等你有力气了,自己试不就知道了?”

而后并无先前那么多话。

玉飞微愣。

“那边有座山,视野开阔,也有水。”玉禅丢下一句催促的话,自己先在前面走了。

一路默默穿行,无话,似乎这异界的稀奇,都提不起二人间攀谈的兴趣。

良久。

玉飞开始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界限是不是划得太过分了。抛却男女之情,二人终归是一起长大的兄妹。现在眼前状况,正如他自己所说“人地两生、前路不明”,正需精诚合作、加强团结。这时候讲究,乱了轻重缓急。

“停、停......”

“怎么啦?”玉禅这才回头,出声。

“呵呵,”玉飞轻轻一笑,自我和解:“我们歇一歇,坐下来歇一歇!”

“哦!”玉禅没有多话,只当是玉飞现在才真累了。

二人各自坐下,又沉默一刻。

“对不起啊......”

玉飞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地。

让玉禅一愣,半响才找到话来:“干嘛?”

“呵,”玉飞默默自责一笑,就知道玉禅定然不是真在意那些,最多只是赌气。如此,他更加需要道歉。

“刚刚......”但玉飞还是没打算说破,道歉仍旧向旁路去,“刚刚说话对你有点凶!”

“哦!”玉禅诺诺,恍然。

但诺诺过,才真的醒悟过来。瞬间,恢复了二人间原来的本色,大开起玩笑。“那还不是本姑娘见你有伤,让着你!要换平常,你再对我凶一个试试?看我还理不理你。”

不管那道歉有没有在点上,但确实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再次回到了二人应有的距离。

“呵呵!”玉飞终于笑得放松。

“这样穿行在林间,突然让我想起了以前。”

又是没头没尾的,玉飞扯出了别的话题。

但此番却并未再难倒玉禅,眼睛一转、默契接住了:“哦!你说的,是我们同二哥三个人一起的时候吧。”

二人相视一笑。

“可不是......”自然地,开始聊起了共同的亲人们:“也不知道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二人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如同血肉的。

“他呀,”玉禅很高兴地为玉飞做了解答,毕竟玉飞缺席了一段时间。“在家里帮着二师叔做事呗。”

玉飞笑得舒心,“这方面,二哥倒是一把好手。”自然,四个师兄妹,他不会单落下哪一个,“还有毛傲师姐呢?”

“师姐!夫唱妇随,王师兄去哪儿她去哪儿,好像是在南边儿办差。”

这般一聊到旧人旧事,可不是又像回到了从前。如此,话题一件接着一件。

“你还记不记得得那次蛇的笑话。”

玉禅哪里会忘。

二人更是异口同声:“玩笑不要乱开,哈哈......”

这才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对了,那张小明同你很熟?怎么......好像没听你提过?”

“不熟,但他是我干爹的记名弟子。”

“那还不熟?”

“可他青灵门,我又没怎么去!”

“......”

山顶,二人并肩远眺。

好一片生机勃勃的异界蛮荒景象!目力所及均是树木森林,除开正常与外间相近的动物外,更有别样稀奇的快活其中。

上空飞鸟声声,一只只竟像极了长着翅膀的蜥蜴,体型硕大而又爪尖嘴利,能轻松抓起一头野猪;林间怪叫连连,偶尔会冒出一根根长长脖颈顶着的小脑袋,粗如水缸却只吃树叶。

“欢迎来到异世界!”

玉禅调皮扮演向导。

而玉飞唯有惊叹、感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

终于更换了动作,对天空一指:“上去看过吗?”

“不是说过吗,飞不了!”

玉飞却开始尝试着拉伸手脚,蹦跳活跃,对天空有着很深挚念:“我是说山顶那颗大树,一起看看吧。”

“既如此......”玉禅继续调皮,人已先行串出。“就看你行不行!”

是玩笑,更像是挑衅。

玉飞张口,男人不能说不行的玩笑,到嘴边还是噎了回去。纵身一跃,只默默跟上。

玉禅半路回头,根本就是在等他。率先跃上大叔枝丫后,一屁股侧坐其上,留下了空位。

玉飞愣住。

虽说落凤山时,二人便是这般随意。但今次,玉飞见此情形,脑海里还是悠地浮现出灵儿的影子来。

很突然地,就这么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当初同灵儿一起观景时,便是这般并肩而坐。如果没有中间发生的,拥她入怀,坐看这异世界的云淡风轻,该是怎样的一种逍遥自在、幸福美满......

“快来。”

“哦。”

玉禅打碎了画面点点,但玉飞随意应付,仍旧沉浸其中。在那留下的半边空位上,隔了小小距离,如常坐下。

玉禅微微一笑,合眼,深深呼吸:“这里的风,好清新!”

“......”

玉禅兀自继续:“这森林好大,根本望不到头。”

玉飞依旧没有接话。

玉禅偷偷望他一眼,还要继续。

“好想喝酒!”玉飞心不在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玉禅有些跳脱。

正带询问,却见玉飞又已找了树枝垫背,后依直直躺下,再次无视了回应。

只是继续重复:“要是现在有酒就好了,好想喝酒。”

玉禅只当是对她说的,赶紧笑开:“你倒还记得,我们曾约过要一起喝一杯。”

“......”

玉飞没有接话,明显玉禅没有搞对状况。玉禅又安静等了片刻,自己接了自话:“不过也是,可惜现在没酒。”

看了眼失神的玉飞,还是没等来回话,干脆伸了个懒腰,身子顺着旁的树枝,也仰面躺了。

还专门找了个理由:“忙活几天了,我也躺一躺。”

但躺下后并不如玉飞安份,看了看天,又左看看右看看,嘟噜抱怨起来:“这躺下后什么风景也看不到了呀,除了树叶只有云!”

“呵......”玉飞不好这般一直不理她,还是吱应了声:“这里云,不一样。”

玉禅听言,认真看了看,不明所以:“不都一个样?能有什么不一样!”

下山以后,玉飞是已经历过小喜糖、灵儿的成人礼的,“翻云覆雨”的风流岂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现在触景生情,但却物是人非,心中滋味万千,哪里说得清道得明?

愣愣把眼闭上,想挤出一滴眼泪,来缅怀伤感。

但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只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你不懂,你不懂......”

玉禅的确是不懂眼前的云有何不同,但看清楚玉飞那一脸的落寞,结合刚刚一直的魂不守舍,但也多少懂得了些。

默默,撑起了身子,没在同躺了。

安静了一刻,玉禅似在酝酿情绪。

“还记得落凤山的日子吗?”玉禅的声音有些低沉。

玉飞听出了异样,眯着看了看,看不见玉禅表情,便没再管她复又闭上。

但口中回了话,是故意逗她:“不记得!”

成功将玉禅逗笑,但却并没真让她开心。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几个永远都会那样,”玉禅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但明显变了味儿:“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而你,有什么秘密都会跟我说!”

这般,让玉飞不得不开始动容。

认真了些。

静了片刻,见玉禅没有继续也没有动静,还赶紧坐起身子来。正要询问,玉禅又先开口了。

“哥......”一声呼唤,似怨似嗔。玉禅回望,恰巧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二人的头发,捎动了玉飞的脸。

“嗯!”玉飞不动,认真应她。

玉禅愣了刻,自己理住纷乱。回过头,幽幽继续。“同姓不婚......”突然蹦出,二人间最敏感的话来。明显,是深思过的。“你知不知道,立同姓不婚规矩的人,是谁?又是为什么?”

玉飞的心悠地一紧。

虽有计划同玉禅好好说清楚来着,但没计划在眼下,哪里细想过?如今玉禅主动提起,自然也是绕不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没细想,便有什么说什么,硬着头皮上:“不知道是谁......”

“是女娲!”玉禅的补充,简短有力。

这个答案,还真让玉飞意外。

没想到,玉禅倒寻根究底了。

略有歉意,小心探询:“女娲,上古神氏的那个女娲?”

“嗯!”玉禅肯定。

玉飞底气不足,不再多话,默默等待。

而玉禅继续的解释,也只是把眼前的问题掰扯明白。

“夏殷不嫌一姓之婚,周制始绝同姓之娶。正史的记载,是始于周礼。《路史》上也说,‘正姓氏,职婚姻’乃女皇氏功绩之首,原因大概是,其生不蕃!”

默默良久。

玉飞并没开口接话,因为不知道接什么。

玉禅说这些话,肯定不是要和他争论历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得是接下来的。

“其实,女娲娘娘造人的传说,没有正史记载......”

仍旧是无意义的叙说。

微顿。

玉禅很随意地继续:“女娲与伏羲是亲亲的兄妹,也是夫妻......这一点,倒是被所有书本,没有遗漏地记载了下来!”

是了!

这后面的压轴,才是玉禅想说的。

玉飞唯有继续沉默,无颜面对来自“妹妹”的此番控诉。以前的借口,竟不知不觉间被她拆解了个干净。

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耳旁就只有风的声音。或许,一尺之隔,还能听到对方并不平静的呼吸。

“我本不姓玉!”

终于,玉禅开始了爆发,隐忍着,轻轻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

“......”玉飞的脸,也露出痛苦,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不想改变。

“我母亲,也不该姓玉!”

玉禅隐忍的爆发中,还饱含了控诉。

“我......”玉飞无言以对。

“我知道”三个字,抑或又是“我不知道”四个字,如何能再轻松说出口?

自己压根就没像她那般认真过!

虽然认真对待了妹妹,但并未认真对待过本不是兄妹的玉禅。二人原本就应该是:兄妹在后,男女在前的。

玉禅本不姓“玉”,玉飞原本“不知道”吗?

他知道!但是为了玉禅好,随所有人一道,都瞒了她。瞒了她也就算了,还用“同姓之人”做了借口,来拒绝她的男女之情。

对妹妹的关爱,变成了对妹妹的伤害。

兄妹,似乎成了笑话。

但十年兄妹!

玉禅又怎会责备哥哥?她只不过是一腔情意,无处安放罢了。

这一误会,就是十多年。又误会得,那么地单纯美好,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二人,凑得亲密。

所以这中间,不存在埋怨。

“哥哥放心,不管你今后娶了谁做嫂子,妹妹都会替你高兴的!”

在这当口,又缓缓道出这般祝福的话。

玉飞微微偏头,看着风中缠绕的发丝,自然能听明白妹妹含蓄于其中的退让。是的,退让更像是一种成全。

不为难别人,而牺牲自己。

那一刻,玉飞心里莫名地难受。不自觉地,会问自己:他能做到妹妹那般,牺牲自己,来成全对方吗?

但良久,又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仿佛内心承受的所有伤痛,都已被妹妹对待感情的态度,所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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