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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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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楼很快就向秦风证明了那句“没有下次”。

“啪!”的一声一个淡蓝色文件夹被丢到桌面上,秦风抬眸:“是什么?”

郁小楼居高临下:“打开瞧瞧?”

秦风若有所觉,顿了顿,把钢笔插进笔帽放到一边,伸手拿起了文件夹。

——《离婚协议书》,新鲜出炉的,甚至还残留着打印机的一点余热。

秦风动作一顿:“你认真的?”

“少爷什么时候开过玩笑?”郁小楼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把左脚脚踝架上右腿膝盖,双手环胸一扬下颌,“你有三分钟的时间看完它,然后有意见提没意见闭上嘴签字,明天这时候民政局见。”

秦风沉默了会儿,哂笑一声:“你打算得很妥当啊。”

“谢谢夸奖。”郁小楼彬彬有礼道,“少爷一向办事儿靠谱。”

秦风说不上是什么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垂眸一目十行看完了这份协议书。

房子车子、大笔的钱,甚至秦晓后续的治疗保证……平心而论,这笔“分手费”算得上丰厚了。

但是……

轻轻一响,文件夹被男人瘦长有力的手合上,秦风十指交叠向后靠进椅子里:“如果我不想离婚呢?”

“你恐怕是忘了。”郁小楼微笑,“在我这儿,你想不想从来都不重要——你当初还不想跟我结婚呢,婚戒不是照样儿戴了好几年?”

秦风脸色微冷。

郁小楼挑了下眉,手伸过去又把文件夹翻开,中指屈起敲敲桌面:“乖乖把字签了吧——你知道你从来是没法子反抗我的。”

秦风垂眸看着被推到面前的文件夹,《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清清楚楚,在雪白的纸张上亮得刺目。

天知道他以前做梦都想有这一天,和这万分可恶的小少爷离婚、彻底把阮玉甩出自己的人生曾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其迫切程度甚至和让妹妹痊愈这件事不分上下。

可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让它发生了呢。

“……当初小少爷你说你喜欢我,威逼利诱,强取豪夺,我无凭无依,身无长物,被你哥拿我妹妹的命威胁,迫使我做了你家的赘婿。”秦风开口,咬字很慢,声音略轻,看着郁小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明明名校毕业,明明有大好的前途,明明本可以挺直了腰杆做人,明明可以好好的娶妻生子,波澜不惊但问心无愧地过完这一生。”

“——但我成了你家的赘婿。”

“赘、婿。”秦风把这两个字在牙尖上轻轻咬了一遍,微微冷笑起来,“从此我走到哪儿都是你阮玉的附属品,是一个窝囊的赘婿,那些人看见我,看见的不是一个名校保研生,不是光堂明正的男人,甚至都不能是人,而是一个窝囊废、一只踩了狗屎运飞上枝头的麻雀、一个可鄙可笑的玩物——你们阮家、你阮小少爷床上的玩物。”

“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再拿过什么奖、再有什么成就,再一连熬几个通宵谈下大项目……公司里随便一个职员都能在茶水间猜我在床上伺候你伺候得得有多舒服,才当上了经理,当上了副总。喜欢我的女孩子被所有人耻笑;早上训了一个工作重大失误的男职员,到中午所有人就知道了我是因为嫉妒他比我年轻比我好看,怕你瞧上了他喜新厌旧抛弃我……”

“A城整个上流商圈人人都可以在任何宴会上、偶遇的餐厅里甚至谈判桌上讥笑我;盛江月勾引不成恼羞成怒,也可以指着鼻子骂我明明以色侍人却在她跟前假清高……”秦风轻轻地又重复了这个词,“以色侍人。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窝囊废了。”

“你毁了我的名声更毁了我的人生,你害我到如此地步……小少爷啊,”秦风一手遮住了眼睛,沉沉笑起来,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现在轻飘飘地说,你要跟我离婚?”

“迟了,太迟了。”秦风放下手,一向冷漠如厚厚冰封的眼睛里已经爬满了血丝,眼神狠厉,闪动着讥嘲的凶光,“你以为你还能像踹开一条狗一样踹开我吗?简直是……太天真了。”

郁小楼沉默地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恨”这个字忽然一下子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沉甸甸,血淋淋,狰狞而冰冷,像一把刀一样被秦风高高挥起,毫不犹豫地当头剁下,狠狠刺入了他的心。

他沉默得太久,以至于系统都不得不担心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宿主,你别难过,这只是……任务而已……”

主角之所以为主角,必然要经历无数痛苦磋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命运必然藏满了无数血腥的隐喻和残忍的暗示。

而秦风要从刀尖上一步步走过,把心修炼成一块风霜不侵的顽石,迎风执炬,才能发现远方的坦途。

但是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得可笑。

不管怎样,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再多的情由再多的苦衷,都不能成为一个人逞凶作恶、伤害别人的理由。

像在原本光洁平整的岩石上刻下最初的一刀,哪怕这块岩石必然会在往后必经的风霜雨雪中被划伤无数次,层层叠叠的刻痕会将最初的这一刀密实地遮盖,可这并不是让人理直气壮忘记自己曾刻下了那一刀的借口和理由。

把让别人受伤合理化,是最无耻的行径;“反正他本来也要吃苦的”“我伤害他是为了磨炼他”是最歹毒的恶言。

系统结结巴巴,还在拼命想还能说点什么哄一哄它这个看起来好像有点难受的宿主,结果就听郁小楼淡淡地问:“你是在安慰我吗?”

系统:“啊?”

系统扭扭捏捏:“啊……”

郁小楼笑了一声,说:“你还是安慰安慰你自己吧。”

系统:“……”

对哦,它忘了它这个宿主不是个好人!

而坏人又怎么会因为伤害了别人而难过!

系统无语凝噎好半晌,顿觉自己被欺骗了两吨重的感情,一声不吭地自闭去了。

郁小楼呼出一口气,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所以呢?”

“你以为我逼你的时候,不知道会令你陷在多尴尬的境地、不知道你会有多痛苦会有多屈辱么?”他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模样儿,“但我还是那么做了,因为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懂么?”郁小楼看着秦风,修长眼尾如燕翅一般挑起来,弧度锋利而张扬,“你的痛苦你的委屈关我什么事儿?你的本事你的辛苦又关我什么事儿?你在我这儿唯一的价值,就是这张脸啊,你当初要是再狠点儿,给自己毁个容,说不定我就不会要死要活的非要跟你结婚了呢?”

秦风紧紧抿起唇,瞳孔中隐隐闪烁着猩红的凶光。

“别人要伤害你时,比谁都明白你会多痛苦,你跟我这个加害者说这些,嗤……”郁小楼冷笑了一声,“恕我直言,真是愚蠢又天真,唔,要是还想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以此来指责我,那就更愚蠢了,因为我根本不会因此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和怜惜……”

“那你就以为我会稀罕你的愧疚和怜惜么?”秦风打断他,咬着牙微笑,“不,我只是……想要你痛苦、屈辱、愤怒胜过我百倍千倍。”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缓步走到郁小楼面前,冰凉的指尖托着他下颌抬起来,幽黑晦暗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一字一句:“——无能为力的绝望,也胜过我百倍千倍。”

“小少爷……”他俯下身,在郁小楼的耳边轻声道,“我要你像我一样,受制于人、尊严尽失,像一条狗一样伏在我脚下摇尾乞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都被我玩弄于鼓掌,都被我……狠狠践踏在脚下!”

“……”郁小楼仰脸望着他半晌,徐徐微笑起来,“那你试试看啊?”

“那你试试看,”他轻声道,“你看我会不会,痛苦、绝望,一如你所愿呢?”

话音轻轻飘下,空气渐渐变得死一般寂静,两人在很近的地方对视,目光锐利雪亮,谁也不肯退让分毫。

过了数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秦风终于微微笑起来,声音低低沉沉:“好啊。”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

呼地一下办公室大门被拉开,郁小楼大步走出,脸色冷硬,面部皮肤绷得太紧以至于显露出玉石般坚硬冰冷的质地。他左右看看,抬脚走到秘书处,随手敲敲桌子:“有烟么?”

烟这玩意儿秘书助理这些人身边都是常备的,闻言秘书立马拉开抽屉给他拆了包软中华。郁小楼咬住滤嘴:“火。”

火苗滋啦一声细响点燃了烟丝,袅袅青烟上升盘绕,郁小楼一口抽掉小半根,助理极有眼色地赶紧给他递上烟灰缸。

郁小楼弹了弹烟灰,审视地盯着那根漆黑的进度条。

刚刚跟秦风对峙的时候,这玩意儿不声不响地又往前跳了一格,现在赫然已是95%的恐怖数值了。

从90到95,属实算不上容易,而再多个5%,他就能完成这一次任务,脱离这个小世界了。

他有预感,这一天不会要等很久。

郁小楼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却并不觉得畅快。他顺手把烟碾灭了,想了想,转身去了阮睢的办公室。

文件哗啦一响,被轻轻丢在桌面上,阮睢抬手掐了掐眉心,道:“你怎么突然对盛家感兴趣了?”

郁小楼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懒洋洋喝了口助理泡给他的茶:“不感兴趣,就随便问问。”

“没怎么处理。”阮睢想了想,说,“也就让盛老板黄了几个项目,亏了一两个亿——后来他不是带女儿来家里道歉么?你和秦风都没见,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瞥一眼郁小楼:“怎么,气还没顺呢?”

阮玉对秦风那个样儿,阮睢自然也不上心,能出手教训盛家人,说是给秦风出气吧还真算不上,不过是必须要维护阮家的面子罢了。

毕竟秦风现在也算半个阮家人,要是被人那么恶劣地算计了还不闻不问,到底有点伤了阮家自己的体面。

郁小楼心里头清楚,对阮睢这样处理也没什么意见,但他这会儿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梗得难受,顺势就点头:“太轻了。哥,我烦那个盛江月,不想再看见她了。”

阮睢点点头:“好。”

郁小楼忍不住笑,跳起来跑到办公桌后面去就给他来了个熊抱,阮睢猝不及防,立马嫌弃地推他:“腻歪什么,赶紧起来!”

郁小楼恶趣味上来,硬是抱了他一下才松开,倒退着往门口走:“哥你忙吧,我玩儿去啦!”

“净给我找事,自己就成天没心没肺地野。”阮睢整了整被他蹭乱的领带,摆手赶人,“滚滚滚!”

郁小楼大笑,呼啦拉开门就往出蹿,一步跨出去了想起什么来,又把脑袋探进去,叫:“哥!”

阮睢没好气地抬头:“又干什么?”

“公司里那些成天爱嚼舌根传八卦不干正经事儿的,是不是也得管管?”

阮睢微微眯起眼:“谁说你什么了?”

“谁敢说我?”郁小楼扒拉着门,厚颜无耻地撒娇,“哎呀哥哥你就管管嘛!”

“管,我管还不行?”阮睢一阵恶寒,骂他,“舌头不能捋直了说话?!”

郁小楼嘻嘻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

阮睢一句“管”,公司当天就开了几个不干实事舌头最长的职员,包括几个中层管理,一时间上上下下人人自危,都加紧尾巴闭起嘴,老老实实再也不敢乱传谣言。

阮睢一句“好”,没过俩星期盛家的资金链就遭遇断裂危机,盛老板求爷爷告奶奶问了一圈儿才终于搞明白问题出在哪儿,立马就回家跟那个靠着怀孕小三上位的继太太火速离婚,她那个女儿也一块儿从盛家户口本上打包除名,连家族基金都没分这母女俩半点儿,从此盛江月这个人从圈子里消失无踪,果然再没叫郁小楼碰见过。

倒叫盛江明因祸得福。没了后妈明里暗里的算计简直是扬眉吐气,对郁小楼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借着各种由头送了好几回名画名贵颜料,三天两头约他喝酒吃饭,郁小楼东西拣喜欢的留了,邀约基本全推掉。

谁想这天出去吃晚饭的时候恰巧在餐厅碰上了,就没逃得掉,一起吃了饭,饭桌上推杯换盏,又喝了不少。

十点多郁小楼才被盛江明送回家,秦风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郁小楼裹着满身烟酒味儿踉踉跄跄地进门,迎面就是男人一张黑沉的脸。

“……”郁小楼喃喃,“又他妈给老子脸色看。”

秦风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张俊脸又沉又冷,说:“前两天是那个姓陶的,今天又是姓盛的……”

他语气讥讽:“小少爷,你还真是来者不拒。”

郁小楼哂笑一声,醉醺醺地拍拍他的脸:“你好像个满腹牢骚的黄脸婆啊……乖,别闹,老公给你买包包……”

秦风:“……”

郁小楼如愿欣赏到他难以言喻的僵硬脸色,哈哈大笑起来,摇摇晃晃从男人身边擦过去,要去卫生间,冷不丁却被秦风抓住了手腕:“你——”

“唔!要吐了!”郁小楼被他拽得一晃,脑袋猛地一晕,一下捂住了嘴,“松、松开!”

秦风眉头微皱,下意识松手,郁小楼直奔卫生间,一下扑在马桶上一张嘴,下一秒:“呕——”

秦风慢吞吞地跟过来,两手插兜里靠在门框上,冷冷看着他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郁小楼几乎把胃给倒空了,抻长胳膊摁下抽水键,喘息着一回头:“好看么?”

“好看啊,怎么不好看。”秦风扯了下嘴角,“小少爷狼狈的模样儿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郁小楼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僵住,眼睛直直瞪着他,秦风皱了下眉,下一瞬就看他猛地转过头去又一张嘴:“呕——”

秦风:“…………”

他顿了顿,微微别过脸不去看郁小楼苍白狼狈的脸色,冷冷道:“盛家的事,是你让你哥那么做的么?”

这话题跳太快,郁小楼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什么……?”

“公司里人事变动、盛家资金链出问题,还有刘总、陈总、李总……”秦风数了几个人名,面无表情道,“他们恶意竞标的事被捅出来。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郁小楼抱着马桶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几个人都是曾经当众给过秦风难堪的人。

“关我什么事儿?”他咳嗽几声,吐了口唾沫,偏过脸去望着秦风笑,“别是哪个暗恋你的傻逼想给你出气吧。”

秦风:“……”

他看着面前这个傻逼,半晌冷冷道:“……你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个就感动,就不恨你了。”

“不恨我?”郁小楼敏锐地抓住关键词,赶紧说,“别,你还是恨我吧,而且其实还能更恨一点,摩多摩多!”

秦风又一次:“……”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郁小楼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脸:“……咳,谁指望你感动了?比起这个,我其实更指望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去民政局把绿本本领了。”

秦风脸色一沉:“这么着急离婚,怎么,你找好下家了?姓盛?还是姓陶?”

“关你毛事。”郁小楼脑子里实在昏沉得难受,干脆倚着马桶坐下来,嘴里胡说八道,“什么姓盛姓陶,老子谁都不要!”

秦风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得好看点,紧接着就听他继续道:“唔,或者也可以全都要……?”

郁小楼仰起脸,从下颌到喉结到锁骨拉抻出一截秀丽优美的线条,他微微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一点难以取舍的纠结:“陶泽的脸真好看……可是盛江明送我七位数的颜料欸!啧,真他妈难选……”

秦风:“………………”

事实证明跟醉鬼完全没道理可讲。秦风闭了闭眼,大步走过去抓着他胳膊一把捞起来,拎在手里推开了浴室门。

郁小楼呜呜挣扎,像个小鸡崽儿似的在他手底下乱扑腾:“你他妈有病?!”

秦风一言不发,取下花洒打开冷水,就冲他劈头盖脸地喷,郁小楼气得要疯,手挡着脸大叫:“秦风!我恨死你了!!”

秦风手上一颤,花洒“当啷!”一声就砸到了地上。

浴室里一时安静如死,只能听见水花溅在地砖上的哗啦声和郁小楼凌乱狼狈的喘息。

秦风静静站在那儿,肩背挺得笔直僵硬,侧颊咬肌微微绷紧,垂下去的手背上暴起明显的青筋。

聚起的水流浸湿他皮鞋的时候,秦风终于慢慢俯身,拾起花洒丢在郁小楼身上,郁小楼下意识抬手抓住,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看他。

“……你恨我就对了。”秦风朝他微侧着脸,脖颈上拉抻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郁小楼,慢慢地咬字,“我们……本来就该只有恨。”

抛下这句,他收回目光转身就走,郁小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扑上去:“喂!你好歹给我拿条内裤啊淦!你他妈恨我就让我裸奔??”

回答他的是门被摔上的响亮的一声:“砰——!”

·

郁小楼抓狂的破口大骂和他的鼻子一起被狠狠拍在门板后,被厚厚的玻璃隔挡得模糊不清,秦风没什么目的地走了两步,动作间透出一种在他身上很罕有的烦乱。

恨……

这种极端的情绪贯穿了他已经乱七八糟的人生,渐渐的他的人生里好像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字,他恨阮家的强取豪夺,也恨秦家的冷漠凉薄,最恨……阮玉。

但他没想到,从来没想到这个小少爷会说恨他。

秦风忍不住冷笑。最开始一口一个喜欢他的人不是他么?跟阮睢说“我爱他爱得要死”的人不是他么?那个“暗恋他的傻逼”不也是他么?

他恨他?呵,嘴倒是挺硬!

秦风攥着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望着空气轻轻磨了下牙。

真是……欠.干。

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秦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心头萦绕不去的烦乱,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电话。

只有一个字母的备注在屏幕上上下跳跃,秦风眸底神色微微一凝。

作者有话要说:秦风: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昨天晚上跟朋友喝酒去了,今天万字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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