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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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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生群内问了下课表,江栩拉着左言偷偷摸摸混进大二的课堂,选了后排靠旁边的位置坐下。

“怎么样?”江栩悄声问,“你没事儿的时候,要不要考虑一起来上课?”

左言没应声,按着江栩听课,等到课件翻过一半之后,她才低声开口:“你们教的文学史,有意思。”

江栩读懂了左言眼中闪烁的神采,低笑道:“怎么,熟悉......又陌生?”

左言勾唇,默认了。

“怎么说怎么说?你讲讲?”左言的默认勾起了江栩的好奇心,她一屁股向左言一挪,半边身子和左言挤在一起,把头探了过去,左言身上的淡香立刻盈满鼻息。

左言一把把江栩推开,一脸你好粘的样子佯装嫌弃道:“你凑过来做什么?在上课呢。”俨然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切。”江栩瘪嘴,委屈巴巴想坐回去,身子还没起来,腰就先被左言搂住,柔和的力道把江栩引到左言身上,左言低头与江栩咬耳朵,“先认真听讲,回去我再好好教你。”那语调含娇带媚,勾着十足的蛊惑,江栩觉着耳朵一阵一阵痒,酥麻感顺着经脉痒到心头上。

......好家伙,明明是一句正经得不行的话,被左言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江栩听得心底异样的感觉如同脱缰的哈士奇在甩着舌头嗷呜朝危险的方向狂奔。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了,左言消停了好一阵子的狐媚子精神又开始骚断腿了。

江栩身子轻颤,仿若风中弱柳,她顺着左言的呼吸侧头,好似娇羞得承受不起那打在颈间的暖流,两只手臂轻软无力地缠上左言的脖颈,指尖插入发间揉搓左言的后脑勺,而后抬头,眼角娇出两滴莹泪,将掉未掉地挂着,湿热了眼眶。

脑后的双手揉得左言慵懒地半眯着眼,从喉中溢出愉悦的颤音,眼神懒适朦胧,温温热热落在江栩身上,左言挺直的背脊这会儿微弯下来,脸贴得与江栩越发近,两人湿暖急促的呼吸几乎交融起来,鼓鸣着的心跳不知道哪个跳得更烈一些。

江栩勾着左言的手用力,也把脸往左言那儿凑,左言的另一只手覆了上了她的半边脸,指尖轻逗她红透了的耳垂。

左言的唇轻抿着,唇妆在进教室前补过一次,此刻江栩在极近距离能看到泛着水光的殷红下的细密纹理,纹理随着左言的动作飘然浮动,暧昧的氛围下,一分一毫都挑动着神经。

江栩将眼神移开,重新对上左言的双眸,两人的欲眸对望着,暗暗藏着试探与较量,分寸不让,等待迟迟没有退让的结果,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她们的脸庞贴得更近了,近到将要幻想对方柔软的唇触上自己时的悸动。

与看过猪跑都看了千万年的左言相比,江栩远没有那般老道的耐心与定力,还顶着与直女互撩的罪恶感,已经快要顶不住了,心下一慌,眼神更是含羞带怯地抖得厉害,直抖出一眸湿润。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这要是亲上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江栩的脑阔糊到不能正常思考,反反复复冲撞的念头快把警钟震裂,情绪却像被魇住,直向着左言。

苍天啊大地啊,她等下想去跳教学楼,砸进地心深处融进岩浆人间蒸发那种跳。

“咳咳咳!”

讲台处传来老师剧烈的咳嗽,江栩霎时从头凉到地板再从脚底热回天灵盖,她在干什么?!这是教室!扎了针般跳起重重砸回旁边的座位,江栩浑身的热度达到顶峰,把头埋进臂弯里不敢见人。

左言被江栩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回过味来半是失落半是不好意思,江栩看不见,她低头用空环着的手臂虚抱了下自己。

“江栩。”

江栩听不见。

“江栩。”

江栩看不见。

“江栩。”左言忍俊不禁,“我丢了障眼法,她们没看见,你没见着前面的同学头都没有回一下吗。”

江栩这才怯怯抬头,像做错了事的小狗狗。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逗你。”左言软了声儿。

“没什么,我也。”江栩含含糊糊地说,她主要是怕影响不好。

江栩的自我开解能力日渐锻炼起来了,过了二十分钟又是一条好汉,和左言说说笑笑调节气氛。

“等会儿老师一说下课,咱们就往前冲。”

“去哪儿?”

“食堂!”

去干饭的路上风都是香的,江栩斗志满满,拉着左言第一个打开教室门朝食堂疾走,流风带起江栩中长的黑发悠悠飘扬,她握着左言的手温热有力。

食堂热门的窗口在饭点总会排起长龙,江栩想带左言体验抢饭的乐趣,但也不想让左言等太久,说起来......西区的水煮肉片她好久没去吃了,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左言来学校蹲她那一次。

端着餐盘在人挤人的一楼大厅坐下,左言依旧吸引了许多视线,江栩假装看不见,只从左言对面挪到了左言旁边,美名其曰原先的凳子她坐得不舒服。

“下午去哪儿?”

“江栩!”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栩瞄瞄左言又瞄瞄声音来源,是她室友。

一来二去室友们对江栩与左言的弯弯绕绕有了大致的猜测,打完招呼就扬起手里的打包袋,示意自己不当电灯泡,江栩与室友简单交谈了一句。

“好玩的啊?唔,我想想,听说元寒寺这三天有高僧讲经说法,好多人想去的,你们不如试试?”

“元寒寺啊......”江栩眼神询问左言。

左言没所谓地点点头,“可以啊。”

带妖去寺庙,江栩觉得自己真敢想。一路上她偷看了左言很多次,但左言横看竖看都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真的没问题吗?

“刚才你室友说可以去寺庙,你怎么有点犹豫的样子?”

唉?!怎么立场反过来了,被问的竟然是她吗?!

“啊这......”江栩汗颜,“是这样......元寒寺我之前被同学邀请去过一次,内院没有对外开放,就像游景点一样,我和同学逛去出口,前脚踏出去后脚我被拉住,一个神棍拉着我非要给我看手相,她说——”

江栩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她说,我这一生多子多福,命中有三男两女,好!福!气!”

左言肩膀轻抖,“噗——嗯,然后呢?”

江栩面无表情:“然后我对她说,你别咒我。抽出手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寒寺建在半山腰,山道林阴森森,越往里走,寒气越重,城市喧嚣的声音在踏入某个台阶以后被彻底隔绝开来,只余鸟动虫鸣,左言的神情沉静,目不斜视地踏着台阶往上走。走过最后一个阶梯,庄严的佛像群院映入眼帘,大门前有一位年轻的扫地僧,他似有所觉,半是迷惑的四下张望几会儿,没发现什么,又低头扫地去了。

她们来得早,庙内的人不多不少,在佛门圣地,众人都噤声蹑步,互相保持着不会导致拥挤的距离。这一次来的感觉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江栩像第一次来一样四处打量,牵着左言随人流走,空气间流动着香火的气味儿,不时有落水的声音从功德池传来,江栩蠢蠢欲动,也想投几枚。

“你信神佛么?”左言忽地问江栩。

江栩一脸你在问什么啊的表情,“你这不坑我呢,在这儿问我这个问题,我是答信好呢,还是不信好呢,何况你不就站在我旁边么?”

江栩本来想说你这只大妖,顾忌着把话改了。

左言闷声不吭,仿佛自己没有问,江栩也没有答。

时隔这么久,江栩难得感到一丝尴尬,她走得离左言近了一些,一本正经地说:“信也得有啊,据我所知几乎没有人,不如说根本没有人见过神佛啊。对这事儿我也心情复杂,我只是一介凡人,窥探不了神佛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轮回存在。想到要莫名其妙替前世遭报应我就火大,不过这事儿也见仁见智,有人想有人不想,硬要说如果没有我前世造孽,我也没有足够的自信站到你身边。”

江栩一紧张就会开始叨叨叨叨叨叨叨,把左言的严肃都叨散了,她无奈一瞥江栩,说:“见没见过,还真说不一定。”

左言意有所指,江栩记忆一转,“你说......曲?”

“嗯。她很强,强到感觉超越规则了。”

“你在她身上感觉到妖气没?”

左言摇头。

“那人气呢。”虽然不大可能。

左言摇头。

“排除法,那就是神气了?“

左言又摇头。

“那——”江栩皱眉,正要说什么,一位僧人从转角处走过来,双手合掌向她们二人行了一礼。

江栩忙不迭合掌回礼。

“施主,请随我来。”

四周有惊疑打量的目光投过来,江栩看向左言,左言点头。

僧人带着她们弯弯绕绕,一路走过去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完全不见,江栩估摸着,她们应该被带到了僧人们修行的内院。

二人被引入大殿,江栩左手放兜里,暗中凝气。

那僧人将她们带入后就退出大殿,侧殿随后走来一副高僧打扮的人,高僧面容慈静,只一眼就发现了江栩的小动作,“施主不必紧张,贫僧并无歹意,引施主来此,只为诵经。”

江栩更加迷惑了,再度回望左言,左言依旧点点头。

江栩信任左言,见她如此表示,也就松了力道,随着高僧走道大殿正中。

“施主请坐。”

“怎,怎么坐?”

江栩环视着四面笑望自己的佛像,心里直打鼓,她看不懂事情的发展。

“随心坐。”

学着四周环绕的僧人的坐姿,江栩一脸茫然的盘腿坐到莲花座上,手无措地搭在腿上。

高僧合掌闭眸念了句什么,而后走回自己的位置。

群僧诵经。

太阳移位,阳光正好打到江栩所坐的莲花座,木质轮转摩擦的声音暗响,光柱从四面八方穿透进大殿,每座佛像背后都散着微光,强光与阴影一明一暗,在大殿内营造出极强的空间割裂感。

江栩被这番景象震得呆愣了一会儿,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殿内的光柱少说有三四十道,这等强度的光照从不同角度照进来,大殿内的阴影按理说不应该会这么强烈,就像......强光与阴影两不相容,四周的佛像好似在审判这场搏斗。

左言一旁双手背后昂首望着正中的佛像,不坐也不跪,感觉到江栩的眼眸在寻求她的目光,这才垂下头,傲然对江栩一笑,无惧亦无畏。

江栩在左言的注视中平静下来,闭目沉心。

左言守护般注视着江栩,在江栩闭眼后不久,曲留下的圆形阵印在江栩额间旋转,一阵一阵放出波纹,随之而来的是从江栩身上源源不断涌出的红雾。

红雾转瞬之间充斥了整个大殿,江栩在经声中入定,浑然不觉。

阵印的波纹愈来愈烈,所过之处的光柱都随之震荡,待到波纹游走到整个大殿,江栩身子一抖,激出旋转着古老符号与星图的巨型阵法,大大小小的光柱重重叠叠圈出玄阵漂浮在上空,红雾顿时极具攻击性,死命撞击着阵法,僧人们的诵经一阵高过一阵,朗如洪钟。

直至光柱层层消散,这场搏斗才落下帷幕,未有一方占上风。

江栩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是怎么茫然的被请进来的,就是怎么茫然的被请出去的。

“左言,你刚才昂首站着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左言万万想不到江栩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但被称赞让她有了大大的骄傲,“哼,他们道行没我深,功德也没我深。”

那你还不是被雷劈,这么欠打的话江栩当然不敢说。

“啊这?妖和人怎么比道行?都不是一个体系吧?而且他们应该克你?”

从大殿走出来的江栩浑身舒畅,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

左言白江栩一眼,“你是不是什么功课都没做啊?”

“唉嘿嘿嘿。”

“确实不是一个体系,但认真来说差别也不太大,妖气和灵气都是一种从天地间来的力量,为妖或人所容纳再转换为个体的。力量根据使用者的种群和精神力还会再进行分化。你现在能辨别的是最基础的。跟你们的玄幻类作品差不多。同在天地间修行,没有什么神圣克邪恶,只有孰强孰弱。硬要说,就是人族的灵力善净化,对那些力量精神都已经狂乱的恶鬼凶妖确实有奇效。就比如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江栩惊恐地指着自己。

左言的神色凝重,“你那红雾本身就是人死前所念,在人妖体系外,更接近鬼道,但阴曹地府究竟存不存在,里面有没有鬼,妖没有轮回压根没法去,去的鬼也从来没有回来的,人族更没有听说过能真正与阴间交流的先例,是以鬼道成迷。从刚才来看,你那力量具体有些什么成分不好说,怨气是一定有的。”

“那刚才是在给我净化怨气啊。”江栩恍然大悟。

“是,他们在消耗红雾中的怨气,打了个平手,你的力量有些奇怪。”左言的语调越来越沉,怕江栩担心,她又补充道:“但是红雾没有攻击你的迹象,对你的身体应该无损,只是你以后注意一下你的精神状况,如果有不适,要么去寺庙,要么找曲,不要舍不得木签,我还可以给你找。”

“我会注意,你不要去冒险。”江栩停步,定定望着左言,眸光清透,“没事儿的,别担心。”

“......好。”

“咱来都来了,要不要去前院抽个签?”

江栩弯出一口大白牙,满脸期待,“我上次没抽,这回看看谁非谁欧?”

然后三分钟后,她悔死了。

命如纸薄死生生死生生元无生

尘俗尽去虚实实虚因果本同源

这啥?这真不是在内涵她?怎么看怎么是凶签吧。江栩顿时觉得这签烫手。

“你的是什么?”

左言凑过来,江栩一把将签放兜里,“没什么!自己的签自己看!天机不可泄露!”

江栩急得涨红了脸,左言以为江栩抽到什么因缘签,脸色好了一点。她瞥着自己的,心灌了铅般沉。

“你的是什么?”

自己的不给看还要问别人的,江栩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欠抽。

“一点总结,没什么。”

“噢。”

下山重回市区后都五点了,江栩在手机上搜罗附近的美食,带着左言去了家评分最高的餐厅,左言出去买奶茶,江栩留下点菜,二人这才分开。

点完菜,江栩一直挂着的笑这才收敛了,左言说得对,她做的功课确实太少。之前在大殿,她入定后并非没有完全没有意识,她在虚空的境界里昏昏沉沉,脑子里一直响着一些声音,那些声音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是左言的,使用的语言也不是现代语,她却诡异的听得懂。

那些声音有老有少,她仿佛在听一场电影,在电影中她捕捉到了一个名字,江云谏。

江姓。

江栩心中诞生出一个不安的猜测。

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江栩打开学术网站搜了这个名字......历史上,有这个人。

江栩触碰屏幕的手指不停颤动,她点进页面,在人名中寻找这个名字和与之相关的人。

江云谏是恪王的妻子,父亲江瞿是威震朝野的将军,母亲容氏,江家有三子,长子姓名生平年龄等都不详,长女江氏,长子长女是江家收养的亲兄妹,在历史上没有什么记录,只有江云谏因嫁入皇室而入史,江云谏一生无所出,晚年同恪王一同治灾,路途中收养一名婴孩,取名——江念,字,书言。江念,江书言。

言字,左言说与恪王夫妇认识,恪王妃出自江家,孩子的字取了与左言相同的字,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还有江家没有详细记录的一对养子养女,江栩在野史的只言片语里分明找到了关于江少将军的记录,上面称他神勇非凡,用兵如神,屡战屡胜,可为什么正史里没有记录,甚至连个名姓都没?像江家这样与皇家结亲的将门世家,养子养女的待遇怎么会差,何况史官对江瞿多有称赞,俨然是一位开明慈父。

想来想去,江栩只想到一个可能,这两个人在历史里被刻意抹去了。而左言不知道在这一家人的关系网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此外,左言家中那副画中的将军,有可能是江家人,江瞿没有战死,可能性最大的就只剩那位没有记载的长子,以左言同长子的关系,江云谏与左言亲近,以左言的字为孩子取字,倒也不奇怪。

江栩想回老家问问家里有没有族谱。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四种情况,一、她和左言没有任何关系,二、她是与左言有关系的某个人的转世,最好不要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将军,三、比是转世还要惨的,她是与左言有关系的人的子孙后代,最坏情况的是朋友个屁,攀关系左言可以是她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母的朋友,简而言之,四舍五入是她亲亲长辈,四、她就是左言的子孙后代,血脉到这一代是个半半半半半半妖,劫都懒得管她那种,但太狗血,她排除。

除了第一种,其他三种都不太美妙。

江栩表示自己快裂开了。

等左言回来,江栩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左言啊,你以前有没有很多人族朋友?”

“人族?”左言没料到江栩会问这个,老实答道:“没有很多,寿命论很扎心的,你要是在森山老林海底地底看见什么散发着灵气的巨石,十有八九是那些想不开过不去的倒霉孩子,守着坟墓不生不死凝在那里,沧海桑田墓都没了,劫也不会管,一辈子就那样了。”

“那你把我当朋友吗?”

“咔嚓。”

江栩僵硬地扭头,一旁的墙裂开了。

左言额头上青筋暴起,笑眯眯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是没把你当朋友,你现在能蹦踏成这样还不被我弄死?”

她怎么都以为现在是友情往上发展,江栩敢问她两个人算不算朋友?

她瞎啊!

“指不定是孙子呢哈哈哈哈哈哈。”江栩一边笑一边觉得自己神经错乱,果不其然,天上打雷了,晴天霹雳。

“你要是想,我能把你揍成孙子。”左言快气昏了。

“开玩笑,开玩笑的。”江栩打着哈哈顺毛,“我只是想起好像没见丹尘她们和其他人有什么接触。”

继续往下扯得重回沉重的氛围,江栩赶紧拉扯话题,把事情盖了过去。

一天下来她俩也累了,左言最近一直在忙,江栩也不好再多做安排,只去清吧坐了一会儿便回家。

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江栩借着酒劲走到隔壁敲响左言的房门,左言刚出浴,长发盘在头顶,正往下滴水,浴袍松松垮垮系着,看起来是赶忙出来的。

“怎么了?”

江栩顿时一句话都不知道说啥,呆呆傻傻硬着头皮上前虚搂左言三秒,说:“没什么,就是今天很开心,准备睡了,想来和你说句晚安,谢谢你陪我出来。”

“这么客气做什么。”左言轻笑,抬手揉揉江栩的脑袋。

“那......我回去了。”

“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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