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冷心月哄睡后冷安平,便在他的屋里猫着,观察着屋外这些人的举动。
她的视力出奇的好,看得到十里开外的人。
这些都不像是村里的人,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的这些。
还是这些人是土匪呢?
眼瞅着这些人都慢慢地围了上来。
她正想着是不是把周围的树枝给唤醒,绑住这些人。
天气寒冷的植物都进入的缓慢的生长。
她试图唤醒,却没有成功。
耳朵听到屋里好像有人起夜了,她这才想起来家中的男劳动力虽然都不在但是还有些其他的人。
冷心月赶紧跑到前院的屋里叫醒了大家,现在都在忙制罐头和秋冬囤菜。
有些人住得比较远,她就给他们腾出了几间屋子给他们不方便回家的时候住着。
冷心月一时的善意没想到帮到了自己。
“快起来啦,有土匪来了。”她敲开了所有的门。
有的睡得深有的浅。
听到土匪两个字,年岁长一点的人早已抄起了家伙要去拼命。
有的还在犯迷惑着:“土匪,以前听老人说过。”
嘟囔间手中就让人给塞了一根扁担。
“快走,打土匪。”
“快看看这些人居然是要谋财害命。”
……
一时之间灯火通明。
大家都一股劲往一处使去,大家都冲到后院的草丛处。
他们还想着在等夜更深一点,大家睡得更熟一点后,再来抓人放火。
没想到村民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民兵战士,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伙人给逮住了。
各个都给他们五花大绑的严严实实的。
他们也很快就找了村长和老支书。
只见那五个人的腿早已经在打哆嗦了,其中还有个年纪小的都吓尿。
看着这阵仗谁能不吓尿呢?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农作的工具,锄头、扁担、铁锹等。
民兵手中拿着枪。
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给淹没了。
“这哪里是土匪呀,这不是隔壁村的呆毛那伙人呢?什么时候学会了杀人放火。”
“就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不怕吃木仓子吗?”
这大半宿的一阵骚动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哎呦可不是吗?”
“听说隔壁村有个人半夜去人家屋里偷东西被发现了就去抢?”
“然后呢?”
“那人呀嘴硬说一个人打那么多个一点都不带怕的。他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以为是个练家子,都铆足劲使命打,到后来人家问他怕不怕?”
“怎么说怎么说?”
“那人憋着一口气说,我刚刚还没说完呢?就怕这么多人打一个。说完就哇哇地趴在地上哭了呢?”
“哈哈哈?不过那这些人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听说有人路上抢了别人3角钱都让人给喂木仓子。这些人还真不好说。”
吃瓜群众在哪个时代都少不了,这不他们说得起劲。
那蹲在地上的几个人也都更害怕了。
“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咱们这么快就被抓了呢?”
蹲在地上的几个人用着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在嘀嘀咕咕着。
“哎呦,你们都憋说了,我要是知道这事能这么整吗?老大什么时候害过你们,也不想想。”
很快他们几个人就挨揍了:“嘀嘀咕咕什么呢?谁给你们的胆子……”
“别别,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们?”
冷心月这时候才听懂自己不过是让人给布局。
若不是自己发现得及时,这家中可就要遭殃了。
她冷眼看着这些人,苦苦哀求的模样却让她的心更狠了。
果然板子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疼。
他们算好了今天她不在家的日子,给她来个后院起火。
究其原因居然是她之前修路招人妒忌,还有许多不同意的人不敢归罪于自己的族人,只敢拿她这个外姓人开刀。
这些日子她家中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有时候树大招风,她忽略了这是个农村。
有些人淳朴,但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笑你无怕你有。
这不就是一群坏心思的人结合她的邻居和那些人都勾结在一起。
他们想要的居然是她家里人的命,什么都能忍但这不能忍。
看着家中老小惊恐的眼神,她不想让他们在置身于这样的处境中。
起身去问着那还在抽着旱烟的人。
“老支书这事你看如何处置?”冷心月想听听他们这些人的意见。
“冷心月呀,这是怪村里没有给你处理好。让你出了这些担心受怕的事情。可这眼下事情还没有发生挽救的及时。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去。”
老支书的言语让她产生了一些疑虑,这是要保他们的样子。
“不行,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冷心月恼怒着拦着他们。
他们刚刚商量了这么一通居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老支书一个眼神示意着村长去给他们家二老做了思想工作。
夜色已深,他们决定先把他们给关到村委去。
看着这么多的村民等明天在来处置这些人。
疏散了人群后,村支书拉着冷心月到一旁去说道:“这话本不该我和你说的,但此事牵连深广可能不好随意处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额?老支书的意思这事后面有人要保他们吗?就算是我也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我这是想让你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老支书突然叹了口气和她说道。
“冲突,他们都来我家要人命了。老支书你不会畏惧他们的势力要包庇他们吧?”她觉得这事情可能有些变数,就连老支书都开始有些言辞闪烁着。
“荒唐,我们是这样的人吗?老支书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毕竟这事情我们也是有责任的。”他又一次长叹了一口气。
挥着手说:“早点休息吧。明日的事情还多着呢。”
让一旁的村长他们一同回去。
这一夜,冷心月没有睡着。
她在空间中睡的时候已经舒缓了一身的疲惫。
她的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天花板,现在烦恼的事情是老支书今夜说话的态度和语气。
他们似乎都知道是谁。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辗转反侧直到天明了她才睡着。
只是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去了村委。
“糟糕,睡过头了。怎么没有人叫我一起去呢?”她起来洗漱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却不想到了最后,一群人都围在门口不让进。
村支书和村长居然去镇上开会。
大家又都无功而返。
这不就是用“拖”字诀吗?
不行,这事必须要过明面上。
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掩盖。
她决定这里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她自己动手。
时建刚赶来的时候,看着她正在磨着手中的利刃柴刀。
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前握着她的手说:“我们换个方式不用这样。”
冷心月看着他的神色紧张,手上的温度冰冷。
“你这是怎么了?慌张成这样?”
“冷心月,你别去,要是你不想用其他的方式,还是让我去吧。”
眼前的人突然出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对劲。
“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替我上哪去啊?”
冷心月这会停下正在磨着的柴刀,看着他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来。
“你咋这么热,这外头也没有出太阳。”
她还挪着身子探着头看着屋外,见着没有太阳后。
随手给他递了块毛巾,给他擦汗。
哪里晓得眼前的人并未理会。
“冷心月你能不能不要装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别去我去。”
“哐当”的一声。
冷心月手中的柴刀掉落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啊,不是你话说清楚。我没有听懂。”
时建刚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子,耐着性子问她:“那你磨着柴刀是要做什么?”
“这刀钝了,我磨磨。院里的柴火不够用了。这和你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冷心月抬起头,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时建刚这时候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膛以为她要去做什么傻事。
“看你这模样不会是以为我要去手刃什么仇人吧?”
时建刚点点头,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听到他们说有人要来杀人灭口,以为你要去手刃仇人。”
此时的他刚刚松下一口气,一路上紧赶慢赶地赶回来。
“昨夜的事情我听说后就立刻跑来了。咱们换个方式。”
冷心月也知道这个时代这些罪名都是要抓去直接吃木仓子的,村子里的人不想被人一起唾弃。
这样他们的名声会一起臭掉,他们村以后都会让人指指点点的。
这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吗?
她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时候得靠自己。
“对了,郝鹏友已经在屋外你要不要听听他的说法。”
冷心月抬头看了一眼他问道:“他在哪?”
“屋外呢?好像对你家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到处欣赏着。”时建刚指了指屋外。
郝鹏来到她家时看着她院子里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
时建刚见他这副模样,先揣了他一脚后道:“先办正事要紧。”
“你快先进屋看看,我等会进去。”他早已听到屋里磨刀霍霍的声音。
这才让他火急火燎地冲到屋里去。
两人从屋内出来。
“别看了,你要喜欢回头带一点回去。先过来说正事。”
郝鹏友那边也有了消息。
这时候的货车比较少,很容易查出来那个车牌号是谁。
三人坐下后,冷心月才知道原来事情的发展居然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一个局。
这开车的司机是镇上的一家工厂的人。
那人和王氏家族里是有些关系。
对方答应赔钱,但不承认这是蓄意。
只说夜里太黑看不见路,没留意就撞上。
这些让她无能为力,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一起是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她有些愤怒,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
明明知道是个坑,却无能为力。
“那你们村昨夜的那些人怎么处置呢?”时建刚想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家都在念叨着这事。
时建刚扫视着她住的地方,觉得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