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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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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今日高兴,要陪几位客人喝几杯,咱可要仔细着些。”

又是等了一刻钟,园中才安静些许,两人再次找机会脱身,此时正巧湖面停着一艘船,相比梁仲朗乘坐的要气派些,这些人都是光明正大来喝酒宴席的,而梁仲朗不同,是秘密乘坐小舟而入,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癖好,院内修葺了一条水道能够直通湖面,梁仲朗便是从这条小道进来,只有身份尊贵显赫的人,叶诚杰才会以此礼待之,避免人多眼杂。

高个子男童见一旁的小厮去小解,腿脚麻利地入了船舱,可害怕的小个子却犹豫了,高个子在跑的过程中没留意人,当进入船舱后才发现人没跟上来,另一边小个子焦急中想冲过去,却失了时机,远处舞姬们送着客人正往这边走。吓得他只好退回树后,船舱里的高个子焦灼万分,却也束手无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闯入船舱的杂物间,躲了进去,不敢吱声。

小个子男童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只能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回了那个令他惧怕的厢房,因为他想到高个子的话,装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边院内,叶诚杰还在与几位贵客把酒言欢,欣赏着台上舞姬的曼妙身材和婀娜多姿的舞姿,叶诚杰端着酒杯,眼神里都是邪魅,他张狂又放纵的大笑着,摇摇晃晃走近舞姬,粗重的力道按着舞姬的肩膀,舞姬跪在膝下,抬起下巴,仰视着叶诚杰,眼眸里媚态横生,她红唇微张,叶诚杰把酒杯的酒倒了下去,溢出几滴,从舞姬的嘴角流到白皙细长的脖颈之上,台下的人看着口干舌燥,不自觉吞咽着口水。舞姬缓缓摘下那张妖艳鲜红的珠玉面具,一张熟悉地面孔冲击着视觉。

这人正是秋猎场宴会上的舞女姬存,她没死。

原是被叶诚杰以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救了出去,当时宴会上她也是带着面具,见过她的也就是太子,萧屿,封九川和三皇子,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容,在坐的只知道她是水榭的舞姬,与那教坊司没有关系,再说世间相似之人多的是,谁又敢保证是呢。

叶城杰那刀避开了要害,人抬出猎场后就被掉包送回水榭安养,替她死的也不过是叶城杰安排的替身,那也是水榭豢养的舞姬,早已被人玩弃,对他没了可用价值。

叶诚杰满意地给众人展示他的杰美之作,这么好的作品,自然是价高者得,不过这个价嘛,得是叶诚杰自己觉得高才行。

“这是姬存,天生媚骨,最会伺候男人。”

他扫视着桌上跃跃欲试的贵公子们,最后落在梁庭远身上。

没错,正是梁仲朗二子梁庭远,老子儿子都是好色之徒,梁家以为拿捏叶诚杰,可他表面顺服,暗地里却想着怎么坑算他们。

姬存的玉臂弯过梁庭远脖子,另一只手如水蛇一半探入胸前的衣襟,梁庭远微抬下巴,感受着曼妙的触觉,呼吸变得急促不平。姬存挑得他欲罢不能之时,叶诚杰走前拨开她的手,梁庭远意犹未尽,恳切的眼神想要继续。

叶诚杰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梁二公子,可愿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梁庭远有钱,半月坊背后的少东家,在场谁的价高得过他。

“别说一千,只要美人能服侍本公子一回,一万也值了。”他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姬存。

在场的人也知比不得他这般挥金如土,却只好悻悻摆手。

叶诚杰侧身使了眼神,姬存立刻上去扶了梁庭远回了房内。

“梁二公子阔气,存儿今夜必定给您伺候得舒心。”姬存妩媚说。

叶诚杰目送梁庭远时眼神里的算计跃然而上,等他再次转身与其他贵公子说话时又变回那副谄媚讨好的笑容。

直到子时,西院的烛火才灭,叶诚杰送走了众人后,回了自己寝内,姬存那边也完事了。

屋内叶诚杰临窗而立,窗对着湖,遥望湖上,水光潋滟,湖底月亮圆如玉盘,姬存敲了门进来,朝叶诚杰行礼。

“大人。”

那人未动,低声说:“我想要的东西,都打听到了?”

姬存走近了些,说:“都问出来了,几杯酒下肚,问什么说什么。”

“到底是好色,你太低估你自己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欲望越大,嘴越松,”叶诚杰端倪着姬存,“事关重大,梁庭远再混,再蠢,也不会几杯酒就通通交代,若是如此我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将人弄到这里来,定是你废了不少劲儿。”

姬存扑腾跪地:“主子,主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既如此,主子也知道姬存心里只有主子,旁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叶诚杰扶起她的手,把她手握在掌心,摩挲着,轻声安抚道:“慌什么,你一心为我,我怎会不知,我需要你帮我与他们逢场作戏,我不会怪你的,”他边说边将人拉进怀里,“你只要替我办成事,我就不会亏待你。”

“主子……”姬存要被这温柔揉碎了,她也厌弃在别的男人身上做戏,可是为了叶诚杰她不得不去做。

姬存满眼情欲,好似在梁庭远那没有受够,亦或是想让叶诚杰也如梁庭远那般臣服在她裙下,她仰头要去亲他,叶诚杰俯身回应,将人抱起做在窗台上,正当激烈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刚退了一半衣裳的叶诚杰有些不耐。

“何事?”

“主子,梁……梁大人房里的小子,跑……跑了一个。”

“什么?”叶诚杰适才的欲望骤然消退,穿回衣裳就出去了。

梁仲朗这边已醒了一半,他着人送了梁仲朗回城,梁仲朗走时只让叶诚杰处理好逃走的男童,特意提醒他,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叶诚杰坐在屋内,小个子男童跪地等着审问。

叶诚杰俯身,压着怒火问:“丹青,我问你,青竹呢?”

小个子就是丹青,他颤颤巍巍地答话:“大人,我……我不知,我实在、实在太困了,那位大人把我们……”丹青有些难以启齿,“我醒来之后,才知道此事。”

叶诚杰耐心快要被消磨完,仍在努力克制自己,歪着头继续问:“那他平时可有与你说过此事,就是他要逃走的事。”

丹青回话:“回大人,不……不曾,管教的大人不让我们私底下说话。”

这倒是真的,见问不出什么,叶诚杰恼羞成怒,推散了桌上的茶具,茶具碎片溅起,擦破丹青的小腿,痛感袭来,他却不敢作声,只能忍受。

叶诚杰摆手示意,“带下去再好好审问,我不信问不出蛛丝马迹,怎么审我管不着,人不死就行。”

“再带人在宅内的每个角落都搜上十遍,后山,湖底,城里城外都暗中让人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

众人齐声回应:“是。”

忙了一夜未歇,才想起梁庭远还在,便又着人悄悄送回了府,免得此事让他知晓生了别的嫌疑。

早朝散去各位官员各司其位,封九川和萧屿一同从崇明殿出来下着台阶,前些翰林院学士的策论递到了封九川跟前,让他一起审评,朝上萧屿因守备军之事被御史参了,皇上斥责几句并无责罚,让他回家自省,往后多加看管。

封九川本想趁着这会时间安慰他几句,可他倒好,跟个无事人一样,悠哉的很,心情也不错。

只是这好心情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

下了台阶,萧屿正看见叶诚杰在与其他官员话别,萧屿心里打着主意,唇角扯出弧度,浑身上下透着些痞气。

他压了声音跟封九川道:“站远点,待会别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管。”

封九川有些愕然,一时半刻没懂他话里意思,倒是听话,离得几丈远。

叶诚杰瞧见萧屿往自己这边来,自知是为着朝堂上陛下斥责一事,也没躲着他,客气道:“萧将军早啊,这又是回府抱佳人了?”

萧屿刚走上前,灵敏的嗅觉就闻出他身上若有若有地散发着一种特殊香味,萧屿做了掩鼻手势:“指挥使大人好雅致,熏的香怪浓的。”

叶诚杰只以为他又要拿调侃他的喜好,又碍着有正事要做,不想与萧屿周旋,只说:“比不得将军,这会子不回家思过,还有时间来编排我。”

“叶指挥使好手段,让我在朝堂上丢了脸面,还受了斥责,我自然心里有气,不舒坦,你说我该找谁呢?”萧屿手指攥着朝服腰间的束带。

“将军管辖不当,才让属下僭越违纪,军有军纪,国有国法,既是你的过,何必撒在我身上,况且,我劝将军最好收着点,以免再被参个骄纵,恣意妄为之罪。”叶诚杰不甘示弱。

萧屿也句句紧逼,边说,边摘了官帽,“拖你的福啊,叶指挥使,这气我本是要忍下来的,但我萧长凌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种,我得讨回来啊。”

手里的官帽放在一旁石柱上,叶诚杰还不知道他是怎么个讨法,还想开口,却被刚转回来的萧屿挥过来的拳头重重击在脸上,嘴里骤然溢出鲜血,他难受地啐了一口血,有些猝不及防,舌尖顶着齿绕了一圈,这血气激起了他的怒意,萧屿更甚,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再次进攻,远处的封九川本想上前阻止,又想起萧屿的提醒,只能假意在一旁劝着,口苦婆心,也不拉架。

叶诚杰抬起手臂挡下萧屿挥过来的拳头,下一瞬,萧屿抬起长腿狠狠地往他腹部踹去一脚,叶诚杰忍痛捂着腹部,在地上滚了一圈,萧屿占尽上风,路过的官员见状便要过来拉架,封九川见势,只能上前阻止,作势就要拉开萧屿,却被萧屿手肘推开,他顺势朝一边的官员身上倒去,官员被他扯着没法上前阻止,只得苦口婆心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萧屿旁若无人地再拎起地上的人,动作放慢了些,有意让他有还手之机,叶诚杰也抓住机会,抡起拳头往萧屿嘴角重击,两人再次分开。

萧屿就只让他这一次,他只出了三分力,若是全力单臂就能把叶诚杰整个人举起来,等受了叶诚杰一拳后,笑得有些兴奋。

“叶指挥使有点力气嘛。”

叶诚杰心里恼急了,还要进攻,双拳举在胸前准备出击,萧屿的拳锋已再次挥出,叶诚杰硬生生的用拳头接上,被震出一丈远,萧屿再次一脚蹬在他胸膛上,叶诚杰狼狈不已。

禁军的人正好赶到,拦下了萧屿,分开两人。

禁军统领见着此景属实荒唐,说:“两位大人为何在崇明殿外大打出手。”

正想调解二人,皇上的贴身内监汪德远也来了:“传皇上口谕,召萧将军和叶指挥使一同到文德殿回话。”

“有请统领大人将二人送过去。”看这二人势同水火,他真怕半道又打起来,转而又恭敬地对着封九川说,“世子也一并去吧。”

封九川正襟后点头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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