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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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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起简明扼要地回话:“昨夜军中有几个兄弟休沐,在藏香阁喝了酒,与人起了冲突,被带入诏狱里盘查,锦衣卫奉命协理,指挥使叶诚杰一口咬定是守备军先动的手,还说仗了主子的势。”

萧屿这才明白其中缘由,看着矗立一旁的吴适,问道:“这是你营里的人?”

吴适声音里含着怨念:“是,将军。”

萧屿说:“几个人?”

吴适回话:“六个,他们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这么多年都没闹事,偏偏现在守备军起来了就闹了?我看就是锦衣卫那群小人,操他娘的在背地里搞鬼,想拿我们做文章,放他娘的狗屁。”

旁边的沈轻听着吴适的粗言秽语,有些不入耳,倒也没说话,只是低了头,萧屿余光里都看得清楚。

萧屿神色闪过一丝不悦,眉峰一皱,语气变得冰冷:“若是不想惹事,横着走也没人管,若有人挑事,藏着掖着也会被扣帽子。”

“那怎么办,任由他们揉搓?我他娘的就见不得锦衣卫那群走狗……”

他话还没说完,已被尘起打断:“吴校尉别急,主子自有办法。”

“我怎能不急,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咋不急嘛。”

萧屿吩咐道:“明早就回城,我亲自去一趟诏狱。”

吴适还想说话,萧屿先下逐客令:“送吴校尉回去。”

尘起推着人出去了。

“吴校尉,别急,这事你急,主子比你更急,看似是抓了你三营的人,可如今守备军谁管?实则就是冲着主子来的。”

“对啊,那更应该让我把话说完嘛,推我做甚。”

“夫人还在里面,你左一句他娘,右一句他娘,将军脸色都变了,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被丢出去了,还能容你在里头多说?”尘起点他。

吴适这才恍然,拍着头懊恼不已,“哎呀,阿呀呀呀呀,我糊涂了,我脑子一热,啥也没顾这么多,平常粗惯了,没想到夫人还在,这……这可如何是好。”

“既要你先回去,此事将军就不追究,你也别放心上,着人再打听昨夜藏香阁的详细,去了诏狱才有说头。”

萧屿走前给沈轻捂了捂耳朵,“他们都是粗人,你别往心里去,下次再不许他们到屋里传话。”

沈轻点头,又道:“这事是冲你来的,不可掉以轻心。”

萧屿语气悠哉,不想她担心:“放心吧,我有分寸,让白露惊蛰收拾下,咱们明日便回。”

****

叶诚杰刚从大理寺的诏狱出来,正巧碰着下马的萧屿,萧屿卸了佩剑挂在马鞍上。

叶诚杰迎面而上,语气悠哉:“呦,听闻萧将军带着爱妻在洛天山避暑,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萧屿越过他本不想搭话,顿然又停住脚步,带着些许讽刺:“是啊,没成想被野狗咬了,不痛不痒,但是恶心啊。”

叶诚杰退回步子,与他对视,“将军可是头狼,还能被野狗咬着?”

“那就要问了你,叶指挥使,”萧屿说,“大理寺的案子,锦衣卫何时也插得上手了?”

“我得替圣上办事啊,”叶诚杰阴阳怪气地说,“比不得萧将军背靠疆北,有四十五万大军撑腰,一年前将军为着守备军那点军械来与我交换羌芜细作的消息,那时将军可不是这种语气,如今不同了,逢幽州一战大获全胜,够您在都城横着走了。”

“到底是谁横着走,锦衣卫行事历来雷厉风行,精准办案,效率惊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可你办你的差,抓守备军的人是作何呢?”萧屿不甘示弱说。

“将军不知,这守备军的人在藏香阁闹事,锦衣卫接到消息,藏香阁有羌芜细作,这才派人到藏香阁蹲点,可哪知却被几个喝醉的守备军扰乱计划不说,还大打出手,爷们喝了酒,脾气上来了,冲动些能理解,可也不该大庭广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的人打了,这一闹细作的线索也断了,让我怎么跟皇上交代,都是皇城底下讨生活的,这不是为难我吗?”

叶诚杰的手里转着绣春刀:“再者说,士兵寻衅挑事本就应该处罚,将军爱兵之心能够理解,可慈不掌兵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将军管不了,既然会有人替您管。”

萧屿说:“是寻衅挑事,还是另有所图?不过是叶指挥使一面之词,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公正严明之地。”

“是了,若只是守备军喝醉寻衅滋事,大可无需惊动叶指挥使,怕是意不在此吧?”

萧屿往前走了几步,与他并成一排,声音低沉,近乎只有两人听得见:“细作只是掩护,趁此拿守备军开刀,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我,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就是守备军目无法纪,仗着我的势,再让皇上治我一个驭下无方,骄纵之罪,往大了说,”他加重了咬字,“通——敌——卖——国,这可是诛九族之罪,指挥使好手笔啊。”

叶诚杰似是被看穿神情变得阴鸷,手中转着的绣春刀顿住,须臾后又恢复平静,笑盈盈道:“萧将军说笑了,大理寺还没定,兹事体大我说了自然不算。不过还是要提醒将军,再聪明,再会隐藏,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萧屿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这话叶指挥使还是说给自己听吧。”

诏狱内尘起给狱卒看了牌子,守门的狱卒看后放行,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孟怀钰正在查看供词,看来是刚审讯完,狱卒传了话,孟怀钰刚抬头,便看见走来的萧屿主仆二人。

孟怀钰起身行礼:“萧将军来了,正好。”

萧屿也开门见山,不多绕弯子:“孟大人知道我来意,我也不绕弯子,我想知道昨夜抓进来的几个守备军是怎么回事。”

孟怀钰把手中的供词递过去,萧屿接过后扫视一遍,供词里说的跟尘起调查后的分毫无差。

萧屿把供词丢回案上,“既是寻衅滋事,双方都有错,为何锦衣卫的人放了,我的人不放?”

“将军,锦衣卫昨夜是奉旨办事的,经已查明细作一事与守备军无关,但妨碍公务属实,锦衣卫已请旨责办,三日后才能放人。”孟怀钰又拿了另一封文书给萧屿。

半月坊的厢房内,叶诚杰给梁仲朗倒了酒。

叶诚杰眼神阴冷,酒杯近乎要被捏碎,“本想给萧屿一次重击,奈何守备军的人闯出来,打乱我们原先计划,只能退而求其次。”

屏风后的工部尚书梁仲朗换了身衣服,走近桌子,叶诚杰捶手有礼的把酒杯递过去。

“尚书大人上坐。”

“叶指挥使不是也跟圣上请了旨,要严办?”

“再怎么说也是守备军的人误闯误撞,此事本不应该这么快就惊动大理寺,不然我们的人还有时间从中做手脚,就算搬不倒萧屿,也要给他扒层皮,谁成想……”叶诚杰捏碎手中的骰子。

“守备军是萧屿在统辖,可他下面还有提督,校尉多人,即便是守备军的人惹事,圣上只能责备几句,不会拿他如何,不痛不痒的,倒是指挥使,往后萧屿要更加提防你了。”

“萧屿再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能随意驱使大理寺,大理寺卿李泓让是什么人,软硬不吃,连圣上也要给几分颜面。”

梁仲朗说道:“叶指挥使,您可是替圣上办差的,锦衣卫有的是人手,想要知道什么调查不出来吗?”

叶诚杰见梁仲朗话里有三分怨怼,自己心里也不爽,“大人以为我没调查吗?萧屿跟大理寺向来没有往来的。”

梁仲朗说:“我看未必,他与大理寺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他就不能通过别人来联络大理寺这层关系?”

梁仲朗有些不耐:“我看指挥使是太过轻敌了些,上头要我们掣肘萧屿,最好能让他有来无回,幽州一战已经让他收足了人心,他倒好,退避三尺,成了个亲,又做起了闲人。”

叶诚杰说:“官升得再大也不过是有名无实,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要死咬守备军这块肉。”

“只能再找机会了。”

叶诚杰又给梁仲朗续了酒,“最近半月坊的生意不错,大公子愈发独当一面了,叶某郊区宅子这几日刚好来了一批上等货,给几位大人留着呢。”

梁仲朗阴沉了好久的脸此刻终于得到一丝缓和,说:“前些日子被盯得紧,一直没时间去,明晚吧。”

叶诚杰眼神谄媚:“好事不怕晚,叶某吩咐下去,就等大人随时来了。”

萧屿回了府,吴适一直在府上候着消息,时七招呼着人,绝影也在一旁守着。隔着老远,绝影就闻着味儿,摇着尾。

时七就知道人回来:“主子回来了。”

吴适一听焦急往外探:“哪呢?”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吴适无耐摇头:“时七兄弟还拿我作乐。”

时七笑笑也不解释,只说:“吴校尉再喝口茶。”

吴适拿起茶盏,叹了口气没喝,说:“这茶都喝多少壶了。”

门外传来声音:“这茶叶可是苏州来的,我都舍不得喝呢。”萧屿漫不经心说着。

经过绝影时摸了下它的头。

吴适起身:“将军回来了,大理寺那边怎么说。”

萧屿坐下捧起茶杯,示意尘起呈报,尘起回道:“大理寺已查明,守备军几人寻事滋事嫌,扰乱锦衣卫办案,故而关大理寺三日,三日后放人。”

吴适这才放心,可还是不忘骂一句:“锦衣卫这帮杂碎就是故意的。”

萧屿把茶盏置回原处:“那没办法,不约束自己,就是给别人留机会,这次是杀鸡儆猴,索幸没有牵连别的事,但不能掉以轻心,防止有人挖坑,指不定后面还有多大的陷阱等着我们呢。”

“吴校尉这两日奔走也累了,先回府等着吧,三日后我让尘起把人给你送回去。”

谈完公事后,萧屿回了梨园,沈轻让白露把萧明雨从疆北带来的那个棋盘拾掇出来,此刻正在院里和惊蛰下着棋,惊蛰这边的棋势俨然被压制,可以用惨烈形容。

惊蛰手里捏着棋子,半晌未落,实在不知如何下了,便想请外援。

“白露,你来看看,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白露晒着书,闻声走近观摩一圈后,说:“我若是你,就认输,你还想赢夫人,就夫人棋艺我还没见谁能下赢的。”

白露再看一眼棋盘,忍不住嘲笑惊蛰:“惊蛰你这棋,下得也太烂了。”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夫人棋艺这么好,我怎不知。”萧屿大步流星地跨入院门。

“主子?”惊蛰闻声,想起自家主子的棋艺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宝宝新年快乐,龙年行大运~愿神明偏爱,常安,长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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