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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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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时节,皑皑白雪落满树枝,北风萧瑟,枯木兜不住积雪沙沙砸在披满白绒的地面。司马姜离小院的红梅开的甚好,鲜艳欲滴的红色映衬着雪白。

她冷的钻在屋子里,屋里烧着炭火,暖呼呼的。此时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果子,忽而门被推开冷风狡猾卷入,来人是将军夫人。

她进了屋,身边的老嬷嬷给她脱下披风,掸了掸上面落的雪花。

司马夫人给她盖了被子,柔声对着司马姜离道:“阿离,你可知道萧将军要娶的是谁啊?”

司马姜离漠不关心摇着腿:“不知道啊,不过外面传的有声有色的,多半是清河郡主吧。怎么了?”

司马夫人坐在床沿,把她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说着:“是三丫头沈轻啊。”

“哦。”

她敷衍的“哦”了一声,少顷,不可置信的提高音调。

“什么?萧长凌要娶的是轻儿?”司马姜离在床上弹起,惊讶又气愤,手拿着冬枣,刚啃了一口还来不及下咽,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犹豫的把口中的冬枣一吐。

来回在屋内踱步,嘴里不信念着:“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这是真的吗?娘,你听谁说的,我爹说的?”司马姜离松开紧握的双拳,摇着司马夫人的双臂问着。

“那不然呢?”司马夫人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以为然。

“怎么了阿离,你不会是喜欢那萧将军吧?”

“不是,娘啊,我怎么会喜欢他呢?那是轻儿,他要娶的是轻儿。他俩没啥交集啊,为什么娶的是轻儿呢?”她挠着头实在想不通,自言自语说道:“轻儿性子软,人又好说话,那萧长凌,整个一纨绔浪荡子,嚣张跋扈,行事高调,轻儿嫁给他,那不得被他碾碎了来回揉搓,欺负到死。”

“不成,这事不成啊。祁都那么多世家贵女,他不要,偏偏是我的轻儿妹妹,摆明就是看她好拿捏,日后他出去逍遥快活,在外拈花惹草,搞个私生子什么的就往家里塞人,轻儿性子软,大度,不爱与人计较,定然不会跟他闹,沈家又无权无势,娘家没有倚仗。想都不要想,我现在就让他去跟皇上说收回成命。”她越说越离谱,怒从中来,走到床边披了大氅拔了长剑就要往外走。

司马夫人没成想她反应那么大,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时人已出了院门。

她英气的五官促成一团,眉心紧锁,提着剑走的急还一边嚷嚷着:“他要是不改主意,本小姐就去砍了他。”

她只顾着这事,也没注意道上的人,司马将军堵着她的去路,宽硕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头也没抬蹦出一句:“闪开,别挡道。”

“你要去砍谁啊?”一个中气十足熟悉的声音穿破她的耳膜,抬头看着司马良冀。

“爹?别挡我道啊,我要去砍了那个市井无赖,泼皮混账萧长凌。”

“你做什么要砍人家?啊,人家没娶你,你就要去砍了人家?”司马良冀打趣着。

“他要是娶我,我还看不上他呢,这事另说,他凭什么娶轻儿妹妹啊,他配不上沈轻。沈轻也不能嫁给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他什么人?”

“纨绔,风流成性,嗜好奢靡,品行不端,粗鲁,也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和出众的体格,别的一无是处,这有什么用,总之他就是不配。”她愤世嫉俗说着。

司马良冀淡淡的陈述着事实:“人家出生就是疆北世子,少年得志,战功赫赫,不到二十岁就得圣上亲封正三品镇祁大将军,这个年纪在祁都没有几人能比的上的,哪里一无是处?再说他将来是要回疆北承袭王位的,那沈三就是王妃。配不上?那宫里的公主他也配得上。沈三嫁给他已是沈家几辈子换不了的荣耀。”

“那,那他平时那些作为就是不好,轻儿就是不能嫁给他。”

“这你说了不算,沈三自己说了也不算,沈从言说了更不算,这婚事是陛下亲赐,圣旨已下,君无戏言,陛下不会收回成命的。”

“那我不管,我非得去萧府找他说清楚。”说完绕过司马良冀。

“不许胡闹,来人,把小姐请回屋里,哪也不许去。”他的话仿若军令,军令如山,身后随从不敢怠慢。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随从嗖的一下站出来就架着姜离回院子。

姜离双手动不了,脚脱离了地面,只好胡乱瞪着腿挣扎,试图反抗中得到释放。可是并没有,她的剑被没收了,不一会人就被架回屋里锁了起来。

司马夫人在台阶上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姜离被抬进去什么也没说。

司马将军朝着自己夫人走过去,给她紧了紧披风,下着令:“都给我看好大小姐,什么时候不闹了再放出来。要是人跑了各去领五十军棍。”

属下们齐声声的应了是,四人分成两侧,前后各站两个,笔挺的如松柏岿然不动。

姜离在房门扒拉着喊道:“爹,你放我出去,这事没完,有本事您关我一辈子。”她的宝剑也被没收了。一日三餐只管有人送来,要什么有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出这个房门。

司马姜离被关了三天,每日都在想着法子怎么出去,硬来是不行的,那就只能服软了。

她也沉得住气,果然她在家乖乖的待了三天,司马良冀看她不闹才解了禁,等着他上朝晌午还没回来,估计是有军务耽搁了,司马姜离便背着剑偷摸的爬墙出府。

这几日雪停了,天空放晴,扶光穿过层叠的树枝,打在斑驳的青石板上。

萧屿下了朝没去校场,这几日放晴理应要去操练的,近日柳如是升了正四品都司,一起在幽州打仗时,他将觉着这人不错,心怀正直,是个君子,萧屿有意提拔他,把军务都暂时交由他接管,自己则在家逍遥自在的喝茶,冰钓,下棋,又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时七和尘起觉得近日自己公子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好说话的很。

就连绝影的吃食都比平日好了许多。

时七给萧屿倒了一杯玉叶长春,萧屿手指捏着茶杯,细品着,不吝啬的夸道:“好茶,好茶要配好水,还要有恰如其分的泡茶工艺,手艺有长进。”

时七有些受宠若惊,平日公子很少夸他泡的茶,说道:“公子心情佳,自然觉着什么都好。”

萧屿笑着接话:“也是啊。”

只见院门来了下人禀报道:“将军,有位称是司马府大小姐的人求见。”

没等萧屿说话,那穿着红衣,拎着长剑的女子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口出着狂言:“不是求见,是来算账的。”

萧屿虽不明她此番是来找他干什么的,但也猜到了几分是为着何事,他不慌不忙,刮着茶杯上的沫,放在鼻尖细闻着说道:“我道是谁呢,司马大小姐啊,你方才说算账,可我不记得跟大小姐做过什么交易啊,又何谈算账一说。”

司马姜离抽出剑离他三尺不到的距离,剑锋直指质问他:“少废话,你为何要娶沈轻。”

时七和尘起两人挡在萧屿面前,犹如两把蓄势待发的弓箭,只待萧屿一声令下并禽住对面这个来意不善的人。

萧屿放下茶杯,摆了摆手道:“来者是客。”

两人才退了下去。

萧屿悠哉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喝茶吗?刚泡的。”

“本小姐是来砍你的,不是来喝茶的。”

“她未嫁,我未娶,我为何不能?”萧屿质问的语气问着。

“你放浪形骸,目空一切,处事高调,我们轻儿是本本分分,循规蹈矩好人家的女儿,你不适合她。”

“你和她都不曾与我深交,对我也是略知一二,怎就知我不适合?”

姜离手中的剑往前指了指:“我们情同姐妹,形影不离,她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懂,我说你不适合她,配不上她,她应该嫁的人是能了解她处境,给的了她绝对安全感和忠诚的人,不是你这种朝三暮四,混在花街柳巷的浪荡子。还请萧将军与圣上说明,这个婚事是你一时兴起,求圣上收回成命。”

形影不离,朝三暮四,配不上,娶不得,他听着这些字眼,目光逐渐阴冷,少顷,又挑着眉,嘴角勾起,脸上带着难以琢磨的笑意:“这话是你说的,若是她自己不愿意嫁,让她来我跟前说,我萧长凌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主。”

司马姜离意味深长,接近讽刺的语气道:“哼,我说了,你不了解她的处境,如今是圣上指婚,她深明大义,识得大体,她就算是有再多不情愿,也不会说一个字,只要她表现出不快,那就是抗旨不遵,你知道后果吧?”

“轻则影响父兄仕途前程,贬回老家,重则抄家问斩,株连九族。”

“我既从千万人中选了她,如你所说,是圣上赐的婚,我再不济,也不会对她不好。你可以放心了?”

姜离半点不让:“放心不了半点。”

萧长凌些许挑衅道:“我说大小姐,你把她说的这般好,只恨自己是个女子,娶不了她吧?”

姜离也不避讳,大方承认:“是又如何,我若生的男子,如今轻儿早已是我司马府的少夫人,怎么也轮不到你。”

萧屿得意显摆的口吻说:“是了,祁都的人没眼光,才叫我捡了个漏,难得大小姐与我萧某眼光一致,这么好的女子被我萧长凌抢着了,我如今夜夜做梦都能乐醒,你让我去圣上跟前说取消这婚事,你觉着呢?”

他说着站起身,不经意的拿起桌上的重影剑,剑鞘拔了又插回,剑神与剑鞘来回摩擦发出刺耳声音,他眼神阴翳,说着:“纵是千千晚星,不敌灼灼月光。不妨跟你说,即便圣上不赐婚,沈轻也只能是我的,谁都娶不走她。”

他忽的拔出重影剑,也将剑锋指着她:“不论你与她什么关系,是姐妹情深也好,还是其他情意也罢,想从我手底下把人抢回去,就得有抢回去的本事和能耐。”

“今日你在我府上与我比一场,你要是赢了,明日我便求圣上收回成命,若是输了,我当你是来喝茶的,大婚当日仍然有你一杯喜酒喝。”

“我长这么大没跟女人动过手,也不想让人说欺负你,我不用兵器,且让你一只手,左手跟你打,三招之内你能打赢我,悉听尊便。”

其实萧屿让她一只手都算欺负他了,但是他知道姜离有骨气,不然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来萧府扬言要砍了他。

说罢司马姜离先进攻一剑直指他胸部,萧屿手掌拍在剑身打掉方向,对他来说姜离的力道太小,不够他玩的,忽而萧屿利落的站在她身后,姜离来不及反应,萧屿左手已经捏住她持剑的手腕,手肘一勾,剑已到了姜离脖颈,她想挣扎,却动不了分毫,捏着手腕的手指稍一用力姜离忍不住痛,剑柄离手落在她的脚边。

一招就已败北。少顷,他松开了手,淡定自若道:“可服了?你想砍我?也得有这个实力啊?别说你,就算是令尊,恐怕在我手上也讨不到好处。”

姜离不服气的捡起地上的剑:“这事没完。”

萧屿仿若在情敌中略胜一筹,看着姜离远去的背影得意说道:“大婚记得来喝酒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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