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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伊甸园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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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走到男人面前,蹲下,那枚染血的徽章被他握在手中只露出一半。

伸手,用徽章挑起男人迷彩外套口袋往下一撇,名牌便露了出来。

安康。

名字寓意很好。

见自己被看了名牌,安康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味看似羸弱的何羽桃身上。

是自己低估了何羽桃导致黄思死了。

他对楚弃厄说:“我输了,随你处置,但是那两个人,不能死。”

旁边两个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战斗力,胆小缩在墙角,其中一个还在抹眼泪,颇有几分当时的何羽桃模样。

被搀扶起的何羽桃抹去脸上的灰,脑瓜子嗡嗡作响,他咳了两声走到安康面前,也不管脏没脏一屁股坐下后拍了两下安康手臂。

全是肌肉,邦硬。

何羽桃:……你们搞跆拳道的真的别太过分了……

他顿了会儿,说:“你们怎么知道会有其他玩家来。”

当时进副本前可是绑定进的,说好的一队人进游戏,系统却偷偷说了谎。

诈骗游戏,名不虚传。

连人选都要唬骗。

安康长长叹了口气,瘫在地上。

室内血腥味弥漫开,墙面有喷射的血迹溅在每个人身上。

屋外风声钻进木屋发出急促的吼叫。

只有花习,面对窗外,他喃喃道:“夏燃。”

轻声呼唤,生怕惊扰了人。

“夏燃!”

花习惊叫出声,转身就要往屋外跑去,他怕夏燃离去,很怕。

门,开了。

寒意钻进屋内,引得众人止不住颤抖。

他们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位婆婆,白发苍苍拄着拐杖。拐杖根部是蛇尾形状,蛇头被她握在手中,犹如真蛇。

她的脸上沟壑分明,走路有些蹒跚,看见地上血迹也没有露出什么奇怪表情。

天气有些冷,她却穿得不多。银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围了围巾,袖口与腰间都挂着铃铛。

与有娀一样。

拐杖敲击木板,她走进屋内,将一直昏暗的木屋照亮。

开了灯,她说:“家里的客人,到齐了。”

很是蹩脚的话语,不是说中文的。

但她语气平静,视线扫过楚弃厄,只停留了一瞬继而恢复如常。颤着手,将房门关了。

血腥更加浓重,连同空气,也稀薄不少。

转身,那双锐利的眼望向花习。

唇角弯了弯,却没说任何话语。

花习不死心的看向屋外却再也没看见夏燃进门。

这不就是被系统摆了一道。

顿然,怒意冲上心头。

几步跨过去拦住拐杖婆的路,他道:“夏燃呢。”

他问着,对方却没有回答他。

反倒是蓝简手里拿了个相框往花习手里送。

她小声地说:“她好像是伊甸园的工作人员。”

垂眼看过去,照片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伊甸园外部设施。

崭新,热闹,欣欣向荣。

侧眼看向蓝简。

见她解释,“你看这里。”

指尖指向照片的一处。

花习手指一顿,指腹摩挲了下照片,他翻过照片看见背面用怪异的字体写了一行字。

看不懂,但心底隐隐发慌。

他抬眼,红色头发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显得更深。

照片上,在伊甸园售票处的暗处坐了一个人,可不就是面前这个路都走不稳的拐杖婆。

【受部分玩家的影响,部分伊甸游乐园设施遭到破坏,本次副本即将关闭,请玩家做好准备前往无人塔统一退出,如有异议,后果自负】

系统突然播报,重复。

【受部分玩家的影响,部分伊甸游乐园设施遭到破坏,本次副本即将关闭,请玩家做好准备前往无人塔统一退出,如有异议,后果自负】

接连说了好几遍,紧接着便是警报声响。

何羽桃竖起耳朵去听,这个部分玩家还真是……够莽的。

而且什么叫做如有异议后果自负,可以安然无恙退出副本,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傻子才选择反对呢!

不仅何羽桃觉得得救了其余玩家皆松口气。

这刀口舔血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但落下的心又在下一秒悬起。

只见那拐杖婆走至沙发边,拐杖触到桌边与散落一地的碎骨。她止住脚步,缓缓收了动作而后摸索着,坐在了沙发上。

原来她看不见。

拐杖被她握在手里,昏黄的灯光下,蛇头上的眼睛仿佛睁开一般,锐厉警惕。

她慢吞吞地朝桌上摸去,在触到一个杯子时忽然笑了起来。

自喉间发出的压抑气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兴奋。

何羽桃看了眼楚弃厄,见他捏着两枚徽章正冷冷朝拐杖婆望去。

反射在徽章上的光及其刺眼,但楚弃厄却神态自若地把玩。

指腹捏住那两枚徽章,摩擦出声音,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坐在沙发上的拐杖婆。

对方好似没感觉到一般,她的指尖贴近杯口,而后作出剐蹭的动作。

将杯口当利器,指尖向前送去,手肘跟着一齐颤动。手腕上铃铛发出噌地一声与楚弃厄摩挲徽章的声音重合。

她每刮一下,在场的人便颤抖一分。

何羽桃更是听不得一下这个声音,和拿指甲刮黑板一样令人烦躁。

咬了咬牙,捂住耳朵努力忍住。

拐杖婆停下手,食指上翻掉的指甲鲜血淋漓。她起身,和无事人一样,拐杖触到花习。

杯子递了过去。

不说话,除却一开始的那句话就再没有开口的迹象。

花习被吓懵了,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就被拐杖婆的拐杖挡了脚步,她逼近,新鲜血液在杯中摇晃。

很臭,不单是血腥味还参杂着苦味,一股动物内脏的气息。

拐杖婆虽然看不见却能准确定位到人,伸手一摸就拽住花习胳膊,杯子抵住他下巴。

一副要灌下去的样子。

她很急切,一双手都在兴奋地颤,喉咙里也发出几声嘶嘶,像是蛇吐出舌头的声音。

几欲发呕,花习被逼着喝下那口装满指甲粉末与苦味的水。咽不下去又不敢吐,捂着嘴可怜兮兮瞅着拐杖婆寻找下一个目标。

等到拐杖婆把水怼到何羽桃面前时,花习才终于撑不住发出一声呕,而后趴在地上止不住抽搐。

太难喝了太变态了!

混着腥臭与血的味道,几个原子弹都比不上它的威力。

随着受害者的增多,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个胖子死的时候大家没吐,和拐杖婆的指甲粉末倒是吐得十分默契。

何羽桃哭丧着脸,吐到站不起来,撇眼看向最后一个受害者楚弃厄时想开口,但空气一灌进口中就增添苦臭味。

又是一声呕响彻木屋。

拐杖婆慢吞吞走到楚弃厄面前,他站在窗前,身后是那棵树。

叶子落了大半,风徐徐吹着。

杯子送过去时,她还发出刺耳的笑。目光清明,只是视线点不在楚弃厄身上。

伸手去摸楚弃厄的脸,拐杖婆试图捏住他的嘴灌进去。却不想楚弃厄自己拿过杯子就往嘴里送。

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跟喝水一样。

“呕!”

何羽桃见状又是一声呕,跪在墙边把胃里酸水都吐出来。

拐杖婆满意极了,喉间发出的声音也急促许多。她接过楚弃厄还回来的杯子,转身往沙发那边摸走。

待她坐上沙发的下一秒,楚弃厄便抬手,仍旧一副奔丧样,把袖子的汁水给拧干。

水滴落木板的声音被呕吐声淹没。

楚弃厄冷眼撇过拐杖婆,而后转身跨进房间。

何羽桃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扶着墙跟了上去。

他现在觉得自己脏了,被那杯水给玷污了。

脸色惨白得厉害,奄奄一息地问楚弃厄,“哥,你不觉得很难喝吗……”

楚弃厄停下动作上下扫视何羽桃,双唇一碰,道:“没喝。”

他说话声音不算小,恰恰好是屋内所有人能听见程度。

何羽桃:……

拐杖婆:……

“你还敢说!”何羽桃说着就要去捂楚弃厄嘴巴,压低声音道:“那你还骗人!”

楚弃厄推开房门,声音平静,注意力甚至都不在何羽桃身上。

“我尊老。”

拐杖婆:……

没觉得他在尊老,明显是奔着气死人去的。

欺负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家又当着人面说不喝她的水。

何羽桃要是拐杖婆高低得给楚弃厄两拳。

但可惜他不是。

拐杖婆虽然坐在沙发上很是生气,但到底没再做出奇怪的举动。

情绪很稳定,比楚弃厄还要稳定,鉴定完毕。

花习倒在地上靠着沙发止不住发呕,捂着嘴目送楚弃厄进房间。

房间内灯光昏黄,没有窗户,四周封闭令人感到压抑。

何羽桃跟在楚弃厄后面,用袖子上的味道去压口中的苦味。

他闷声问楚弃厄,“哥,你为什么不喝她的水啊?”

楚弃厄低头望桌上破烂的本子,随手抓了瓶东西丢给何羽桃。

等何羽桃定睛看全是一杯纯净水时,心下一喜,立马拧开咕噜咕噜漱口,而后又抿了抿干皮的唇,喝了两口水后才觉得神清气爽。

但这个劲儿一过又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问。

“你哪来的水?”

“从树下挖上来的。”楚弃厄胡言乱语。

何羽桃:……

但无所谓,反正他阿哥不会害他。

一屁股坐在了破旧的床上,他看了看楚弃厄又望望房间周围挂着的照片,正要和楚弃厄大谈特谈就听见对方说话。

“起来。”楚弃厄说,“你坐到她孩子了。”

何羽桃:??!!!

蹭地一下站起来,不会吧?那个老人看起来很大岁数了,不可能有个这么小的孩子藏在被子里。

见楚弃厄走到床边,他屈了屈手指意示何羽桃往后站。

何羽桃没反应过来就望见楚弃厄掀开被子。

于是他看见,满床的蛇在蠕动,吐着信子。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猜猜部分玩家是谁?对遛,是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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