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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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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挑了方家老大方鸣上场,又抬下颌问道:“你呢?”

林昔泽见对方挑了方鸣,鄙夷的眼神遮都遮不住,拽过林越舟劝道:“你别看方鸣这么壮,他可跟那些粗笨的大块头不一样,他身手可灵活着呢。要不服个软,算了吧。”

试问在赛场上面对一个迅捷的壮汉朝你冲来,谁心头能不一紧?他知道他姐身上有些功夫,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怕是逊色不少。

更何况她根本没打过马球!

他诚心诚意地的劝告,换来林越舟一个摇头叹气,“球打不过,人也打不过。”

紧接着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放心,这口气,姐替你出。”

也不单是为林昔泽出气,更重要的是,她看尤二不爽很久了。从收买江掌柜到上门挑衅,再至胁迫韵姐交出食方,对方怎么样都得受点教训。

“姐...”方才被揶揄的心塞一扫而尽,他鼓了鼓气道,“那我跟你一起上!”

...

台上众人不知场下怎么出现了转变,原定的两支队伍只剩四人在下面角逐,还是一女三男。

不过热闹嘛,大家都爱看,看得比之前更起劲了。

而此时站在场地外围的林昔泽格外幽怨,因为有人嫌他骑术不佳,不愿与其合作,反倒催促他赶快下场换下湿衣。

一旁的小厮阿昌瞅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找补道:“大姑娘是为公子好,怕公子着凉,不为别的。”

林昔泽瞟他一眼,“用你讲。我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挑尤四,他们可是哥俩啊!”

“可准备好了?”林越舟换上黑色骑装,一根鲜红发带随风飘扬,“事先说明,我挑你是看你技术好,不知道你是谁。你既答应我了,可不能徇私情。”

比起场上各位,尤四的脸庞略显稚嫩,光是叫人一看,就忍不住把他当弟弟看待。

尤四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不会。我与他,不合。”

“喂!叽里咕噜些什么呢!”

尤二活络了下筋骨,眼神不住地在对方身上打量,这女子颇为眼熟,尤其是那股嚣张的劲儿,不知在哪见过。

施绾柔早已从尤夫人位上离席,她可看得明白,人家那小子怼着自家儿子脸上打,不能忍!

于是难得地和林越舟立场一致。

“那是尤家的四哥儿吧,怪灵便的。”

方鸣仗着自身强壮,抢到球便一路猛冲,完全不惧何人在前,偏尤四像条活泥鳅,从不跟他正面刚总是从侧面旁敲侧击。

球赛以先进十一球方为胜,没有打过马球的林越舟一时不敢冒进,只一旁辅助尤四,是以连丢三球。

林昔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咬牙道:“就该让我上。”

不过好在她本身骑术就佳,从前在山路上跑都不带喘的,等略打了一会儿,有了手感后便夹紧马腹奋起直追。

彩色木质小球在草地上骨碌碌地转,她瞅准时机,一个下腰堕马,丝毫不惧仍在奔驰的骏马,反手一击,小球飞向尤四。

方鸣紧急调转马头,奈何晚了一步,尤四绕过尤二的阻拦,一个猛子将球击入对方球门。

台上一阵喝彩,尤二打马往回走,与尤四交错,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唇语道:“小心点。”

打马球讲究眼疾手快,许多胜负也就辗转于一息间,台上两盏茶的功夫,双方打成了平局。

马儿喘着粗气,连带着马鞍上的人都觉燥热。

尤二抹去手心汗渍,春日头上明晃晃的太阳似乎射得他睁不开眼。这场球怎么格外难打,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还真能跟他一争高下了呢!

同样觉得这场球难打的还有林越舟,小小一个球,力度稍微不对,就不在掌控之中,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最后一球,四个人的注意力高度凝聚,方鸣率先抢到小球,一路横冲直撞,林越舟和尤四对其左右夹击,迫使他减缓速度。

对方一个不留神,林越舟就从他球杆下夺球而跑。尤四见状,立马缠着方鸣与其迂回,不让他第一时间转身追逐。

而尤二见己方落了下乘,心中如火燎般着急,不断迫近林越舟,想要故技重施。

挥舞的球杆幅度之大,林昔泽一眼瞧出他的意图,往前迈上一步大喊:“小心!”

小球在林越舟手下粘得很紧,而尤二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手中的球杆根本不是冲着球去的,而是冲着马。

马蹄虎虎生风,原先跟个癞蛤蟆一样粘在她身边的尤二已然拉开距离,挥落的藤木球杆直冲马腿而去。

不出意外,马腿折地,人也会就此滚落马下,少说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看她还怎么猖狂!

可对方像是提前预知一般,掐准时机,一个回身勒紧缰绳,同时扬起前蹄,发出震天嘶鸣,喷薄的热气直呼尤二脸上。

尤二一时受惊,乱了分寸,竟被吓得跌下马来。

想起那夜他围堵韵姐之事,林越舟垂眸哼笑一声,便是让马蹄重重落在对方身上也无不可,但到底没这么做,转身带着木球获得最后一分。

台上的富家公子哥儿、姐儿中会打马球的不在少数,方才那场比赛的精彩程度完全不亚于他们之前看过的任何一场。

不少人起身为林越舟、尤四喝彩,施绾柔心头更是一阵畅快,偏偏不愿表现出来,特意转头看了眼薄纱另一旁的尤夫人。

对方没有任何气愤神色,嘴角竟还噙着一抹笑。

“多谢了。”林越舟知晓今日能赢,多靠这位尤家的四哥儿,“改日我叫我弟请你吃饭。”

尤四腼腆地笑笑,挠着脑后道:“叫我尤青就好,吃饭就不必了,这场球我也打得痛快。”

“哈哈,好。”她不是个勉强人的性子,“马球确实好玩,不过我还有诸多不懂的,若是不嫌麻烦,以后我携礼向你求教。”

求教是假,借口答谢是真。

输球的尤二被随行小厮扶起,虽没有伤到骨头,但好歹是从马上摔下,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试图赶快离开马球场。

一根球杆横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随即他此刻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响起,“尤二公子这就要走了?好像还忘了什么事吧。”

她瞥了眼林昔泽的方向,做了个手势,“请。”

林昔泽早已站不住脚,屁颠屁颠地跑来,捋了捋衣襟,拂了拂袖口,挺着胸膛,亟待某人开口。

有好戏看,其余的公子哥儿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纷纷往场上聚集。本来还面露难色的尤二眼见人越来越多,不愿拖延,一鼓气道:“是我技不如人,冒犯二位了,我在此向二位赔个不是。”

说完便想溜走,却被林越舟一把拽住肩膀拉了回来。

这小娘子怎生得这许多力气!

“是技不如人的问题吗?”她提高声量,“要我当着众人的面提醒尤二公子吗?”

两个问题直接让尤二面红耳赤,不断张口闭口,终于说出那句,“对不住,我尤某不该耍诈。”

他抬眼,目光中全是恨意,“可以了吧?林姑娘。”

林越舟丝毫不惧,满意地笑道:“可以,尤二公子回去好好养伤。”

一段简单的小插曲就此落幕,接下来的比赛该如何还是如何,但林越舟此次出头却并没有如马球赛这般结束得干脆利落。

京城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越舟和尤青一同在赛场上“厮杀”,默契十足,偏二位生得又养眼,不少佳话就此在坊间传开。

“尤家四哥儿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大义灭亲啊。”

“人家兄弟几个本就不合,谈不上大义灭亲,别说尤四哥,你没看见那尤三哥儿都不带拉一下尤二的?”

“那又怎样?林、尤都是京中大户,这小郎君和小娘子就是般配!”

明笼摇曳,茶摊上的闲汉喝完最后一碗茶,再唠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拍拍屁股就走了。而拐角处阴影里停着一顶青布小轿,里面的人只觉字字扎心。

“周围都查过了,世子请下轿吧。”

原来那夜黄文领命追捕,一死二伤,还有一人逃走,偏偏逃走的那人正是世子指定要带回的人。黄文身份特殊,无法在外久待,只好带人先回,又请老周留下的人代为抓捕。

历经几日,今夜总算把人带到了石大住处。

“嗯。”

叶崇安声音闷闷的,下轿后神色不定,往身后茶摊处多望了两眼才转身进院。

“问出什么来了?”

石大满眼兴奋,一锤拳道:“世子你猜这人是谁,就是林姑娘一直在找的彭家阿三。这老小子在林家进京前得到风声,躲出城去了,又因手上银子花完了,干起这下三滥的勾当。”

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石大颇觉痛快,早些日子他接到寻找彭家阿三的命令,但苦于没有进展,都快没脸面对世子了。这下好了,刚刚的审问把气全都出了。

人被关在柴房,破烂衣衫多日未换,血腥味夹杂着酸臭涌入鼻腔,叶崇安面色不改,吩咐石二去准备笔墨,又叫石大给彭家阿三灌口水,吊着一口气。

“彭家阿三,数月前你受人指使,伙同青刀帮意图谋害林家长女及她家财产,现在你一五一十讲来,或许能留一条命。”

彭家阿三迷瞪着眼,看不清前面所站之人的样貌,血水浸润眼球,红黑一片。他毫无气力地垂着头,“刚刚都说过了,你问别人就行了。”

“我要听你亲口说。”

对方扑的一下笑出声来,咽了口唾沫,“那你给我准备些吃的,饿。”

石大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嘿!给你脸了是吧!”

叶崇安抬手阻止,“备桌凳、饭菜。”

准备的饭食不差,有肉有菜有汤,量大管饱。彭家阿三狼吞虎咽地吃着,叶崇安就静静地坐在一把小藤椅上,默默盯着他,不打断不催促。

用完后彭家阿三顺势往身后稻草垛里一躺,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实在!”

自他从京里逃出来后,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像今日这般可以随着自己吃的少之又少。

“说吧,想问什么?”

“关于你和林家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要我说可以,不过我要怎么信你能保我一条命呢?”

叶崇安朝石大勾了勾手,低语几句,石大便出了柴房。彭家阿三皱起眉头,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才是最恐怖的。

不过自己现在都这副破落样子了,还能怎么样呢?想到此处,他又放下心来。

“快点!”

外面一阵推搡怒骂,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进来,是庄泰和另一个打手。许是没有激烈反抗的原因,他俩的状态比彭家阿三要好上一些,精神头也更足。

“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可是私禁!早些放了我,我不跟你们计较。”

起先被抓时庄泰还有些慌张,以为事迹败露,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可呆了几日,他看清楚了,什么狗屁官府,不知道哪来的一伙人在这虚张声势!就几间破屋子还敢困住他?

他可是沈侍郎府上的管事!

另一个打手不像庄泰这般嚣张,但得知他的身份后,多少重拾了几分胆气,“对!快些放了我们!这位爷你们得罪不起的。”

不怪他两低看了石大等人,就连叶崇安此刻也只一身布衫,庄泰便以为是什么草台班子学人绑架勒索。

叶崇安缓缓抬起头颅,齿缝间透出的都是冷意,“都是你的主意?”

“什么?”庄泰不明所以,但下一瞬再想出声已成妄想,“你…”

五指狠狠扣住庄泰咽喉,漠然的眼神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打算活活烧死?”

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便重一分,叶崇安似乎没打算让对方回话,就这样看着他在手里慢慢咽气。

人在彭家阿三面前滑落瘫软下去,一双直勾勾的眼睛至死也没合上。

叶崇安擦了擦双掌,淡淡道:“还是便宜他了。”

毕竟在火里炙烤、窒息的过程可比方才痛苦多了,另一个打手看到这幕,腿直接软了,半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拖出去废了手脚,扔出城外。”

干完这一切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彭家阿三的态度却大为不同了,“都好说都好说。”

石二见状,立马研磨起笔。

“我家中无人,平日里就靠在赌坊里混两手过活,偶尔也收点钱帮人办事,认识我的人不少。有一天一个马夫找上我,问我敢不敢接大单。”

“不瞒各位讲,我彭阿三也是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没什么单子是我不敢接的。后来那人跟我讲定了,就是在林家商船返程时,给一个新冒出来的大小姐下毒。”

“我这张脸一登船就会被人认出来,所以那马夫要我再找两个识水性的人伪装成水手一同登船。”

接下来的事叶崇安和石大都是船上的亲历者,他们记忆犹新。

有些人一旦见了利,随之而来的欲望是压也压不住的,彭家阿三便是这种。岐州山高路远,又是在茫茫江水中,他动了歪心思,找上青刀帮,从盯上一个人到盯上整条船。

正如彭阿三所说,岐州京城相隔甚远,消息传递非一两日可成,“你是如何得知事情败露的?”

彭阿三早已从草垛中起身,虽称不上正襟危坐,但也老实许多。

“这事收益大,风险也大,我不是那等莽徒,自然会对林家留心,自从商船启程后,我几乎日日留意着林家的风吹草动。”

彭阿三抬头盯着叶崇安的眼睛, “马夫是第一个不见的,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嘛,见怪不怪,兜兜转转总能查到我身上,查到就是一个死字,所以我当即跑出城隐姓埋名。”

石二边听边记,忍不住插上一嘴, “你还挺得意?”

“活命嘛,没什么丢人的。”

“你全程只与马夫联系?”叶崇安从藤椅上站起, “不知马夫受何人指使?”

彭阿三摇摇头, “没见过背后的人,不过这秦马夫是专为林家二公子驾车的,不难猜吧?”

自己心中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证据又是另一回事。

叶崇安没接话,向石二递了个眼神, “把马夫的情况问清楚了。”

随即也不管彭阿三能不能活命的追问,出了柴房。

石大指着鼻子喝道:“老实点。”又来到院子,看见世子背手站着,审问顺利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世子怎么一晚上瞧着都不太开心。

兀自愣神时,世子开了口, “拿到口供后,给林姑娘送过去。她那不方便关人,就继续关你这,不要让他死了。”

“世子,你之前不是说等你来审,审完亲自告知林姑娘,怎么...”

叶崇安偏了偏头,眸光黯淡,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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