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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正文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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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多少把?让我猜猜——四把还是五把?我猜是五把。”

一个奇怪的男人坐在了阿琳娜对面,一开始,她并不在意他。事实上,她不在意在场的绝大多数男人,尽管当他们同她说话时,尤其是谈及那些她从未去过的地方,她会有点好奇。

她在雪地里出过任务,阿琳娜认为自己或许是莫斯科人,她从不会对下雪大惊小怪。她也潜过很多次水,当然,这都是为了任务,她曾潜入海底把炸弹按在潜艇上。但她从没有关注过海底那些游过她耳畔的小鱼,还有那些彩色的珊瑚!

可阿琳娜清楚地知道,一旦她开始做起自己本职工作,拿起枪啊,刀啊,毒药啊。这群把她当作幸运女神和洋娃娃的男人们,就会立刻作鸟兽散,跑得比瞧见小丑还要快。

“五把。”她说,警惕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哇哦,”男人冲他露齿一笑,那撇小胡子滑稽地翘起,“难怪所有人都想同你握手。”

“我不是靠着幸运,”阿琳娜解释道,“就算和我握手,我的……脑子,幸运也没法分给你们。”

男人的小胡子又翘起来,阿琳娜的视线随着胡子尖移动,然后移到男人的脸上。那张脸瞧不出什么尤其明显的伪装痕迹,但就是让阿琳娜觉得别扭,仿佛那些五官本该更顺眼才对。而小胡子男人那身不合身的西装也古怪极了,极有质感的面料却剪裁成了完全不合身的形状,把本该吸引人的身材称得笨重又粗俗。

“我是火柴马龙。”他注意到了阿琳娜的打量,于是自我介绍道。

假名,阿琳娜心中认定。

出于最基础的社交礼仪,她抬手同那人握握,他们手心里的老茧都让对方挺不舒服的,“我是……”

阿琳娜迟疑道,说出了自己脑海里第一个俄罗斯名字,“娜塔莎,”她有些心虚地说,“我是娜塔莎。”

几乎话音刚落,两声巨大的咳嗽声跨越了整个赌场的牌桌,阿琳娜缩回手,她拿起酒杯,假装漫不经心地把视线挪过去——

斯莱德·威尔逊正站在赌场的那端大声咳嗽。

阿琳娜张了张嘴,这儿的背景音太杂太吵,灯光也昏暗不明,哪怕以她改造后的感官也很难察觉斯莱德想说什么。阿琳娜使劲皱起眉头,她把酒杯举高了些,能挡住一点她的脸,继续辨认斯莱德的动作。

丧钟瞧上去急迫且焦躁,那张脸上挂着如同往常一样不高兴的表情,他在他面前的牌桌前走来走去,把旁边人都吓跑了。男人尽力比划着几个手势,阿琳娜的战术训练让她猜到那是停止的意思……停止?停止什么?

有限的距离和时间没法让阿琳娜进一步的理解斯莱德,而作为牌桌上的一员,她的身上绝不允许携带通讯设备。这让她只能靠着一些默契和对斯莱德的了解来猜测丧钟的打算——斯莱德又用力朝她这边瞪了几眼,那只独眼凶残地似乎要漫出血光,充分地表达了对阿琳娜的不满。

不满。

阿琳娜恍然大悟!是她的伪装有问题!

正常的赌客不会像她一样在牌桌上端坐两小时然后闷不做声地走入休息室!她之前没怎么去过赌场,但在神盾局关押期间,娜塔莎给她放过詹姆斯·邦德的电影。她还能想起其中一集就是发生在赌场,詹姆斯·邦德一边玩牌,一边喝着马天尼,一边同着旁边的人热切交谈。

她懂了,阿琳娜瞧了瞧手里的牌,刚好一轮过完,又看了看杯中的雪莉酒,刚好见底。她慢慢放下杯子,冲着遥远的斯莱德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停止继续玩牌,随即转头瞧向旁边已经略有些无聊的小胡子男士。

“你想要聊聊天吗?”阿琳娜有点忐忑地问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正常开启话题的方式应该是这样吗?

“哦,”火柴马龙似乎是顿了一下,他有一秒钟也像是拿不定主意,但很快,男人的胡子又轻快地抖动,热情邀请道,“当然,我们去吧台那儿,我请你再喝一杯。”

吧台位于他们牌桌的后侧,坐在这儿彻底看不到赌桌,上面摆满了种类繁多的酒,用各色的语言写着标签。紫色的灯光打在瓶子上,反射出的光让台面上,酒杯里和客人的脸上充满了不同的光影。

阿琳娜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几秒心理准备,然后提着裙摆和火柴马龙一道坐在吧台旁。调酒师极快就给阿琳娜倒上了新的雪莉酒,她握着那支细长的杯子,和陌生男人面对面的沉默了一会——她应该聊多久的天回到牌桌才比较合适?

“所以,娜塔莎,”火柴马龙先开启了话题,“第一次来哥谭?”

“是。”

“感觉怎么样?我很少在赌场瞧见你这样的外乡人。”

阿琳娜认真想了想,“如果有机会,”她坦诚说,“我宁愿去北极看企鹅也不会再来这儿。”

火柴马龙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他停顿了很久,那张藏在胡子下的嘴张了又张,“北极没有企鹅。”

“没有吗?”阿琳娜捏紧了杯子,有人这么同她说过,当她的身高还不够坦克的履带那么高时,有人同她承诺过科考船会带企鹅给她看。

“没有,”火柴马龙艰难地续上话题,他挪动挪动屁股,清清嗓子,“你这样的外地人来哥谭做些什么?想参观参观景点?还是想找些别的乐子?”

“你是不是认识我?”阿琳娜问。

他们两张高脚椅之间的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一下,火柴马龙的表情像是阿琳娜刚刚把一盘意大利面拍在了他脸上,他的笑容比意大利面里的奶油还要难以流动,“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我?”阿琳娜好脾气地又重复一遍。

火柴马龙夸张地大笑:“我怎么会认识你?女士,我一直是哥谭人,你这样的富家女——”

“如果有人带着假脸,穿着垫了东西的西装,贴着胡子坐在我旁边打牌,还要请我喝酒,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问他,”阿琳娜紧紧盯着他,她没能从男人眼里找到害怕,“当然,不排除这是在哥谭,先生,你们这儿什么人都有,但詹姆斯·邦德的电影里就是这么写的——你认识我。”

火柴马龙,阿琳娜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男人过了几秒后,放弃挣扎一般在吧台旁挺直了脊背。

就只这一个动作,之前那个有点滑稽轻浮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散发危险信号的人。他面对阿琳娜的坐姿随时可以发动袭击,或者逃跑,身上的肌肉在宽大的西装下鼓起,阿琳娜毫不怀疑那不是健身房的产物。

“我的确见过你。”男人承认。

“在哪儿?”阿琳娜歪着头,她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如果这个男人回答是同九头蛇相关,酒杯的碎片就会割裂他的喉咙。如果是神盾局或者更可怕点,蝙蝠,她就立马丢下斯莱德逃跑。

“我见过一组你的肖像画。”男人说。

“不好意思,什么?”阿琳娜停止捏紧酒杯,她眨眨眼,“我刚刚可能走神了。”

这实在太过离谱!她是说,好吧,她承认自己没从红房子毕业,有关间谍的那些课程也没在她的大脑里留下痕迹——可看看她过去都在给谁工作!红房子,克格勃下属最精英的间谍机构!九头蛇,遍布整个世界阴影的反派组织!还有神盾局,托尼·斯塔克注资它不是为了慈善!

如果这三个机构加在一次还能让阿琳娜的肖像流出,她认为她的前组织都应该像哥谭保险公司那样迅速的倒闭!

“你确认那是我吗?我是说,我是苏……俄罗斯人,我知道在你们美国人眼里我们都长得差不多对吧?这太……天啊,我在那幅画里正做些什么?”

“是一组,”火柴马龙纠正了她,语气平缓,“有素描,有油画,不过最大的那一幅画,你在烤面包。”

“……”

阿琳娜默默挪开了凳子,她惊恐地瞪着那个男人。

“你们哥谭……”她咽了口唾沫,“您需要我帮您拨打一下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急救电话吗?”

*

“这很奇怪。”提姆·德雷克说。

他不知道在同一天,有人站在冰山餐厅的地下赌场中对蝙蝠侠发出了同样的质疑,但这不妨碍他用一种更礼貌的方式把自己的疑惑分享给女友。

“你是说他抛下你独自一人调查案件,”芭芭拉没有一点吃惊,提姆听见通讯那端有轮椅滚动,水流注入容易,他猜测那是女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你还没习惯吗?那就是布鲁斯。”

提姆挠了挠手臂,伤口愈合长出的新肉让麻痒在他的皮肤下爬动,这点微不可见却又存在感异常明显的痒意也钻进他的脑海,挑动他那根作为侦探的神经。

“这不仅仅是抛下我这么简单,他支开了我,B不想让我参与进这个案子——这太奇怪了!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死亡射手刚刚从危重病房里出来,罗宾。”

“但我只断了根胳膊,小芭。”

“感谢上帝,你只断了根胳膊,”芭芭拉加重语气,“你面对的是活了一个世纪的前苏联杀手和丧钟,你还期望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吗?”

“我不知道?一个谜底?”他冲着空气傻笑,又立马认为这样太冒傻气。蝙蝠洞里只有他一人,所以他可以坐在轮椅上,假装那是蝙蝠车排解无法夜巡的无聊,轮椅的轮子滚动,咕噜噜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

突然,他停了下来,他在一个玻璃展柜前。

那儿有一套已经有点过时的罗宾制服。

“你还记得上一个布鲁斯不让我参与的案子吗?”

“不,别说这个。”

“你们不能一直……”

“我不想讨论这个。”芭芭拉警告他。

“小芭,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关联!”

“……”

他的女友挂断了他的通讯,这很粗暴无礼,不过提姆没立场指责芭芭拉,他盯着手机瞧了一会,又瞧了瞧杰森·陶德的制服。

他决定查出谜底。

提姆·德雷克今年二十一岁,他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这不仅是说他有远超出同龄人平均水平的智商和执行能力,也不提他早早就投入英雄行业的伟大志向。他凭借自己的能力成功认出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在男人心灰意冷之际仍能靠着口才和行动说服蝙蝠,获得罗宾的位置。

他比那些加起来拥有几十个博士学位的哥谭反派要伟大多了。

作为一个出色的侦探,他在享受解谜的过程中,也免不了被谜题折磨得彻夜难眠的时刻。于是为了抛开这种顾虑,即使他这时候真的该完成他的大学论文,以免落得肄业的下场,他还是选择调查布鲁斯的行踪。

首先他再次回顾了蝙蝠的夜巡记录,哪怕布鲁斯又一次让受伤的罗宾坐冷板凳,他也依旧拥有蝙蝠洞中的权限——他检索了一遍,不,没有异常,蝙蝠侠仍在每一个夜晚暴揍所有敢于挑战哥谭底线的反派,对帮派老大和地铁流氓一视同仁,平等地把每个人送进医院。

那就是布鲁斯·韦恩的行程。

这项信息搜集工作更让人头疼,布鲁西宝贝的人生充斥着繁杂的会议和无聊的安排,足够让人昏昏欲睡。

除了一项。

布鲁斯在前一天去了玛莎艺术基金委员会的总部。

这不太寻常。

不太寻常往往意味着线索。

于是在哥谭难得较为平静的一个傍晚,罗宾迈上了去那座寂静建筑的路程。

傍晚的晚霞是平静温柔的橙红色,玛莎艺术基金委员会建在一座离哥谭海湾不远的洋房中,红色顶部白色墙壁,十分漂亮。在晴朗的天气里,从建筑顶端能看见海岸线。

可这周边没有人来访,比起韦恩旗下的其他基金会,玛莎艺术基金专用来资助那些并不出名的画家,收藏一些可能有艺术价值,也可能是废品的东西。在玛莎·韦恩去世后,布鲁斯停下了这个基金会的运营,转而专心去运营其他的城市建筑和流浪者的慈善基金,但他没卖掉里面的任何一幅画。

提姆没来过这儿,他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他知道有哪些地方是自己轻易不能打开的,譬如杰森·陶德的房间,譬如这儿。

在这些地方时间是不存在的,其实时间本该是个虚幻的概念,之所以它能在人类身上体现,是靠着皱纹和白发,消失的食欲和不再安稳的睡眠。时间在一些东西上,一些本不会被人在意的画,一本还没写完的练习册,一个放着几个纸团的垃圾团上,又长得像是坟墓里的永恒。

“哦,德雷克先生!”

这儿的管理员,已经是个头发全白的老头了,他负责夜间巡视,从他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他完全没预料到提姆的来访,步子还算稳健地朝他迎来,提姆尴尬地咳了咳,“我来这儿看看……布鲁斯快过生日了,我想或许能从这里面找出他喜欢的艺术类型。”

这是个很扯淡的理由,但整个哥谭没有不知道韦恩对小德雷克先生的倚重,所以老头极快就相信了提姆,他微微笑着,“韦恩先生前不久才来过,他看了好几幅人物画呢!”

就是这个!

提姆在心中替自己击掌,他随着老头来到存放画的仓库中,一路上符合那些有关油画的演变历史——他不擅长这些,他也知道布鲁斯不擅长。可等真正见到了那幅画,他还是吃惊地张大了嘴,“谁——谁画的她?”

那就是阿琳娜本人!但又不全是阿琳娜,起码在提姆·德雷克的认知中,阿琳娜,这个先后被红房子,九头蛇和神盾局掌握了一辈子的杀手,一定没有时间在面包房任职。

在画中,她坐在厨房里安稳瞧着烤箱,在她的四周,放着牛角包,列巴,沾满糖霜的巧克力蛋糕,肉桂卷和放在桌上的生面团。她被面包包裹,甜蜜馥郁的气味似乎能从画里传出来,那种宁静舒缓的神态应该从未出现在那个前苏联杀手身上。

“一位前苏联的工程师,她应该去世很久了,这是她的业余爱好。几十年前,玛莎夫人在去莫斯科旅游的时候碰见了她,那时候她已经患上了癌症了,她把画全都捐给了基金会,还有一大笔钱——这可不奇怪,很多人这样做。”

“她还留有别的画吗?”提姆急切地问道。

“哦,有呢,不过都没这幅精心……”

提姆看见了一本小画册,有的只是涂鸦,有的是精美的素描,无一例外,那都是阿琳娜。

女人或站或坐,有时候十几岁,有时候二十出头,有时候只有七八岁的模样,有时候面目模糊,仿佛是靠着记忆复刻出来的画像。阿琳娜在拍球,阿琳娜在学校上课,阿琳娜皱着眉,阿琳娜微笑,阿琳娜站在讲台上,阿琳娜靠在图书馆的桌边翻书。

“我听玛莎夫人说,画像里的人好像是那位画家的后辈,我猜大概是女儿或者侄女吧,”老头说,“我见过很多画,只有母亲会这样画自己的女儿。”

一些很残忍的事拉开了遮盖的帷幕,提姆忍不住去想,阿琳娜知道吗?这个当了一辈子杀手的女人,她知道有人替她画了这样耗费心力的画吗?

“她还活着吗?我是说画这幅画的那位……”提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但他抱有一丝希望,这世上总有长寿的人。

果然,老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瞧着他,惊讶道:“德雷克先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承诺这篇文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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