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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茶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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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涯和梅雁冰连忙赶往楼船中途靠岸的地方,原来此处是一个名叫玉河村的村子,雪鸣镇是距此最近的市集。村子里的人常常乘渡船去往镇上置办东西,而雪鸣镇最有名的酒“春风醉”就出自村子里的酿酒人之手。

村子不大,左不过十几户人家,谢无涯跟人一打听,竟真有人瞧见与他们一般装束的生人进村,还说一来便直奔村西头的酒坊,村民们都猜是外地来的酒商。

梅雁冰越听越觉得奇怪:“师尊去酒坊做什么?”

“去看看。”

两人随即直奔村西头的酒坊。

老远就是一片杏花入眼,灼灼繁盛,景色大好。缝隙间露出茅屋一角。茅屋前有一片空地,摆放了好几口大缸,旁边斜插着一根竹竿,挑了个老旧的招子,写了个大大的“酒”字。

谢无涯跟梅雁冰穿过杏花林走进来,茅屋前后大开,周围却不见人影。

梅雁冰刚准备试探着叫一声师尊,就被谢无涯捂了嘴巴:“嘘,有动静。”

他压低声音说道。

梅雁冰立马噤声,两人从前院绕到后院,不想,一眼就瞧见被五花大绑绑在树上的赵长意,看样子早已昏过去多时。

“长意!”

谢无涯还没来得及拦他,梅雁冰已经跑了过去,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窜出来,当即就封了他的灵脉,动弹不得。

谢无涯:“……”

“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谢无涯看过去,当即便是一惊。

那人身长八尺,相貌轮廓与严玉书有三分相似,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一身红白相间的昊天宗制式袍服,比之严玉书的儒雅,要多几分目中无人的狂傲。

同样惊讶的还有梅雁冰:“严二公子?怎么是你?”

严玉恒,严君山的次子,严玉书一母同胞的弟弟,昊天宗二公子。

这位二公子出名的很,修真界无人不知他是大草包一个。他也不孚众望,二十几年来致力于将这个名头做大做强。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仗着昊天宗撑腰,以及他爹严君山的威势,可谓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而与他一同走出来的,还有明显受制于人的萧莲舟。

梅雁冰又惊又忧:“师……师尊。严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玉恒嘴角一勾,显然对这个场面并不十分在意:“紧张什么?本公子特意请云泽君来叙叙旧而已。”

梅雁冰看了一眼旁边被绑成粽子的赵长意:“这就是二公子的待客之道?”

严玉恒摸着手上的扳指:“我跟云泽君叙旧,他却聒噪的我耳朵疼,本公子只好出此下策了。”

梅雁冰赶紧问起萧莲舟:“师尊,你没事吧?”

严玉恒接过话道:“云泽君在本公子这里,能有什么事?道是你们,当自己三岁小孩?一会儿功夫不见了师尊就跟没了爹娘似的到处乱找。”

“严二公子,请你慎言。衍天宗与昊天宗同为宗门,就算你要与师尊叙旧,也不该如此将人请走。难道这就是昊天宗的规矩吗?”

梅雁冰如此义正言辞的指责,谁知严玉恒压根没放在眼里:“我若规规矩矩的给云泽君递帖子,请他与我一叙,云泽君怕是连帖子看也不看。道不如本公子亲自来请,这不省事多了?”

萧莲舟神色莫名,只低低说了一句:“让他们离开。”

严玉恒看着他笑:“若让他们离开,衍天宗那些个老东西不马上就找来了?还有你叔父,估计得把我脑袋拧下来。”

萧莲舟面无表情:“我会解释,此事与你无关。”

严玉恒微微低头附在他耳畔道:“我道希望你同他们说,我如何冒犯了你。我也想瞧瞧那几个老东西听过之后,是怎样的神色。”

萧莲舟朝一侧的谢无涯看了一眼,又道:“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该顾及严宗主。”

“我爹?”严玉恒戏笑,“我这个儿子早就让他丢尽了脸面,也不在乎多这一回了。什么荒唐事我没做过,还差这一回?云泽君,你这是怕了?”

萧莲舟神色如常,袖口底下的手指却早已蜷紧:“此话怎讲?”

严玉恒莫名开始打量他:“说也奇怪,往日你从不与我多费口舌,今日道是……”

萧莲舟喉头微动,生恐叫人发现他失丹一事。

“云泽君,其实,你也并非无动于衷?”严玉恒看着他,神色竟多了几分罕见的认真,“是吗?”

萧莲舟看着面前这张脸,手指蜷的愈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

三个字,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若确定不知道,那我就当着你弟子的面,说给你听。”

萧莲舟眼底露出几分慌乱,严玉恒对他这副神态十分满意,他向来都知道如何拿捏这个人。

严玉恒:“跟我进来,咱们继续喝茶。不然,我可不知道能不能管住我这张嘴。”

萧莲舟阖眼又睁开,转而跟严玉恒进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下被绑树上的赵长意,被封灵脉还被脖子上架剑的梅雁冰,以及如木头一样立在旁边的谢无涯。

萧莲舟随人进了房间,桌上依旧放着一只白瓷茶壶和两只茶杯。

严玉恒落座,替他将茶斟好,推到他面前:“我只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你这几个徒弟实在碍手碍脚。你最喜欢的凤凰雨露。”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只小木匣推给他。

萧莲舟看也没看,只道:“多谢二公子好意,只是这茶贵重,我无功不受禄。”

严玉恒将手抽回来,兀自笑笑:“不喜欢?今年的新茶,统共就得了四两,我全给你拿来了。”

见人无动于衷,他又道:“不收也行。起码尝尝,也算不辜负我一番苦心。”

萧莲舟推辞不下,只好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好喝吗?”

严玉恒看着他咽下去,接着又道:“没事,我还得了一个宝贝。”

说着,又从袖口摸出一只盒子打开递到他眼皮底下,是一颗足有鸡蛋大小的明珠:“刚得的夜明珠,这颗最大最亮,相配你正合适。”

萧莲舟眼底已经有几分不耐烦:“这样的宝物,二公子献给严宗主,他必定高兴。”

严玉恒自嘲似的笑笑:“也不喜欢?没事,我还找到一件东西,准保你喜欢。”

边说,他边去墙角的墙洞里抱了一坛酒过来。

“你一直在找的“四季春”。”

萧莲舟原本毫不关心,但听到这个名字却将视线投落过来。

严玉恒似乎料到他会有反应,脸上笑意更浓:“你不是一直在找一种叫四季春的酒吗?就是它,这酒很多年前叫这名,现在玉河村的人都叫它春风醉。也难怪你遍寻不获。这件礼物,你该不会拒绝吧?”

此刻,萧莲舟的神色很奇怪,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盯着面前满是尘土的酒坛子,好半天才颤声说了一句:“我想……见见店家。”

严玉恒道:“埋了。”

萧莲舟的表情登时僵住。

严玉恒:“那老东西说什么也不肯把这酒坊转给我,我只好把他埋了。”

萧莲舟:“……”

严玉恒笑看着他这副神情:“他这酒坊,今年总共就酿了三坛酒,我摔了其中两坛,你面前这坛,是最后一坛,也是这世上唯一一坛四季春。”

萧莲舟:“……”

严玉恒问:“我送你的这件礼物,喜不喜欢?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只好……”

说着,他便抱起酒坛准备摔到地上。

萧莲舟:“我喜欢。”

听他说出这几个字,严玉恒似是终于达成一个心愿,果然,他也将那坛酒重新放回到桌上:“喜欢就好。听你说一句喜欢,可不容易。”

萧莲舟始终望着那坛酒,似乎有些出神。

严玉恒大起胆子触碰他的衣袖,发现人并没什么反应,他像得到激励一样更进一步,很快,手指便触碰到一起。

他随即一把攥住雪袍底下令他魂牵梦绕多年的皓腕,萧莲舟登时反应过来,就要抽开,人却就势扑上来将他拦腰抱住,顺势堵进墙角。

“既然我让云泽君喜欢一回,云泽君可否也让我喜欢一次?”

“严玉恒……”

萧莲舟反抗的力度几乎已经弱到纵容的地步,严玉恒身心都兴奋起来,他并不以为是萧莲舟失丹所致,反倒以为这是对他行为的默许,以及对他这个人的承认和接受。

这一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马占有他,让他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将他夺走,连他自己也不能反悔。

悬殊的实力让这场猎杀几乎毫无悬念,严玉恒目标明确,他不是在享受这个过程,他是要冲到终点,然后才是他饕餮盛宴的开始。

萧莲舟在猛攻之下节节败退,始终清醒的理智让他不断想要突围,但都无济于事。

“严……严玉恒……”

他终于在一片混乱中为自己博得喘息之机,跟前的人早已经欲罢不能。浓重的呼吸声中,那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他,毫不掩饰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狼子野心。

萧莲舟感到恐惧。这种遥远而陌生的感觉让他就像陡然坠入深水的婴孩,茫然无措。但理智让他迅速冷静。

他不能硬来。因为他对付不了跟前这个早就对他图谋不轨的人。要说服他在此时此刻放弃唾手可得之物,可想而知的难。

“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且沉稳,但身体的反应比他心里自以为是的想法更真实。

严玉恒眼里亮了亮:“当真?”

“我有一个条件……”萧莲舟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严玉恒阴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知肚明,他伸手绕住萧莲舟颌下已经散乱的飘带,暧昧的笑笑:“条件是让我今日放了你?”

萧莲舟竭力保持冷静和镇定:“不错。”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既同意,来日方长……”

严玉恒看着被堵在角落已然如坠网猎物的人,下腹的冲动一波强过一波。

可他也清楚,他不是在打猎,光抓住是没用的。

严玉恒:“口说无凭,你万一反悔我岂不追悔莫及?”

“我,不会反悔。”

尽管他亲口承诺,严玉恒却仍不信他,左看右看,伸手扯了扯他凌乱的里衣:“留个信物给我,我也好有据可依。”

萧莲舟羞愤交加,看他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

“不同意?”严玉恒略带挑逗的语气更是让他恼怒,“那不如,这个。”

他伸手抓住人袍服底下的裤带。却不等人斥他,他的手已经顺势探进人衣服里。

“果然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他感叹。

萧莲舟眼底泛起十足的厌恶,却仍假装镇定自若:“你既不放心,提议便作罢。”

“别啊,”严玉恒一边感受着这副身体如今的美妙之处,一边道,“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与你结道。”

萧莲舟不由得提高了音调:“放开。”

严玉恒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拿出来。

萧莲舟推开他,迅速将身上凌乱不堪的袍服整理好。

严玉恒只是立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不是没看过,何必这么介意?”

萧莲舟目光沉寂,自顾自打理衣服。

严玉恒:“不得不说,你跟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俩成了,这修真界还不由着你我呼风唤雨?”

萧莲舟道:“明日,我还要上昊天宗参与公审,我的弟子,我要全部带走。”

严玉恒点头:“当然。你的弟子那也算是我的弟子。”

萧莲舟强忍不适,未与他争辩。

严玉恒:“那结道之事……”

萧莲舟:“等我消息。”

严玉恒:“这次你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又诓我吧?”

萧莲舟理好袍服,恢复了惯常的规整。

严玉恒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笑说:“你若是再诓我,别怪我不留情面。我严玉恒早就声名狼藉,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就是不知道你云泽君,禁不禁得住?”

萧莲舟看着他,目光深邃:“我明白。”

严玉恒又提出要求:“为防万一,你得把你的清心铃给我。”

萧莲舟迟疑。

“我知道你们萧氏一族的清心铃只能赠给道侣,既然你同意与我结道,我向你讨要,应该不为难吧。”

萧莲舟停顿之后,道:“丢了。”

严玉恒笑,心里跟明镜一般:“云泽君,依衍天宗宗规,妄言该如何罚来着?”

萧莲舟道:“丢了便是丢了。”

严玉恒敛了敛笑意,萧莲舟转身欲出门,谁知,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的影子重重叠叠,竟怎么也看不真切。

“你……”

严玉恒伸手扶住他:“被你诓了太多次,我也得想想法子不是?”

萧莲舟:“……”

严玉恒:“放心,只是一点听话散。一觉醒来后,你就会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唯命是从。不过你尽管宽心,我不喜欢木偶人,等你我结道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萧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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