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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欲擒故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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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作乱的邪祟已经制服,没想到城里又出了命案。得知死者是吹雪楼的老板,小叫花不顾拦阻冲去现场,被一群护卫拦在人墙外,只远远瞧见尸布下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直到人群都散了,她还愣在原地。谢无涯从客栈追出来一直都立在不远处,见她失魂落魄,正欲上前说些什么,谁知,她掉头又往客栈去。

客栈里,梅雁冰正在大堂添茶,见小叫花从外面匆匆进来。

“楚小公子……”

“邪祟呢?”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说红玉姑娘?在房间……”

话落,小叫□□直上了二楼,梅雁冰正纳闷,又见谢无涯从外面进来:“师弟,你怎么出去了?师尊方才还问起你。”

谢无涯抬眼瞧见二楼正欲破门的小叫花,不等他制止,房门上的禁制就将她弹开。见她还要再闯,谢无涯赶紧跑上来将她拉开:“你一大早跟邪祟置什么气?”

小叫花红着眼睛看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害人?你……你帮我把门打开。”

谢无涯看她这副模样,本还打算说几句重话,现下也不忍心了。

“昨夜这邪祟一直都被困在此处,外面的命案应该与它无关。”谢无涯如是说。

“也许它知道些什么,我就想问问它……”她希冀的看着谢无涯,只差开口求他。

“这些事情云泽君会处理,你就别管了。”

这时,对面的房门打开,萧莲舟从里面出来,小叫花像看到救星一样跑过去:“云泽君,这邪祟又害了性命,你能不能把禁制打开让我问问它?”

跟在萧莲舟身侧的沈长宁道:“邪祟一直都在此处,并未脱逃,想来外面的命案,与它无关。”

“也许是它的同伙,也许它知道些什么,也许……”

沈长宁道:“楚小公子,这些事情我们会查清楚,不劳你费心。”

小叫花有些失神,语无伦次:“你就让我见见,我就想问问它,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害她?我找了这么多年,我才刚刚见到她……我都还没同她好好说句话……”

沈长宁看了一眼谢无涯,又道:“楚小公子,这不合规矩。再说,你并非玄门中人,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云泽君……”

“见过云泽君,”这时,大堂进来一行人,都着青灰色制式长袍,左手扶剑,腰间挂一枚“云”字玉牌。

这是云雾山庄弟子的装束,尤其为首这人,只右眼露在外面。玄门无人不识得,乃是云雾山庄四大护卫之一,仙盟主仇千翼的第四弟子薛潼。

此人修为了得,对仇千翼更是忠心不二。传闻当年仇千翼因取一味珍稀药引遇险,此人不顾生死,舍命相救,因此瞎了一只眼。

“我家庄主已到阜宁,请云泽君前往碧霄阁一叙。”

碧霄阁乃是城中一处茶楼,还算雅致。

但谢无涯不知为何非扯着那小叫花子一起跟过来,偏偏萧莲舟也不反对,沈长宁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云泽君,此番仇盟主亲来,怕是有要紧事。长宁猜测,义庄那具尸首,八成就是……”

萧莲舟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沈长宁点头。不过身后却传来颇为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不去,谢无涯,你放开。”一路,小叫花都挣扎着想跑,但她那小细胳膊哪里拗得过谢无涯。

“谢无涯!你这强人!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一路叫嚷自然引得街头人人侧目。沈长宁实在忍不住,便走过来道:“他若不想去,你便由他,何必用强?再说,我们此番要去见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是谁,你觉得带他去合适吗?”

小叫花连连附和:“对啊对啊,这位仙君说的有道理,我去不合适。”

谢无涯却并不上心,手上更添了几分力道:“我觉得很合适。”

沈长宁蹙眉:“谢无涯,你有心照拂,将他带回客栈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场合?你好歹也该顾及衍天宗和云泽君的颜面。”

“我何时没顾及衍天宗和云泽君的颜面?”

沈长宁脸色难看的厉害:“云泽君虽不与你计较这些琐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云泽君都不介意,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

见沈长宁吃瘪,小叫花愈发焦急起来,见硬来不行,又改用软来:“我错了,大哥,我不该说大话,我知道你是要把我送到仇盟主跟前拆穿我,给我个教训,你放过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冒充仇轩了。”

谢无涯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知错能改是好事,但这仇盟主,你非见不可。”

“你就不怕仇盟主知道我冒充仇轩,然后……然后杀了我?”

“他会杀你?”谢无涯反问。

小叫花有些心虚:“我……我怎么知道?万一呢?难不成你就眼睁睁看我送死?你可是我大哥啊?难道不应该护着我这个小弟?”

谢无涯笑。

小叫花气不过:“你这家伙笑什么?”

谢无涯道:“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小叫花有些迷惑。谢无涯也随之松开她的胳膊,见状,小叫花顾不得多言,撒腿就往人群钻。

谢无涯叉腰看着她的背影,口里默念了三个数,就见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拦住她的去路。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走在最前面的薛潼已经挡在钻入人群中的小叫花面前。

小叫花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半天都没动静,薛潼定定看着她,就这样僵持着,片刻后,小叫花拖着身子走回到谢无涯跟前。

“怎么不跑了?”谢无涯问她。

小叫花看看从她身侧经过的薛潼,又瞪了谢无涯一眼,瘪了瘪嘴,忽然委屈起来:“都怪你……”

谢无涯道:“怪得着我吗?”

她似乎也知道怪不着别人,但还是越哭越伤心,也没出声,就是不停的抹眼泪。

谢无涯没多说什么,也不搭理她,由着她哭。

小叫花见他像根木头一样杵在旁边,越发委屈,眼泪像决堤一样往外泻:“你怎么这么没风度?就不能递块手帕给人家吗?”

谢无涯在身上摸了一圈,两手空空:“拿自己衣袖抹抹得了,我又不知道你会哭成这副鬼样子。”

“哇……”小叫花泪如雨下,委屈又气恼,“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无趣!没风度!小气鬼!”小叫花搜索枯肠去想骂人的词汇,“脑袋打铁!以后没姑娘会喜欢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讨人厌也总比你鼻涕眼泪糊一脸好。”

“你……呜哇………”

到了碧霄阁楼上的雅间,仇千翼早就等在此处。

他一袭间绣金纹的青灰色袍服,低调内敛,却尽显风度。端庄大气的五官,尤其那双满是柔和笑意的眼睛,更是让每个见到他的人无不如沐暖阳。

“仇庄主。”萧莲舟进门见礼,沈长宁和谢无涯也随之行礼。

仇千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躲在谢无涯背后的小叫花,又将视线收回来,“请坐。”

见小叫花又挨着谢无涯坐在靠近门口的茶席上,仇千翼终于开口:“还不过来?”

众人都不知他在说谁,只有小叫花埋着脑袋。

“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我云雾山庄丢脸事小,连累云泽君清名,你可担待的起?”

萧莲舟看过来,连沈长宁眼中都多了几分意外。

小叫花这才起身,怯怯唤了一声:“爹……”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不辞而别,音讯全无,还女扮男装,你是要把爹气死?”

“我不是故意要您担心,我只是……”

“没事就好。薛潼,带小姐下去梳洗。”

小叫花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跟薛潼出去了。

沈长宁看向谢无涯,谢无涯却好似对面前这副场景毫不诧异。

仇千翼:“有劳云泽君看护小女,这孩子一向顽皮,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萧莲舟也是才明白过来:“实不相瞒,我也是刚知道她是庄主之女。”

“这丫头性子活泼好动,总觉得山庄拘束,这回趁守卫不注意偷跑下来,见笑。”

“庄主言重了。”萧莲舟并不在意这些小事,随即切入正题,“庄主来此,可是已经接到信函?不知……”

仇千翼面色微凝,继而道:“尸首我已经看过,的确是我儿仇轩。”

意料之中,却仍叫人黯然。

萧莲舟:“庄主节哀。”

仇千翼:“听闻云泽君已经捉住杀害我儿的凶手?”

萧莲舟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惭愧,凶手尚未擒获。”

仇千翼道:“我记得云泽君在信中说,此次城中命案有颇多蹊跷之处,想必是有些眉目,云泽君不妨说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萧莲舟道:“这些命案,很可能并非邪祟所为。”

仇千翼眉头一皱:“不是邪祟?难不成还能是人?听闻昨夜你们在吹雪楼抓住了一只邪祟,难道不是它作祟?”

萧莲舟:“若它是罪魁祸首,那今日的命案又如何解释?况且,吹雪楼的红玉姑娘也并非邪祟。”

“并非邪祟?”

“长宁在她颈后发现大片尸斑,红玉姑娘至少已经死了三个月,而且她颈骨先是被人折断,又重新以银针连接,想必替她接好颈骨的人一定擅长尸傀术。”

仇千翼诧异:“尸傀术?这不是以前魔宗的歪门邪道?魔宗已经覆灭数十年,怎么会……难道魔宗死灰复燃,还是有人偷习禁术?”

萧莲舟摇头。

沈长宁道:“庄主,除此之外,药王谷五姹散的流向也有令人不解之处。”

仇千翼:“五姹散?”

沈长宁:“一味能剥落人皮的毒药。出自药王谷储龙之手,云泽君曾前往求证,储龙称谷中曾遇大火,此物在大火中失落,而当时万毒门陆门主恰好在药王谷求药。”

“陆铭?他与此事竟也有干系?”

萧莲舟道:“一切都还是推测,暂无定论。”

仇千翼:“无论如何,数条人命无端惨死,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请云泽君不吝援手一二,找出凶手,还无辜死难的百姓一个公道,也还我儿一个公道。”

萧莲舟:“庄主放心,此事发生在衍天宗境内,莲舟责无旁贷。”

仇千翼又道:“有云泽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事想请云泽君解答。”

“庄主请说。”

“我儿自小身患怪症,容貌有损,从不示人,云泽君据何认出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就是我儿?”

谢无涯看向萧莲舟,他知道萧莲舟认定那具尸体是仇轩,不是因为他谢无涯那一通“胡说八道”,而是因为,他真的见过仇轩。

就在他当年刚到衍天宗没多久,有一回萧莲舟受盛明庭之邀前往清风门,当时他正好随行,也是在阜宁,仇轩不知因何在此,半夜酒醉闯进萧莲舟房中,言行无状,被谢无涯暴打之后,从窗户扔出去摔断了腿。

等他二人从清风门回来,谢无涯偶然间听人说起,仇轩路遇贼盗,被劫财害命,堂堂仙盟少盟主,就这样丢了性命。

当年他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在他心里,不管他是什么少盟主还是谁,他都不关心。

甚至,在得知仇轩身亡之后,他还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是报应。

但如今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仇轩的死似乎一点也不单纯。

如果……他想,如果当时他没有认出那是仇轩,这人可不就当做被劫财害了命么?

萧莲舟:“我见过他。”

仇千翼颇为惊异:“见过?”

萧莲舟:“多年前,在云雾山庄。”

谢无涯抬眼,有些愕然。

“也是无意中遇到少盟主,当时他正在练箭,因数次脱靶而自暴自弃,那时,我并不识得他,只当他是庄内寻常弟子,便好心提点一二。后来……仙门大会上,我看他箭法甚是眼熟,才知晓……”

仇千翼轻叹:“原来如此。阿轩自小身患怪症,修炼一途也不顺,所以常练箭排遣苦闷,可惜箭法也不精……不过,这几年我看他的箭法道的确长进了不少,原来是有云泽君指点。”

萧莲舟道:“谈不上指点,是少盟主肯下功夫。”

仇千翼道:“若非这样的机缘,只怕我儿就要无辜枉死了……”

从茶楼出来,谢无涯跟在萧莲舟和沈长宁后面,远远落下一大截。

“你早就知道那位楚小公子是仇庄主的女儿?”沈长宁一直想问小叫花的事情,看他落在后面,便停住等他。

看他不说话,沈长宁又道:“你这副脸色,莫不是在恼仇姑娘没出来送你?”

谢无涯抬脚走到萧莲舟身侧,萧莲舟看看他:“仇姑娘的事……”

“你何时认识的仇轩?”谢无涯停住,看着他的脸截断他的话。

萧莲舟脸上如常泛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你问这做什么?”

见谢无涯似乎非要知道答案,萧莲舟想了想道:“很多年了。在你入衍天宗之前,我就认识他。”

谢无涯怔在原地。

他们早就认识,而且萧莲舟还指点过他箭法。

可为什么当年在阜宁,仇轩还会闯进他房间,对他行止逾矩?为什么当年他从来没提过他认识仇轩?

谢无涯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明言的原因。

这时,他听见萧莲舟又道:“仇轩限于天资,难有进益。你与他不同,你天资出众,若再勤勉些,就更好了。”

萧莲舟又安抚似的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旁人是旁人,你是你,无需比较。”

谢无涯看了一眼他的手:“我道想知道,在云泽君眼里,我跟旁人,有何不同?”

谢无涯笃定他一定会像前世一样,说些故意让他误会的话,让他自觉与众不同,然后无形中将他视作发现自己这匹千里马的伯乐,视作不让他这颗明珠蒙尘的恩人。

但没想到,萧莲舟只是淡语道:“在我眼里,你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谢无涯:“……”

“但比起天资,我更希望收一个勤勉自持的弟子。这一点,你不如仇轩。”

谢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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