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此刻的天还是黑的，月亮高高挂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看着他们两人，顿了顿道：“把门关上，不要吵到他。”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到我的门前，我愣怔的看着门前消失的花盆。

景熙以前说过，将花盆送到许宜竹的战神殿，花盆很早之前，他搬回来就废了很大力气，不知道他搬过去，要废多大力气。

许宜竹的战神殿和他的神殿相隔很远，他一个人抱着一盆花，又走了多久？

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我大步走进屋里，扭头看向走来的嬴恩和蛇妖，沉声道：“把门关上。”

说完，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我熟练的解开绑在腰上的袋子道：“一起来吧。”

他们二人显然愣住了，待我将外衫脱下，我看着站在原地的二人，笑道：“你们两个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无非就是要我陪睡，现在离天明还有段时间，我都主动了，你们又愣着做什么？”

嬴恩的脸，垮了下来。

我无所谓的站起身，背对着他们，将最后的衣服脱下。

蛇妖是动物，动物为了活下去，向来都有共享的习惯，他很坦然的向我走来。

我察觉到他从背后搂住了我，僵硬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蛇妖熟悉的脸，我才回过神般笑了笑，伸手搂住蛇妖的脖子道：“低头下来些，我够不着。”

蛇妖闻言，低下了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我主动的吻了上去。

嬴恩，自打在凡间起，就看着我，一步步变得肮脏，他见证过我，被无数人拆吃入腹后的样子，也听过我，拍门求救的声音，他比任何人，都喜欢破布娃娃的我。

他也很快，向我走来。

凡间的经历，让我很容易就能接受这一切。

灰暗的帷幕落下，我们达成了最合适的协议。

我想，我该庆幸，凡间的经历让我的容忍度越来越高。

窗外的月光投射进屋里，在凡间，月光总象征着干净，纯洁，可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肮脏糜烂的我，终不属于这道月光。

次日，天亮的很快，许是因为嬴恩和景熙大打了一场的原因，黑夜剩下的时间，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

一夜未眠，蛇妖早早出了房间，我猜想他是去许宜竹的殿里了，嬴恩在他走后，也走了，我躺在床上，浑身疼的要死，窗外的太阳光透过帷幕打在我的脸上，很烫，像是有人扇了我一巴掌似的。

我仰躺着，浑身疼的动不了，嘴角撕裂了，床上的麝香让我有些想吐。

喉咙干哑的厉害，我撑着床，想试着起来，去院子里接碗水喝，可我刚动一下，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

“疼……”

我动一下，无数倍放大的痛感就朝我侵袭而来。

疼痛使我控制不住的闭上眼，想通过睡着欺骗自己，可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

“小白？”

景熙站在床边，帷幕被他的手撑着，往一边掀开。

我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他为我担忧的神情。

一股窒息的委屈感，像只手紧紧遏制住我的喉咙。

“你…醒了?”

我的嗓音压的厉害，像是切木头的锯子，难听的很。

景熙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景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厌恶，可我却好想找个洞穴钻进去，羞耻一词，让我的脸，红了又红，可我没办法，我找不到那个可以接纳狼狈的我的洞穴，景熙看向我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尖对准我的刀，一点点剜去我仅有的自尊。

我看着他，良久才无奈的道：“你来做什么？”

景熙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将两边的帷幕拉开，然后将我从床上扶起来。

我靠在景熙的怀里，低头便看清了自己身上所有暧昧不清的痕迹。

顿了顿，我才道：“你出去吧，这里脏。”

“洗洗就好了。”

景熙在我耳边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