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恩疯了，准确来说，他早就疯了，等他说完话，我便已经被他扛着，扔在了屋里柔软的床上。

“嬴恩！”

我害怕的坐在床上，看着发狂的嬴恩。

“叫啊，叫大声点，看看，是景熙的叫声好听，还是你的声音好听。”

嬴恩的话，像利刃，刺痛着我。

嬴恩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站在床边，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仍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凡间时，我娶了你，却一直碰不得你，现在好了，我也该实行夫君的责任了。”

说着，嬴恩单膝跪上床，我见此，害怕的往角落跑，他见我跑，伸手攥住我的脚腕，将我拖到他身下，狠狠地压着我。

“嬴恩！”

我愤怒的朝他喊着：“滚开！”

嬴恩啧了一声，将我翻过身来，压着我，扯下我腰间的腰带，将它缠到我的手腕上。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我想起来在凡间时，在昏黑的营帐里，那些个在我眼前重叠的人脸。

“别这样对我……”

嬴恩像是根本听不见我的害怕，他扯着我身上的衣服，嘴里笑道：“你这么喜欢景熙，被我睡了，怕是再也没法和他在一起了吧？”

“别说了！”

我的脸，被他按在被褥里，我屈辱的背对着他，像条狗似的跪着，没多时，嬴恩便扒光了我的衣服。

“景熙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你这副样子了。”

嬴恩冰凉的手，抚摸着我凸起的后背，我害怕的发抖，哑声哭了出来。

“在凡间时，你的目光，便总爱停留在他身上，不论你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你的目光总停留在他身上的次数，最多。”

“我不比景熙差，在湘国的那段时间，是我，无时不刻都陪在你的身边，可你为什么，一直对远在天边的景熙，恋恋不忘呢？甚至保存着他的衣裳，连一丝目光，都不曾舍一分给我。”

“因为，我喜欢他。”

我绝望的趴在床上，也不再挣扎，只希望，时间能早早过去，只希望，一觉醒来，我与嬴恩再无瓜葛。

嬴恩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神经，毫不留情的在我身上泄愤。

我咬着牙，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

可太疼了。

我疼得受不了，还是哭出声来，嬴恩将我翻过来，我目光空洞的看着嬴恩，脸上是我擦不干净的泪痕，鲜血缓缓流下来，染失了被褥。

嬴恩看着我，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双唇，我反抗不得，被他引诱着回应他，咸涩的味道流淌进我的嘴里，我不知是不是我的泪，闭上眼，绑着我手腕的腰带不知何时松开了，我搂住嬴恩的脖子，希翼着，他能看在我主动的份上，对我轻些。

阿熙，如果是你，该有多好……

等我醒来，月亮早已高高挂起，嬴恩坐在床边穿衣服，我干咳了一声，撑着床坐起来，身下的疼，像是车碾过一般，我疼得闷哼出来。

嬴恩听见我的声音，扭过头看我，我看着他，想起他先前的暴行，害怕的吞了口唾沫，但又一想到，我不欠他什么了，便壮了壮胆子道：“今夜过后，你我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噢?”

嬴恩的面上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笑，有些过于阴森可怖了。

“什么叫互不相欠?”

我知道嬴恩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顿了顿，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凡间，我委托你帮我杀了许少宸，你做到了，昨夜之事，你想做，我不怨你，权当我报恩了。”

“难道，这不是你应该的吗？”

嬴恩歪了歪头，坐在床边，看着我，身子缓缓向我倾来：“凡间我娶了你，天下皆知，我睡你，是理所应当，昨夜是第一次，之后，还会有无数次，我不想强迫你，还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