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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往往会把某两个事物对应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当提到其中一个的时候,就马上会想起另一个。
比如提到咒灵,会想到咒术师。提到妖怪,就会想到除妖师。提到阴阳师,就会想到安倍晴明。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卡娜拿出来的黑色小瓷瓶,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认识,那是除妖师用来封印妖怪的常用工具。
瓶子里封印的是妖怪?
卡娜说是野兽。
野兽是正在往妖怪成长的生物。之前都某位大妖的妖域里生活,后来大妖和好友吵架,妖域混乱,无人监管。这野兽偶然跑出来就被诅咒侵蚀了。
被诅咒侵蚀的野兽被妖域拒绝,又因为变成了咒灵,会给别的小妖和人类带来危险,卡娜就把它封印了起来。本来是打算交给供奉她的喜屋武家来处理的,没想到正巧遇到了夏油杰,而且还很契合他。
解开瓷瓶上的封印符纸,一只大货车同等型号的黑色野兽显现出来。
夏油杰:“这是……狗还是狐狸?”
通体灰黑色的皮毛,耳尖和眼尾各有一抹红色点缀。形状似狗,却有一条比身量还长尾巴,长毛飘逸,像云一样。
白色的眼珠因为不通人性,显出几分残酷凶悍来。
卡娜:“无法按人类的方法进行定义。非要说一种类别的话,是虎。”
?
不愧是妖怪。作为人类完全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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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败,吸收。夏油杰的咒力和野兽的咒力相互交融,形成连结,变成一种密不可分的状态。
很眼熟。
卡娜喃喃:“咒术师用的手段,也是缔结契约吗?”
嗯?这不是当然的吗?
五条悟:“咒术师和除妖师不是完全意义的两类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整体。尤其是式神使,式神从妖怪,到咒灵,到被咒灵侵蚀的妖怪都有。”
如果禅院家关于十种影法术的信息没有故意虚假宣传的成分,那么一直以来无人调服成功的最后一种式神,就是被咒灵同化的妖怪。
卡娜:“是人类,叫什么都无所谓。”
野兽,姑且叫它“虎”吧,很擅长飞行。速度极快,夏油杰坐在它的脊背上,被长长的绒毛包围,基本感受不到外界吹来的冷风。
从某角度上来说,云从龙,风从虎。说它是虎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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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狗狗式神“虎”得到了幼儿园小孩子们的一致好评。
小家伙们高兴地爬上爬下,滑滑梯躲猫猫,玩的不亦乐乎。
相比起来,不那么可爱的四翼鹈鹕咒灵则受到了冷待。
其中伏黑惠表现的最为喜爱。他还顺利召唤出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加入他们的游乐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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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了新线索,却并不是什么能直接解决莲花寺诅咒的重大线索。一切都很模糊。
所谓的在两年前受到了布流神庇护夏油杰,并没有感觉到这份“庇护”消失前后自己有什么变化。这让他无法探寻源头。
而另一个问题则是,布流神到底是哪一位?
在日本的神代时期,有三支灵剑:十拳剑,天从云剑,和布流剑。
传说中,布流剑是建御雷神的佩剑,现在被供奉在石上神宫。
这个布流剑,就是卡娜所说的布流神吗?
还是只是一位居住在北方的,名叫布流的妖怪呢?——有些妖怪就会被称为神明。
可夏油杰的记忆里,他从未去过这个地方,又是怎样接触到布流神的呢?
夏油杰左思右想,决定先给父亲笃先生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会不会是他小的时候被父母带着接触过石上神宫。
没想到笃先生却说:“接触过啊!就是我们隔几年就会去参拜一次的永室神社啊。”
布流剑,布流神,布都御魂,都指代的是同一位神明。
——永室神社的主祭神,布流御魂神。一位祛除邪祟疫症,治病延寿的医药之神。
“你妈妈遇到危险时用的救命香灰,就是从那里求来的。
杰因为不信神明,所以没有注意过吧。”
夏油杰: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吧!
他明早就可以正式去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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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布流神,并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的事。
甚至被布流神拒绝应答了。
摇神乐铃祈福,铃铛不响了。扔硬币祈福,硬币被反弹回来砸中夏油杰的脑门,力道之重还留下了迟迟没有消退的红痕。最后试着给布流神上香,甚至连香都无声自断了。
接着一眨眼,夏油杰发现他被传送到了整个神社之外?
这合理吗?!
这情形颇为诡异,神社的年轻宫司还愧疚的追出来,
“抱歉,可能是神明大人今天心情不好,夏油君改日再来吧。”
夏油杰虽然不熟悉这位神明,却对这神社的宫司很熟悉,“恭太郎哥觉得,布流神什么时候才能心情好啊?”
神社宫司相泽恭太郎:“……”
夏油杰大惊失色:“沉默是几个意思啊?”
相泽恭太郎拍拍他的肩膀全当安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神明大人无视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夏油杰觉得自己没听懂:“嗯?展开讲讲?”
相泽恭太郎:“我以为你对你以前每次来的时候,都不能感知到神明大人的存在这件事心里有数。”
自小在神社长大,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相泽恭太郎从未见过这样不受神明待见的人。和倍受布流神喜爱的訚千代夫人,母子俩形成鲜明对比。
本来以为,这次夏油杰忽然能感知到神明存在,是被允许参拜得到赐福的意思……
现在相泽恭太郎估计着,应该是有那个世界的存在,说破了这件事吧。
“神明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相泽恭太郎斟酌着说,“你是不是领悟错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