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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传说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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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一梦,须臾泡影]

素衣的生魂缓缓走近,旅行者与归遥对视片刻,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

旅行者长出一口气,在派蒙震惊的目光中开口。

(秦婆婆,许久不见)

[派蒙:欸、欸欸欸?!你怎么也……你们也认识?!]

[归遥:——嘘。]

少年抬手将白发的小精灵拉入怀中,左手力道恰好地捂住她还想问个清楚的唔唔抗议,右手将食指竖在唇边,眉眼弯弯,无害地笑了起来。

[归遥:他会告诉你的。所以安静,如果他因为干扰出了状况,这个光荣的使命就只能交给小派蒙了哦?]

[归遥:哈……稍微有点困了,今天几点下班就看你了,旅行者,要好好表现啊。]

[归遥:我可是言传身教……什么都教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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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个教法回我壶里咱们慢慢教!)

(“把什么都交给你”……他好会!我当场嘶哈嘶哈)

(妈,这是户口本,这是我男朋友(自信)

(我说我今天好好走在路上怎么脸这么疼,谁的裤子上街打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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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婆婆:不必紧张,老婆子我只是一个人待了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璃月如何了?她……可还在吗?]

(璃月如今是商业之都,繁盛安宁,仙与人同行,岩王帝君守护着她)

[秦婆婆:还在……还在……只要帝君还在,璃月就绝不会毁于战乱。

不过,孩子,我所说的‘她’,并非璃月。若她仍在,你不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又或许我知道?

空一边搜刮着脑海中关于璃月的记忆,一边继续问道:

(请问‘她’是……)

[秦婆婆:不重要了,她所生活的时代与你相隔千年,即使知情,又能改变什么呢?]

[归遥:…………]

从秦婆婆讲述起就异常沉默的少年似乎真的只是倦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怀中小精灵柔软的白发,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秦婆婆:好孩子,我的疑问已经解开,依照“等价交换”的契约,你想向我索取什么报酬呢?]

(我想听您讲一些关于您过去的事情)

[秦婆婆:过去?老婆子的过去,那可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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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PV:不度]

[曾经,璃月是一片魔神战争的祸土。生民流离,遍野残垣。]

[在尘、岩两位魔神的庇护下,璃月的先民在归离原得以定居,万民生息。]

[我要说的故事,就始于一个没能等到归离原的村庄。]

[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乡啊,就连纷飞的战火,也烧不到它。]

[一日,村中老者救与一稚子,问其出身,不知何来,不知将往。]

[“无来,便居未来;无往,便舍过往。”]

[稚子烂漫,视村人如亲,不胜牵心。转眼数年已过,少年心性,至此未改。]

[战争的硝烟遮蔽天光,桃源至暗。]

[长者忧其年少,遣守后方。健去残还,死生不及疗。]

[“想要挽救那些生命,无论以何代价。”]

[神明向炙灼的赤子之心投下目光,强烈的愿望予生死逆转,是为——]

[“度生”]

[不畏死伤的凡人击退了魔物,不畏死伤的凡人,也依旧是凡人。]

[躯体的磨损也许恢复如初,灵魂的死灰却如何能够复燃。]

[……行尸走肉,也可谓“活着”吗?]

[终于有人对他说——停手吧。]

[“停手吧,你本无法终止战乱,谈何度生?”]

[可是。他近乎茫然地想。他只会度生啊。]

[只会度生,只能度生。那是治愈的清流啊,是至柔的水,又如何能化刃?]

[人所谓的意志在魔神面前,何其渺小。桃源一梦,终成泡影。]

[雨水冲刷血泊,堆积成山的尸骸中,有谁的手指抽动,莹蓝的神之眼再次亮起。]

[他不会死,又生不如死。]

[死寂的村庄上空,恍有神明不屑的嗤笑。度生的愿景,便如这昙花一现的世外桃源,一并毁去了。]

[“我度不了任何人。”未亡的游魂对自己说。]

[如果度生无法挽留逝去的生命,那便不度吧。]

[〈愿为永无解脱之罪身,愿永世徘徊于黄泉彼岸〉——若为此仇,此身无度又何妨?]

[除了他自己,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暴雨残垣之中,曾立愿度生的手,握住了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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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婆婆:我亦曾迷途,误入那片与世隔绝的桃源乡。

即使后来几经辗转踏上归离原的土地,也依然未能忘怀那段无忧的时光。

鹤发慈眉的长者,一张张朴素幸福的笑脸,那个送我到村外,还会偷偷塞给我一块桃花酥的少年。]

[秦婆婆:只是时隔数年,桃源覆灭的消息就从外来者口中传播开来。

而我并未亲眼得见那之后的往事,也没能在逃难的人群中找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甚至连这仅有的传言,也是自他人口中听闻。]

[秦婆婆:我时常想……若桃源乡当真是世外桃源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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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婆——婆——)

(桃——源——乡——)

(米忽悠你没有心!!!(声嘶力竭)

(忽悠,做个人吧,刀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捂心口)

(倒不如说这才是魔神战争真正的样子,神明庇护的归离原之外的……众生百态)

(桃源乡,终究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要是他们真能躲进《桃花源记》就好了,正因它真实存在,它才无法成为理想中的乌托邦啊……)

(是归遥吧,那个偷偷给婆婆送桃花酥的孩子绝对是归遥吧?他小时候明明是长发!所以是桃源覆灭的时候……随着断头的伤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楼上不要说话!已经不敢想象他有多疼了呜呜呜呜呜)

(他做亡魂的引渡者,谁又来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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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莫名地发堵,一向擅长活跃气氛的小精灵出声时,声线也带上了几分湿气。

[派蒙:那少年后来……怎么样了?]

从回忆中抬头的妇人温柔地笑了,那大约是她唯一的慰藉——

[秦婆婆:他与金翅大鹏同为帝君所救。此后如何,泉下便不得而知。

唯有一事,他们二人,皆是极敬帝君的。]

(多谢您愿意相告)

妇人摇了摇头,视线扫过三人时,在从始至终不曾开口的归遥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道:

[秦婆婆:不必言谢,此事在我心头旋居已久,如今多一些人知情,亦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终于有所动作的少年走到空身边,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派蒙直接按到了对方怀里。

是错觉吗?总感觉归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做完这一步,归遥转身看向眉眼慈祥的妇人,用清冷的声线一字一句地说道:

[归遥:他人的故事,再怎么难忘,也不会成为“执念”。

老婆婆,您还记得自己牵心何事吗?]

妇人失笑,似呢喃般地念着:

[秦婆婆:所念何事……能为何事?

我想知道,我们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璃月,如今,变得如何了?可还传承着吗?

那些过去的战乱……可还侵扰着吗?]

[归遥:那么,是要能证明璃月繁荣的证据了。]

(交给我吧。)

确认了身旁少年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空自告奋勇打算揽下这份委托。

他有传送锚点,来去也比他人灵活。

还未等归遥开口,秦婆婆便态度果决地拒绝了他。

[秦婆婆:不,就让他去吧。]

[秦婆婆:我虽是一把老骨,眼睛却还没有花。你并不熟悉璃月,对吧?]

(如果您指千年前的璃月)/(的确如此)

[归遥:彼此彼此。我可是把旅行者交给你了……]

少年危险地眯起眼睛。

[归遥:你知道该做什么。]

[派蒙:归遥……突然变得好有压迫感……]

[秦婆婆:放心,不会让他沾上“那些东西”的。老婆子我,可是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眼缘的孩子了。]

[归遥:很难不赞同。那么,我走了。]

[归遥:旅行者……可别那么轻易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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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终于把这把万恶之源的大刀写出来了,桃源覆灭是一切的开端,是“归遥”性格里偏执与疏离的来源,也是他此后与帝君、与璃月结缘的起因。

关于这一点,我只有一条要补充的:秦婆婆说过,她所听到的,传言所讲述的,都是这个版本。

真正的当事人全程一言不发,虽然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

2,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就住在这里吧,总有未来的某一天,它会成为你的故乡。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向前看一些吧,不必困于过往的种种,你只活在当下。

3,金翅大鹏,魈的本体。归遥与魈四舍五入其实是难兄难弟的关系。他更喜欢叫他“金鹏”。上仙纠正几次失败,便也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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