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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舱中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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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安心?”顾写写自嘲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最不让我那些朋友省心了。”

“挺有自知之明的。”张海盐评价。

张海盐缓了缓,捡起防毒面具,把船警的尸体拖到医务室里。

“如果是海盗的话,我们要提醒船上的人。你在做什么?”

“别想太多了,表弟。”张海盐说道:“我们未必能活着去通知任何人。”

何剪西楞了一下,自己爬起来,靠墙站着深呼吸。

“你说,我还能去旧金山吗?”何剪西问她。

顾写写一愣,“这你得问张海盐,不过我觉得等这事结束之后也差不多了。但是旧金山也没什么好的啊,那么乱,还不如去厦门呢,你到厦门之后买个地,做点小生意,听姐的,以后十八代不愁吃穿。”

何剪西默默闭上了眼睛,顾写写怒,她说的可是真心话。

医务室的毒气逐渐散尽,张海盐带上防毒面具,让何剪西不要靠近,自己进去掰开了船医尸体的嘴。

尸体里塞了一个气瓶,气瓶的栓用一根钢丝从尸体的脊背穿孔出来,顺着椅子脚贴地到门外。

刚他才进来,外面的人一拉钢丝,毒气就从尸体嘴里释放出来。

手伸入尸体的喉咙里,把毒气瓶扯出来,上面都是德文字,是德国生产的军用毒气。

他看着毒气瓶,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灵感,他开始翻找,最后在房间的药品柜子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毒气瓶,足有五六十个,堆满了各种柜子的角落。

他从医务室走了出来,提着毒气瓶,何剪西就走上前问道:“你告诉我,我还能去旧金山么?”

张海盐把毒气瓶举给他看。“这是军用毒气瓶,很难搞的,能值不少钱。”

如果是因为他上船查瘟疫案子,被凶手注意到了,要杀他灭口,最多是枪杀或者下毒,怎么会用这种专业的毒气瓶。

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之中,很快他抬起头,对何剪西道:“自己找到个地方躲起来。”向水手值班室一路狂奔。

何剪西根本没有躲,他蹲在地上花了很长时间,看着那句被捏碎脖子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写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用不知道从那里顺来的布擦拭着自己的刀,直到上面没有一丝血迹,她才终于把刀插入刀鞘,又趁何剪西没注意收入空间之中。

张海盐很快走了回来。医务室里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在这里讲不清楚,有谋杀案船上的保安也会严密,他的计划也会受阻。

“我要让船掉头。”张海盐看了看外面的茫茫大海。

他把船医和船警的尸体都背着抛入海里,把毒气瓶也全部丢如海里。然后背起最后那具杀手的尸体,对何剪西说道:“跟我来。”

“去哪里?”

“情况有变。”张海盐点上烟,现在他的目标变成了两个,杀光那些猪笼草杀手,并且劫持这艘船,回马六甲。

“我们去抓坏人。”张海盐说到,接着心里说:“之后劫个船。”

张海盐要背着这个杀手的尸体,拉着何剪西的手,就往三等舱里去。他对于人的微小情绪表达非常敏感,如果他和隐藏的杀手在同一个空间里,只要发生突破杀手预料的举动,他就可以找到杀手。因为突发举动,会让人的微小情绪立即在脸上表现出来。

但是他自己不能背进去,他必须混在人群里,否则尸体在身上有任何冲突他会很吃亏,而且背着一个人也会有视觉的死角。张海盐想着具体计谋,和顾写写打了个眼色,就开始驴何剪西。

“这里混了很多海盗,我们要去三等舱揭穿他们。”

“但船警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现在应该去找更多的船警。”何剪西很理智的回答。

“来不及了,她们会很快处理掉证据,放心,三等舱里人多,她们不敢怎么样。我们在三等舱里,堵着她们,不让她们有机会把证据丢进海里。”张海盐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模样,看得顾写写想笑,张海盐怒视,你敢笑就死定了,于是她连忙收起笑意。

何剪西不置可否,听着张海盐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

顾写写跟在他身后摇摇头,这傻孩子,真是被驴惨了。

三等舱的舱区有两个部分,一个是散席区,一个是房间区。房间区就是一间一间的四人间散席区其实是货舱改的,很多人睡大通铺在货舱里。这样可以让一个空间尽可能的容纳人口。

他们先到了散席区,张海盐举目四望,周围全是穿着粗糙的普通民众和商贩,就把背上的尸体直接过到何剪西身上。

何剪西吓了一跳,张海盐按住想挣扎的他,说道:“现在你直接走进去。你放心,哪些海盗们不知道情况,不会轻举妄动的。但这样可以让他们停止销毁证据的行动。”

“为——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是谁,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挑衅,我俩在暗处,他们就不敢露出马脚来,只会观察你。”

而我会观察他们,张海盐心说,拍了一下何剪西的屁股。往他屁股缝里掐了一下,何剪西惊叫了一声往前一躲,张海盐就拉着顾写写闪入了人群。

散席仓里的人全部都被何剪西的叫声吸引,都看着他,他和众人对望。一边条件反射,就傻傻地走了进去。

立即有人就发现这个他背着的人是个死人,喉管被撕裂了,众人都发出惊呼,开始退散。张海盐的舌头顶刀片,混在人群中,一边注视着何剪西的四周。

他的眼神非常快,不停的扫过所有能看到的人的人的脸。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站在中间的美国大胡子哈迪逊,他是董小姐□□队的一员,和之前张海盐在上船时见过,看表情,就是在三等舱□□。在美国大胡子边上,有一个长发女孩子正在交谈什么,另外一个短发女孩抱胸站在一旁,目光警觉地打量着周围。

何剪西一走过来,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表情明显不同。

张海盐第一时间就断定这两人就是刚才与二人交手的,他对顾写写使了个眼色,她明白后立刻朝另一边缓缓走去。

张海盐保持着和何剪西的距离,经过一边,趁旁边的另一个年轻女性不注意,从她的腰间偷走了她的一条手帕。那一边美国人也看着何剪西,三人停止了交谈。都在看会发生什么。

短发的女孩子此时已经发现了张海盐,但是不动声色,张海盐也假装完全没有注意她,从她背后走过去,在她来不及反应前,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手腕:“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混在人群里的顾写写默然,这瓷碰的。

一瞬间,那个女孩右手下意识想做出防御动作,又硬生生地收住,被抓住的左手手臂肌肉微微隆起。张海盐不动声色,全部看在眼里。老外和另一个女孩子也回过头。张海盐朝他们温和地微微一笑,还略略鞠了一躬:“我刚刚走在你后面,看到你掉了一条手帕,赶紧拿来还你。”

张海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手帕。

短发姑娘看了看,笑了,抬起手拢了拢头发,张海盐盯着她虎口上的老茧和手指。

“这不是我的,先生误会了。”

张海盐一脸茫然地看看手帕,又看白珠。

“原来不是你的啊……哎,看来它和原主人也没什么缘分,既然我碰到你,就把它送给你吧。”

“多谢先生了,但我素来不用檀香味熏的手帕,恐怕要辜负先生一番好意。”

顾写写面无表情,心说这还演上了,能不能管管她啊,现在被旁边几个大汉的体味熏得想死。

“怎么会用不上呢,诶,你看你身后不就有一块血迹吗。”张海盐话音一落,短发女孩立即变了脸色。

张海盐笑起来:“诶,你们看,这位姑娘身后是不是有一块血迹?”

张海盐招呼四周的人,趁四周人不注意,飞快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口中刀片割破他的手指,然后用手指点着短发姑娘的后背。

四周人立即看到,背后确有一块血迹。

和大胡子美国人的说话的那个头发稍微长一点的女孩子,不易察觉地一皱眉,随即展颜一笑:“白珠,你看你,刚在厨房就要你仔细些,还是沾上脏东西了吧。”

叫白珠女孩也笑了起来:“是我不小心,多谢先生提醒。”

张海盐点头:“这血迹挺新的,现在去洗的话,肯定能洗掉。姑娘这身衣服这么好看,不能糟蹋了。”张海盐说罢,马上对旁边的哈迪逊挤挤眼,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哈迪逊瞬间心领神会。立即道:“白珠小姐,我房间里有很好的洗漱装备,去我那里处理就好了,保证还你一件干净的衣服。”

说完,张海盐就笑了,不等白珠拒绝,他就抓住白珠的手:“我来把这位小姐带到您的房间……您的房间是——”

张海盐拉着白珠就走,同住长发姑娘也拉住白珠,白珠没有动,双方陷入僵持。

一瞬间,在所有看着何剪西的人群中,有几十人同时停下手里的事,侧目到了他们这一边,警觉地向张海盐这个方向看来。

张海盐目光一动,迅速从人群中辨认出所有看过来的人。1,2,3,4,5……这么多人。他愣了一下,人数远远比他想的多。

顾写写扶额,你爹的莫云高,对付南洋档案馆至于派出这么多人嘛。

此时,张海盐看到旁边的长发姑娘手指一动,动作细微,做出一个手势。手势一出,所有人都开始聚拢过来。

长发的姑娘就看向张海盐,用中文说道:“先生,我们陪洋大爷,没你什么事吧,难道你也想参一份么?”

张海盐看着大胡子说道:“非也,我只是热心,担心洋大爷吃不上热饭,毕竟你们洋文不好。”

长发的姑娘笑了起来,说到:“可惜了,你是个短命鬼。”说着搂住了大胡子:“走,我们两个都和大爷走。白珠,既然这位先生想追求你,你就好好相处一下。”说着对白珠使了一个眼色,就和大胡子说:“我也有衣服要洗,我替我姐妹去洗,好么。”

此时何剪西忽然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他顺着味道看去,就看到了张海盐和两个女孩子在味道的方向,他走了过来,背着尸体,问张海盐道:“现在怎么办,你找到了么?嗯,我闻到了她们的味道。”

何剪西看向白珠,闻了闻立即道:“就是她,就是她刚才和你打,身上味道一样。”

张海盐转头看何剪西:“你知道现在有多尴尬么?”

说着一拍何剪西背上的尸体,尸体落到地上,就看到所有人的杀手,都往他们的四周汇聚了过来。张海盐一看人数,打不过,毫不犹豫,张海盐拉住何剪西,开始往外狂奔。

场面开始乱起来,白珠追着张海盐而去,张海盐拖着何剪西向仓口狂奔而去,徒留顾写写一人在这茫然。

她蹲在一群大汉之中,丝毫不引人注目,眨巴眨巴眼睛,现在她是不是也应该追上去啊,算了,太显眼了,等等吧,可是等等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啊,顾写写陷入选择困难症之中,无法自拔。

三分钟之后,顾写写刚从阳台上翻上来,一进入房间,就看见狼吞虎咽吃着饭的张海盐,在浴缸里哭得和小媳妇一样委屈的何剪西,以及晕过去的外国男人。

她眼皮一跳,正想着把何剪西从浴缸里拉出来,这哭得人脑子里嗡嗡的,手刚扯上去,就听见身后张海盐说,“他没穿裤子。”

电光火石间,何剪西又倒进浴缸里。

顾写写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退到房间里打算找一条裤子给他穿上。

张海盐吃着面包不说话。

何剪西哭得更伤心了,泪珠一滴又一滴砸进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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