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首映礼那天。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夏炎焱被陈越监管在休息室一晚上，直到首映礼完了，才看到许斯嘉，立刻嚷嚷起来。
许斯嘉进来后，先让陈越出去，又松松劳累一天的筋骨，才回答已经炸毛的夏炎焱。
“你凭什么觉得，你过来闹场我的电影，我会放过你？”
“我不是配合你演戏了吗，你还要怎么样！”夏炎焱争辩。
“我猜，想到跑首映礼来闹场，也不是你这糊涂脑袋能想出来的，你怎么不问问给你出主意的人，她怎么自己不来？让你来丢人现眼？”
“那是因为我跟你有旧仇。”
“你得了吧，跟我有仇的多了去了，你算哪个牌面上的？”许斯嘉冷笑。
夏炎焱被许斯嘉挤兑的脸红，简直回到了当初和许斯嘉一起拍戏的黑暗时光。这女的，戏里演小白花，戏外天天挤兑人，还说是为了她能演好哭戏！
“谁让你到处说我不拍外景戏的！”夏炎焱愤恨。
“我说的是假的吗？”
“你！”
“还有，要不是你拍戏的时候折腾，我会受伤吗？”
“你后来不是没事吗？你还拍追逐戏了呢！”
“我不拍怎么办，你来吗？”提起这个，许斯嘉就窝火。当初要不是夏炎焱叽叽歪歪，跟剧组提出一堆条件，那场戏未必会出事故，自己也未必会韧带损伤。
然后带着受伤的脚接着拍，乃至后来几年，走路多了脚都疼。
“算了。”许斯嘉叹气：“你有责任，但你这些年也吃够苦了，我跟你这种糊涂人计较什么。”
夏炎焱并不服气：“我直播好着呢，无论什么商品，只要挂上去夏炎焱三个字，就没有不秒杀的！”
“我知道啊，你喜欢，你付出了，才有成绩。”许斯嘉说：“我还在你直播间买过东西呢？”
“真.....的？”
夏炎焱一愣，不可置信，看许斯嘉展示手机里的购物截图，还真在她直播间买过化妆品。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夏炎焱别扭道。
“我抢不到1号色嘛。”许斯嘉笑眯眯：“下回你给我留着呗。”
“切！”夏炎焱气哼哼：“你别以为买我两样东西，我就能当无事发生。”
“什么事啊？除了不拍外景戏，拍哭戏用眼药水，台词颠三倒四，让你胖一点出镜，你非减肥，还有什么迟到，早退都不说了。”
许斯嘉掰手指算账：“那么多事，要是晚两年爆出来，你连直播都做不了。”
夏炎焱这下说不出话了，她当初真的很抗拒拍戏，所以处处挑剔，她红，大家也顺着她，只有许斯嘉处处跟她别苗头。
不过许斯嘉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还很大方，就是拍戏太较真.......
“我现在不是不演戏了吗，你老提过去的事情干嘛？”
许斯嘉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要是闹成了，你会怎么样？”
“我......肯定会有一波热度，很多人会来采访我，问你的事。”
“然后你会胡说八道，添油加醋。”
“我......”
“你肯定会！”许斯嘉抬手阻止夏炎焱反驳，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夏炎焱肯定会做。
“但是你身上的把柄太多了，当初你在剧组耍大牌的事，知道的人可太多了时间回到首映礼那天。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夏炎焱被陈越监管在休息室一晚上，直到首映礼完了，才看到许斯嘉，立刻嚷嚷起来。
许斯嘉进来后，先让陈越出去，又松松劳累一天的筋骨，才回答已经炸毛的夏炎焱。
“你凭什么觉得，你过来闹场我的电影，我会放过你？”
“我不是配合你演戏了吗，你还要怎么样！”夏炎焱争辩。
“我猜，想到跑首映礼来闹场，也不是你这糊涂脑袋能想出来的，你怎么不问问给你出主意的人，她怎么自己不来？让你来丢人现眼？”
“那是因为我跟你有旧仇。”
“你得了吧，跟我有仇的多了去了，你算哪个牌面上的？”许斯嘉冷笑。
夏炎焱被许斯嘉挤兑的脸红，简直回到了当初和许斯嘉一起拍戏的黑暗时光。这女的，戏里演小白花，戏外天天挤兑人，还说是为了她能演好哭戏！
“谁让你到处说我不拍外景戏的！”夏炎焱愤恨。
“我说的是假的吗？”
“你！”
“还有，要不是你拍戏的时候折腾，我会受伤吗？”
“你后来不是没事吗！你还拍追逐戏了呢！”
“我不拍怎么办，你来吗？”提起这个，许斯嘉就就窝火。当初要不是夏炎焱叽叽歪歪，提出一堆条件，那场戏未必会出事故，她也未必会韧带损伤。
然后带着受伤的脚接着拍，乃至后来几年，走路多了脚都疼。
“算了。”许斯嘉说：“你有责任，但你这些年也吃够苦了，我跟你这种糊涂人计较什么。”
“我直播好着呢，无论什么商品，只要挂上去夏炎焱三个字，就没有不秒杀的！”
“我知道啊，你喜欢，你付出了，才有成绩。”许斯嘉说：“我还在你直播间买过东西呢？”
“真.....的？”
夏炎焱不可置信，看许斯嘉展示手机里的购物截图，还真在她直播间买过化妆品。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夏炎焱别扭道。
“我抢不到1号色嘛。”许斯嘉笑眯眯：“下回你给我留着呗。”
“切！”夏炎焱气哼哼：“你别以为买我两样东西，我就能当无事发生。”
“什么事啊？除了不拍外景戏，拍哭戏用眼药水，台词颠三倒四，让你胖一点出镜，你非减肥，还有什么迟到，早退都不说了。”
许斯嘉掰手指算账：“那么多事，要是晚两年爆出来，你连直播都做不了。”
夏炎焱这下说不出话了，她当初真的很抗拒拍戏，所以处处挑剔，她红，大家也顺着她，只有许斯嘉处处跟她别苗头。
不过许斯嘉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还很大方，就是拍戏太较真.......
“我现在不是不演戏了吗，你老提过去的事情干嘛？”
许斯嘉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要是闹成了，你会怎么样？”
“我......肯定会有一波热度，很多人会来采访我，问你的事。”
“然后你会胡说八道，添油加醋。”
“我......”
“你肯定会！”许斯嘉抬手阻止夏炎焱反驳，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夏炎焱肯定会做。
“但是你身上的把柄太多了，当初你在剧组耍大牌的事，知道的人可太多了，我轻而易举就能证明你说话没有可信度。”
“然后你夏炎焱的标签就会多一个——没有信用，你猜你直播的那些品牌还会不会再找你合作？”
夏炎焱愣住，她没想那么远，也没想过害了许斯嘉，对现在的自己并无好处。要是过去，还能争争资源什么的，现在两个人根本不在一条跑道上。
夏炎焱顿时起了一身冷汗，正犹豫要不要供出焦海——
“找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告诉你，在《明宿 STAY》里假装是我粉丝，假装自杀的那个人，是你的粉丝。”
“她是为了你才做那些事的。”许斯嘉盯着夏炎焱，句句指向夏炎焱最恐惧的点。
“如果你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就曝光这件事。”
夏炎焱呼吸一窒，震惊地看向许斯嘉......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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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办公室。
施玉手里把玩着《惧院》的红色娃娃，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一切。
最开始，她因为听公司里的小孩聊封建迷信，提到非洲祭祀，才想到“养鬼娃娃”。
她让人把娃娃交给许斯嘉，还特意通过陈越转交，目的是让许斯嘉随身带上娃娃；
然后，她让人拍下了许斯嘉拿着娃娃的照片，看图说话，造谣许斯嘉精神不正常；
接着，她炒作“许斯嘉养小鬼”，这里面包含让营销号发消息，她用了很久的黑粉们，她还上了许若婷的社交账号，替许若婷关注了几个大师，为此，许若婷很是有几分不满。
一切都很顺利，许斯嘉也的确因为“养小鬼”焦头烂额，不得不来求自己帮忙。自己借此，让她签下《冬夜》。
但从这里开始，一切都不尽如人意：许斯嘉口头上答应自己，却迟迟不签。
那时候，施玉也并没有太心急，因为她还有一颗存了很久很久的棋子——夏炎焱。她用闹自杀的那个黑粉威胁夏炎焱，让她在首映礼闹事，让许斯嘉当众出丑。
到时候，许斯嘉才会陷入真正的绝境。她才会更加听话，她让许斯嘉接什么项目，她就得接什么项目！她让她怎么签合同，她就得一个字一个字按她说的签！
施玉本以为，这次自己一定会重新把许斯嘉牢牢掌控在手心里，没想到不仅许斯嘉毫发无伤，就连夏炎焱都倒戈了！
施玉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来，让焦海去联系那个假自杀的黑粉，想让她站出来，告诉大众，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夏炎焱，却发现人早跑了！
可爱的娃娃被施玉捏成一团，她自己的脸也因为愤怒变得扭曲，就像被电影里的邪灵附身，透着深重的恶意。
突然，敲门声响起，施玉闭闭眼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
“进来！”
许斯嘉笑意盈盈地进入办公室，她是那么美好，比之前更美了，沸沸扬扬的丑闻不仅没有污染她，反倒让她的脸上，多了演员最需要的故事感。
施玉很久没有仔细看许斯嘉这张脸了，这几年，她总是俯视着许斯嘉，觉得她就是运气好，天生漂亮，会演戏，但脑子不够，早晚要栽个大跟头。
至于她什么时候栽跟头，怎么栽跟头，是轻伤，重伤，还是生死未知，都由她施玉决定。
但如今......施玉捏捏手心，觉得手中掌握许斯嘉生死的那条线，不知何时，脱落了。
“小玉姐。”许斯嘉笑着和施玉打招呼，而后拿过她放在桌上的娃娃，貌似无意地抚平被捏皱的娃娃脸。
“我还说要送你一个呢，你先买了。”
“支持你。”施玉说：“听说，光这个娃娃就卖了快五十万？”
“啊？是吗”许斯嘉很骄傲：“也是，现在票房都两亿了！卢彤姐说如果能到三个亿，就开庆功会。”
“那很好啊，她可是没少赚。”施玉说：“你帮我约她，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
“好啊，我跟她说。”
施玉后来才知道卢彤家的背景，也就比乔然差一点，不免后悔之前对卢彤那么不客气。
也是，这么年轻就能做制片人的，哪个没点背景？
那天太阳太晒，她热糊涂了，好在有许斯嘉，卢彤这条线总是能牵上的。
“得亏当初你让我演了，不然这项目给了谁，今天爆了，我都得后悔死了。”许斯嘉娇嗔道。
这项目当初的确是自己推给许斯嘉的，但也是许斯嘉自己争取的，难道她那时候就......
施玉心中蓦地一凉：“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个娃娃是你们剧组宣传用的？”
许斯嘉一愣，连忙解释：“一开始也不是啊，是出了我养鬼娃娃那些流言蜚语后，我急得不行，姜总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姜树？”
“是啊，就为这个破娃娃，我那几天急得脸上长了三个痘痘！”许斯嘉指指脸颊，十分郁闷，似乎还在后怕，“你不在，我只能把公司策划宣传那些人都叫过来，帮我想办法。”
那个会，施玉也知道，但没人和她提过姜树也在。
“姜总那边没人给他干活，跑我这儿要人。他看我实在愁的不行，就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许斯嘉解释：“我和卢彤姐说了后，大家也觉得可行，连夜找厂家做的娃娃。”
“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好的主意，我就算在，也想不出来。”施玉说。
“谁让他姓姜呢！”许斯嘉哈哈哈。
“她想起来，这项目当初的确是自己推给许斯嘉的，但也是许斯嘉自己争取的，难道她那时候就......
施玉不等许斯嘉笑完，就问：“《冬夜》前十集剧本我发给你好几天了，说说感想？”
许斯嘉犹豫道：“剧本我看了，没什么感觉。”
施玉眯起眼睛，盯着许斯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怎么说？”
“人设跟我性格差太多了......”
许斯嘉瞄了眼施玉，又看向别处，这是她原来说心里话前的小动作，施玉非常清楚。
“而且这年头谁还看这种甜腻腻的偶像剧？”
“你是拍完电影，看不上偶像剧了？”施玉笑问。
“不是，偶像剧也有好看的，这个.......”许斯嘉拧着眉头，纠结道：“就说爱情线吧，明明是追妻火葬场，但根本没怎么虐男主，一晃就过去了。”
“想虐男主？这容易，我去跟编剧说。”
施玉可不管编剧已经因为她胡乱扯的理由，改了多少稿剧本，头发都快没了。
“你是不是跟宋天麟不熟，不想搭他？”施玉试探：“他演技可以的，我觉得你们两个挺有CP感的，咱们配合剧炒一波，上几个综艺。放心，你明年热度只会比现在更高。”
“我不想炒CP！”
“你不喜欢天麟吗？”
“我不想演爱情剧了！”
许斯嘉似是自觉失言，说完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地上，刚好让施玉捕捉到她脸上的失落。
“......你不会还在怀念樊斌吧？”
“那种渣男，他现在就算死在我面前，我都能大步踏着他尸体走过去。”许斯嘉眉头紧蹙，神情厌恶，“我就是觉得，谈恋爱，没意思，男人，不行。”
许斯嘉用尽所有精神，控制自己的表情，希望施玉能相信，她是因为被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拒绝《冬夜》这种爱情剧，拒绝和宋天麟炒CP。
“这样啊......”
许斯嘉凝神，就听施玉问：“我那次看到宁野去探你的班？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