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笔又从洞里探出来,逯行之眼疾手快,立刻抢回来,发现笔夹上塞了一张纸,他取下展开,上面是一幅画。
两个火柴人,一个被另一个单手抵在墙上,攻方嘴里叼着朵花,邪笑着盯住墙上的受,受方比攻方矮了一头,双手捂脸,眼睛挤成了两个大于小于号(><),满脸娇羞。
逯行之皱眉揣摩了半天,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他犹豫地在纸背面回道:
“元司晨?”
元司晨像个等着抓老鼠的猫一样在洞口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回信,打开一看又嫌没劲,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还想再装,把笔换到左手上:
“人家不是哦。小哥哥,你的字真好看,教教人家好不好?”
逯行之再次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只看了一眼便被气笑了,奋笔疾书:
“你再装一个试试呢?别以为换只手我就认不出来你的字了!”
元司晨还想垂死挣扎,不甘心地写道: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对,我是陈平。”
“......五分钟后,厕所见。”
元司晨有些急了,赶紧把写了“不要!”的纸条塞上戳过去,对面却空无一物,显然已经离开了。
完了,惹急了。
元司晨赶紧下床,从包里掏出一包珍藏的违禁品辣条,塞进兜里,若无其事地往厕所去。
走廊的灯已经熄了,元司晨摸索着打开厕所的灯,左看右看却没看到人。
没来?不会只有自己当真了吧。
元司晨看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刚打算走,只听见后面吱呀一声,他慌忙回头。
逯行之站在隔间里,戏谑地看着他:
“你大半夜挺闲啊,还画漫画。”
元司晨挪开视线:
“画什么漫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逯行之步步紧逼,直把他抵到洗手台旁边的墙上,学着画里的样子,单手撑在他身侧,直盯着他眼睛:
“某人画了幅画,大概就是现在这么个形式,你知道是谁不?”
说话时,逯行之贴着他耳朵,气息从唇齿间喷出,带着薄荷味牙膏的味道,吹的元司晨耳朵和心里都痒痒的。
元司晨咬咬牙,把耳朵这处薄弱躲过去,直视着逯行之,若无其事:
“不知道啊,陈平吧。”
逯行之挑眉,嘴角含笑,左手却一点不客气地缚住元司晨的手腕:
“再说一遍,谁?”
元司晨轻轻挣了一下,发现他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大得多,但他也不打算挣开:
“不是陈平啊,那是吴晓?”
话音刚落,逯行之就冲着他眼下敏感的肌肤结结实实弹了一下:
“谁?”
“不不不,不是吴晓,是...是蒋泽宇。”
手腕被攥得更紧,这次弹的是锁骨,他用的力气挺大,留下淡淡的一片红痕。
“到底是谁?”
“嘶...怪疼的,可能是我下铺吧,他美术生......啊——”
这次是肚脐,元司晨疼的缩起了背。
逯行之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更深,心里泛起一阵不可抑制的愉悦感:
“接着说。”
“猜不到啊,反正不是我——别打了!”
小腹骤然产生的疼痛感几乎让元司晨跺脚,他抬起头,吸着冷气连声道:
“我我我!我画的!你满意了吧?”
逯行之“啧”了一声,似乎很是遗憾:
“就这?”
他往下看了看,可惜道:
“就差一点。”
元司晨急了,一下子挣开他禁锢的手,怒道:
“你还真想把我弹废啊?”
逯行之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就差一点我就弹到你大腿了,这也能把你弹废?”
“......滚!”
元司晨甩手出了卫生间。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从兜里掏出那包辣条,拍到逯行之手上,然后怒视他一眼,再次气冲冲地甩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
他们朝着
小圈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