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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山上的试炼篇·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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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吧,这本应该是个很理所当然的提议。

但是在周遭环境,向纲吉展现其越来越抽象的‘当地特色’时,纲吉真的很想拉着妹妹和妈妈的手立马从这离开,回到安心、朴实的并盛町里。

一开始旅馆前台的和风装修中,穿插着各种UFO和外星人装饰,勉强可以认为是其旅馆主人的个人爱好的话……

但走出门口就能看见的巨大UFO塑像是怎么回事?!

下面还有一个随着喷出的温泉水柱,不断起起落落的模型小人,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上面的UFO吸走……这个创意很好,建议下次别设计了,纲吉发自内心地提议道。

而这个可疑的温泉乡,反而受到了奈奈妈妈和小飒的一致好评。

理由是这和以前去过的温泉乡相比有意思多了!

就是这样,纲吉被自己妹妹拉着,在这个所谓的地标性装饰前合影,面上的表情和背后随着水柱起起落落的小人,出奇的一致。

“一二!UFO!”

奈奈妈妈兴奋地喊着,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但是这样也不错,好久没和家人出来玩一趟了,难得看到她们这么高兴的样子。

被奈奈妈妈和小飒架在中间,被动地带着往前走的纲吉这么安慰自己,同时感觉自己最近和所谓的“普通”“平凡的日常”等关键字越走越远。

一脸麻木的纲吉口中,被小飒塞了一个路边买的外星人馒头,说里面的馅料都是当地的特殊风味。

纲吉鼓起腮帮子嚼了几下……这不就是是普通的温泉馒头吗?!

典型的,再明显不过的宣传欺诈。

纲吉嚼着馒头露出一个分外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不好吃吗?”

小飒歪过头看着他,头发一侧多了一个外星人面具。

纲吉渐渐放空了目光,努力稳定情绪。

“不,挺好吃的,嗯。”

“馁馁,纲君,小飒,那边有个外星人占卜屋哦!”

“哦!那个也挺有意思的样子!走吧!”

可怜的纲吉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余地。

那个明显蹭着外星人名头的占卜屋里面意外的正常。

深紫色的幕布下坐着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女人,眼角下点缀着一朵小花纹样的图案,只有她头侧绑着一个和小飒同款的外星人面具,可能是占卜屋主人和外星人元素间最后的联系。

只不过当占卜师女士抬起头来,看着这几位来客,弯起深蓝色的眼眸时,让纲吉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欢迎来到神秘心跳占卜屋,这几位贵客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你们效劳的吗?”

“这边最擅长的占卜是恋爱占卜哦。”

占卜师女士意有所指地朝纲吉眨了几下眼睛。

纲吉心里刚升起几分熟悉感,被这一句话摔个粉碎。

“走吧,妈妈,这个地方看起来太可疑了。”

结果奈奈妈妈眯着眼睛,露出一个我懂你的微笑,反而把小步退到最后面的纲吉推了出去。

“阿拉~看到是来到让纲君害羞的地方了。”

“是的呢,哥哥,我懂,毕竟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呢~”

小飒在一边窃笑着,伸出手拍着纲吉的肩,一边火上浇油。

母女二人此刻露出一样的表情,让纲吉心里顿感不妙。

“虽然妈妈非常好奇!纲君到底会问什么问题?是不是有在意的女孩子了?”

奈奈妈妈露出分外纠结的表情,小飒在一旁赞同似的点着头。

“但是要给孩子一些感情上的空间,也是妈妈该做的事啊。”

“所以,妈妈和小飒会在外面等着的。”

“绝·对!绝·对!不会偷听的!纲君你就放心吧!”

重复了这么多次,反而让人觉得可信度存疑。

“等等!不是的!”

拜托了!不要留他一个人在这种可疑的地方啊!

纲吉伸出手,但他母亲和妹妹从幕布里消失的速度比他挽留的速度还快,昏暗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和占卜师女士。

“那个…我的家人好像误会了,抱歉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纲吉有些窘迫地用食指挠着脸颊,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迅速向后面确认逃走的路线。

这名疑似街头诈骗的占卜师女士,并没有对纲吉的话做出回应,也没有举起水晶球,而是单手支在桌面上,撑着脸颊,以一种观察且好奇的姿态,打量着眼前那名不安的少年。

然后她说:

“你,最近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困难和挑战。”

这甚至都不是一句疑问句,而是笃定实情一般的陈述句。

纲吉停止了向后回退的脚步,他诧异地转身看向那名占卜师。

还没等他说出‘你怎么会知道?’这句固定台词,占卜师女士已经伸手示意水晶球那把椅子。

“也许你很惊讶,还有些疑问,但我们现在还有些时间不是吗?”

“先坐下来,我保证,这次的占卜是免费的。”

占卜师挽起耳边掉落的一缕碎发,水晶球的折射照亮了眼下的纹样,给这位疑似街头诈骗的女士平添了一份神秘。

纲吉鬼使神差地坐在了椅子上。

也是那句正中靶心的占卜,又或者是免费的诱惑,总之他在一家可疑的外星人占卜屋里,寻求着未来的答案。

但放在双膝上那僵直的双臂,还是暴露了其主人不安的心情。

“好了,该从哪里开始呢。”

占卜师女士这才想起什么一样,把手掌放在水晶球上。

她轻咳了一下,摆正姿势,做出了一副占卜师该有的模样。

敏锐的直觉在告诉纲吉,面前这名神秘的占卜师女士应该是第一天上岗。

占卜师女士修长的十指在水晶球上滑动,神奇的光亮从水晶球的底座亮起,使纲吉能无比清晰地看到底部的LED灯泡。

攥紧在膝盖上的双手松开,纲吉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紧张了……

“好了,让我们看看。”

“嗯嗯、嗯,我知道了。”

从LED灯座投射出来五颜六色绚烂的光芒,让纲吉看不出任何关于自己的未来,同时他坚信对面的占卜师女士也是如此。

即便如此,占卜师女士还是不为所动地说道:

“你向往着平静且安宁的生活,但是近期频发的意外,让你困扰、疲惫,还有不安。”

说对了,纲吉暗暗咽下一口唾沫,等待着下句。

“特别是现在,有阴影在笼罩着你……还有你的家人。”

“你到底——”

纲吉几乎快要从椅子上蹦起来,这位素不相识的占卜师女士,仿佛亲眼见证过纲吉这段日子遭受过的苦难。

“嘘。”

占卜师举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轻轻闭合起左眼。

“不要着急,你有三个问题可以向我提问,也许这能成为解开未来的钥匙。”

占卜师女士的双手离开了水晶球,绚烂的光芒渐渐暗下,昏暗重新笼罩了幕内。

沉静了片刻过后,纲吉问出了心里最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我想知道该怎么渡过这次困难。”

非常模糊的问题,没有任何指向性,但占卜师女士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有七颗非常明亮的星星在靠近你,其中有两颗距离你非常近,相信片刻之后,你就会见到他们。”

“不要担心,你可以去相信陪伴在你身边的力量,但有些星星身上的光芒有些晦暗不明,这点你要注意。”

纲吉听得懵懵懂懂,可能是他的疑惑都显露在了脸上。

占卜师女士笑着摇摇头说:

“之后你会明白的,第一个问题已经解答完了。”

还有剩下的两个问题,但是纲吉心里一片空白,特别是听过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后,纲吉很怀疑自己剩下的两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占卜师女士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困扰,并善意地给出了一个提议。

“不然问问恋爱方面的困扰?这可是这里的招牌哦?”

纲吉立马憋红了一张脸,脑海里浮现出京子的身影。

“不不不,那个!我?!”

少年手忙脚乱地挥去脑海中身影,支撑着身体的椅子都差点朝后面仰倒。

占卜师女士似乎先一步窥探了纲吉的大脑,露出了一个近乎怜悯的神情。

“最好不要问关于这位女孩子的问题,不然会浪费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说完,占卜师女士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好不容易把椅子摆正的少年说:

“这边为您解答一下,最近会遇到的桃花运吧…”

什么?桃花运?!听到关键字纲吉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俯身认真倾听。

占卜师女士反而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柔声说道:

“这个桃花运也许和你心中的概念有些偏差,甚至你对对方的感情,可能只有恐慌和逃离。”

听到这里的纲吉锁紧眉头,开始思考占卜师女士是不是把要占卜的桃花运内容,和霉运搞错了。

“其实对方也没有弄清楚自己所拥有的感情,他的感情世界太过单纯和粗暴,只会同时伤害你和他自己。”

纲吉直觉占卜师女士的这个占卜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桃花运的另一个‘对象’说的。

“去帮帮他吧,然后认真正视他。”

占卜师女士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些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占卜师女士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带着些歉意笑笑。

“不好意思,有点累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纲吉听完两个意义不明的占卜后,两眼发直,他现在只想出去和奈奈妈妈她们汇合。

“看来您也有些累了,最后的问题换成一个建议吧。”

“最近要特别小心水和UFO。”

占卜师女士十分认真地说出了更加意义不明的话。

纲吉终于走出了昏暗的占卜屋,回到明亮的外界让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转眼望过去,小飒已经和奈奈妈妈在一旁的金鱼摊里捞起了金鱼,两人脚下堆着数量可管的破纸网。

呆愣之中,纲吉恍惚听到有什么人在喊着他。

“十——代—目!”

“十代目!”

这个奇怪的称呼只有他会这么说!

纲吉几乎是欣喜地转过身去,然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他看到一堆外星人和UFO在向他跑来……

概括成外星人和UFO或许有些笼统了,实际上那是一堆温泉乡的独有特色所堆成的小山。

比如纲吉吃过的外星人馒头,在街上看到过的等身大外星人抱枕,还有一堆报道着目击到UFO的特刊杂志——上面还有一条分外显眼的标题,UFO是America新研制出来的军事武器!

纲吉默默缩回自己想打招呼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思考,现在转身回去也许还能装作不认识对方。

但是太晚了,那堆长着腿的小山已经来到纲吉的面前,小山背后探出一张气喘吁吁的脸,银亮的发丝粘在脸颊上都抵挡不住那双亮晶晶的眼眸。

“十代目!”

狱寺十分欣喜又喊了一次,浑身洋溢出来的快乐小星星,把纲吉想要装作不认识他的阴暗小计划打得个粉碎。

“好久不见,狱寺君。”

纲吉的神情已经看开了一切,他认了。

狱寺抱着小山堆,仔仔细细围绕着纲吉转了一圈。

“十代目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过得还好吗?饭有好好吃吗?没有被麻烦的人缠上吧?”

纲吉被狱寺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跟着狱寺的节奏在一起打转。

“狱寺君你在干什么?我一切都很好。”

“是吗,太好了!”

狱寺重新展开一个笑颜。

“刚见到十代目的时候,总感觉十代目很疲惫的样子,您有精神的样子比什么都好!”

听到这话的纲吉有些庆幸狱寺面前抱着一堆障碍物,不然他很有可能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只可惜狱寺隼人不知道他敬爱的十代目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话说过来,狱寺君这些是?”

纲吉终于问出了,从见面开始伊始就想询问的问题,他很害怕来自意大利,年少无知?的狱寺君是不是被温泉乡那群人哄骗着买了这堆毫无用处,且异常诡异的土特产。

“您是指这些吗?!”

狱寺猛然靠近纲吉,眼睛里迸发出自己收集的宝物被他人发现的喜悦感,与此同时小山顶端的外星人抱枕摇摇欲坠,纲吉配合着举起双手帮狱寺固定住这堆土特产。

两人的脸庞从未如此靠近过,但是双方都没在意这点,因为一方连珠炮弹一般分享着自己对宇宙生物的喜爱,一方努力了解自己伙伴不为人知的喜好。

这样的场景直到被路过的某个人所打破。

“阿纲?”

山本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人,手中采购的两大袋食材掉落在地上。

突然有一节结实而又有力的小臂穿过纲吉的肩颈,让他毫无防备地靠上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这个毫无距离感的动作,难道是?

纲吉抬起头,正好对上山本武一如既往,看了就会心情很好的爽朗笑容。

“山本君!你怎么也在这里?”

纲吉欣喜地睁大眼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温泉乡能遇上两位友人。

山本眯起眼睛,坏心眼地用掌心揉搓少年的头颅,柔软的发丝被搅动地乱作一团,被戏弄的纲吉痒地往对方小臂里钻。

“阿纲你这个骗子,说好了叫我阿武,结果一见面还是山本君。”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道歉好不好?阿武饶过我吧哈哈哈哈哈——”

“才不饶过你!”

山本的双手向纲吉的腋下进攻,纲吉缩着身子连连败退。

此时狱寺怀着的小山堆因为失去了另一个人的支撑,早已散落一地,他看着眼前那个打扰他和十代目会面,还妄图戏弄十代目的山本武,露出了看向死人一般的眼神。

“喂!你这个混蛋!给我放开十代目!”

山本武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这位银发不良,依旧是那张令人恼火的笑脸,似是很困惑地挠着头询问说:

“不好意思,你是谁?”

对面的狱寺充耳不闻对方的提问,直接掏出了炸弹,正打算速战速决。

警觉到场面的不妙的纲吉,连忙蹦出来,卡在火花四溅的二人中间劝导。

“不不不不,你们等等!狱寺君和阿武,你们都忘了吗?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啊!”

“阿武你还记得吧?狱寺就是前一阵子转学来并盛中的转学生,对吧?”

纲吉恳切般地望着山本,尝试从一向温柔好说话的山本哪里,找出规避掉这场战争的突破口。

山本察觉到了纲吉的恳切,很配合地点头说道:

“嗯,是的哦,就是那个态度不好,还让阿纲你去跑腿的不·良·转·学·生对吧?”

山本依旧是那个会爽朗地笑着的山本,但是他从嘴里吐出来的话,直接让纲吉心里凉了半截。

山本的话让狱寺回忆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打出了真实伤害,但他依旧倔强地挺立着,发誓要把十代目从这种小人手里救出来。

“哈?话说你是谁啊?那个班级里和十代目都不熟的路人B吗?”

“我可是十代目忠心的左右手,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赶紧给我从这里滚开!”

“左右手?有意思的称呼,阿纲是被这个不良强制要求玩着什么游戏吗?有困扰的话,纲吉最好找个可靠的人,比如我,来一次性的、永绝后患的解决掉比较好哦。”

纲吉被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一向温柔好说话的山本嘴里,冒出了很恐怖的话,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

纲吉只能匆忙抱住已经准备开始点火的狱寺,一边扭头跟山本劝说道:

“我没事的!狱寺君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一开始都是误会!”

“狱寺君你也冷静!阿武帮了我大忙!是我的恩人!”

听到这句话,狱寺定住了,他睁着一双眼睛看向抱住他的十代目。

“什么?!十代目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纲吉还没来得及回复,一旁的山本抢先开口了。

“阿纲和我可是经历过生死攸关的关系,他可是从炸弹魔的手下保护了我呀。”

山本无师自通般的隐去了‘班级’这个主体,把被救者替换成了自己。

狱寺抓住了重点,他惨白着一张脸,左右手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分外的失职,竟然让自己侍奉的首领遇到了这样的危险,这样罪过,只能以死抵过。

狱寺毫不犹豫地冲向河边,腰上还挂着一个纲吉。

山本不为所动,巴不得对方赶紧跳下去,尽早消失——但对方腰上还挂着一个纲吉。

……

在这样一通手忙脚乱过后,狱寺终于被十代目劝服,冷静了下来,山本看起来也很配合地站在一边,没有再次开口呛出火药,只是……

“狱寺君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我没有力气再一次把你捞上来了。”

嗯?

看来对方和阿纲之间也发生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山本感觉自己的从容岌岌可危。

“说起来阿武为什么会在这里?”

幸好纲吉的提问及时打断了山本的沉思。

“啊,我家老爹有个很照顾他的老主顾,最近是温泉乡的旺季,所以请老爹过来帮忙。”

“是吗!山本家的寿司一直都很好吃!”

听到纲吉发自内心的夸奖,山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是吗,阿纲喜欢的话,下次可以来我们家……”

“喂,你这个家伙,不要拿这么恶心的表情给十代目看!”

还算不错的氛围被狱寺一秒打破,山本武的脑门上蹦出一个井状的青筋。

双方选手依旧秉持着谁都看不过谁的原则,一起同步地站立起身子来,然后同时攥紧了对方的衣领。

看到如此场景的纲吉已经陷入了麻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狱寺君没有掏出炸弹,山本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用眼神在空气中打出看不见的火花。

“阿纲,你在这里啊?占卜结束了?”

奈奈妈妈和小飒提着一大堆战利品走了过来,可见玩得相当尽兴。

“说话这两位是?”

奈奈妈妈困惑的看着两位一动不动,互相拉着对方领子不放手的新型雕塑。

“啊,那两位是我的朋、”

“同学,是同学。”

纲吉及时卡住舌头,报出个不痛不痒的关系。

“是吗,这两位关系真好啊~”

“啊哈哈哈,是的呢。”

面部神经暂时坏死的纲吉配合地回应道。

叼着一个苹果糖的小飒出现在纲吉身侧,拉着他的从两尊雕塑面前离开。

“快点回去吧,肚子饿了。”

沢田飒对着两尊雕像熟视无睹,哪怕其中一尊是她看不过眼的银发不良,只要对方不招惹哥哥,其他的沢田飒也没心情去管。

就这样,夕阳西下,三口一家的背影渐行渐远,只有立在原地的二人还在进行着无声的战斗。

另一边的占卜屋内迎来了她第二个,小小的客人。

里包恩拉开幕布找到了吉留罗涅家族无故失踪的首领——艾莉亚。

拥有着一双令里包恩分外怀念的蓝眼睛的占卜师,把覆盖在脸上的外星人面具摘了下来。

“呀~被发现了。”

艾莉亚调皮似的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会突然来日本?你家族里那个叫伽马的年轻人可是找你要找疯了。”

“真的是对不起他,我也只是有点私事来这里处理下。”

“哦?”

“就当是为未来的某个节点,表示感谢吧?”

里包恩无言地把双手挂在胸口上,这位现任拥有大空奶嘴的阿尔克巴雷诺,就和她的母亲一样,时不时会说出无人能懂的话语。

“快点回去吧,外面已经安排好接你的人了。”

“里包恩真是可靠。”

人也找到了,正当里包恩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艾莉亚叫住了他。

“里包恩,放松一点,你看起来太紧绷了。”

小婴儿扬起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向那位和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阿尔克巴雷诺说道:

“是吗?那一定是你错觉。”

艾莉亚只能无奈地看着里包恩消失在幕布后。

疲惫的占卜师女士靠在椅背上,用力伸了个懒腰。

“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当个占卜师啊。”

走出占卜屋的里包恩敏锐地发现了在不远处,立在路边的两尊人型雕塑。

小小的婴儿哼出一声不屑的鼻音。

“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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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笑话,元祖夹心,但是夹心自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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