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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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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飘散着香火气息的屋内,几人皆是沉默,除了被动沉默的黄十六伯是想说但说不出外,甘遂、重台、池修皆是有一种话不知从何说起的犹豫。

甘遂向来不喜这般气氛,率先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的确,如祂所言,我因玄术反噬造成了邪祟污浊入体,囤积在肺部,命数不定。”甘遂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肺处,其实今日他自觉状态极好,不愧是重台血液的功效,立竿见影。

如此,重台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了。

尤其是在协会灰衣人那边如此迫切的想要得知邪神的转世之人的情况下。

甘遂看向牢牢桎梏黄十六伯的池修,刚刚黄十六伯的那几句话他自然听见了,池修先前那般紧张的模样,足以证明池修也有着不想暴露的东西,但池修这种入门前与修行界完全不沾边的普通小市民,又怎么会被仙家抓到把柄?

再者,只是一周多不见,池修的术法便变得如此精湛了?

甘遂有疑惑藏于心间,但他仍旧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去怀疑自己的这位师弟,便对池修道:“先去睡吧,明日你还要练剑,休息不足可不行。”

说完重新接手了对黄十六伯的控制,池修点头后,深深看了一眼黄十六伯,离开了房间,不出甘遂所料,在池修离开房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打量了重台几眼。

和过去那种很少接触向重台这样的人而产生的好奇不同,池修这次的打量,令重台升起了一股被蛇蝎等危险之物盯上的不安感。

甘遂所站的位置无法直接看清池修望向重台的眼神,但是从重台的神色变化,他也能够猜到池修的眼神估计是饱含深意的。

重台走向黄十六伯,在甘遂前抢先一步开口:“你发现了什么?”

甘遂撕下黄十六伯嘴上的符纸后,仔细打量着符文,这是出自甘家的玄术没错,或许池修的术法增长如此之快真的是因为天赋?

“当然不是因为天赋。”

甘遂看向看透自己内心所疑惑之事的黄十六伯。

“那小娃娃之前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吧?”黄十六伯扯了扯仍旧束缚在身上的无形锁链,许是觉得站着费力,索性换了个姿势,因为束缚,有些姿势别扭的坐下了。

“玄术大都看重童子功,怎么可能一个半路出家的普通人,会拥有远超那些个从孩童时期就开始修行的天赋型玄术师,你应当也觉着奇怪吧?”

甘一廷多少年都未收徒,就在甘遂从异国回国的前不久突然收徒这事儿本就让他有些不解,第一次见到池修时,甘遂便为其相面,一开始也真当对方只是个明珠蒙尘的天赋型选手。

可即便明珠蒙尘,这般有天赋的人,就算不被玄术师或者其他修行派系发掘,也该被各种邪祟精怪盯上,应当说过去的人生或许会像重台这般饱受惊扰。

但池修并没有,甘遂隐约记得池修在第一次得知这世上真有精怪的时候的惊讶模样,那模样不是作假。既然如此,不就证明池修以前从未见过精怪灵体?

“的确存在感知能力随着修行增长的情况,可是不存在完全感知不到,经过修行却可以感知的例子。”黄十六伯又加了一把火。

甘遂沉思,为何这么明显的破绽,他当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们玄术师看不明确这些,但我不同,虽不是正仙家,但我们黄家看透这些障眼法还是很擅长的,不如供奉于我,我也能替你们择一择身边这种心怀不轨之徒。”

此话一出,老祖塑像前的香案一颤,也就是音钵不在,若是音钵扔在塑像前,这个时候老祖宗可得好一番‘魔音穿耳’了。

“前一句刚说了你大方,现在又这般小气!好了好了,不抢你家小辈就是。”

朝着老祖塑像的方向说完,黄十六伯又看向甘遂:“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留下我,总比将我驱逐或者消灭要更有利于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与你签个契约之类的,也不要求你的供奉,给我提供个藏身之所就行。”

“契约?”

甘遂勾起嘴角,笑得不怀好意:“好啊,藏身之所,倒也简单,与小黑一般如何?”

黄十六伯眼珠子转了转,祂没记错的话这只小精怪还有个古玉做修炼、躲藏之地,并且身上也没有看到有任何术法的束缚,何等自由,这买卖自然划算。

黄十六伯应下,美滋滋地想着自己捡了便宜,在与甘遂完成了契约,感知到身上的因果链与甘遂勾连,大惊:“不是说与它一般!为何是主仆契约!”

“我的确答应了你,藏身之所,与小黑一般。”

甘遂无辜的看着黄十六伯,好似在疑惑对方自己同意了的事,怎么这时候反悔。

失策就失策在,黄十六伯与甘遂定下契约是在甘家老祖像前,甘家老祖也是正仙家,在正仙家的见证下完成的契约,哪怕现在黄十六伯想要反悔都得好好斟酌一下正仙家的责罚祂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说说吧,池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了主仆契约,这下黄十六伯就算想要故意卖关子或是颠倒黑白都是不可能的了。

“主仆契约也是契约……你得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会尽力帮你调理身体。”

甘家很少契约精怪灵体,不同派系的玄术师的玄术术法都有着差别。甘家的主仆契约并非完全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压制,更像是一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虽然程度不至于同生共死,但一方的状态好坏多少对另一方有着影响。

甘遂在契约成立的时候,就将黄十六伯剩下的阵法撤去了。

黄十六伯揉了揉脖子和脑袋,瞥了小黑一眼。

“你这小精怪明知道对我造成不了伤害,还非要拿我磨牙,真是倔得很!”

看到甘遂的眼神,黄十六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好了,说回正题,那个叫做池修的小娃娃,估计是被人强行开了天眼,也就是说原本就是一个与修行之道、玄术之道无缘的普通人,但是被人以什么秘法开了天眼后,强行塞了大量的灵气。”

“这般强行塑造的‘天赋’……不成功的话会出人命吧。”甘遂神情严肃,他在许冰那里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多是玄术世家出身,却没有一点玄术天赋,家中则会选择铤而走险,以此将没有天赋的弟子引入玄术之道。

因此行为走火入魔、死亡的情况也是有的,归一当年也接收过数起这样的额病例,但后来这种行为就被协会禁止了,没想到如今还能看到这样的行为。

“如此想来,池修的出现就像安排好的一般……”

沉默依旧的重台这时开了口:“他身上没有出现为害甘家的欲念,贪嗔痴慢疑的各种程度虽然时刻在变化,但远不及以欲念伤人的程度。”

重台也不知为何先前池修都那般看他了,他还要为对方说这句话,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他得为池修说话,不然事情会向超出他的想象的方向发展。

“我困了,今天这事先这样吧,既然音钵是有心人所藏,只得打开有心人的心房才能得到下落。”

“如此血腥?!”黄十六伯好似第一次认清甘遂一般,若是知道甘遂是个这般嗜血之人,随口一句话便要生剖人心,他就不签契约了。

“……这句话不是字面的意思,你的确脱离人类社会太久了,随小黑到处转转吧,顺便给自己找一副肉身,别整天想着寄生在别人身上。”

说着话,甘遂向自己房间走去,但却在路过重台的时候,往对方口袋里塞了什么。

重台只觉那只手隔着衣物都能将温热传递过来时,心跳都乱了。

他,很不对劲。

……

后半夜,池修睡得极其不安稳,他想起来了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另一个自己’。池修知道他能够走到今天都是‘另一个自己’的帮助,如果对方的牺牲,他早就成为了亡魂。

池修梦见甘一廷怒斥他,想要将他赶出师门、赶出甘家;梦见手把手教他剑术的老余折断了亲手为他打造的桃木剑;梦见曾告知他“一切有师兄扛着”的甘遂,厌恶地看着他这个靠着作弊、靠着牺牲别人成就自己的卑劣之人。

他想要继续以甘一廷徒弟的身份留在甘家,不想看到老余、甘遂那样对他,他愿意为了甘家付出一切,只要不将他赶出去。

在他失业快要流落街头的时候,是甘一廷给了他一口饭吃,给他住处还有工资、生活费,让他过年的时候归家不至于空着手、抬不起头。

这样的甘家,池修何以为报?连恩情都还未还清,又怎能被赶走?

第二日清晨,眼下乌青的池修,跪在甘一廷身前,讲述起自己的过往。

甘一廷在听到池修一开口便是带着哭腔的一句:“我是迫害他人的有罪之人”后,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但听着听着又逐渐放松。

“一体双魂?你说是‘另一个你’也没错。”

甘遂得到语气不带丝毫负面情绪,使得听到甘遂话语的池修顾不上擦掉流了满脸的泪水,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个多数情况下都显得格外镇定的师兄,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安慰自己才会这么平静还是觉得他所说的事情的确不影响他继续做甘家弟子。

入眼,是与平日无异的神情。

池修心中的慌乱被一颗定心石压制了,再次看向甘一廷,同样是如此。

“若你这般就是大逆不道,那你那师姐应该被称作什么?”甘一廷叹了口气,想要扶起跪在自己身前的池修,但见对方执意要跪,甘一廷又坐了回去。“不过告诉你还有这样的方法进入玄术之道的人,足以见得居心叵测,这才是我们如今需要关注的地方。”

池修当然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当初一时鲁莽的决定会导致这些连锁反应,他真该一开始便像甘一廷交代清楚。

“所以那抓捕令也是你放在院内石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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