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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竹林教学谈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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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停云化名为陆仁留在竹屋养伤,因此逐渐和云珸熟悉了起来。也认识救了他的医师秦欢,云珸的母亲。

秦欢是生长在九琅山下的凡人,与九琅山一位普通修士结下情缘之后生下了云珸。

云珸父亲死后,九琅山的人测出云珸根骨,将其带上山教养。因为云珸是擎仇仙尊弟子,又是剑道天才,所以可以时常下山见他母亲。

*

竹屋后山有一片竹林。

此时,林中剑风飒飒。

云珸以竹竿比剑对张着停云演示剑招。他没有动用灵力,只单纯的剑招分解,但手中竹竿依旧发出铮铮剑鸣声。

“厉害!这就是剑意无穷了吧,及时不使用灵力,依旧使出了剑势。”张停云看得认真,拍手赞叹。

云珸收势,执剑而立。

“剑道的起始就藏在每一个剑招的刺、劈、撩、挂、点、崩之中,只要你将这些基础剑式融会贯通,那么天下剑法无一不在你掌握之中。”

张停云接过竹竿,点头:“这我知道,天下剑道分支众多,而九琅山以劈山破海为剑道峥嵘之至高巅峰,上三剑宗分别是吴王山的吴武宗、南岳岛的月相门,和坐落于人间皇城的人皇道。”

“吴武宗最高剑法是破势,门人刀剑双修,以‘一力破万法’为修行宗旨;月相门最开始是音修,但因为惨遭南洲其他群岛屠门吞并,后来新门主尹月刀自创夺月剑法,才重振宗门,因而全部门人转修剑道。听说那夺月剑法的特点是缥缈诡谲,修炼至大成施法时甚至会用剑鸣声转音修攻击;人间的人皇道嘛,则是利用阵、符、丹、器为弟子加持,极难对付。下六宗就那就不止有剑宗了……”

云珸听张停云对剑道竟如此了解,不由勾唇点头:“你虽未入剑道,但对修仙界剑宗之事了解的倒是清楚。”

张停云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手镯,无奈道:“我是散修,虽然有一颗对剑道的热爱之心,但苦于入门无路,只能从别的地方了解了。”

“你知道为什么剑道大会要在九琅山举办吗?”云珸问。

张停云回:“因为九琅山很强,天下第一宗门,更是天下剑修神往的至高圣地。”

云珸抬手,竹竿轻轻朝张停云身侧一挥,无声无波的剑势从细小的竹竿中溢出。瞬间,整个竹林被一道深深的剑刃贯穿,张停云低头探看身旁的裂缝,却只见深深的黑色土缝。

“九琅山之所以天下第一,是因为我们只用剑。”云珸看着他淡淡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任吴武宗、月相门等如何将剑道玩得花里胡哨,都不如九琅剑道。

张停云有所悟,将手中竹竿举起来,学着云珸刚刚的动作比划。

云珸的竹竿打在他手上、手臂上、腿上……

“手伸直”、“手臂上抬”、“腿往下屈弓”……

时间忽过,日月轮转,九琅剑道大会将近。

竹林中,张停云瘫倒在地,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闭上了眼睛。

“累了?”

“累了。我身体还没好。”

——铮!

竹竿发出剑鸣声,带着剑风向张停云刺来,向直击死穴。他迅速侧身滚过,竹竿刚好刺入他身侧的土地中。

“云珸,你太狠了。我要是躲不过怎么办?”张停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起身看向对面人。

白衣谪仙歪头一笑,“不会的。”

“算了。”张停云摇了摇头,向他走去。

云珸低头捡起地上断裂的竹竿,问:“你为什么想去剑道大会?”

“因为想成为第一名,拿到宝物生死镜。”张停云回答。

他这次可没撒谎,他此次来九琅剑道大会便是为生死镜而来。

云珸抬头,对面人依旧笑颜如花,“你知道最后对战的是我吗?”

张停云点头:“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剑道上的不足,知道此行或许一无所得,可他还是来了。

前路艰险,亦要勇往直前。

张停云忽地将脸凑到云珸面前,“你是希望我放弃吗?”

云珸转头,眼睫颤动,道:“不是。”

“别嘛。”张停云拉住云珸的手。

他笑眯眯道:“云珸,要不这样?你成为第一名,把生死镜借我用一用呗,我们俩怎么也算是朋友,这点小请求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云珸视线停在张停云面上,他呆了呆,然后猛地转身,抽出手,大步朝竹林外走去,声音清冽,“如果你连剑道大会都进不去,这个要求免谈。”

“啊?剑道大会还要门票?”张停云讶异。

云珸没有回头,“散修进入九琅山需参加入山试炼。”

“哦!你放心我肯定会进去的!你可算我的半个剑道老师!我怎么能给你丢人呢!”张停云跟在云珸身后叽叽喳喳。

忽然,云珸转身回头,直视张停云,“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啊?这个问题……嗯……散修嘛,到处流浪,幸好,一直遇见的都是像你这样好的人,教我各种东西。”张停云冲云珸眨眨眼。

张停云明面上只修行他师傅教给他的神缚术,暗地里却什么都学一点。

神缚术,这个名字听着很牛逼的术法,实际上在迈入第二层前只是简单的内功心法,而他现在还未迈进功法第二层。

所以,为了自己小命,也为了更好的探索这个世界,张停云什么都学了点。

他修习剑术却并不精于剑道,一是他缺乏教导,二是没有战斗经验。

他杀杀僧都是从最开始的乱打一通,然后极速学剑招、练剑诀,再用出。

张停云觉得,他就是个天才。天才要有天才的自知之明,只有他肯学,那进步一定是神速的。假以时日,打败云珸肯定没有问题!啊哈哈哈!

张停云沉浸在自己打败云珸的想象中,不由得噗嗤笑了。

云珸看着他的笑脸,侧过头,皱眉冷声道:“巧言令色。”

说完,他又转身想走。

“啊?”

张停云惊讶地瞪大眼睛,拉住云珸的衣袖,四指并拢,道:“我巧言令色?怎么会?你不信我话里对你的真心?你做的桂花糕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我没骗你。你在剑道上是天才,无人能企及。样貌上更是风姿绰约,飘飘乎若云上仙,我见过的人中,只有你能承担我这样的夸赞。”

谁能想到,擎仇剑尊弟子还会做凡间吃食。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誓言,在修仙界相当于试炼己身的承诺,一旦说出,若有违誓,必被天谴。

云珸身形一变,眨眼间就贴到张停云身前,拉住他的手。他低头盯着对方的眼睛,慢慢松开手。他有些慌张和不解,却又很快藏匿起来,镇定道:“抱歉。”

*

月夜,张停云躺在房顶,仰头看天上星空。

云珸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他,过了一会飞身来到他身边坐下。

“明日早起,随我去九琅市集。”

“明日中午行不行?”张停云挣扎。

云珸似笑非笑地看他,“想闯九琅试炼,你需要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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