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娇柔的靠在韩溪的身上,火红的衣裳与韩溪白色的衣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笑着,笑的魅惑,那上挑的眼尾处染着朱红,妖媚美艳的像只妖精。
她微微侧目,隔着韩溪望向李筱月,眼神透着淡淡玩味。
像是挑衅,又像是戏弄。
只见女人白皙柔美的手指抚上韩溪俊秀的面庞。
韩溪毫不配合的偏开脸,“慕姑娘,请自重。”
一向温和的人此刻的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阿溪真不乖,不是答应了不那么叫人家的嘛。”
女人不知收敛的将韩溪的脸扳正,她微微抵脚,靠近韩溪白皙的耳畔。
“阿溪是忘记了吗。”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话语随着呼出的热气传到韩溪耳中。
暧昧中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威胁的气息。
韩溪不悦的推开女人。
“慕书妤,我再说一次,不要靠我太近。”
温润的嗓音少有的染上冷意,柔和的眉眼带着淡漠。
她真的很讨厌别人威胁她。
一旁目睹一切的李筱月悠闲地喝着瞿璃给她倒的茶。
冷傲的眸子微微凝视着被韩溪推到地上的人。
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愉悦。
瞿璃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到这样的“大场面”。
但是她很清楚此时她家殿下心情很好,这是一件很好的事。
如果她没看到刚才她家殿下冷脸程度的话...
没猜错的话,她家殿下刚刚肯定是吃醋了。
名叫慕书妤的女子没有生气,而是带着她那独有的媚笑望着韩溪。
“阿溪是说过,可是往日也没见你这么激动,不都是任由我吗。”
她的话语不清不楚,带着无法形容的暧昧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韩溪俊秀的眉眼皱了起来,没有说话的盯着慕书妤。
李筱月冷白秀美的手指微微用力,白色瓷杯中的水都淌出了几分。
清冷眸中浮着薄冰,往日也没那么激动?任由她?
“别胡说八道了,说说你的目的。”
韩溪越过慕书妤走向李筱月,下意识的挡在李筱月跟前。
慕书妤慢慢的从地上起身,美眸中带着几丝委屈。
“阿溪怎么这么凶啊。”
只见她指控着韩溪的恶行,偏不回答关键的问题。
“开门见山吧。”
冷冽的嗓音缓缓开口,李筱月注视着慕书妤,孤傲的眉眼染着寒意。
她仍是高高在上的,矜贵高傲的端坐着。
慕书妤轻笑出声:“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啊。
突然目光看向韩溪,幽幽开口道:“阿溪,这是你的朋友吧。”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狭长的媚眼看着李筱月。
像是要从李筱月那清冷矜贵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看起来波澜不惊,平静冷淡,可是那轻微的情绪变化没能逃过慕书妤的眼睛。
直觉告诉慕书妤那个高高在上一脸清冷的人与韩溪的关系不一般。
那倒有点意思...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韩溪语气淡淡的,警惕的看着慕书妤。
要是往日韩溪倒是有耐心与慕书妤周旋,但现在李筱月还在这。
她要确保李筱月的安全。
“阿溪在怕什么啊,我能有什么小心思,我不就想要阿溪多陪陪人家。”
“你不在的日子里,人家可伤心了呢,果然,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慕书妤边嗔道边向韩溪靠近,媚眼含笑的看着韩溪身后的李筱月,颇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
“慕书妤。”韩溪温和的嗓音染上几分怒意。
要不是慕书妤的价值很大,韩溪早就动手了。
李筱月站起身,清冷的眸子与慕书妤对视。
“京师巡抚连大人的小公子慕姑娘可认识。”
李筱月冷冽的声音淡淡的,平静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什么毫无紧要的事。
“上个月那小公子无故失踪,慕姑娘可有耳闻?”
慕书妤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等着李筱月的下文。
果然,李筱月不可能没有准备前来,韩溪柔和的眉眼染上浅笑。
她倒是挺喜欢李筱月此刻咄咄逼人的模样。
没有激动的言语,平淡的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对峙的时间很久,三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叫慕书妤,是醉梦阁的老板,也是姜浔的门客。”韩溪抬眸看着李筱月,柔声说道。
韩溪顿了顿,又道:“其实她人挺好的,帮过我不少忙。”
虽然那个女人挺烦人的,但是不能否认她的确帮过韩溪。
李筱月垂着眸没说话,那双清冷的眸子有些阴沉。
人挺好的...
和她好到床上去了是吧?
李筱月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反常,总会很在意韩溪。
这不是个好兆头...
“殿下还是尽快回宫吧,免得形势再变。”
韩溪柔和的眉眼带着浅笑,温声提醒着李筱月。
李筱月的私苑很隐蔽,三面环着山,夜间的风从山上吹下。
凉意席卷,周遭的树木随着沙沙作响。
李筱月仔细看着韩溪,山顶明月给墨黑的夜色带来光亮。
如瀑的月色倾数铺洒在韩溪俊秀的面庞。
李筱月第一次这么看韩溪。
她长的的确好看,柔和的眉眼总让人觉得温柔。
俊朗清秀的人畜无害,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大型巨犬。
无论她如何对她冷言相对,她却总是对她摇着尾巴,从未伤她分毫。
可是这只犬会不会对除她之外的人这样呢...
只见李筱月缓缓开口:“你的伤怎么样?”
极少见的询问韩溪。
韩溪眉眼的浅笑更浓,“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
李筱月冷冽的眸子带着微微探究。
她真不知道韩溪在想什么,明明是她害她受伤的,可她却会因为她的一句询问而开心。
离谱至极...
韩溪看着李筱月,柔和的眸里倒映着月光,亮晶晶的。
她墨黑的长睫微扇,却好像又将清冷的月光揉碎在眸中,别具一格的温暖。
李筱月一时恍惚,竟有种想将韩溪捆在身边的想法,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
只是想困住那罕见的暖阳...
李筱月自己都觉得荒唐,或许这都怪韩溪对她太过于温柔。
“本宫倒是希望韩佥事能活久些。”李筱月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先想想自己吧。”
冷冽的嗓音平静冷淡,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她仍是冷傲的,矜贵的,波澜不惊。
只是,她的确开始留意韩溪的性命...
韩溪在去春楼的第二天就回宫了。
李筱月说的很对,韩溪确实要在乎自己的小命。
李锗本就多疑,况且韩溪这次一连好几天都没出现在他视野。
韩溪单膝跪在李锗跟前,身穿着那熟悉的飞鱼服,白皙额上渗出丝丝细汗。
看得出,韩溪跪的挺久的。
李锗轻抿了一口茶,目光终于从手上的信纸转移到韩溪身上。
深邃阴沉的眸子盯着韩溪,“这阵子的事你可有听闻?”
李锗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可把朕折腾的不行。”
“回陛下,臣已经调查过了。”韩溪抬起头,恭敬的回复坐在龙椅上的李锗。
她的脸色病白,左臂的伤口还未痊愈,长时间的抬臂行礼扯动着伤口,带来阵阵撕扯般的疼痛。
“说说看。”李锗来了兴趣,示意韩溪继续。
“刺杀行列里的确有四皇子的人,只是,是不是四皇子指使的就不知道了。”
韩溪模棱两可的说辞引得李锗不悦。
“陛下,丞相好像也参与了此事。”韩溪观察着李锗的神色,继而开口道。
李锗那深邃微浊的眸子沉思着,“那依你所见该如何?”
“引蛇出洞,断他个左膀右臂。”
韩溪柔和的眸看着李锗,认真干脆道。
李锗终于笑了,看韩溪的眼神变得赞赏,“那就交给你,别让朕失望。”
“陛下请放心。”韩溪回以李锗浅笑。
阴谋家,野心者,权谋家往往更会接受自己的同类,比起张涎之的仁慈,李锗更喜欢韩溪的淡漠狠绝。
韩溪要是对他忠心耿耿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是一旦韩溪有异心,那就是一个大麻烦。
李锗看着韩溪离开的身影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些年李锗一直看不透韩溪,韩溪好像无欲无求,既不渴望升官封爵,也不爱好金银财宝。
这就让李锗头疼,他唯一能控制韩溪的筹码就是韩溪那条命。
“你这孩子,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妇人轻轻的帮韩溪处理裂开的伤口,脸上满是担忧。
“跟你义父一个样,不让人省心。”
妇人低声训道,可声音中没有一丝责骂的意思。
妇人长的温柔,保养的很好,不像四十有几的人,倒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儿。
“是是是,义母说的都对。”韩溪嬉笑着回应李婵。
“你还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人都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义父有多着急啊。”
李婵腾出一只手轻打了一下韩溪的脑门。
“陛下也真是的,叫你义父查那案子,他都好几日未归家了。”李婵带着抱怨幽幽开口道。
韩溪看着李婵那姣好的面容,有些失笑,也就她义母这笨蛋美人敢这么吐槽李锗。
不过,义母与义父也太腻歪了吧,不就几天不见用得着这样吗?
“听你义父说月儿大婚你很不开心?”李婵突然话风一转,对上韩溪那柔和的眸。
韩溪没说话,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的确,当初殿下大婚她是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义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啊?”韩溪突然开口,俊朗的面庞染上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但是有一个好消息,作者放假了,更文速度会加快的。
谢谢你们能喜欢我的文,看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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