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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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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在北京有个同学,关系不错,大晚上打扰,也收留了他一夜。

郁时川借酒消愁,把自己喝得对着马桶狂吐一遭,昏昏沉沉睡过去,第二天晁泽中午下了班过来看他才给他弄醒。

晁泽一看他这副死样子就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更何况房间内也不见了林渝踪影。

他小心翼翼踢开满地酒瓶坐到沙发上:“人走了啊?张教授那边……?”

“推了吧,麻烦他了。”郁时川抬头猛灌一壶凉水,走进浴室剃自己这两天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

可要是真没事就不会把好好的酒店房间搞成这种鬼样,晁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致扫视了一下屋内,觉得也不像是动了手。

他反而好像还比郁时川更担心些:“林渝一个人走的?你放心他?”

郁时川用剃须刀刮掉自己脸上的沫子,说话像个混账王八蛋:“分都分了,关我屁事,死了也用不着老子去认尸。”

“我靠?”

晁泽一脸震惊:“怎么就分了,你个傻逼渣男是不是始乱终弃把他赶出去了?”

郁时川随手拿过旁边的漱口杯朝他脑袋砸过去:“滚你妈的,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但晁泽其实也就是嘴贱惯了,他知道郁时川不会做这种事,多半又是发生了什么争执,林渝主动离开的。

他险险避过迎面砸来的凶器,拧起眉:“我这不是顾忌你的面子吗?到底怎么了啊?老子为你忙前忙后,这点小事都不告诉我?”

“他觉得我把他当精神病,就要跟我分手。”

哪怕过了一夜,这么说出来心口还是不太舒服,郁时川烦躁地别开眼:“我也搞不懂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病,他……”

越说越乱,郁时川心烦意乱地一闭眼:“妈的不说了,老子这趟就不该回国。”

郁时川现在这个状态晁泽太熟悉了,不就跟他之前被齐秉言甩了之后差不多吗?不过郁时川没他凄惨,至少没挨刀子扎啊。

要是换了一般的情况吧,晁泽说不定还会劝劝,但是林渝毕竟特殊,所以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分就分了吧。”他也跟郁时川昨晚说同样的话,“你跟他在一起本来就不会轻松,分了也好。”

“今晚要给你喊几个小孩上门玩玩儿吗?”晁泽拿肩膀搡他,脸上是俩人都心知肚明的蔫坏,“失个恋而已嘛,像你这种人肯定没两天就走出来了。”

郁时川喉头一哽:“我他妈哪种人?”

晁泽嗤笑一声:“你就别跟兄弟装三贞九烈了,压根不像。放心吧。”他指尖漱口杯一转,“今晚上我叫的人保管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郁时川刚想发难,晁泽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指天发誓地补充道:“你自己玩儿啊,我可不陪你,本大爷已经回头是岸了。”

说完还没忘了威胁他一记:“不准告诉我老婆!”

郁时川嫌弃又无语地推开他:“滚蛋吧你丫。”

不过虽然话不中听,但晁泽说得也没错,他确实不会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就一蹶不振。

再可怜也没用,爹不疼娘不爱,早早就学会收起那些没用的软弱了。

晚上晁泽还真给他搞来两个鲜嫩的小男孩,一个二个看着阳光开朗,身高腿长,是他以往最喜欢的那种狼狗类型。

但郁时川兴致缺缺,无论怎样都没心情,最后多给了点钱打发了。

那两个少爷走后,空荡的酒店套房就又安静得可怕,郁时川坐在窗边一瓶又一瓶的喝酒,一只手搭在屈起的长腿上,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繁华的夜景。

他其实还是忍不住去想,一整天都过去了,林渝安全到家了吗?

昨天晚上那么晚了,他去哪里休息的?

状态还稳定吗?有没有再次发疯,郁时川今天每隔五分钟就刷新一下本地新闻,但还好,没有什么疯子当街袭击行人的事件发生。

夜幕下城市夜景五光十色。首都,晚上从高处看下去,就总能瞧出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越繁华就越让人觉得落寞。

郁时川想起昨天跟乔纳森他们联系,那边听到他分手的消息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态度,嘻嘻哈哈没个正型。

想着之前乔书曼说定好出国日期告诉她,微信上发消息的时候表姐知道他和林渝掰了,字里行间也溢满不屑,说就知道你这小混蛋不晓得珍惜人。

没有人觉得他会伤心,好像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生下来就是刀枪不入的铁人,所有人都默认他转了天就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

可是就算的确从来没有任何事将他击垮过。

郁时川捞起地上的酒瓶喃喃:“那我他妈也还是,知道难过的吧。”

出国的日子定好了,下个月五号,这段时间他赖在晁泽家的酒店住霸王房吃霸王餐,把所有顶级消费都享受了个遍。

反正晁泽他们家也不缺这点。

他在国内住了一年多,说起来好像待了很久,但其实也没添置什么东西,更没有什么值得带走。

除了林渝送给他的那枚戒指。

戒指盒当时掉进了旮旯缝隙,其实早就被他找了出来,一直收得好好的。

原本想找个机会还给林渝,但他这人不在意的事儿上记性死差,没多久就忘了,后来想起来又跟林渝好了。

所以就一直没有还。

郁时川攥着那个小小的红色丝绒礼盒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情绪翻涌,五味杂陈。

林渝当时送这个给他,他还觉得这人是不是神经病,不就是个炮友,怎么把戒指这样意义特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还是父母的婚戒?

后来想想林渝的病情从那时候就显示出了一点端倪,只是谁都没有在意。

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很快就不剩了几天,郁时川原本准备将戒指寄给林渝,不打算再回洹县,但偏偏准备离开C市提前去隔壁蓉城的前一天,却接到了林起的电话。

林起有手机,但他一直没跟这小孩交换联系方式,所以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很意外,郁时川右眼皮莫名其妙跳了起来:“喂?”

他用力眨眼,想让这晦气眼皮儿别跳了,可别他妈又招来点什么祸事,这想法刚在脑子里冒完,就听到林起抽抽噎噎地说:“师父。”

郁时川心里头就立马咯噔一跳。

“别哭。”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声线沉稳,“出什么事了?”

“你……你在哪啊?你回来看看我哥吧。”林起带着哭腔,“他真的、不太好。”

这个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肺管像被什么掐住,一瞬间让人难受得生不如死,郁时川艰难张口询问:“他怎么了?”

“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情不好,开学了以后也不去学校,姑姑想劝他去医院,他觉得看病吃药都太贵了,自己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药片吃……可是越吃越严重,今天他趁我们偷偷不在,把自己搞得浑身是血。”

“我害怕。”明明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浑小子,如今却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回来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姑姑告诉他,师父和大哥分开了,就不要再去打扰人家,无论郁时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情有可原,要尊重。

可林起不懂,他只知道无论当初爸爸病情发作得多严重,无论妈妈看到他那个样子有多伤心。

她总会回到他身边。

林起伤心崩溃的哭喊还响在耳边,但郁时川已经听不见了,周遭世界奇迹般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句他浑身是血在不断回拨。

他浑身是血。

他怎么会浑身是血啊?

郁时川不是没见过别人浑身是血,可那个人一旦换成林渝就让他恐惧得脊背生寒,他强作镇定又问了几句情况,匆匆忙忙拦了个出租车赶去洹县,一路上心脏好像惶恐得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明明是快两个小时的路程,硬是一个小时就赶到,出租停在林若宜的理发店面前,可平时从不歇业的店面却大门紧闭。

郁时川心神不宁地冲向对面那条狭窄逼仄的小巷,一路上念叨着神佛保佑,神佛保佑,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直到看到林渝平静躺在床上的睡颜,他才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郁时川突然从门外闯进来,林若宜满脸讶异,林起显然是自作主张偷偷打的电话。

“师父!”这小孩从沙发上蹦起来,一头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郁时川没工夫哄小孩,气喘吁吁地问林若宜:“怎么样了?”

“睡着了,刚刚又折腾了一回。”

林若宜责备地看了林起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对郁时川说:“小渝说你们分手了,我以为……”

郁时川道:“是他要跟我分手的。”

林若宜就苦笑了一下:“的确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毕竟爸爸哥哥都曾经得过这种病,林若宜应付起来还算有经验,比林起这个小屁孩镇定多了。

林渝的情况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所谓浑身是血其实是在粗糙的墙面上擦伤了几处,跟郁时川脑补的躺在血泊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听完以后无语地拍了林起一巴掌:“你他妈UC新闻部出来的啊,老子真服了!”

林起缩了缩脖子,还挺理直气壮的:“那不然你怎么回来。”

郁时川都不想说差点被他吓死,懒得再搭理他,转过头面对林若宜正色起来:“他已经会自/残了,再不管下一回就是自/杀,不管他愿不愿意,必须给他绑医院里去。”

林若宜其实也同意他的话,林渝现在和正常时候思维方式很不一样,讲不了道理,但治疗之后一定会理解,只是她一个女人实在没办法给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强行架出门。

郁时川说:“老子坑蒙拐骗绑架杀人样样在行,反正都跟我分手了。”

他狠狠剜了床上的林渝一眼:“看老子还对不对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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