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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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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时川坐在床上抽事后烟。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但是他一时大意被个跟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小屁孩操得差点屁股开花。

这事有点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郁少爷光着膀子,因为屁股痛,所以坐得七歪八斜,要不是腿还软,现在已经冲进厨房拿刀去把林渝那兔崽子劈成两半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操!”

郁时川活动了一下脖子,脸色阴沉:“林渝,你等死吧!”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卧室里乌漆嘛黑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以前都是郁大少拔/吊无情,风水轮流转,现在可他妈算遭报应了。

郁时川正在脑中想象怎么把林渝五马分尸,客厅传来开门的动静,亮起了灯。

元凶提着保温盒走进来:“嗯?郁哥,你醒了。”

郁时川眯起眼,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道锋利的阴影:“姓林的,你他妈还敢来啊?”

林渝知道他事后必然发怒,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神色镇静的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饿了吧,鲜虾小馄饨,刚做的,吃点补补体力。”

郁时川浑身酸痛,他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大怒:“吃个屁,老子今天非把你头砍下来!”

林渝还是很淡定:“好,你吃完我去厨房帮你拿刀。”

…………

妈的,饿一晚上了,先吃了再砍。

林渝做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美味,郁时川没忍住把二十个小馄饨都吃光了,连汤都没剩:“就他妈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林渝嘴角弯起点浅浅的笑弧:“晚上不能吃太饱。”

郁时川先前看他那张脸好看,现在就只觉得欠揍,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栽一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小孩手里,现在想想什么清醒的时候我会紧张,分明就是冲着把他灌醉去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任由下半身操纵脑子的惨痛下场。

事已至此,真砍了林渝也没用,郁时川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翻脸无情:“行了,算老子倒霉,赶紧滚吧。”

但这回林渝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喊滚就滚,他挨着郁时川坐下,手伸到腰后:“肿了吗?”

郁时川攥住他的手腕,用了全力,眉毛拧起来:“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林渝就乖乖地说:“听见了,先让我看看。”

他突然变得这么油盐不进,郁时川觉得真他妈邪门,以前这小子脸皮薄得要死,稍微说两句重话就跟杀了他全家一样,要多矫情有多矫情,怎么上了一回床就能变得这么死皮赖脸。

他好像撞鬼一样瞪着林渝:“看个屁!犯病一下午还没够?”

林渝说:“你想听实话吗?”

床头柜上的原木摆件擦着林渝的肩膀飞出去,墙面顿时砸出一个坑,要不是他躲得快,凹进去的现在就是他的脑袋。

郁时川磨着牙:“你是不是找死?”

林渝呼吸短暂的屏了一拍,态度放软得很快:“你别生气,我错了。”

郁时川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衬得他眉眼满是戾气。林渝见好就收,站起来收拾碗筷,说:“后天我就要走了,你以后可以直接去我家吃饭,有你在,何刚不会敢轻举妄动。”

郁时川听完差点气笑了:“你他妈干完我还要利用一下剩余价值是吧?”

林渝没有反驳,轻声道:“周末我有空就会回来,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

郁时川看他就烦,夹着烟暴躁挥手:“快滚吧,快滚!”

林渝有点想再亲他一下,怕挨打,没敢,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依依不舍道:“那我走了。”

·

开学那天飘着细雨,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特有的咸腥。

县城路面不好,稍不注意就要踩进坑坑洼洼的泥泞,林若宜穿着白裙子,帮林渝拉着行李箱,边走边叮嘱到了学校好好照顾自己,缺钱就告诉家里,不要自己省。

林渝左耳进右耳出,笑了一下,止住他姑姑絮絮叨叨的话头:“知道了,就送到这儿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他往路口的方向看,但那里只有被前夜暴雨摧折得七零八落的枯枝残叶,后面过安检的人不耐烦催促,林渝接过行李,收回了目光。

到宿舍的时候只有邵思凌一个人在,看到林渝进来好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爹,扑上来给他抱了个满怀,鬼哭狼嚎:“渝!你这个渣男,这个暑假为什么都不回我消息,哥们儿的段位都要从荣耀掉到钻石了!!!”

林渝费劲从他手里抽回胳膊,邵思凌又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悲愤欲绝控诉:“子弹划过红玫瑰,舔狗也会流眼泪!你不能这样对待你忠心耿耿的舔狗!”

这人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勒得林渝站立不稳,他握住一旁床栏稳住身形:“你让我先把行李放了行不行?”

林渝玩游戏的时候并不多,舍友喊五排的时候才掏出来打一打,而邵思凌就是五个人当中最菜的,带他双排基本都等于掉分,没人愿意单独搭理他。

邵思凌发癫发够了,坐回自己椅子上,下巴垫着靠背,扮天真无邪:“不过说真的你半个月都在干嘛啊?不理我就算了,连温黎的电话都不接,你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这话搁林爻那种小孩来问还能勉强算作童言无忌,放在邵思凌嘴里就只能赞一句傻逼。

林渝整理行李的动作稍稍停顿,把叠好的衣服面色如常放进柜子里后才神色淡淡地反问:“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接前任电话?”

邵思凌大惊失色:“真分了啊?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的。”说话的间隙抛了个媚眼,好似眼皮抽筋,“那请问我有机会了吗渝?我们在一起了之后可要免费带我上分哦~”

林渝拿起一旁的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

郁时川发烧、□□、再发烧,折腾了一整天,改日还能出现在酒吧,谁看了都要叹一句身残志坚。

迷乱的灯光,暧昧的色块,男男女女晃动柔软的腰肢,在舞池当中尽情摇曳。

对面轮廓俊朗的男人点燃雪茄,一点猩红在昏沉的色调中尤其刺眼。

音乐声震耳欲聋,正常说话根本听不清,晁泽嘴唇凑近郁时川耳畔:“兄弟,这么久没消息,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

郁时川嗤笑一声,反骂回去:“怎么可能?我还没给你这孙子上坟呢。”

这俩混账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在郁时川出国之前都一直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混天混地,是圈子里公认的最让老爹血压飙升的两个刺儿头。

晁大公子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意抽空从首都飞过来,还没见面就先在手机里给他发去了贺电。

“你是真他妈牛逼啊,为了气死你爸连搞亲弟弟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甘拜下风!”

原本心情挺嗨的,一听到弟弟俩字就有点萎,郁时川一巴掌拍晁泽脸上:“闭上你的鸟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晁泽被打了也不生气,神经兮兮地笑了两声,“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听说你那便宜弟弟差点被你爸从市医院转去戒同所,你后妈急得要跳楼,闹得警察都来了。要不是你爷爷动用关系没让消息传出去,你们家就得上社会新闻了。”

郁时川仰头灌酒的动作一顿,微微蹙起了眉:“真的?”

晁泽几杯洋酒下肚,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大着舌头咧咧:“我说你后妈也是真倒霉,想当学术妲己也不知道挑个好的,偏偏看上你爸……嗝……”

把郁家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就是郁时川这趟回国的目的,但真到了这天却又没想象中的高兴。

他推了两把四处猎艳的晁泽:“赵姨怎么样了?”

晁泽突然不知被什么吸引了,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不动弹,有点没听清郁时川说什么,啊了一声敷衍过去,上挑的眼睛里透出点兴奋:“嘶,这小孩身材真不错。”

郁时川顺着臭流氓的视线往那边看。过道倚着个卫衣牛仔裤的年轻男孩,隔得远,只能注意到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两条笔直的长腿,露在布料外的皮肤很白,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极其惹眼。

的确挺招人眼球的。

男生原本在和他对面的人说话,可就好像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侧脸一偏,直直望了过来。

视线相交的一瞬,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晁泽还以为是在看他,扯出一个大尾巴狼似的笑容,十分热情地朝男生招手。

那男生跟同伴说了两句,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这家酒吧是邵思凌堂哥开的,刚刚开学,喊着一宿舍出来玩一玩,可没想到居然能撞见郁时川。

晁泽孔雀开屏,拉开自己身旁的凳子让林渝坐,笑眯眯的自我介绍:“嗨,你好,我叫——”

“你怎么在这儿?”

两道声音是同时出口的,晁泽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卡在喉咙里,目光在俩人之间扫了个来回:“你俩认识?”

洹县又小又破,要找乐子自然得来市里,恰好林渝也在市里读书,C大离得不算远。

自从那夜之后郁时川就没露过面了,林渝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不接,怕被拉黑,不敢再烦。

上过一回床之后他明显变得黏人许多,看都没看旁边花枝招展的晁泽一眼,自顾自挨着郁时川坐下:“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郁时川有点被他这股若隐若现的黏糊劲肉麻到,他觉得不自在的时候就会黑脸:“关你屁事,怎么哪都有你?”

晁泽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他是个人精,一眼就能看破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按照郁时川以往的尿性来猜,多半又是提了裤子翻脸不认人。

小可怜被渣男伤害过的心正好由他这颗多情种子来抚慰!

晁泽向前搭上林渝的肩膀,眼神儿暧昧游移:“多大啦,是附近的大学生?”

林渝目光斜下落在晁泽妄图揩油的手上,面色冷淡的错了错肩膀,“嗯”了一声。

晁泽贱得慌,就喜欢这种看不上他的,越挫越勇,十分变态的凑了上去:“我叫晁泽,你——”

“你朝你妈个西瓜啊!”

他这副色令智昏的不值钱样令人无语,郁时川看不下去,一脸暴躁的打断,“齐秉言最近又没收拾你了是不是!”

晁泽脸色一僵,立马悻悻地收回了手:“你提他干嘛……”

手机铃声响得也很邪门,晁泽一看来电人脸色巨变,屁滚尿流冲向酒吧门口。

郁时川看着兄弟惊慌失措的背影翻个白眼,掷地有声:“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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