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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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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令下,几十个城在接收到消息后即刻封锁城门,关紧家里门窗。

远处邯郸城内,叛军烧杀抢掠,百姓处于混乱与恐慌之中,有能力的就撒腿跑北,没能力的要么被俘获,要么被一刀砍死。

他们大多都被俘获,被强行聚集在大街上受集体叛军看守。敢逃跑,抓到便杀了,全当是警告。

一日夜里,一个年轻小伙趁着看守人少要逃跑,不料被巡逻的士兵看见,一刀砍下他头颅,用绳子吊在一空了的小摊前,并警告他们,“妄图逃跑者,下场如他一般!”

百姓更加害怕,纷纷抱紧自己的家人,不敢言语,埋头偷偷哭泣。

这样担惊受怕、饥寒交迫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天。

三天后,天子御驾亲征,率领十五万大军攻破邯郸,将叛军杀了个干净,解救了城里的百姓。

然而战事并没有那么快结束,而今重庆、湖北、陕西、河南、山西等承宣布政使司已陷入战争。并且除了陕西北部及山西北部部分没有遭受迫害外,其他地区都有大大小小的损失。

而南方的严靖泽收到消息后,亲率五万精兵自军营出发,走的却是缓步徐行。

出发第一日的夜里,军队驻扎在一临溪水的空旷地上。士兵们围坐聊趣,好不悠闲。

主帅营帐内,严靖泽坐在榻上仰头喝酒。喝着喝着,他脑子里浮出一个披着盖头的红袍背影,由远及近、由模糊变为清晰。

那看不到脸的人伸出手对他笑,“愣着做什么?走了。”

这个声音……

他自心底怀疑,随后又抱着希望缓步走近。等到牵上手,两人一同来到一庭院前。那庭院张灯结彩,处处是大红色。周围还围了一大群人。

等他们拜了天地,转身高堂之上不见一人,又紧接着对拜。

拜完两拜,“新娘子”被扶着去了婚房,他则被一群人推搡着到酒席前给他们敬酒,聊趣。

他喝了十多杯酒,好不容易才装醉回了婚房,将下人都打发了去,怀着期待的心情揭开了“新娘子”的盖头。盖头一落床榻,他只见一美得雌雄难分的人端坐着笑看着他。

那双迷人的丹凤双眼看得他心砰砰直跳,脸下泛起一阵他看不见的殷红,紧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少……少卿……我……”

他总觉得这是梦,可又是那样的真实。于是他干脆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酒,又来到床榻边坐下,“少卿,喝了这合卺酒,我们……夫夫同心,携手白头。”

一会儿,他见游少卿接过,和他喝了交杯酒,脸微红,带了几分娇俏,用一种不明不白的神情看着自己,似是开心,又像委屈。

人有三兴事,金榜题名他错过了,他乡遇故知算没有,如今这洞房花烛说什么也不能舍了去,必是要尽的。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正是心之所向,自然心会为他牵动。

他拿过游少卿手中酒杯,并着自己的扔到地上,而后坐近些拉着游少卿双手,微微张开双唇就要亲上去。

在他即将得逞时,眼前人突然消失了,如烟雾一般霎时不见踪迹。

他一喊少卿,登时自床榻坐起,喘着粗气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环顾一周,阳光打在窗户上。他仔细一想,大概是许久未见游少卿了,才生出了这样逼真的梦。他当即修书一封,有道:

昨夜见君着喜袍,满面春风欢意高。

礼罢才入烛房内,待我揭盖饮合卺。

瞧君红颜攀附上,我心牵动欲入账。

方入其间君不见,顿醒方知是我贪。

道之与君莫恼气,他日当是此景时。

愿君不与他人守,唯我最是如意郎。

一书完毕,他又担心飞鸽传书途中被人截了去,便叫了何喻究送去。何喻究换了便服,抄小路乘机潜入京中,道若遇季贞,便说受严靖泽所托,先行到京中护驾,再联络京中兄弟,偷偷地将书信送入游府。

严靖泽喝一口小酒,细细品味,觉得这酒并不如游少卿先前送给他的果酒好喝,便摇了摇头。

一会儿门外有侍卫请声,“王爷,卫将军来了。”

“进来吧。”

卫安进入营帐,给严靖泽行了礼,“王爷,军情来报,瑞王军队和交趾军队已然停在河南北部。他们前些时候失了邯郸,眼下停在河南北部不入邯郸,四周的军队则大多数往南边进攻。”

严靖泽摇了摇仅剩几口酒的酒坛,“季世仁那边什么情况?”

“密探来报,季世仁让人带领他们去了一个地下室,但是里面都是些仆人,王妃和世子还有他们身边的几个侍女、武功高强的侍卫都被转移到了别处。还有大批的精兵留在了府里。”

严靖泽抬眼看向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长剑,“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卫安没有退下,而是看向严靖泽,“王爷,真的不用快些赶路吗?”

严靖泽抬起手,将手中酒坛内的几口酒一饮而尽,“不用。”

“陛下若是发现,怪罪下来……”

严靖泽打断了他的话,“停,”他将手中酒坛放下,负手起身,“他抓不到什么把柄,要怪罪便怪罪,至多是失了定王这个称呼。”

卫安半信半疑,依然道:“王爷就如此肯定吗?”

“八成,过半,足已。”

卫安还想再说什么,严靖泽对他道:“乔宁,今年是阿姐在天堂的第五个年头,你说她过得好吗?”

卫安不言语,像个哑巴,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严靖泽朝自己一步一步地走来。

严靖泽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季尚风只要在这世上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可是王爷……”

严靖泽再一次打断他,“好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卫安话到嘴边,看着严靖泽的背影,硬是给憋了回去,出了门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八年前,因着战乱,家人尽丧,卫安一人背着个包袱漂泊,去京中路上还被恶人抢了去,所剩无几的几十个铜板瞬间失手。当他浑身脏兮兮、衣服破烂不堪的躺在地上像具死尸时,遇到严靖泽与他姐姐。他们好心将他收了去,他便随着二人来到了一处茅屋。进屋时,他还看到了另外一个男孩躺在茅草上,浑身是伤。就是现在的何喻究。

接下来的日子很苦,却也快乐。直到有一日一群强盗闯入他们温馨的房子,将严靖泽的姐姐掳了去,他们平凡而又充实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他们三个力气不大,且人不及对面人多,因而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

后来他们去大街上多方打听,才得知抢人的原是大盛的太子季尚风。

迫于实力悬殊,又吃亏于好几次被太子的人逮住打得皮开肉绽,加上在太子府里的姐姐多次和他们碰面并劝他们不要再来寻她,好好活着后,他们三个一同参了军。

而就在他们参军一年后回家探亲,却发现从前那个喊他们弟弟的人因难产而魂归西处。

这个杀姐之仇,无论是花多长时间、多少精力,都是必须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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