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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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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不远处有一烛光明亮,是一人提着灯笼照明向木屋奔跑而来。

他跑着跑着,一脚踩在先前掉落地上的火折子上,差点摔倒,又顾不得地往前跑,嘴里一边喊着“世子殿下”。

离木屋近些时,季予诚听见,挣脱白闻逍的束缚,跑了出去,“既诵哥哥,我在这里!”

陈既诵,年芳十九,是瑞王府管事的儿子,七岁起跟着季予诚在书院旁听。听了两年,自季予诚七岁时瑞王请了能文会武的先生到府中后,他就回到了他父亲身边,跟着打理瑞王府的大小事宜。

此时的白闻逍双手空空地起身,走到屋门外,见近处季予诚抱着陈既诵背对自己,心里十分不痛快,“‘既诵哥哥’,叫得倒亲热。”

抱完了,季予诚还握着他的双臂笑着问他,“既诵哥哥你怎么来了?”

“殿下,快随我回去吧,王妃已经知道您在这儿盖了屋子了,我先一步跑来没被发现,您若是再不走,王妃告诉王爷让王爷知道了,到时候这里您便待不下去了。”

陈既诵说完,余光瞥见季予诚身后还有一人,只是没看清,便拉过季予诚手臂,将其拉到自己身后,又将灯笼往上提,试图看清来人面貌,“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季予诚跑到陈既诵面前,对他道:“不是什么坏人,是白将军,我带他来参观我的新房子而已。”

白闻逍绕道走到季予诚身旁,微微一笑,“不错,我只是陪殿下来这里参观一下新房子而已。”他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季予诚的屁股。

季予诚没还手,反倒扯着嘴角看着陈既诵,背着双手挡住自己屁股。

陈既诵陪笑,“原是白将军啊,在下失态、失态。”

“既诵哥哥你不必向他道歉,这天昏地暗乌漆麻黑的,哪里就看得清来人是谁?”季予诚不嫌事大,走上前转身一手搭上陈既诵的肩膀,抬了一下头对着白闻逍笑,“你说是吧,白将军?”

“殿下言是。要怪就怪这天色昏沉,不识好歹,让既诵哥哥认不出我来。”

既诵哥哥……

季予诚抬头看了白闻逍一眼,借着烛光稍稍看清白闻逍上扬的嘴角,却不知为何他又有一种危险感,难不成是开玩笑开过头了,白闻逍真生气了?

好在没一会儿,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脱口而出的一句玩笑,“白将军此言不对,既诵哥哥年龄比你小,他才该叫你哥哥。你说是不是啊,既诵哥哥?”

陈既诵惶恐,陪笑道:“殿下莫要再说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不然王妃派的人将要来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快走吧。”季予诚向白闻逍挥手,“白将军,我们先走咯。”

白闻逍在他们走了几步时,突然提高声调,喊住季予诚,“殿下!”

季予诚回头,看不清白闻逍是何脸色。

陈既诵对季予诚小声道:“殿下,我去前方等您。”他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季予诚。

白闻逍向季予诚走去,在他面前停下,低头轻轻笑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庞,靠近他耳朵轻声道:“今夜亥时三刻,臣在这里等您。”

白闻逍说完直起身子,路过季予诚时还拍了一下他的肩。

季予诚顿时感到不对劲,估计白闻逍是真生气了。

他停在原地一会儿,摇了摇头,转身和陈既诵跟在白闻逍后头就出了山洞。

夜晚还未到亥时,季予诚房里的烛火就熄了个干净。两下人还乐着今晚世子殿下可算是早些睡了,自己不用那么累,殊不知在他们坐在门口小声聊天时,季予诚已然轻手轻脚地翻过府后围墙,出了府。

“大门走不得,这墙可以翻。”

季予诚得意几许,悄无声息地打了火折子朝府后山走去。

此时的白闻逍早已到达木屋前,正执着火折子捡起傍晚季予诚掉下的火折子,吹了吹,拿在手里。

他缓步走向木屋,点燃了屋内的六盏蜡烛,周围立刻变得亮堂起来。他收了火折子,全都放在灶台旁的桌子上,环视一周,见一高柜最显眼,就打开了桌子一旁直接通顶的大高柜。

这大高柜分了三层。最底层是一些厨房用具和食材;中间一层是换洗的衣服;最上层放着几条被褥。

他回头看不远处的床榻,上头平行隔着两个用棉花做的枕头和一床折叠起来的被褥。枕头被褥用帘草席隔着块两寸厚的木板。

他忽然一笑,觉得可爱极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想到前些时候季予诚在陈既诵面前那副模样,嬉皮笑脸的,呲着几颗牙喊“既诵哥哥”,他就觉得胸闷,心里不舒坦。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账,他是必须要算的。

他拿起被子用双手甩了甩,平铺在榻上,从被下拿出两个枕头放回原位。转身微微垫起脚尖将柜上一床灰色的被褥扛下来,扔到榻上。

他将它甩了甩,横着对叠,放到了床塌最里头,又用双手挥了挥榻上物。

他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放在床榻旁边的几盏蜡烛,独自低语,“放在这里有些危险……”

他思量一番,将几盏蜡烛全都移到灶台上,有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又想起来,要是半夜渴了,起来还真麻烦……怎么办?有了,烧壶水放着,再准备个杯子放在床头旁的桌子上。对,就这么办。

他果真烧了壶水,烟气就顺着小型烟囱飞到外头出,并没有污染室内。后来他又想起什么,从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床旁的桌子上。

他随后出了门去,站在说在那等季予诚来的地方,负手等人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会儿东风来了,远处火光渐亮渐大,传来一声,“白将军来挺早啊。”

东风到达之时,白闻逍不多言语,直接拉着人就往屋里走。

“诶诶诶,走那么快干嘛?火折子快掉了!”季予诚小步跑上前跟上,收了火折子塞入衣里,“做什么这么着急?”

白闻逍淡淡回他:“你。”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季予诚有些没缓过来,跟着白闻逍进了屋,还在问他,“你干嘛你直说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是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白闻逍将季予诚拉过推到床上,转身将门关上,回头一膝盖踏在床榻,近身问他,道:“前些时候殿下和您那位既诵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季予诚终于有点危机感,他一只手挡在身前,“什么拉拉扯扯?我根本就没有。”

“殿下如何没有,您要不要臣帮您回忆一下?”白闻逍解了衣带脱去外袍落到地上,又迅速地将头上簪子抽下,同头冠一同放到了床头旁的桌子,霎时,上千万根青丝滑落,一半披在他双肩,一半抵着底下人。

“你……你冷静一点……”季予诚到底是慌了,终于是明白过来白闻逍说亥时三刻来这后山等他是何意思了——原是算账来了。

“我没法儿冷静。”白闻逍不听他的,又将中衣脱了扔到地上,只剩下一件里衣,身体的轮廓十分清晰。

“殿下,您说‘臣’显得生分,那无人之时,我唤您‘予诚’可好?或者是……‘宝贝’?”

季予诚咽了口口水,“以后随你怎么唤我,我……我不管你!”他一只手仍旧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撑在被褥上不断地往后退。

“予诚……宝贝……”白闻逍微微一笑,在季予诚看来却像是一头饿狼。

他不应他,直到退无可退,才躺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双眼,“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脾气不该那么暴,我也不该喊‘既诵哥哥’……全是我的错,好不好?”

白闻逍果真换了称呼,“不好的宝贝,你没错,是我不好,是我醋坛子打翻,占有欲太强。”他说完轻轻地吻了一下季予诚的手臂,“宝贝,你很香。”

季予诚没撤开手,只低声说道:“变态。”

白闻逍强行拉下他的手,为他宽衣解带,季予诚欲哭无泪,睁着双眼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等到他如新生婴儿一样□□地躺在床上时,他还是忍不住推了白闻逍一下,“等等……”

“怎么了宝贝?”白闻逍温声问他,一边又拉过一旁的被褥,盖过自己肩头。

“若是……若是像上次那样,我们……会被发现的!”季予诚双手护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跟上头保持微笑的白闻逍续道:“那以后就没有这个秘密基地了,我们就再也不可以像现在这样了。你……你要冷静,想想后果!”

白闻逍拿过床旁的小瓷瓶,打开来,抹了一点到手上,涂了一会儿,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散布空中。

季予诚吸一鼻子,没听白闻逍回应他,只听他说:“宝贝,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予诚很诚实地摇摇头。

白闻逍俯身靠近他,在他耳朵旁轻声细语。

下一瞬季予诚恨不得跳起,他拍了一下白闻逍,颤颤巍巍像是见了妖怪,“你……你你……离我远点!”

“别怕,用这个,不会很疼的。”

季予诚骂他,“混蛋!”

“变态当了,混蛋也当了,既如此,怀着垂涎得到,殿下合该成全了我。”

季予诚无言许久,只许多映红爬上他面颊与耳朵。

他若是想逃,大可在白闻逍脱他衣服前推了冲出去,或是大哭大闹地让白闻逍放他回去,而不该是现下这种情景。

没有悔不当初,只有无限欲望。

**

东风摇摇晃晃,硬是吹到了四更天。停歇之时,他遍身红印子,眼角还有残余的泪水。

白闻逍喝了几口水,渡到他嘴里,等季予诚咽下,就抱着他,“宝贝,下次不会这样了。”

季予诚说不出话,顶着酸痛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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