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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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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说,他在城外养了个外室?”

男子似是听到极为有趣的消息,来了兴致,终于舍得正眼看向前来汇报消息的人。

“是的,那日在下与周统领……”

这人将那日马车所见一一讲来,脸上嫉恨的神色丝毫不掩饰,末了还补充道:

“谢瑾平日为人谨慎,从不受他人好处,怕落人话柄。以前殿下您送他美人财宝,都被他不识好歹地退了回来,我还真当他是个不为财色所动的君子呢!哼……说他是清风霁月公子的,不过是被他表现出来的正人君子模样给蒙骗了!”

男人静静听着,脸上带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君子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本王不在乎,只要能为我所用,成我的事。相反,要是谁意气用事,挡我的路坏我的事,我倒要他……”

那人听他说到后面,收敛起自己脸色,连忙跪下道:“求殿下恕罪,是属下一时……被私人恩怨冲昏头脑。”

“哎,本王当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男子上前,将他扶起,责怪他的大惊小怪。

又说:“照你那样说,这女子于他来说可是宝贝得紧。既然他将自己的弱点主动暴露出来,就由不得我们不加以利用。不过在此之前,倒要看看这女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

那日杨明辉说是第二日从正门来拜访,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他来。

谢瑾也是,自那日之后便如她所愿,没有再来。

兰月盈整日因他提心吊胆,心想最好能离开这里,免得再生意外。

但又不知她走了后,杨明辉是否还能找到她。

除了这事,红玉最近也神思恍惚,整日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不,今日两人在窗前做些刺绣,兰月盈起身去喝了杯茶水的功夫,再回来,红玉又拿着个熟悉的香囊发呆。

“怎么又拿着这个香囊在看?”

一出声,红玉反应激烈,就就像是被人猛得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顺气,不满嘟囔:“姑娘,你可是吓着我了,心都要跳了出来!”

“我可没有故意压低脚步声来吓你,你整日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兰月盈趁她不注意,一把将香囊拿来,仔细瞧瞧,到底特殊在哪儿。

香囊小小,由红绳系成,中间绣有修长绿竹,针脚细密,出自饱含情意的巧绣娘之手。另一面还绣有两个小字,不等看清楚,却被红玉拿了回去。

“姑娘,你怎么拿人东西呢!?”红玉着急地抢回来,似乎是害怕人看到上面的字。

“我竟不知,你何时绣了香囊,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兰月盈看她羞恼,调笑道。

红玉捏着香囊,转过去,不说话,定定地看向窗外。

原本,兰月盈只是随口说说,没料到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也就息了再继续取消资格的心思。

“好啦,是我的不好,没有非要追问你的意思,你不愿意说便罢了。过来和我把这个花样绣完,一会儿去花园走走。”

“嗯。”

谁想,她再转过来,竟是双眼红红,想必方才是悄悄落了泪。兰月盈暗暗记下,不再言语,想着以后找个机会与她好好谈谈这件事。

天朗气清,又是秋日暖融,难得的好天气。

一阵秋风袭来,庭院梧桐落叶纷纷,满地秋叶,萧萧落木,添得萧索寂寥之色。

两人在院内走走停停,兰月盈道:“近来渐渐冷了,也不是祖母他们可好,可有御寒的秋衣。”

“今年还算暖和,往年这时早就落了雪。南方的匪徒竟如此势力,都这么久了,还不曾听闻平定的捷报。也不知道平南将军还要多久……”

红玉也跟着道,见两人又要说伤心之处,立马转移,捡一些好话来说:“谢大人从中帮助,自然是没事的。姑娘且放宽心。”

说话间,又隐隐听闻有小猫叫唤,红玉说到一半,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往前快走两步。

果然在花丛里看到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猫儿。

“姑娘,就是这只猫儿,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那天夜里将我差点吓个半死。”

红玉看清后,手急眼快,逮住了它。

“我说难怪,这两日总是听见猫叫,也不知是谁家的。”

兰月盈瞧着它可爱,便也来摸了两把。

小猫脖子上还挂有金饰,浑身的皮毛干净油亮,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猫儿,被人精心照料。

“难不成是隔壁的?也不太像,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不曾听见一点儿动静……”

“谁说没人的!你们快点把我的乌云放下。哼,我说怎么这两天总是看不到她,原来是被你们骗去了!还不快点给……我送过来!!”

转过身,见一年轻绿衣姑娘趴在墙头,怒气冲冲地对着她们叫道。

“你休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的猫儿自己跑过来的,怎么就成我们骗过来的!?”红玉见她语气恶劣,也不甘示弱回应。

末了还挑衅似的揉了揉小猫的脑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

那年轻姑娘确实怒火更甚,秀脸一扬,柳眉倒竖,用手指着红玉,道:“你,你快点把她还给我,不然,不然我可要喊人来——”

说着,作势要从围墙上下来,一个重心不稳,幸好及时抓住住了墙头,才没有从高处落下来。

围墙很高,若是落下来少不得伤筋动骨,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位姑娘,你先从高处下来,我们慢慢说,这么高真是太危险了。”

兰月盈和红玉两个人走近,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担心。

绿衣姑娘抱着墙头不肯松手,瑟瑟发抖,显然也被刚刚吓到了,却不肯失了气势。

“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才不会爬这么高!快把我的猫儿放下!她不喜欢人抱!”

“你凶什么啊?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又不是你家院子里!”

红玉与她争辩,嘴上不认输,手上还是松了,将猫放下。

“好了,这位姑娘,快下来吧。等会儿你从正门来将她带回去。”

小猫落地之后,还是围着红玉的脚边,不停地蹭,在不满她突然将自己放下。

“哼,你们……”

绿衣姑娘见了,又气又急,好像猫儿认她们为主了一样!

再扭头一看,另一边梯子不知什么时候倒了,不由着急起来:“梯子!”

谁料,手上一滑,这回是真的从上面摔下来了。

“哎——”

一道宝蓝色身影更快,稳稳地接住了那位姑娘,一个利落的转身,两人都安然无恙地稳稳落在院内。

刚才的场景实在是惊险,若那男子迟来片刻,或是动作慢上一瞬,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番动作惊动了梧桐树上为数不多残叶,洋洋洒洒地全落了下来。

英雄救美,落叶如花瓣一般纷纷洒下,像极了画本子里面俗套的英雄与美人相遇的开始。

看清来人后,红玉眼前一亮,欣喜之色难掩,可片刻之后,看那两人的动作又不舒服了。

出言惊扰这副看似美好,赏心悦目的画面,道:“三公子,你,你来了。”

那蓝衣公子回神,率先松了手,待人站稳后,后退两步拉开合适的距离,一抱拳道:

“姑娘可有受伤?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本宫……本姑娘没事,还要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敢问大侠尊姓大名?”绿衣女子看向那男子,脸上娇蛮与高傲之色全然不在,说话也似乎温柔了些许,不复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杨明辉毫无察觉,面色严肃,道:“在下只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杨一把抓住脚边黑猫后颈,递给那绿衣女子,道:“姑娘,这是你的猫儿,看好她可不要再跑过来了。走这边的小门便可出去了。”

女子从他面上看不出其他,又听他言语之中的疏离拒绝之意,不免有点失落,接过猫儿抱在怀里。

“谢谢……”绿衣姑娘又看了他一眼,出言道谢。

临转身,又转身向兰月盈与红玉两人,道歉:“方才是我着急,态度不好,两位姑娘多有得罪。”

“姑娘客气。”兰月盈对她道。

人走后,红玉小声嘟囔道:“这人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明明刚才还是趾高气扬,以为咱们抢了她的猫儿。”

“这不是多亏了我们三表兄英雄救美。”兰月盈笑道。

“表妹,你可真是……别打趣我了!我见这位姑娘有难,便该出手相救,哪有什么……以后不要这样说了,我已经有……”

明明刚才还是一脸严肃,现在却软了下了。

“有什么?”兰月盈见他说到后面已经停下,顺口问道。

“没,没有什么。反正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好好好,我知晓了。表兄是脸皮薄……”

“你,”杨明辉无奈一笑,道,“随你吧。”

红玉刚刚瞧着杨明辉,对刚刚那女子冷淡异常,暗生欢喜。可是,就算那女子离开后,也不见他主动看自己半分,还是不由苦涩起来。

摸了摸袖中香囊,下决心,等会儿要把他的东西还回去!

“表兄怎么今日才来?”

一提到这儿,杨明辉便想起自己的来意,看着兰月盈,似乎是有话要说。

“前两日出了点事,耽搁了两天。”说罢,犹豫片刻,试探着问:“表妹,你和红玉最近……在谢大人的院子里住着,如何?”

猛然间,从这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红玉刚刚脑子里想到的那些东西全部抛开在一边,回道:“这两日还好,我与姑娘在这里是什么不缺的。谢大人宅心仁厚……”

杨明辉看红玉回答,脸上是一派喜色,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就因为一些流言,开始怀疑自己平日里,循规蹈矩,纯真善良的表妹为人,这真是对她的轻视与不信任。

心中不免懊悔起来。

“阿嚏——”

红玉事无巨细,将近日小事都一一告知,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此时已红日西斜,秋风乍起,周身的温度都低了。

兰月盈抬头看了周围天色,道:“秋深寒重,我们去屋内说吧。”

杨明辉这回进了室内,见内里陈设布置,皆是按照女子的的习惯用度,且都是上好珍贵的材料,似乎又应证了这两日听到的传闻。

再看兰月盈神色自若,并无任何异样,一时又怀疑起来,不由得眉头紧皱。

“红玉,去上茶水。”

杨明辉见红玉离开,问道:“表妹我方才见你似有话说,现在就我两人,不妨直说。”

“……我,我想让表兄带我离开这里。就是,就是不知,表兄是否方便?”

兰月盈终于下定决心,心知自己若是继续留在这儿,少不得再见谢瑾,只会与他纠缠更深。

当断则断,既然已经狠下心来,她当初便不该接受的。上次梦见了谢瑾神态可怖之时,她有对他生出关切与担忧,还表露了出来。她完全是在自欺欺人,想要彻彻底底地分开,便不该心软。

谢瑾那日的神情实在是可怖,若是再留下,保不准又会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控。

杨明辉一听,立即激愤起来:“怎么回事?莫非真是那谢瑾将你当做——”

“金丝雀”三个字马上要脱口而出,杨明辉立即停下,意识到在表妹面前这样说是大大的不妥,便住了嘴。

他收敛神色,压制住怒气,道:“咳咳,莫非是谢瑾对你做了什么?我早该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一个陌生男子将别家的姑娘养在这儿下次像什么话!应该那日就带你走的,放你一人在这儿,就是羊入虎口!”

“表兄?”

兰月盈不知道自己这话一出,竟然引得他那么大反应,不由得疑惑:“谢大人是看在太尉的份上收留我的,他应当不是什么奸恶之徒……表兄为何这样说?”

“没有便好!”杨明辉点头,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听说,京城外传言谢大人有君子之风、不近女色,如此年纪连个妻儿也没有,实际上他这人最虚伪,背地里养了不少外室。”

他说到此,见兰月盈不仅不信,还隐隐觉得他是在说笑,面色严肃道:

“你可别以为我是在道听途说开玩笑。这是有人亲眼所见,就在前几日,京都羽林军的周统领带人搜他的马车,谁知一掀帘子,见他与好几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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