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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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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辆车从不同的方向狠狠撞上来的时候,裴沁正在跟胡崖说,让他回家后煮一锅之前的那种鸡汤面,死命拍着马说自从吃了他煮的面,他现在吃别人的面都淡而无味。

胡崖被他逗笑了,只说那鸡汤是厨房里本来就有的,他只是顺手拿来煮面而已,真要好吃,还是得家里的厨师来烧。

裴沁不管,拉着他的手,非得要吃他煮的面。

姜贺哪里受得了裴大老板的这种腻味德行,立刻就拿话刺他,顺便也讨好地跟胡崖说,他也想吃那种鸡汤面。

胡崖笑着刚想应下,毫无预兆地巨响就震碎了一切……

从漫无边际的黑暗阴冷之中醒来时,胡崖已经四肢大展着,被四根铁链吊在了一个铁架子上,双臂已被吊得麻痛不已,而双脚只能偶尔用脚尖触地,几乎承担不了身体的重量。

他下意识地挣了挣,手腕和脚踝上都用四指宽的铁环箍着,紧贴着肌肤,紧密地一丝挣脱开的可能都没有。

铁链‘哗啦’作响,似夜间罗刹的索命之声,不过也很快就引来了人。

胡崖用最快的速度感知了一遍全身,确定并没有断骨之类的大伤,不过扭伤擦伤又多了好几处。

他左眼睁不开来,眼角有液体不断滑过,知道那里有一道伤口正在出血不止。他就用右眼去看,一眼就确定是在一处废弃的某个工厂车间里,四周只有一盏落地大灯照着,能见范围不大,唯一照得清楚分明的就是他这个被大字型吊着的人。

裴沁,裴沁在哪?他怎么样了?

胡崖原本处变不惊的心绪,难以自控地慌乱了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一步跨进了光圈,一双黑色军靴,再到束着裤脚的黑色长裤……那人不紧不慢地向胡崖走来,都不用露脸,胡崖只用自己的右眼,就知道来的是各赞。

果然,那条地下河是不可能淹死他的。

各赞踏上三级台阶,走到胡崖面前,歪着头,似感叹一般说:“‘班长’,你比上次见到时更迷人了呢。”

他抬手,擦过胡崖的脸颊,沾了一指头的鲜红,饶有兴趣地搓了搓。

“你知道我们要找你有多麻烦吗?不得不说,你的国家把你们这些雪鹰队的人,保护得可真好,哪怕是通过崇家,都轻易找不到你们啊。”各赞没有说甘北话,而是说着很纯正的国话。

他又走近了一步,几乎都要与胡崖腰腹相碰了。

“可谁能想到,你会喜欢一个男人呢,而且还为了他,三番四次地暴露在我们眼前。你知道,当有人把你在京城的照片给我的时候,我们家有多高兴吗?是你想象不到的高兴,像你们过年一样。然后我就来了,可我得非常小心,因为你可是‘班长’啊,我可不想自己的脑袋也被你剁了。”

“崇家人找上门来,说能把你交给我时,我其实根本不信。雪鹰队的神话,哪里是他们那种人能轻易抓住的?结果我错了,像你这样让我们甘北人又恨又怕的对手,在这座京城里,竟然是最不起眼、也最不重要的存在。哈哈,谁能想到,在西北那么厉害,一夜连剁我三个哥哥脑袋的‘班长’,在你们那些当官的废物手里,竟然真像一条狗一样的被遛来遛去。”

各赞很年轻,才不过二十五的年纪,但他那双眼,跟他的父亲祈方一样,老辣又阴狠地足以让甘北人颤抖地跪伏在地。

“不过,‘班长’果然就是‘班长’,三年过去了,一个人一把刀,还是能把我逼得只能跳河逃走。”

他靠近胡崖,像是要嗅闻他的气味一般,鼻唇似有若无地蹭过胡崖颈间的肌肤。

“那天,如果不是你的相好拦住了你,你是不是也会跟着跳下来,然后揪着我的头发,像剁了我三个哥哥一样,把我的脑袋也一刀给砍了?”

胡崖一动没动,盯着他看的那只右眼,更是眼睫都没多颤一下。

各赞甚是愉悦地笑了几声,然后慢悠悠抬手,将胡崖的军刀贴在了他的颈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显现,细细一串鲜红淌下,落进了他锁骨上的凹处里。

等那里的鲜血快要满溢而出时,各赞竟低头凑了上去,深深一吸喝尽了那一口血液。

他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看着面不改色的胡崖,露出一个无比欢欣的笑容,齿间和唇上,都是鲜红的残血。

“‘班长’,你的血是甜的,嗯,真好喝。”

各赞笑着,像无比温柔的情人一样,慢慢地解开了,胡崖那件沾了不少血迹的白衬衫。

他饶富趣味又好奇地摸上胡崖的右肩,灿亮着双眼,说:“有人回来跟我们说,我大哥临死前,狠狠一刀捅穿了你这里,可你像一点痛也感觉不到,直接换了左手,手起刀落就剁了他的头。”

他轻声笑着,然后用刀在胡崖的右肩上,细致地划了一个叉叉,血色立刻就浸红了那一片白衫。

沾了血的军刀继续往下,精准地贴在了那道,几乎横贯整个腰腹的刀伤上。

“嗯,这是我三哥划拉的,对不对?从小,他杀牛屠羊时,做得最利索的就是开膛破肚。啧啧,你也是命大,一般人这一刀下去,不痛死,也得把血流干。”

说着,他略弯着腰,又沿着那伤处,细细得划了一条一模一样长的血痕。

“放心,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了,不然我阿爹可是会对我失望的。哦,听说,三年前,你那五个战友倒挂在崖壁上,染红了一大片雪的场景,美得就像我们甘北人新娘的红头纱。可惜,那天我没去,没看到那么美的一幕,今天我们就来重现一下,好不好?”

胡崖不觉得痛,一点都不觉得痛。他怎么可能会痛,他的仇人就在眼前,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各赞很认真地看着胡崖,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激起这人的丝毫情绪后,不由笑得更欢畅了。

“‘班长’,你真的喜欢男人啊?在我们甘北,喜欢男人的男人,比猪狗还肮脏,得被全族人用石头活活砸死,才能救赎他们的灵魂。不过,我们现在不在甘北,在你们国家,好像男人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听说还有不少人能过一辈子的。”

他伸手掐住了胡崖的脸,左看右瞧,像是很满意似地点了点头,说:“以前不知道你长什么样,现在仔细看看,‘班长’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被男人压在下面的时候,是不是比婊.子还叫得厉害?”

各赞松了手,略低了头去解胡崖的皮带,可他的手还没碰到,一直无动于衷的胡崖,就猛得一头撞了上去。

一声闷哼,各赞弯下腰捂住了脸,很快就有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滴落,一滴一滴,滴了好一会儿。

黑暗之中有不少人在蠢动,还有人用甘北话在喊,但都被各赞抬手阻止了。

好一会儿,各赞慢慢直起身来,半张都沾了血污的脸上,没有怒,只有笑。

他盯着冷冷看着自己的胡崖笑个不停,然后直接撕了胡崖的白衬衫下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等他把手上的血布朝地上扔时,重重一记拳头也落在了胡崖的腹部,铁链‘哗啦啦’响成一片。

胡崖想忍,但还是没能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各赞一把揪住胡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极为欣赏地看着他嘴角的血,脏了他惨白的下巴和脖颈。

胡崖呛咳着,铁链一直响个不停。

“是我低估了你,以为只要把你手脚牢牢拴住,你就动不了了。呵,我忘了,你可是‘班长’啊,雪鹰队的神话可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要想让你动不了……除非是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各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眯着眼乐不可支地说:“你知道这三年,你们雪鹰队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吗?十二人,这个数字是我们甘北人的吉祥数,我很喜欢,我阿爹也很喜欢,所有甘北人都很喜欢。‘班长’,你们雪鹰队的神话,从你最后那次任务开始,就已经在西北破灭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在你们国家的首都出现,而你们的人却奈何不了我的原因。因为,你们雪鹰队没用了,你们西北军退缩了,你们的国家更是怕了我们甘北。”

他将胡崖的头扯得更往后,露出他不断滚动的喉结,近乎痴迷地盯着那一点。

“你们那些当官的,甚至为了讨好我,已经把你卖得干干净净了,哪怕我今天把你拆成千块万块,甚至把你剁成泥,也不会有人来多问一声。”

他把军刀抵在了胡崖的喉结上,轻轻地划了一个血口子,然后伸出舌尖去舔了舔,低笑一声道:“不过,这么英勇的死法,现在已经不适合你了。‘班长’,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刚好,我对你也念念不忘三年了,等我解了相思之苦,你要是还不满足,那这里可是多的是男人来侍候你。放心,一定给你留全尸,也一定让你的国人,都清清楚楚地见到,他们的英雄,是怎么被男人给玩死的。”

胡崖没有动,在各赞掐着他腰时没动,在他伸手扯了他裤子的时候也没动,在他张嘴来咬他的喉结时,他终于动了,但动作很小,像只是终于受不住,低头想避开似的。

而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却让各赞非常高兴,像是已经把所有人心里的神,给一脚碾碎了一般兴奋。

“怕了?原来‘班长’你也会怕吗?”

各赞忽然抬了一下手,又有两盏大灯被打开了,但光线并没有照向胡崖,一盏从上照下,照亮了更大的范围,也映出了更多的人影。另一盏照在了他的右前方,光影之中显出熟悉的轮廓来。

胡崖下意识地望去,却瞬间瞳孔急缩,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了颤。

裴沁被绳索绑在了一把木椅上,双手反捆在后,两足紧绑椅脚,嘴里还勒了一块布,双肩一左一右被人按着,动不了,也出不了声,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满是痛苦地紧盯着胡崖。

两两相望,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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