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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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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崖快要被裴沁吻得窒息了,肋骨也被压痛了,身上更是已经被他的双手给揉碎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吻他?每次一沾到,就像渴求着生命之源一般,吻个不停,而且还总是吻得很凶,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整个吞进去似的。

身子又那么重,密密实实地覆在他身上,不让一丝缝隙留在俩人中间,总给他一种他想扒开他的皮肤钻进来,或者像是想剖开他自己的胸膛,把他藏进去的感觉。

还有他的那双手,永远是火热又有力,抚着、揉着、抓着他的时候,温柔的时候很少,凶狠的时候很多,特别是他情动时,简直像是要把他扯碎了一般。

胡崖透不过气来,也动弹不得,但他没有推拒他,也没有在他耳边叫停,就那么忍耐着纵容他,又羞耻着期待他……

可裴沁明明已经疯得连喘气声都变得像兽类了,却一直没有侵入最紧要的领域,连手都很是克制地去避开了。

俩人都喘得不成样子了,身子也激荡得再也忍无可忍了,偏偏裴沁就在这样的要命关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胡崖颤着汗湿的眼睫,半眯着眼睛看他,眼里是一言难尽的浓烈情绪。

裴沁却半撑起身,眼神凶得让人害怕,也让人融化。他粗喘着看着已被他亲手揉碎的人,哑声低语:“欠着,等你身体好全了,我做到你每天都哭着入睡,再哭着醒过来。”

胡崖醒过神来,一听清他的话,缩回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双眼一闭,将被子一扯,又羞又恼地把热烫的脸给埋了起来。

裴沁笑着追上去,含着他露在外面的耳垂,极尽撩拨地逗着他,闹着他。

“想要了?是不是很想要了?很难受吗?要不要我用别的方法帮你?”

他边说着,边在胡崖的腰上摸了一把,凑在他耳边轻语:“用手?”

然后,又用唇舌把他的耳朵又舔又吸了一番,喷着鼻息冲他耳道哼声道:“还是用嘴?”

胡崖要被他逼疯了,将整个头都裹了起来,扭着身死命地在他怀里翻过了身去,用背对着这个坏得没边的人。

裴沁笑得胸膛震动,贴身上去,胸与背粘合得更紧密了,也更好地将人搂在了怀里。

他把人剥出来一半,亲吻着他汗湿的头发,柔了声哄道:“放心,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以后你抬头就能看到我,伸手就能摸到我,我永远都是你的,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胡崖后颈连耳朵全是艳红一片,好看得让裴沁整颗心都是满的。

“宝贝,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非你不可了。胡崖,爱我好吗?没有你,我都要枯萎了。”

直到胡崖颈上的颜色变成暖暖的粉色,一直藏着脸的人,才松开了紧抓不放的被角,犹豫再三,低声说道:“我……跟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我变了很多了……”

裴沁将脸贴在他的颈上,闭着眼轻语:“嗯,变得更好了,也变得更迷人了,所以,我得更加小心地把你藏好,不能让人偷了去。”

胡崖静了一会,然后在他怀里慢慢转过了身,看着他说:“我遇到了……很多人,也遇到了很多事,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好,我怕……”

裴沁揽过人,深深一吻,吻得无比温柔和疼惜。他同样看着他似清泉一般的双眼,含笑道:“宝贝,我知道你有多好,一直都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就看着我,你的好都在我的眼睛里,我永远不会骗你。”

胡崖望着他的双眼,里面映着他的面容,无比清晰,没有一丝虚糊。

那么满,那么全,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的。

他双手抬起,重新缠上裴沁的颈项,将脸藏了进去,又将整个人贴上去,再将这人紧紧地密密地抱住了。

“……你……你做吧,我……受得住……”他闷着声,似蚊吟一般在他耳边说。

裴沁心都要化了,同时也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他的胡崖啊,还是这么傻,又这么好。

他抱着人,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终还是堪堪忍住了。

“你男人心疼你,宁愿被你骂‘不行’,也不想伤了你。放心,咱俩啊,来日方长。”

胡崖隔了好一会儿,才又轻又软地应了一声,甜得裴沁傻乐不止。

这一天的晚饭,最后还是在床上吃的。

裴沁一边喂着胡崖,一边叨叨个不停,胡崖一边被他哄着吃饭,一边听他喋喋不休,心里都惊奇了: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碎嘴子了?这话也太多了,而且毫无顾忌,甚至连那些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都被他随意提拎出来说各种糗事,把听得人都听愣了。

不过……胡崖很喜欢这样坐在他眼前,听他说话。说什么根本无所谓,只要这个人在眼前就很好。

裴沁给胡崖吃的,那都是挑了又挑才送到他嘴边,像什么切得不够好看,色泽略差一点等等等等,都被他一筷子撇在了一边,必须得是最好最好的,才有资格给他的胡崖吃。

轮到他自己呢,向来矜贵难侍候的人,却忽然就成了那最是易养的猪,只要是胡崖剩下的,他都能弯着眉眼,咧着嘴呼噜噜全给倒进嘴里去,吃得那叫一个毫不讲究和心满意足。

吃完饭,俩人靠在床头聊起天来。

“刚去部队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裴沁抱着胡崖的肩,几乎把人整个都叠在了自己胸前。

胡崖吃饱了又有点犯困,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冰天雪地里,或大漠荒野上执行任务时,三天三夜不睡觉,紧接着奔袭上百公里,然后立刻投入战斗,那都是家常便饭,什么累啊饿啊冷啊,很多时候根本没时间去理会,一转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一靠近裴沁,他就像换了一身筋骨似的,又脆又弱地一点也扛不住了。

他有点迷糊,闭着眼缓声说道:“我很笨,又没有读过书,什么都不懂,别人一听就会的指令,到了我这里就是怎么也听不明白,动作也总是做不标准,气得班长老是踹我屁股……”

“他还敢踹你?”裴沁刚听得心疼,一听爱人被踹,立刻就炸毛了。

胡崖轻笑了一声,玩笑道:“踹屁股算轻的了,我还被班长连着肩摔了六十多次,摔完了,我们俩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为什么要摔你?”

“我学不会呗,不是摔不过去人,就是总把自己摔在地上,后来想想,如果那是我的兵,我也想摔得他一辈子都记住怎么肩摔。”

“那摔完了就学会了吗?”裴沁心疼得不得了,问都是问得小心翼翼。

胡崖摇头,叹气道:“我偷偷练,拼命练,就死磕这一个动作,过了一星期吧,班长又想一只手把我撂倒时,他才抬手,就被我一个肩摔摁在了地上。”

他笑了,很开心道:“班长瞪大了眼睛看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没人发出声音,都看傻了。”

裴沁不说话,只将自己的爱人抱紧。他不太想听那些经历了,可他又很想知道胡崖的十年是怎么过的。

“没办法,我就是比别人又笨又迟钝,只能下死功夫去多练。朝阳就很厉害,任何事都是一学就会,我还在每天挨班长骂时,他已经是全连的标兵了。”

“章朝阳?”

胡崖略略一默,声音低了一些,似怀念一般喃喃道:“他帮了我很多,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后来下连队的时候,要不是他一直在帮我训练,我根本不可能跟他一样,去那样好的部队。

“他教我认字,教我数学,还跟我讲很多我从来不知道的事。有时候,我累得倒在地上,连站起来都难,他就会背着我回宿舍,明明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可他总说刚好给他做负重训练。很多次,我就算拼了命也达不到训练标准,他就会一直拉着我、托着我、逼着我去完成。一次又一次,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反而被我拖累了无数次。”

裴沁一眼不眨地听着他说起章朝阳,他的第一个朋友,与他并肩作战七年,牺牲后还给他守了三年墓的战友。

如果这人还活着,裴沁有绝对的自信把人比下去,可章朝阳死了,而且还死得那般惨烈,简直像一根钢针狠扎在了胡崖心上,永远都拔不出来了。

“我不想再拖累朝阳,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离开部队,所以我更拼命的训练,成了连团长都知道的‘训练机器’。后来,我当上了班长,朝阳成了我的班副。

“再后来,我们一起进了雪鹰队,朝阳还是整天喊我班长,哪怕我当上了一队队长,他也一直这么叫我,其他队员问他怎么还叫我班长,他就说我就是他的班长,是他一辈子的班长。叫着叫着,我的队员们也都喜欢叫我班长了。

“我觉得挺好的,能当他们一辈子的班长,我真的很高兴。”

胡崖将脸在裴沁的胸口,很轻地蹭了一下。

裴沁把人直接抱坐在了自己腿上,让他面对面赖在自己怀里,然后他交缠着双臂,将这个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柔软的人,紧紧拥住。

他心疼得要命,也嫉妒得要死。

章朝阳,这个人以后也是他裴沁心里最顽固的一根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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