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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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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赶去了承天门救火。

大火扑灭后,内监从皇城内快步奔出,急诏仙师冯杭入宫。

京师发生风雷之变,竟直接点燃了承天门,惹得圣上惊惧不已。

皇帝向来迷信鬼神,此番天象异动,他认定是上天对自己的指引与警示。

冯杭自入殿后许久未出,皇帝早已屏退一干闲杂人等,只与他二人商议应对之法。殿内的烛火直亮到后半夜,冯杭才从里头走了出来。

错身之时,他几不可见地朝守在殿外的贺连寻点了点头。

成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眼下挂着两团乌青,挥了挥手,命内监颁布连夜草拟的圣旨,向百官宣告大赦天下。

站在朝堂之下,贺连寻的手心已然起了一层薄汗。

万事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敢掉以轻心,眼下总算是尘埃落定。

从冯杭连日观测天象预计到昨日会有雷电,到组织蹴鞠赛制造不在场证明,再到承天门引雷,一切都是他步步为营,精心设计。

好在这场大火引得不亏,老师李兆的命算是保住了!

倒是便宜了许嘉。

最终,许嘉与李兆一同获释。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嘉被贬为庶民,流徙金齿,李兆则被贬为福建参政。

只要人暂时保住了,老师的贬谪就还有转机。一切仿佛尽在掌控之内。

除了陆染。

成功营救下老师的性命,本该高兴,可贺连寻的心头仍有一股烦闷之气挥之不去,只要想到陆染对骆银州明显的偏袒,和二人拉在一起的手,他就抑制不住的妒火中烧。

因而下朝后同僚约贺连寻晚上喝酒,从来都不去的场子他也应承了下来。此刻危机暂时解除,他只想将自己灌的淋叮大醉,用酒精麻痹沉到谷底的情绪。

贺连寻在酒场来者不拒、借酒消愁,陆染的心情却十分愉悦。

昨日在骆银州的帮助下,赵姑姑成功见到了小牧。今日听到皇帝大赦天下,她就知道贺连寻的事成了,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此刻蔡大娘又与她来结算胭脂铺这一个月的进项,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她的心情也跟着算盘珠子的拨动澎湃不已。

当蔡大娘算好最后一笔账,然后将好几锭白银推到她跟前时,陆染捧着银子笑得像个傻子,再这样继续个一年半载,即使不靠贺连寻,她也能靠攒的银子给自己赎身了。

这边蔡大娘大手一挥,在听莺阁要了一桌好酒好菜与陆染商量着开分店之事,那边门口的小侍突然来报,说贺连寻喝多了酒,在门口嚷嚷着四处找她。

瞥了眼门口,陆染摆了摆手,“不见,就说我不在!”

贺连寻老师的困局已经解除,他误伤了骆银州的事也还没算翻篇,此刻自己又有要紧的生意要谈,她才懒得理那个醉鬼。

然而小侍走了没过一会,又去而复返,这次还带来了吴妈妈。

吴妈妈见到陆染就是一顿输出,“哎呀,你这丫头还有心思与蔡老板在这吃饭闲聊,门口都闹翻天了,快跟我走吧!”

言罢她不由分说,向蔡大娘施了一礼,便拉起陆染的袖管向外头扯去。

陆染心存困惑,她自忖对贺连寻有几分了解,之前她也不是没拒绝过贺连寻的到访,每次他都没有多做纠缠,很识趣的离开了。

这回又能闹成什么样子?

然而当见到听莺阁门口的景象时,陆染瞪圆了双眼,大大的无语写满全脸,一时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

看来他对贺连寻还是不够了解,这人竟也有如此豁出去的时候。

只见贺连寻喝的不省人事,正大喇喇地躺在听莺阁门口被一群人围观,有认识的想要拉他一把,然而他好似铁了心要躺在这里,任谁拖拽也不肯起来。

大有今夜大爷我就要在这里睡下的架势。

“你瞧瞧,你瞧瞧,咱们这是风雅之地,给他闹的乌烟瘴气的,这生意还怎么做?”

吴妈妈给了陆染一记眼刀,“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不管怎么样,快点想办法把他从地上给我弄起来!”

陆染闭了闭眼睛,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推了贺连寻一把,“起来,不要在地上睡着了。”

谁料贺连寻六亲不认,一把将陆染的手也拍开了去。

橙露受不了了,跟着蹲在贺连寻面前,指着陆染道:“哎哎哎,看清楚她是谁了吗,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贺连寻睁开两只醉醺醺的眼,费了半天的劲才成功聚焦,盯着陆染确认了许久后,笑了。

橙露,“……”

陆染,“……”

这次陆染再搀扶起贺连寻,他终于没再拒绝,并且十分自来熟的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陆染的身上。

被压的险些站不稳,陆染向前趔趄了两步,在贺连寻高大的身躯下,她用力抬起头冲一旁的小侍道:“去贺府找阿松,就说快来接他家公子回家。”

小侍点点头跑了出去。

左右在门外头被围观总不是个事,陆染一咬牙,将贺连寻带回了听莺阁。

但当二人踉踉跄跄走到屋子门口时,陆染又犹豫起来。

啧,最近早出晚归,屋子都没来得及收拾,现在里头乱的很。

可转念一想,她干嘛在意贺连寻的看法,乱不乱的干他什么事。再说反正醉鬼十有八九也分辨不清。

在心理上说服了自己,陆染坦然许多,实在匀不出多余的手,便直接抬脚将未上锁的房门踢开。

贺连寻温热的呼吸一直喷在她的颈边,惹的陆染痒痒的很,眼下终于可以将他挪开,陆染二话不说就想将他丢在床上。

然而事与愿违,贺连寻即使醉着也不愿松开陆染,在倒下的瞬间,连带着将陆染一起拖了下去。

二人双双摔在床榻之上,贺连寻仰躺在床面,陆染却直接落进了他的怀里。

身下是强而有力的心跳,眼前则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熟悉的雪松香味冲进鼻腔,陆染没来由的一阵面红耳赤。

手忙脚乱想要从贺连寻的身上爬起来,却不小心听到贺连寻在梦中低声的呢喃。

“为什么骆银州可以,我却不行……”

“你说什么?”陆染又凑近了些,想要听清。

轻柔的声音似是触动了贺连寻的神经,方才还在睡梦中的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陆染,紧接着便翻身将她压了下去。

陆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束缚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下一秒,炙热的唇落下,将未尽的话语湮没在满是缱绻的吻里。

陆染呼吸急促,想要伸手去推,却被贺连寻握住,十指紧扣重新压回床板。

直到吻了个尽兴,贺连寻才放开她,陆染则逃也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个人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到心情逐渐平复,陆染伸出双手拍了把自己的脸,罪过罪过,差点就被男色迷昏了头。

此时再去看贺连寻,发现他已经重新睡着。

一直知道贺连寻长得好看,眼下有功夫仔细地瞧着,更觉得他骨相极佳,五官也优越非常。

陆染托着腮,又盯着贺连寻发了会呆,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抹平他微蹙的眉头。

一直都说喝醉酒的人话多,可眼下贺连寻却不声不响地躺着,只是他睡着了看起来也并不开心,不知道还在烦恼着什么。

“别走……”他梦中突然伸手抓了一把,没有够到任何东西,又徒然垂了下来。

然而在接触到床面时,他却摸索到一个物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被他死死捏在手中。

陆染尚未来得及看清他抓的是什么,小侍已经领着阿松过来敲门。

陆染让他们进来,自己则走到床边,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轻轻唤道:“贺连寻,醒一醒,阿松来接你回家了。”

贺连寻本来已经人事不省,可一听到陆染叫“贺连寻”三个字,犹如心点感应,整个人忽然晃了晃脑袋,抬手挥开已经走进来要扶起他的阿松,自己攀着床沿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塞进怀中,贺连寻目光在三个人中来回扫视了一圈,好半天才找准陆染的位置。

一直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可陆染却舒展不出来了,因为贺连寻怀中的东西没完全塞好,眼尖的她发现了一根可疑的系带。

如果大概没猜错的话,那是她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肚兜。

陆染,“……”

一定得想办法给它抢回来!

刚上前走了两步,此时贺连寻却像是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睛,再睁开来后竟然有条不紊地走到陆染面前,那模样简直一点都没有醉了的痕迹。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叫在场的几人沉默了好久……

只见贺连寻先是好以整暇地理了理衣袖,接着脸上便带出了一副睥睨众生的风流与倜傥,煞有介事地望了望窗外乌漆麻黑的天空。

待再转过头看向陆染时,他深沉道:“陆姑娘,近几日我读了一本诗集,写的很是传神精妙,恰是描写这明月清风,如此良辰美景,让某来给你吟上一吟。”

深秋的劲风卷袭着破败的落叶从门内灌进来,三人身上俱是一颤。

阿松整个人如遭雷劈,看着他们家公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也顾不上什么主子奴才了,冲过来就用手一把捂住贺连寻的嘴。

不行,他绝不能再叫他们家公子说下去了!否则明天他也别想活命!

陆染怔愣片刻,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差点笑倒在床上。

贺连寻喝醉怎么一会一个模样,她印象中的贺连寻,杀伐果断有之,沉默阴郁有之,但像今日这般书呆子一个,还是第一次领教。

陆染决定收回之前的话,醉鬼就是醉鬼,不会安静,还是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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