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躲啊!你躲开了我怎么知道【苍】的威力大概有多大!”
“你少来!不躲我就死了!”
妈的知道咒术师都是疯子不知道这么疯啊!这六眼精神病吧他跟我有仇吗怎么往死了打!
“妈的五条悟你跟我有仇吗?!”甚尔快速闪身躲开五条悟打过来的一记不稳定的【苍】反身一脚踹在五条悟的胸口上顺势后跃和他拉开距离。虽然近身五条悟打不过他,但架不住五条悟远程攻击威力大,而且蓝条长。他已经开始累了,可恶!之后还得练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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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前段时间第一次被家里带着做任务的时候才第一次用出这招。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咒术师都是天生疯子还是因为咒术界代代相传的养孩子的方法与众不同,总之咒术界,尤其是世家,咒力刚刚稳定下来体术也小有所成的孩子的第一项任务通常会跳过四级咒灵直接挑战三级咒灵。
当然,对于五条悟这样的天才——各家总会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孩子,况且五条悟还有六眼——家里会直接带着去观摩二级咒灵的拔除现场,顺便让孩子捡个漏抢个人头,这样自家八九岁的孩子拔除二级咒灵的话说出去也好听嘛。
毕竟这些孩子都是未来家族家主的有力竞争者。
五条悟不一样,他疯啊。
可能是因为五条家把他当神子供着这不让干那不让干,不许贪玩、不许重口腹之欲、不许上街玩、在家里去哪都要带着仆人连睡觉都不能翻身。
在家里的时候五条悟其实对这些都没什么意见,因为不“规矩”的人根本不会允许被他见到,在他有限的认知中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五条家最失误的事可能就是带五岁的他去了次横滨。
谈判桌上广津和镜端坐在主位上挥挥手就叫出一屋子黑手党举着枪对准他们的时候,试探挑衅她的人已经冲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坐在那脸上还带着笑手轻描淡写地在衣服上掸了掸好像只是整理一下衣服,再抬眼,那人已经死了。
五条悟直接就是一个吸烟刻肺。
开玩笑,超帅的好吗!
好玩,我也想玩。
“悟少爷您不能。”
“悟少爷,这不庄重。”
“悟少爷,神子不能像野蛮人一样。”
“悟少爷……”
他高估自己了。五岁的五条悟收起脸上兴致勃勃地笑,再睁眼,六眼像钻石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没有如同广津和镜一样一呼百应的能力。
“五条家的神子是六眼,不是五条悟。”
女仆没有听清,怕神子有什么需求于是连忙追问:“您说什么?”
五条悟垂下眼帘:“我饿了。”
“现在还不到……”女仆下意识地反驳,看见那双六眼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莫名的脊背发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那双眼睛很快变得和从前一样,她只觉得自己精神紧张终究不敢再说什么起身去准备了,“我这就去。”
五条悟注视着她走远的背影看了许久。
没关系,他这样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来日方长呢。
四年间他翻遍了家族库藏中的典籍,上一任六眼留下来的笔记他翻看了无数遍可六眼该学会的术式他怎么也用不出来。
明明招数就在指尖了……!
气得他连当年记载中禅院家的十影也恨上了。
非得玩什么魔虚罗!同归于尽了吧!搞得我家的六眼记载都不全!
他就这样煎熬的忍到今年。
辅助监督带他站在边缘防止他被波及到:“悟大人您待会儿等到诅咒最虚弱的时候就过去给他最后一击。”
五条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辅助监督放松下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进战场。
“悟大人——!”如果咒术师也能产生诅咒的话辅助监督这会儿可能已经成为特技咒灵刷新点了。
五条悟懒得管他,或者说他现在没有精力再去管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心脏“砰砰”地跳着震得他胸腔发疼,好热,脑子好像烧起来了,但是。
左手好像有点奇怪……?啊,断了吗?无所谓。
“术式顺转——[苍]”
那个作为代打的五条家不知名术士怔愣着跌坐在地看着眼前的废墟半天缓不过神,他好半晌才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咽下嘴里的唾液结果却尝到满口铁锈味。
我流血了?他脑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用手碰了碰脸颊,啊,是悟大人的苍贴着我的脸擦过去了。真幸运啊……
他这样想着,回头,神子正笑盈盈地站在那。
真的是幸运吗?
五条悟问:“我是谁?”
“是神子。”
五条悟又问:“神子是谁?”
“是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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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稳定呢?”五条悟懊恼地看着又躲过一次攻击的甚尔,不应该啊,当时控制的那么好,没道理现在控制不了啊,“再来一次!”
甚尔:我把你鲨了。
“好了歇歇吧,”我指着山下,“你家的人往这边来了。”
五条悟不耐烦地把[苍]的起手式放下,“他们来干什么!”然后狼狈躲开甚尔的迎面一拳,这肌肉大猩猩怎么速度那么快啊!
“你敢打我脸!你姐都叫停了你怎么还打!你不讲武德!”
甚尔嗤笑一声:“黑市里讲武德的都死了,你见过谁家打仗是回合制的?”
“你说干什么,”我翻了个白眼,“你家后山叫你一通狂轰滥炸轰的稀烂,他们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五条家家主、长老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赶紧走上前拽着甚尔从另一侧离开。
“快走,待会儿咱俩成教唆犯了。”
甚尔不乐意,气得跳脚,大骂:“我没打完呢!”
五条悟也鼓着腮帮子不高兴:“我没过瘾呢!”
我:……
“你俩要不然交换个联系方式?之后再约?”
他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行。”
回家的路上甚尔一直看我。
“怎么了?”
甚尔说:“你不喜欢看我打架。”
他用的是肯定句,但我确定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要甚尔开心我就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又不是什么专制大家长。
“你怎么这么想?”
他闻言皱着眉思考,最后带着疑问说:“因为你催我走?而且你一直用一种感觉很牙疼的样子看着我。”
“你别说,确实。”
因为将近一米七的国中生和身高不到一米四的失学儿童打仗从观感上来说果然还是太超前了。
不管是五条悟炮轰甚尔还是甚尔飞踹五条悟,画面都太过荒谬了,我看的眼疼。
男孩发育晚,五条悟在五条家又常年吃得清淡这个年纪长得不高很正常,甚尔小时候也矮矮的,不过五条家给未来家主吃的肯定是好东西,五条悟大概这几年就会开始窜个了。而且他俩之间的年龄差只有四岁没有很多,不算欺负小孩。
我试图这样催眠自己。
但是一转头,因为我营养不好身高受限,只要视线稍稍下移映入眼帘的就是甚尔壮硕的胸肌。再一回想五条悟的小身板……
“你俩打起来的样子太荒谬了,有一种高年级霸凌低年级结果低年级突然掏出手枪而高年级可以徒手接子弹最后两个人在学校操场打起来的荒谬感,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不会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