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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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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镜大人,早安。”

“早。”

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小柿正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处理工作,听见声响连忙起身来迎。

“和镜大人?您今天不是没有工作吗?”

我脱下外套交给她,一边拿起桌子上小柿正在处理的文件来看一边应声,“确实没有工作,但我不想在家待着。”

黑蜥蜴很忙,差不多每天都有工作,就算不出外勤也要负责首领的安全保障。我自己暂时没有工作任务,柳浪又要上班,家里就是甚尔的天下了。可能是让他天天在学校里上课给他搞烦了,甚尔回横滨的这两天简直是撒了欢了。

前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灯坏了,本来直接报港口黑手党的后勤让人来修就行了,甚尔这孩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自己修。我寻思一个灯嘛,他想玩就让他玩,他修不好再叫后勤来。

我就说你修嘛你修嘛。

他就神神秘秘的跑出去了,回家的时候拿了个小灯,然后就开始指挥伏见昭。

“你会拆弹,反正都是电路,应该差不多,你去安上。”

伏见昭:?

你别说,你真别说,还真让他装上了。

我跑过去按开关,咔吧一声,灯亮了,在一按开关,灯又灭了。

我说:“行,挺好使的,下次别修了。”不报后勤这灯不报销。

没过多会儿,我就看甚尔窝在沙发上扭得跟蛆一样。

“你屁股上长钉子了?”

他好像让我吓着了,登一下子蹦起来:“我去lupin看看!”就跑了。

“他抽什么风?”

伏见昭也摇摇头。

甚尔到了晚上也没回来,给他打电话,说是不回家吃了。电话挂得很快,感觉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不懂。

到了晚上我就懂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浴缸里都放好水了,我还没进去呢。

灯灭了。

“又坏了?柳……?”

灯又亮了。

……

广津柳浪听见我叫他走过来站在门口,也不说话,沉默地看着门缝里的灯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这灯……”

“甚尔安的。”

“……挺好,活泼了不少。”

倒也不必这么活泼。

我穿好衣服出门盯着坐在沙发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的伏见昭。

“你们什么时候回东京去。”

伏见昭:……

我其实没那么生气。洗过澡,我坐在床边擦头发,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好笑。这应该算是好事吧?甚尔从少年老成变得越来越幼稚,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叫孩子早早长大一定是大人的失职,人总有长大的一天,但幼稚的未成年时期只有那么几年。

失去的童年就是失去了,再幼稚也都只是表象。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我和甚尔同病相怜。

嗐,谁叫我们是姐弟呢。

不知何时柳浪走近我拿走毛巾轻轻的帮我擦拭头发,“在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顺势靠在他身上回答道:“我在想甚尔现在开心吗?”

柳浪沉默。

我明白,开心是个很难的议题,我连自己开不开心都不知道。

他把我的头发擦干,抹上精油再用梳子梳通,把毛巾拿出去洗干净晾起来。等他回房间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美美闭眼了。

我故意的,年前我们就搬进一间屋子里住了,但柳浪说我还没成年,一直不肯和我盖一床被子。但是如果其中一床被子被我踹到地下去了阁下又要如何应对!

广津柳浪选手出招了!他选择——和衣躺在我的被子上。

啊?

不是等会儿!我睡觉习惯把自己卷起来,为了让柳浪和我盖一床被子我特地留了一边作为开口没有压在身体下边,结果柳浪躺在被子上边了??

不是!我动不了了!

“柳浪!”我觉得好笑,一边笑着一边喊他。

他一脸平静,然后伸手隔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睡觉?”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这是一个极有安全感的姿势,好像,隔着被子也挺好的。

柳浪这个时候才会回答了我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甚尔究竟快不快乐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知道——“甚尔现在一定不会不开心。”

“真的吗?”

“当然,你想想,以前甚尔什么时候主动惹祸了?”

以前。

我又无法控制地回忆起在禅院时候的那段日子。有一次甚尔病了,一般都是我卧病在床,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甚尔那么虚弱的样子。疾病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可怕的,那床白色的被褥,从前看是干净整洁,可生病的人一旦躺在上面就好像马上就要死去了。

他发了高烧,喘气声重了好多,躺在被褥上紧皱着眉睡得迷迷糊糊。由衣不让我离他太近,说我身体太差了,如果被传染又要遭好一顿罪。我没理她,跪坐在一旁,心里想着。

我要叫医生吗?医生来了一定会对甚尔冷嘲热讽,其他孩子也会趁机来欺负他。

那我不叫医生的话,甚尔会死吗?

犹豫间,医生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

我有些生气由衣的自作主张,她却委屈的和我说:“是小姐您说要叫医生来的,刚发现少爷发烧,您就要我叫医生去了。”

是这样吗?我讷讷无言,最后在甚尔卧室门前坐下来。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有几个小孩子嬉笑着跑进来。在禅院家,“镜”和“容器”是两个人,所以虽然他们知道我是甚尔和甚一的姐姐,但因为我的病弱,所以没人怕我。

他们对我熟视无睹,嘴里叫嚷着,“终于叫我逮到了!”“这次可要给他一个教训!”就要冲进去。

我站起来挡在门口,脸上带着深深的厌恶。

“滚出去!”

“镜?”

回过神来,柳浪捧着我的脸担心地看着我,我顺势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蹭蹭,安慰道:“没事,就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他们真讨厌啊,总是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刚刚的表情很狰狞吗?”

“不,”柳浪极温柔地亲吻我的眼睛,“很帅气。”

甚尔是半夜回来的,站在大马路上确定好家里所有灯都灭了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进门,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敢开。

睡了可能有半个小时吧,甚尔是这么估计的,睡着睡着他就进入战时状态了。

因为屋里的灯亮了。

他猛地翻身从枕头下面拿出藏着的匕首挡在身前!但屋里啥也没有。

甚尔正疑惑呢,灯灭了。

……

甚尔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打呼噜!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要是睡觉打呼噜那不就完蛋了!但可能是因为回家之后甚尔从非常警惕的浅眠转换成深度睡眠了,所以他大概是,打了呼噜。

然后他一打呼噜,灯就亮。

甚尔:……比做任务还累。

早上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我看见甚尔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他房间的灯还在一明一灭的闪。

嘻嘻,我故意的。

“甚尔,睡得好吗?”

他咬牙:“还行。”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我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住。

甚尔看了伏见昭一眼,伏见昭立刻了然,三两口把手里的早餐吃完端着盘子走到厨房刷碗,还顺便把门带上了,相当有眼力见。

“横滨的事儿你没和伏见昭说?”他还以为镜得跟伏见昭谈谈这事儿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带伏见昭来横滨。

一说实验室的事情我就烦,“这事不好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现在要是知道了就一定会去查,他是个警察,就算脱离警察系统了也才脱离了一年,现在让他知道只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再说吧,反正不会一直瞒着他。”

“你呢?”我拿走甚尔面前的威士忌给他换了一杯牛奶,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大早上喝什么酒,“我看见你房间的行李了,怎么没走?”

他顿了一下顺从的接过牛奶一饮而尽,“那个铃木……什么玩意儿来着?就是铃木园子的那个爹,要来见你。”

“人家叫铃木史郎,”我服了,他永远记不得男人的名字,“他爸来找我干什么?你这线搭的也太快了。”

“是他要雇我保护铃木园子,也不用我干什么,就帮忙在学校的时候保护她,他说除了佣金以外还可以负责我的升学。”

我看他一眼:“你自己决定就好,怎么还来找我?”

“我是答应他了,但他非要和你见一面,说雇佣未成年多少还是要和监护人说一下。”

“……行吧。”

“你这什么眼神儿?”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也是未成年。你现在明面上的监护人其实是伏见昭。”

“?”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写谈恋爱,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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