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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相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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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意毕业的第二年,收到了商望津去世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笔巨额遗产。

商望津死后,百分之八十的遗产落到了贺知意名上,剩下百分之二十划给了纪延,同时还伴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纪延全权辅助贺知意完成遗产交接一事。

媒体对外都称商望津是因病去世,纪延给贺知意的原因也是这个,再多的事只字不提。

时逢隆冬,商望津葬礼大办,交由纪延及其相关亲属操办,贺知意并没有参与。

纪延曾问她要不要去葬礼上看一眼,贺知意只摇头,默不作声。

商望津丧期还没有结束,商家那一大家子就开始谋划商望津的财产如何划分,却得到了商望津遗产尽数捐作慈善用的消息。

贺知意没有将商望津的遗产留用,以至于那一堆人寻她也无果,她原准备将遗产留给纪延自行处理,但纪延态度坚决,严肃表明了遗产就是她的,以后怎么用全看贺知意自己的意思。

贺知意转头便将商望津的那部分遗产尽数捐给慈善机构,不忘挂上商望津的名字,贺知意现在事业已有进展,阴差阳错之下的巨额捐赠,意外助力了她后续慈善事业发展。

贺知意不时会受贺临礼暗中帮助,但贺临礼帮人有度,没有全权接揽贺知意面临的问题,所以两人除了私底下,更多时候更像是合作伙伴。

她现在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后续便是挑个合适的时间返回平城,贺临礼比她更忙,还时常各地出差,贺知意偶尔会给他打一次电话,贺临礼那边都是占线。

虽然贺临礼事后总会给她回过来,但贺知意不想耽误他的事,久而久之,除了工作上的事她会主动联系一下他,其余基本都是贺临礼先联系的她。

平城新建孤儿院选址早已定下,该项目贺知意占大头,但也联合了多个合作方,其中自也不乏有贺临礼的一份。

贺知意得知此番建筑施工已近大半,才准备抽时间早点去平城看看,一是督工,二是与平城那边的相关负责人再确认一下合作协议。

商望津丧期结束,贺知意次日就赶往平城,她没想过督工这种事也要贺临礼百忙中抽空一起,所以选择了独自前往。

意外的是,贺知意到地方时不见建筑项目负责人,现在恰值深冬,平城雪相较其他地方要大,一两夜过后积雪就能很深,不见工人可以理解,但不该找不到项目负责人。

贺知意有些不安,又想着只是自己多想,她准备亲自去平院看看,当天陪她一起前往平院的还有个年近半百的工程督工,贺知意向来话少,对方一路也默不作声。

路面积雪,雪下结冰,为了安全起见,车程比较缓慢,终于赶往平院,原本安静了一路的督工突然热情起来,准备领着贺知意到处转转。

贺知意觉得莫名反常,但每个人性情各异,她就没怎么在意,安静跟着带路的督工,下车步行两三分钟,便到平院正前方。

入眼是尚未封顶的四层高楼,昔日被烧得焦黑的痕迹完全被眼前这座巨大的建筑覆盖,因扩展场地需要,周围大部分杂草被全然除去,雪白一片,莫名庄严。

督工面上带笑,引着贺知意走进里面,一路解说,再引着贺知意上楼,两人一直看到四楼,贺知意上至四楼发现楼层四角还有裸露的承重柱钢筋。

贺知意原定层高不是五楼,因为资金分配压根不够。

她一时生疑,对方显然秒懂她的意思,忙开口解释,称当地政府通过公众渠道募捐了一些善款,还向上面申请到了相关补贴,这才准备扩上一层。

贺知意没有应声,对方总是围在她的身旁,总能挡住贺知意大半的视线,嘴上又说个不停,眼下只有他们两人,空气很冷,贺知意渐渐冷得生厌。

察觉她透出的轻微不悦,对方开口请她返回酒店,承诺开春后会尽快完成后续收尾工程,保证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贺知意才轻应了声。

去平院看一趟花了她不少时间,返回酒店又有一会儿,贺知意一天都在赶路,商望津的事才刚结束,她实在觉得有些累了,回去就直接睡下。

贺知意醒来时是晚上,工作后她习惯了时不时看看手机,这次因为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自行禁了音,还给手机开了勿扰模式,等她查看时手机上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好在有一个是纪若打来的,其余都是贺临礼,贺知意沉下心来,先给纪若回了电话,电话拨通,贺知意先开的口。

“纪叔叔。”

贺知意就叫过纪延一次“舅舅”,就是最后一次去见商望津的那晚,在那之后,纪延便告诉贺知意不要叫他“舅舅”,贺知意没有多问什么,当即应了下来,事后改口叫了“纪叔叔”。

也许纪若的死因还有待深究,又或者商望津的心理疾病也另有隐情,是病死还是郁郁而终更是无从得知,但大抵都是迟来的深情。

可纪延是纪若的亲哥哥,如果纪若的死因有商望津手笔,纪延不该死心塌跟着商望津这么多年,尤其愿意背着商望津跟她提及纪若以前的事。

贺知意暗自思量,但这些前尘往事随着故事中的人接连逝去,也像是随之消失了一般,外人纵使想要深入了解什么,最后也不过泡影。

纪延跟她问了好,还说给她寄了一些东西,其中附带了新年礼物,贺知意轻声应下,还提前给纪延回了一声“新年快乐”,两人电话就此挂断。

贺知意本想继续拨打贺临礼的电话,却见他已经先一步打了过来,贺知意这边先前大概都显示占线,等她跟纪延的电话挂断,贺临礼方才插了上来。

贺知意接通,对方冷沉沉一句。

“背着我偷偷去哪儿了?”

贺知意努了嘴,轻声一句“平城”。

她本以为贺临礼会训她自作主张,或者出趟远门都不事先跟他讲一声,哪知贺临礼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叫她开门。

贺知意一瞬间懵在床上。

“开、开门?”

她重复他刚刚的话。

贺知意淡淡“嗯”了一声,贺知意似懂非懂,忽然明白过来,忙起身下床,快步赶至门边,门一打开,入眼又是一身寒气的贺临礼。

贺临礼此刻一手持着电话放在耳边,另一只手随意揣在大衣兜中,见房门打开,他微垂下头,连着眼皮垂下,唇边立刻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温声斥她一句。

“还不算太蠢。”

贺知意很意外,又开心。

但贺临礼总做这样的事,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贺知意当下没有应他,这次也没等贺临礼进到房间,反倒先一步上前拥住了他的腰身,她从被窝中带出的温热混着馨香往贺临礼身体里钻。

贺临礼眸色微闪,后很快揽住了人。

贺知意穿的睡衣和一双毛绒绒棉拖,抱着他时微微踮脚,原本合身的睡裤正往上钻,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脖颈。

贺临礼眸色暗下,轻易将人抱起,后径直走进房中,不忘顺势把门踢上。

哐当一声,贺知意抬眼瞪他。

贺临礼垂眸,笑着打趣。

“娇气包,这不是没手吗?”

贺知意轻皱着眉,闷声反问。

“踢坏了怎么办?”

他挑眉,痞里痞气一句。

“踢坏了整个酒店买下送你。”

贺知意瞬间噎住,不再看他。

贺知意被他重新放进被窝,后见他往卫生间去,贺知意记得酒店有备用洗漱用品,她的自己有带,刚好留给贺临礼用,眼下便也不去担心。

贺临礼在里面洗了一会儿,贺知意听浴室水声停下,她知道他大概要洗好了,没成想浴室房门被拉开,贺临礼胯间围了一条浴巾,袒露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贺知意瞪圆了眼,后很快收回视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进了被窝,彻底把脑袋给蒙上。她第一次见贺临礼这副样子。

不止是贺临礼,她第一次见异性这个样子。

她一直觉得贺临礼身形高挺,胸膛宽阔,越靠近时越发有这种感受,可见贺临礼真正脱个精光展露那一身健硕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时,不免越发面红耳赤。

贺临礼好像没有带行李箱,两手空空的就来了,又两手空空进了卫生间,洗完澡可不就只能两手空空的出来,她把这个忘了。

贺临礼隔着被子叫她。

贺知意第一次没应,贺临礼不厌其烦,第一遍,第二遍,终于第三遍,贺知意隔着被子低低应他一声。

“宝宝,今晚也收留我一下吧。”

话音刚落,贺知意便感受到自己被人隔着被子卷抱,贺临礼语气淡淡,看似询问,却是一贯的陈述语气,贺知意没有应声,只心脏跳个不停。

虽然她跟贺临礼不止睡这一次了。

“你该订个房间的。”贺知意低低一句。

贺临礼应了声“好”,随后又是一样的话术。

“所以宝宝今晚会收留我的,对吧?”

贺知意低低应了一声,只觉得耳际已经火烧火燎一般,等她答应,房间传来关灯的声音,贺知意被子被拉开一角,贺临礼的身躯很快钻了进来。

他没有动手动脚,就老老实实把人抱在怀中,然后淡淡道出一声“晚安”。

贺知意蜷在他怀中,贺临礼本身的香混着她自己沐浴露的味道,随着两人的体温慢慢在被中酝酿,那股子忐忑和局促渐渐被困倦占据,贺知意又不自主睡去。

再度醒来已是次日一早,贺知意身边同样不见贺临礼,但周围多了些别的东西,贺知意看了看,确认就是一夜间凭空多出来的。

大概是贺临礼的,她没过多在意,自顾进到卫生间洗漱,却见洗漱台上的置物架洗漱用品都多出一副,贺知意突然意识到什么,折返卧室去看,床尾她的行李箱旁赫然并排着另一个陌生行李箱。

贺临礼是有带行李的。

他昨晚就是故意的,故意什么都不带,故意骗她,再今天将行李全部搬到她的房间。

贺知意看着那个行李箱愣神。

果然,贺临礼依旧满口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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